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探听外面的消息,了解萧承稷的喜好、行踪,甚至苏皇后的动向。
他教我如何利用冷宫的环境——那荒芜的庭院,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老梅树。
“皇上每年初雪,必去御花园北角的梅林赏雪煮酒,那是……他和先皇后(苏晚棠之前的太子妃,早逝)的旧地。”
江暮舟低声道,“冷宫西墙外,有条废弃的宫道,尽头有个狗洞,勉强能过人。
初雪那日,御花园人多眼杂,是个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
初雪那天,雪下得很大。
我穿上江暮舟不知从哪弄来的、半旧却还算干净的素色宫装。
他用仅有的那点胭脂水粉,巧妙地遮掩了我脸上的憔悴和蜡黄,描画出几分我旧日的清丽轮廓。
他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一小枝开得正好的红梅。
“抱着小主子,就站在那株歪脖子老梅树下。”
他仔细叮嘱,眼神锐利,“什么也不用说,就站着。
雪,红梅,素衣,抱着孩子的女人……够了。”
我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睡得香甜的小脸。
他眉眼像极了萧承稷。
心跳如擂鼓。
我抱着孩子,站在那株虬枝盘曲、覆满积雪的老梅树下。
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怀里孩子的体温是我唯一的暖源。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几乎要被冻僵,绝望地以为计划失败时,远处传来了人声和脚步声。
明黄的仪仗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微微侧过身,让怀里的孩子,和我被寒风吹得微红、却更显楚楚的脸庞,清晰地暴露在来人的视线中。
脚步声停了。
我能感觉到一道极其锐利、震惊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
“谁在那里?!”
是太监尖利的呵斥声。
我没有动,只是微微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雪花落在我的发间、肩头,落在孩子细嫩的额头上。
一片死寂。
然后,我听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声音:“……知鹤?”
萧承稷拨开挡在前面的内侍,一步一步,踏着厚厚的积雪,朝我走来。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死死地移到我怀里的襁褓上,瞳孔骤然紧缩。
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风雪。
十年未见,他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