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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十年,太监送我上位踩碎凤印萧承稷苏晚棠小说

贝卡地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当皇后那天,干的第一件事是踩碎了凤印。金銮殿前,汉白玉阶冰冷坚硬。那只象征天下女子至尊之位的赤金点翠凤凰,在我脚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金片四溅,宝石滚落。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龙椅上的萧承稷,我的夫君,当朝天子,脸色煞白如纸。我俯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尖锐的棱角硌着掌心,渗出血珠。我举起它,对着初升的太阳晃了晃,刺得人眼疼。“萧承稷,”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这玩意儿,十年前就该碎了。如今踩着它,我嫌脏。”###十年前,我也是凤冠霞帔,被抬进东宫的。我叫沈知鹤。名字是早死的爹取的,指望我如鹤般清高,知书达理。可惜,命运最爱打人脸。我嫁的是太子萧承稷。他那时还不是皇帝,是那个会偷偷翻我院墙,只为塞给我一包还热乎的糖炒栗...

主角:萧承稷苏晚棠   更新:2025-06-16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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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稷苏晚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宫十年,太监送我上位踩碎凤印萧承稷苏晚棠小说》,由网络作家“贝卡地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当皇后那天,干的第一件事是踩碎了凤印。金銮殿前,汉白玉阶冰冷坚硬。那只象征天下女子至尊之位的赤金点翠凤凰,在我脚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金片四溅,宝石滚落。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龙椅上的萧承稷,我的夫君,当朝天子,脸色煞白如纸。我俯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尖锐的棱角硌着掌心,渗出血珠。我举起它,对着初升的太阳晃了晃,刺得人眼疼。“萧承稷,”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这玩意儿,十年前就该碎了。如今踩着它,我嫌脏。”###十年前,我也是凤冠霞帔,被抬进东宫的。我叫沈知鹤。名字是早死的爹取的,指望我如鹤般清高,知书达理。可惜,命运最爱打人脸。我嫁的是太子萧承稷。他那时还不是皇帝,是那个会偷偷翻我院墙,只为塞给我一包还热乎的糖炒栗...

《冷宫十年,太监送我上位踩碎凤印萧承稷苏晚棠小说》精彩片段

我当皇后那天,干的第一件事是踩碎了凤印。

金銮殿前,汉白玉阶冰冷坚硬。

那只象征天下女子至尊之位的赤金点翠凤凰,在我脚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金片四溅,宝石滚落。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龙椅上的萧承稷,我的夫君,当朝天子,脸色煞白如纸。

我俯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尖锐的棱角硌着掌心,渗出血珠。

我举起它,对着初升的太阳晃了晃,刺得人眼疼。

“萧承稷,”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这玩意儿,十年前就该碎了。

如今踩着它,我嫌脏。”

###十年前,我也是凤冠霞帔,被抬进东宫的。

我叫沈知鹤。

名字是早死的爹取的,指望我如鹤般清高,知书达理。

可惜,命运最爱打人脸。

我嫁的是太子萧承稷。

他那时还不是皇帝,是那个会偷偷翻我院墙,只为塞给我一包还热乎的糖炒栗子的少年郎。

他捏着我的鼻子说:“阿鹤,等孤登基,你就是孤唯一的皇后,孤疼你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我那时不知道。

只知道,东宫里的莺莺燕燕越来越多。

我告诉自己,他是太子,身不由己。

直到他登基前夜,他宿在我房里,一遍遍吻我,带着近乎绝望的力道:“阿鹤,信我。

等明天……明天一切都好了。

凤印是你的,后位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第二天,登基大典。

万众瞩目下,新帝萧承稷亲手将凤印,交到了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丞相嫡女苏晚棠的手中。

而我,沈知鹤,前太子妃,因“冲撞圣驾”、“德行有亏”,被一顶青布小轿,悄无声息地送进了西六宫最深处,那个连阳光都吝啬光顾的地方——冷宫。

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是我那杯递到他唇边的参汤里,“恰好”被搜出了点不该有的东西。

下毒谋害储君,证据确凿。

他看我的眼神,冰冷陌生,带着被背叛的滔天怒火。

他甚至没有给我一句辩白的机会。

十年。

冷宫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送来的吃食,夏天是馊的,冬天是冰坨子。

冬天炭火永远不够,薄被硬得像铁板。

夏天蚊虫肆虐,闷热得像蒸笼。

起初,我还存着念想。

他会查清的,他会来接我的。

我一遍遍回忆他登基前夜的话,那些滚烫的誓言


时间一点点磨掉希望。

第一年,听说他封了苏晚棠为贵妃,赐住离他寝宫最近的昭阳殿。

第二年,苏晚棠生下了皇长子,他大赦天下。

第三年,苏晚棠晋封皇后,凤印在手,母仪天下。

……我像个活死人,在这方寸之地腐烂。

心死了,身体却在某个夜晚,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我有了身孕。

是登基前夜那场绝望欢愉的孽种。

冷宫有孕,是死罪。

被发现,我和这孩子,都得被悄无声息地“病故”。

恐惧像冰冷的蛇缠住我。

我抠着嗓子想把那孽障吐出来,用腰带狠狠勒紧小腹,在冰冷的地上打滚……都没用。

那点微弱的生命力,在我枯竭的身体里顽强地扎下了根。

就在我几乎要拿头撞墙了结这一切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江暮舟。

他是内务府派来冷宫送“份例”的小太监。

第一次见他,瘦瘦高高的,背微微佝偻着,脸藏在帽檐阴影下,看不清神情。

他放下那筐几乎全是烂菜叶的“份例”,没像其他人一样立刻离开,反而在破败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扫过漏风的窗棂,扫过结了蛛网的房梁,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很静,像深秋的潭水,没什么温度,却也没有宫里常见的鄙夷或麻木。

他什么也没说,走了。

隔了几天,他又来。

这次,筐底压着一小包干净的、没发霉的粗粮饼子,还有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硬邦邦的红糖。

他放下东西,依旧沉默。

第三次,他放下东西,没走。

他站在院子里,背对着我,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主子,想活吗?”

我猛地抬头,枯死的心跳了一下。

他慢慢转过身,帽檐下的脸依旧模糊,只有一双眼睛,异常清亮锐利,与他佝偻的姿态形成诡异的反差。

“想活,就得先学会装死。”

他说。

他成了我在这座活死人墓里,唯一的“活物”。

江暮舟有办法。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些破旧的、宽大的宫女服,帮我遮掩日益明显的肚子。

他偷偷带来干净的布匹,教我撕成条,日后束腹。

他甚至能弄到一点点微薄的、但干净的吃食。

孩子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

冷宫像冰窟,破棉絮根本挡不住寒气。

我痛得死去活来,指甲抠进身下的破席子,抠出了血。


是江暮舟接的生。

他烧了热水(不知从哪弄来的小炭盆),用不知道煮过多少遍的旧布条擦拭。

他的手很稳,动作甚至称得上娴熟。

当那声微弱得像小猫叫的啼哭响起时,我看到他额头上全是汗,眼神却亮得惊人。

是个男孩。

皱巴巴,红彤彤,像只小耗子。

“是个小主子。”

江暮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用洗得发白的旧布把孩子裹好,递到我怀里。

我抱着这团温热的小生命,泪如雨下。

十年冷宫,所有的委屈、怨恨、绝望,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他不是孽种,他是我的命。

江暮舟看着我们母子,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一种近乎悲悯又带着决绝的语气说:“主子,光有命不够。

您得争。”

“争?”

我茫然地看着怀里吮吸着手指的孩子,心如死灰,“拿什么争?

这冷宫就是我的坟。”

江暮舟蹲下身,平视着我。

他的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冰冷又滚烫。

“拿您自己争。

拿小主子争。

拿这十年您受的苦、积的恨去争!”

“皇上心里,未必就真忘了您。

苏皇后……也未必就那么固若金汤。”

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敲在我心上,“冷宫是坟,可只要人没咽气,坟头也能开出花来。

您甘心让小主子,在这坟里烂掉?”

他的话,像一瓢滚油,浇在我沉寂十年的死水上,炸开了惊心动魄的泡。

不甘心!

我怎么能甘心!

我的孩子,他不该叫“孽种”,他不该在这老鼠蟑螂横行的地方长大!

他该是皇子!

金尊玉贵的皇子!

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

“我要出去。”

我看着江暮舟,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我要让萧承稷,亲眼看看他的儿子!”

江暮舟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随即垂下眼:“主子想好了?

这条路,踏上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要么粉身碎骨,要么……要么,就把那些把我们踩进泥里的人,统统拉下来!”

我替他说完,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复仇的火种,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而江暮舟,就是那个递给我火把的人。

###争宠的第一步,是让皇帝“偶然”发现冷宫里有个皇子。

江暮舟成了我的军师,我的耳目,我的臂膀。

他利用送“份例
”的机会,探听外面的消息,了解萧承稷的喜好、行踪,甚至苏皇后的动向。

他教我如何利用冷宫的环境——那荒芜的庭院,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老梅树。

“皇上每年初雪,必去御花园北角的梅林赏雪煮酒,那是……他和先皇后(苏晚棠之前的太子妃,早逝)的旧地。”

江暮舟低声道,“冷宫西墙外,有条废弃的宫道,尽头有个狗洞,勉强能过人。

初雪那日,御花园人多眼杂,是个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

初雪那天,雪下得很大。

我穿上江暮舟不知从哪弄来的、半旧却还算干净的素色宫装。

他用仅有的那点胭脂水粉,巧妙地遮掩了我脸上的憔悴和蜡黄,描画出几分我旧日的清丽轮廓。

他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一小枝开得正好的红梅。

“抱着小主子,就站在那株歪脖子老梅树下。”

他仔细叮嘱,眼神锐利,“什么也不用说,就站着。

雪,红梅,素衣,抱着孩子的女人……够了。”

我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睡得香甜的小脸。

他眉眼像极了萧承稷。

心跳如擂鼓。

我抱着孩子,站在那株虬枝盘曲、覆满积雪的老梅树下。

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怀里孩子的体温是我唯一的暖源。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几乎要被冻僵,绝望地以为计划失败时,远处传来了人声和脚步声。

明黄的仪仗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微微侧过身,让怀里的孩子,和我被寒风吹得微红、却更显楚楚的脸庞,清晰地暴露在来人的视线中。

脚步声停了。

我能感觉到一道极其锐利、震惊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

“谁在那里?!”

是太监尖利的呵斥声。

我没有动,只是微微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雪花落在我的发间、肩头,落在孩子细嫩的额头上。

一片死寂。

然后,我听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声音:“……知鹤?”

萧承稷拨开挡在前面的内侍,一步一步,踏着厚厚的积雪,朝我走来。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死死地移到我怀里的襁褓上,瞳孔骤然紧缩。

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风雪。

十年未见,他眉宇
间帝王的威严更重,却也刻上了更深的疲惫和疏冷。

他死死盯着我怀里的孩子,声音干涩得厉害:“这……这是……”我抬起头,泪水恰到好处地涌上眼眶,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滴在襁褓上。

我看着他,眼神里有委屈,有绝望,有深不见底的哀伤,唯独没有怨恨。

“陛下……”我声音哽咽,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这是……您的儿子。

他叫……念稷。”

萧念稷。

念着萧承稷的稷。

这个名字,是我和江暮舟反复斟酌过的。

既要戳中萧承稷的心,又要让他无地自容。

萧承稷的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他看着孩子酷似自己的眉眼,再看看我身上单薄的衣衫,破旧的宫装,和我身后那荒凉破败、如同废墟的冷宫院落。

他眼里的震惊,迅速被滔天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取代。

他猛地回头,对着身后噤若寒蝉的宫人咆哮,声音震得树梢的积雪簌簌落下:“谁干的?!

谁把她关在这里的?!

还有这个孩子……十年!

十年了!”

没人敢回答。

苏皇后安排的“照料”,早已随着时间流逝,成了宫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萧承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猛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滚着玄狐毛领的明黄大氅,带着他滚烫的体温和龙涎香的气息,不由分说地裹住了我和孩子。

温暖瞬间包围了我冰冷僵硬的身体。

“传朕旨意!

即刻起,沈氏移居长乐宫!

封……封为宸妃!”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乱和后怕,“召太医院院正!

立刻!

给朕的皇子和宸妃诊治!

若有差池,朕要你们统统陪葬!”

长乐宫。

那是离他寝宫最近的宫殿,曾经是苏晚棠住的地方,后来她当了皇后,搬去了更气派的凤仪宫。

我被一群惊慌失措的宫人簇拥着,离开了那座囚禁我十年的坟墓。

在离开冷宫大门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江暮舟站在破败的院门角落的阴影里,微微佝偻着背,帽檐压得很低。

在一片混乱和喧嚣中,他安静得像一块石头。

只有在我目光扫过去时,他似乎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又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长乐宫富丽堂皇,熏着暖融融的香。

精致可口的点心
、温热的牛乳、柔软如云的锦被……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萧承稷几乎天天来。

他抱着念稷,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初为人父的笨拙喜悦,有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更有深不见底的愧疚和痛楚。

他一遍遍问我当年的事,问孩子的事。

我依着江暮舟教的,垂泪不语。

只在他逼问得急了,才抬起泪眼,凄楚地看着他:“陛下还问这些做什么?

臣妾和孩子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只求陛下……给念稷一个名分,让他……平安长大。”

只字不提苏晚棠,只字不提冤屈。

这种沉默的哀伤,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

萧承稷眼中的痛色更深。

他拥着我,一遍遍说:“阿鹤,是朕错了……是朕对不起你……朕补偿你,一定补偿你们母子!”

补偿?

我心里冷笑。

十年冷宫蚀骨的寒,一个孩子被当成“孽种”的屈辱,岂是这些浮华富贵能补偿的?

苏晚棠很快就坐不住了。

她以皇后之尊,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来到长乐宫“探望”。

她保养得极好,依旧美艳动人,只是眼底的冰冷和审视,像淬了毒的针。

“妹妹真是好福气。”

她坐在主位,端着茶盏,笑容温婉,语气却带着刺,“在冷宫那等地方,竟能为陛下诞育皇子,真是……吉人天相啊。”

她刻意加重了“冷宫”二字。

我抱着念稷,低眉顺眼:“托皇后娘娘洪福。

若非陛下仁德,念及旧情,臣妾母子早已……” 我适时地哽咽,不再说下去。

“旧情?”

苏晚棠轻笑一声,放下茶盏,目光锐利地扫过念稷的脸,“这孩子瞧着倒是伶俐。

只是……冷宫十年,妹妹孤身一人,这孩子……当真是陛下的骨血?”

图穷匕见!

满殿宫人瞬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我猛地抬头,直视着她,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带着被羞辱至极的愤怒和委屈:“皇后娘娘!

您……您怎能如此污蔑臣妾!

污蔑皇嗣!

念稷的眉眼,与陛下如出一辙,您……呵,”苏晚棠冷笑,打断我,“眉眼相似又如何?

这宫里的秘药多的是,谁知道妹妹用了什么手段?

本宫身为皇后,统摄六宫,为皇室血脉计,不得不谨慎。

依本宫看,还是滴血认亲,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滴血认亲!

这是要把我
们母子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若验,是侮辱。

若结果有半点差池(她必定会动手脚),就是死路一条!

我浑身颤抖,抱着念稷,像是被逼到绝境的母兽,无助地看向门口——萧承稷应该快下朝了。

“皇后!”

一声怒喝在殿门口炸响。

萧承稷脸色铁青地大步走进来,显然听到了后面的话。

他目光如刀,狠狠剜了苏晚棠一眼,然后快步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安抚地拍着我的背,怒视苏晚棠:“滴血认亲?

晚棠!

你太过分了!

念稷是朕的儿子!

朕亲眼看着他在冷宫出生!

你这是在质疑朕?!”

他用了“朕”,不再是亲昵的“晚棠”。

苏晚棠脸色一白,显然没料到萧承稷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料到他如此维护。

她强撑着:“陛下!

臣妾也是为了皇家血脉……够了!”

萧承稷厉声打断,“皇后操劳宫务辛苦,想必是累了。

回你的凤仪宫好好歇着!

没有朕的旨意,不必再来长乐宫!”

这是变相的禁足。

苏晚棠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死死咬着唇,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人狼狈离去。

萧承稷紧紧抱着我和孩子,声音带着后怕和疲惫:“阿鹤,别怕,有朕在。

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们母子。”

我伏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龙袍的前襟。

这一次,泪里有七分真。

是劫后余生的恐惧,更是对这深宫倾轧的刻骨寒意。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苏晚棠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

念稷病了。

起初只是小小的风寒,太医院开了药,却迟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整夜整夜地咳嗽,小脸烧得通红。

我衣不解带地守着,心焦如焚。

萧承稷也急,派了好几波太医,药方换了几次,病情却反复,甚至有御医隐晦地说“小皇子先天不足,在冷宫受了寒湿,伤了根基……”先天不足?

冷宫受寒?

这字字句句,都是在提醒萧承稷,这孩子“本不该活下来”,或者说,“本就不该存在”。

我敏锐地察觉到萧承稷看念稷的眼神里,除了心疼,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和烦躁。

就在这时,一个流言悄然在宫里蔓延开来:说小皇子命格太硬,克亲克己,所以才多灾多难,连生母宸妃也……(意指我在
接证据证明是苏晚棠指使,但萧承稷不是傻子。

他看凤仪宫的眼神,彻底冷了。

苏晚棠被严厉申饬,禁足期限无限延长。

她手中的宫权,被分给了我和另外两个位份较高的妃子。

念稷在柳太医的悉心调理下,病情终于好转。

经此一事,萧承稷对念稷的愧疚和怜爱达到了顶峰。

他几乎把所有的补偿心理都倾注在了这个失而复得、又差点失去的儿子身上。

对我的态度,也愈发温柔小意,仿佛要将那十年的亏欠都弥补回来。

他晋了我的位份,从宸妃到贵妃,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

长乐宫成了后宫最炙手可热的地方。

巴结奉承的人踏破了门槛。

只有江暮舟,依旧沉默。

他不再是那个送份例的小太监了。

萧承稷感念他当初在冷宫“照料”我们母子有功(当然,功劳被模糊了),将他调到了长乐宫当差,做了个管事的太监。

地位高了,他却更加低调,像一道沉默的影子,替我打理着长乐宫的一切,替我留意着宫里的风吹草动,替我挡下无数明枪暗箭。

他教我如何不动声色地安插人手,如何利用萧承稷的愧疚和苏晚棠的失势,如何借力打力,在错综复杂的后宫关系里站稳脚跟。

“主子,光有陛下的愧疚和宠爱不够。”

夜深人静时,他会在确保无人时低语,“得有权。

后宫之权,前朝之势。

您得让小主子,成为陛下心中,无可替代的那一个。”

他的话,像淬毒的针,扎在我心上,也让我更加清醒。

###念稷成了萧承稷的心头肉。

他亲自给念稷启蒙,抱着他上朝听政(虽然只是象征性地坐在一旁),毫不掩饰对这个“历经磨难”才回到身边的儿子的偏爱。

朝堂上,立储的呼声渐渐响起。

对象自然是皇长子——苏晚棠的儿子,萧景瑞。

但萧承稷的态度始终暧昧不明。

苏晚棠坐不住了。

禁足令形同虚设,她开始频繁动作。

前朝,她的丞相父亲联合言官,上书请求立嫡长子为储君。

后宫,她利用仅剩的影响力,散布念稷“体弱福薄,不堪大任”的流言,甚至隐隐牵扯出“冷宫孽种”的旧话。

我和江暮舟,如履薄冰地应对着。

江暮舟的手段越发老辣阴狠。

他能精准地抓住苏晚棠手下人的错处,不动声色地放
大,捅到萧承稷面前。

他能利用前朝和后宫微妙的平衡,借御史的嘴,弹劾苏丞相一派的官员。

他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收紧,将凤仪宫的力量一点点削弱、孤立。

而我的“武器”,是念稷。

我将他教导得知书达理,聪慧懂事,却又带着一丝因“冷宫经历”而生的、恰到好处的敏感和早熟。

他在萧承稷面前,是依赖父亲的孺慕孩童;在宫人面前,是温和有礼的小主子;在面对苏晚棠那边的刁难时,又表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隐忍和坚韧。

他越是懂事,萧承稷就越心疼,对苏晚棠母子的不满就越深。

这场无声的战争持续了三年。

三年里,苏晚棠的势力被一步步剪除,她的皇后之位,摇摇欲坠。

###转折点,在一个深秋。

皇家围猎。

萧承稷兴致很高,带上了我和念稷,还有苏晚棠及皇长子萧景瑞。

猎场上,旌旗招展。

萧承稷带着皇子们骑马射箭,意气风发。

变故发生在午后。

一头被射伤的猛虎突然发狂,挣脱了束缚,直直冲向正在林边玩耍的念稷!

事发太过突然!

所有人都惊呆了!

“念稷——!”

我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佝偻却异常迅捷的身影,猛地从斜刺里冲出!

是江暮舟!

他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狠狠撞在猛虎的侧面!

巨大的冲击力让猛虎偏了方向,锋利的爪子擦着念稷的衣角划过!

而江暮舟,则被猛虎巨大的身躯带倒,滚出老远,手臂被利爪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护驾!

护驾!”

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箭矢如雨,将发狂的猛虎射成了刺猬。

我紧紧抱住吓傻了的念稷,浑身都在抖。

萧承稷脸色铁青地冲过来,一把将我们母子搂住,后怕得声音都变了调:“没事了……没事了……阿鹤,念稷,没事了……”他看向倒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手臂的江暮舟,眼神极其复杂。

江暮舟挣扎着爬起来,跪好,声音因疼痛而嘶哑:“奴才……奴才护主不力……惊扰陛下、贵妃娘娘、小主子……罪该万死……你救驾有功!”

萧承稷打断他,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若非你,念稷……”他不敢想下去,“来人!

速传御医!

好生救治!

江暮舟忠勇可嘉,擢升
为长乐宫总管太监,赏黄金千两!”

江暮舟叩首谢恩,被侍卫搀扶下去。

他经过我身边时,极快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刚豁出命去的不是他自己。

我读懂了他的意思:时机到了。

当晚,行宫寝殿。

惊魂未定的念稷睡下后,萧承稷仍心有余悸地抱着我。

“陛下,”我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今日之事……太过蹊跷。

那猛虎……怎会偏偏冲向念稷?

负责看守猛兽的侍卫……似乎与凤仪宫那边……”我没有说下去。

点到即止。

萧承稷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搂着我的手,缓缓收紧,指节泛白。

猎场安全,是苏丞相一系的人负责。

而猛虎伤人,直指念稷……这其中的关联,足以让他这个帝王产生最可怕的联想。

“阿鹤……”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彻骨的寒意,“朕……明白了。”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但我知道,苏晚棠和她背后的家族,彻底完了。

###回宫后,一场无声的清洗席卷前朝后宫。

苏丞相被弹劾结党营私、贪墨渎职等数项大罪,罢官下狱。

其党羽被连根拔起。

凤仪宫被严密看守起来。

半个月后,一道废后诏书,震惊朝野。

苏晚棠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长乐宫修剪一盆开得正好的菊花。

江暮舟站在我身后,手臂还缠着纱布。

“主子,成了。”

他低声道,声音里听不出多少喜悦。

我放下金剪,看着那朵被我剪掉的花枝。

十年,一个轮回。

苏晚棠也进去了。

可这,就够了吗?

“陛下说,择吉日,立您为后。”

江暮舟补充道。

我转过身,看着他。

十年相伴,从冷宫到贵妃,他始终是这副沉默寡言、微微佝偻的样子。

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锐利。

“暮舟,”我第一次这样叫他,“你想要什么?”

江暮舟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眼:“奴才只想……看着主子和念小主子,平安顺遂。”

平安顺遂?

我笑了。

在这吃人的地方,没有权力,何来平安?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受伤的手臂:“疼吗?”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避开了我的触碰:“奴才皮糙肉厚,无碍。”

“值得吗?”

我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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