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长乐宫总管太监,赏黄金千两!”
江暮舟叩首谢恩,被侍卫搀扶下去。
他经过我身边时,极快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刚豁出命去的不是他自己。
我读懂了他的意思:时机到了。
当晚,行宫寝殿。
惊魂未定的念稷睡下后,萧承稷仍心有余悸地抱着我。
“陛下,”我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今日之事……太过蹊跷。
那猛虎……怎会偏偏冲向念稷?
负责看守猛兽的侍卫……似乎与凤仪宫那边……”我没有说下去。
点到即止。
萧承稷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搂着我的手,缓缓收紧,指节泛白。
猎场安全,是苏丞相一系的人负责。
而猛虎伤人,直指念稷……这其中的关联,足以让他这个帝王产生最可怕的联想。
“阿鹤……”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彻骨的寒意,“朕……明白了。”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但我知道,苏晚棠和她背后的家族,彻底完了。
###回宫后,一场无声的清洗席卷前朝后宫。
苏丞相被弹劾结党营私、贪墨渎职等数项大罪,罢官下狱。
其党羽被连根拔起。
凤仪宫被严密看守起来。
半个月后,一道废后诏书,震惊朝野。
苏晚棠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长乐宫修剪一盆开得正好的菊花。
江暮舟站在我身后,手臂还缠着纱布。
“主子,成了。”
他低声道,声音里听不出多少喜悦。
我放下金剪,看着那朵被我剪掉的花枝。
十年,一个轮回。
苏晚棠也进去了。
可这,就够了吗?
“陛下说,择吉日,立您为后。”
江暮舟补充道。
我转过身,看着他。
十年相伴,从冷宫到贵妃,他始终是这副沉默寡言、微微佝偻的样子。
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锐利。
“暮舟,”我第一次这样叫他,“你想要什么?”
江暮舟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眼:“奴才只想……看着主子和念小主子,平安顺遂。”
平安顺遂?
我笑了。
在这吃人的地方,没有权力,何来平安?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受伤的手臂:“疼吗?”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避开了我的触碰:“奴才皮糙肉厚,无碍。”
“值得吗?”
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