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证据证明是苏晚棠指使,但萧承稷不是傻子。
他看凤仪宫的眼神,彻底冷了。
苏晚棠被严厉申饬,禁足期限无限延长。
她手中的宫权,被分给了我和另外两个位份较高的妃子。
念稷在柳太医的悉心调理下,病情终于好转。
经此一事,萧承稷对念稷的愧疚和怜爱达到了顶峰。
他几乎把所有的补偿心理都倾注在了这个失而复得、又差点失去的儿子身上。
对我的态度,也愈发温柔小意,仿佛要将那十年的亏欠都弥补回来。
他晋了我的位份,从宸妃到贵妃,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
长乐宫成了后宫最炙手可热的地方。
巴结奉承的人踏破了门槛。
只有江暮舟,依旧沉默。
他不再是那个送份例的小太监了。
萧承稷感念他当初在冷宫“照料”我们母子有功(当然,功劳被模糊了),将他调到了长乐宫当差,做了个管事的太监。
地位高了,他却更加低调,像一道沉默的影子,替我打理着长乐宫的一切,替我留意着宫里的风吹草动,替我挡下无数明枪暗箭。
他教我如何不动声色地安插人手,如何利用萧承稷的愧疚和苏晚棠的失势,如何借力打力,在错综复杂的后宫关系里站稳脚跟。
“主子,光有陛下的愧疚和宠爱不够。”
夜深人静时,他会在确保无人时低语,“得有权。
后宫之权,前朝之势。
您得让小主子,成为陛下心中,无可替代的那一个。”
他的话,像淬毒的针,扎在我心上,也让我更加清醒。
###念稷成了萧承稷的心头肉。
他亲自给念稷启蒙,抱着他上朝听政(虽然只是象征性地坐在一旁),毫不掩饰对这个“历经磨难”才回到身边的儿子的偏爱。
朝堂上,立储的呼声渐渐响起。
对象自然是皇长子——苏晚棠的儿子,萧景瑞。
但萧承稷的态度始终暧昧不明。
苏晚棠坐不住了。
禁足令形同虚设,她开始频繁动作。
前朝,她的丞相父亲联合言官,上书请求立嫡长子为储君。
后宫,她利用仅剩的影响力,散布念稷“体弱福薄,不堪大任”的流言,甚至隐隐牵扯出“冷宫孽种”的旧话。
我和江暮舟,如履薄冰地应对着。
江暮舟的手段越发老辣阴狠。
他能精准地抓住苏晚棠手下人的错处,不动声色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