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娴儿戈娴的其他类型小说《以戈止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琢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镇国将军府仅剩的血脉,我被圣上赐婚。嫁过去方知丈夫有位心尖宠。我怀胎六月,表妹心悸垂危,他带人闯入房中:“娴儿,太医说了,药引需得是挚爱之人的血脉。”“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因此,我伤了根本。三年后,已被抬为贵妾的表妹洋洋得意的摸着隆起的腹部:“姐姐一直无所出,何不请旨下堂,博一个贤妻之名?”我只冷眼看着,竟惊得她滑胎。当日,丈夫拿着白绫到我房中:“戈娴,你害我儿,我杀了你。”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再次睁开眼我竟回到一月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他死。”1.抚摸自己的脖颈,上面仍旧洁白细腻,哪有丝毫红痕。我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打量屋内程设。就在这里,我被剥夺了生命。死前的窒息感至今令我战栗:“高敏才,我要你死!”拂开面前的东...
《以戈止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作为镇国将军府仅剩的血脉,我被圣上赐婚。
嫁过去方知丈夫有位心尖宠。
我怀胎六月,表妹心悸垂危,他带人闯入房中:“娴儿,太医说了,药引需得是挚爱之人的血脉。”
“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因此,我伤了根本。
三年后,已被抬为贵妾的表妹洋洋得意的摸着隆起的腹部:“姐姐一直无所出,何不请旨下堂,博一个贤妻之名?”
我只冷眼看着,竟惊得她滑胎。
当日,丈夫拿着白绫到我房中:“戈娴,你害我儿,我杀了你。”
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再次睁开眼我竟回到一月前。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他死。”
1.抚摸自己的脖颈,上面仍旧洁白细腻,哪有丝毫红痕。
我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打量屋内程设。
就在这里,我被剥夺了生命。
死前的窒息感至今令我战栗:“高敏才,我要你死!”
拂开面前的东西,狼狈撑着台面。
起伏的胸膛是我活着的证明。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女史开门进来:“小……姐,老夫人派人请你去康宁院。”
我收敛了外放的情绪,在一片狼藉中端坐桌前:“惠儿,过来为我梳妆。”
推开门的一刹那惠儿是吃惊的,但很快神色如常。
和上辈子一样,惠儿提醒道:“小姐,老夫人的身边人亲自过来,事可能不小。”
“让她等着。”
我抿了抿唇纸,思绪飘散,上辈子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想起来了,好像是……“让她跪着,香未燃尽不得起身。”
“空空大师算了,少夫人身上杀孽重,需每日跪诵经文为我高家子孙祈福。”
春寒料峭的,夹杂蒙蒙细雨。
“呵——”我忍不住嘲讽出声:“荒谬。”
旋即又道:“惠儿,你不必随我去,一个时辰后去趟福春阁。”
惠儿愣了一下道:“是,小姐。”
倒春寒虽不似深冬冰寒,可在雨里跪上半日也不是常人所能忍的。
“镇国将军府的规矩忒大,又不是大姑娘出嫁,让人好等。”
我按下想要发作的惠儿:“李妈妈教训的是,还您望带路。”
李妈妈身旁的小女史与她耳语一番,面色十分难看,刻意加重话音:“走吧,少夫人。”
走前,我轻扯惠儿衣角,无声道:“福春阁。”
康宁院是高家佛堂。
老夫人年少时便
好礼佛,是以院中时时飘散一股檀香。
仔细嗅来香烛味里还夹杂些许花香。
整个高家花开的最好的地方便是康宁院。
因这满园春色,老家主不喜礼佛但也时常来院中坐坐。
“儿媳拜见婆母。”
在院外我三拜九叩恭敬行礼,老夫人一直未发话,我一直未起身。
许久,可能是一盏茶功夫才施施然走出一位老妪。
“传老夫人口信,李家的,下去领罚。”
李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叩谢跪离,等李妈妈离开,老妪徐妈妈端着笑脸方道:“老夫人问怎这般迟,险些误了时辰。”
“空空大师算了,少夫人身上杀孽重,需每日在院中跪诵经文为我高家子孙祈福。”
“您是心善的,想必是愿意以身为献助我们高家子嗣绵延。”
再次面临这个场景,我在心中冷笑,盘算着如何过得了这一关。
那时跟随而来的惠儿率先发作:“每日院中跪诵?
汴京连绵烟雨数月,开春的风一吹,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老妪徐妈妈料到这个场景,连忙招呼人端来一口海碗:“为感念少夫人舍身所为,老夫人亲自熬煮姜茶,还请少夫人服下。”
如同当时一样,徐妈妈给两边女史使了眼色。
这时我忽而发觉,院中除了签死契的下人,就只剩下我和惠儿。
一股不祥的念头突然涌现:“惠儿,跑!”
“关门,抓住她们!”
好一场瓮中捉鳖的大戏!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我略通些拳脚,那群女史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戈娴!”
我回头看见本该逃出去的惠儿。
是高敏才。
“把刀放下,别伤害她。”
高敏才踱步至院内,那群仆妇慢慢朝我聚拢。
“我竟忘了,你出生于镇国将军府。”
“娘,若不是孩儿于院外守着,今日恐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迟迟不露面的老夫人在女史的搀扶下终于出现:“还是我儿聪慧。”
“来人呐,打!”
上位者并不带有对他人的怜悯,轻飘飘一句话,抓住了我的软肋。
拳打脚踢中惠儿不求饶半分,只一个劲念着:“跑、跑……别打了,求老夫人宽恕。”
老夫人闭目诵经,捻动念珠,全不在意。
反而是高敏才喝了口水,接下话:“宽恕?
我娘亲自熬的姜茶,全喝了才能以表孝心。”
“戈娴,什么时候喝完
,什么时候放了你的女史。”
徐妈妈端出一个深罐,里面蓄满了姜茶,我准备一饮而尽,却听见高敏才怒斥下人:“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去服侍主子喝茶?”
面前的丈夫冷酷的同野兽无异。
五大三粗的女史钳制着我,辛辣感从口腔开始不断冲击脏腑。
一碗接一碗的姜茶灌下,那种强灌下的屈辱、舌尖火辣的滋味,五脏六腑的灼烧感仿佛重演。
我不断提醒自己,这些都未发生,一切还来得及。
“戈娴多谢老夫人赐茶。”
在她们惊讶的目光中,我接过姜茶一饮而尽。
“……好,夫人海量。”
我反问道:“还有吗?”
“没、没了。”
老妪收回空碗,命人搬来一座香炉:“此香燃尽之时,少夫人方可起身。”
一炷香通常只要两刻钟即可燃尽,而此时眼前香炉里的香足有半人高。
“徐妈妈,这香……”我话未尽,徐妈妈仍旧笑着:“少夫人,这柱香是老夫人亲自求取的高香。”
“心诚方能显灵,老夫人布施千两雪花银,特意从护国寺为您求的香。”
我依旧恭顺:“儿媳多谢婆母挂念。”
似是没料到我如此平静,徐妈妈随意说了两句退去。
香气袅袅,混入薄雾寸寸散去。
我嗅着香火味,思绪把时光拉回从前。
“少爷,断、断气了……断气了按照老办法处理,母亲,你身边怎么尽是些蠢东西!”
耳边是高敏才稀松平常的话音,我脑海中掌控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三两下踹翻女史,奔向惠儿。
即便人死了,她们也没放过惠儿:“滚,都给我滚!”
我发疯似的推开她们,抱起地上的人。
“惠儿,惠儿……”我无力的呐喊,却唤不醒她,明明人还是温热的。
“啧啧……发起疯来当真吓人。”
“戈娴,我要是你,现在跪下磕头认错,一个不会下蛋的孤女,失了夫家的依仗,还剩什么?”
“还剩什么?”
是啊,我也在思考。
2.雨终究是下起来了,冰凉的触感将我拉回现实。
要说雨是不大的,但怕香熄灭,徐妈妈专门让人搬到檐下。
只有我在这蒙蒙细雨中跪着。
廊下仆人来往不绝,时不时端些时令鲜果、上好的蜜饯果脯或者糕点出入。
我推测应该是高敏才带着他的贵妾来了。
稀奇,上辈子这位贵妾有孕后可
不怎么喜欢上康宁院。
且当时她也没来。
几位女史这时从屋内出来:“少夫人,许夫人怕您累着,特意赏的。”
一碟蜜饯、一盘米糕,一个空盏。
看到那个空盏,我差点冷笑出声,磋磨人的法子真是一套又一套。
“替我多谢老夫人和许贵妾。”
女史口中的许夫人就是高敏才的贵妾,他远房的表妹,打小住在老夫人院中。
别家的妻妾如何相处我不清楚。
在高家自她抬为贵妾后高敏才格外宠她,即便如此却也不敢在外人面前宠妾灭妻。
他最看重的还是高家的面子,他本人的官声。
淅淅沥沥的雨声遮掩了屋内的谈话声,我仍旧能够听到里面传出的喜悦之声。
“母亲,淑蕊这胎太医刚刚把过脉了,是个男胎,我们高家有后了!”
老夫人盯着许贵妾许淑蕊的肚子目光炯炯:“淑蕊啊,你可是我们高家的功臣!”
“来人,去库房把我那套点翠头面寻来。”
接着握住许淑蕊的手,频频夸赞:“好极,好极!
孕中辛劳,那套头面你拿回去,莫推辞。”
“可惜,今日你公公外出,若是在他必吃几杯酒高兴高兴。”
“婆母,等麟儿降生,还怕没有您二老没有含饴弄孙的日子?
不知等到那时婆母是否快活?”
此话逗得老夫人喜笑颜开,畅快欢笑:“自当是快活。”
快活?
我只觉得可笑。
三年前我怀胎六月,满心欢喜。
在这世上即将出现另外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人。
可一切都被高敏才毁了!
他带人闯入房中,钳制我并撬开我的嘴。
一碗汤药入腹,腹中顿感无数双手在搅弄、拉扯。
本在腹中活泼的孩儿我还没看两眼,就被强行送去入药。
死后连个安寝地都没有,换来的只有来自他另一半血亲的冷漠及残忍:“一个药引还需安葬?”
“能救回淑蕊就是他最大的福气。”
我恨!
恨他们、更恨自己!
是我的懦弱葬送了孩儿、更葬送了自己!
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念诵着经文,寄希望于此以洗刷曾经。
直到诵经至口干舌燥,才对身边的女史说:“小女史,我诵经口干,能否帮我倒杯水来?”
只见她犹豫万分,最终还是拿了空盏去倒水。
“站住!
干什么去?”
在女史取水回来时,先前受罚的李妈妈恰好出现喝止。
“回李妈妈
,是少夫人说……”孰料她一把夺过茶盏并把水泼向地面,根本不听小女史所言:“一个小小女史,谁给你的胆子扰乱祈福这等大事?”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下去领罚!”
紧接着李妈妈拿着空盏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少夫人,下人没规矩,您该是懂的。”
“这个空盏专门用来接雨水,空空大师曾言无根之水灵气最盛,饮之可增强气运。”
“为了高家子嗣,贵妾腹中的孩子,您可千万仔细。”
一张由言语编织的网莫名攥紧了人心,空盏又回到了我面前。
“李妈妈,我自知祈福之事要紧,只是身子不爽利,想讨杯茶驱寒……少夫人,老夫人所熬姜茶已用尽,一时半会儿无法供应。”
李妈妈对我的需求并不上心,她命人搬来桌椅坐在廊下。
几个机灵的女史连忙递来软垫、汤婆子。
“去,给我温壶酒来,这天冷的。”
膝下蒲团早被雨浸湿,风一吹,冻得人直打哆嗦:“李妈、妈,能否给我、喝口热的?”
“少夫人,耐心些,这茶盏不是正接水吗?
等这茶壶倒满了,自然会有人开灶烧水。”
3.茶壶终于满了。
此时千万雨点如离弦之箭射向大地,几乎洞穿我湿透的衣衫。
若是有不明真相的人在此,还以为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乌云盖顶,雨丝交缠,无形中构造出一栋独属于我的牢笼。
冷风穿堂吹得树木枝桠作响,牙关打颤,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少夫人,你心不诚,诵经祈福,连声音都没有,怎么祈福?”
“想必夫人是累了,老奴给你倒杯茶歇歇。”
目光瞥向廊下,模糊中看到李妈妈走向我。
砰的一声,声音清脆。
“诶呀……少夫人,实在是对不住,老奴手抖一时没拿稳,碎了。”
李妈妈那张表情戏谑到怪异的脸哪里有半分歉意。
“李家的,吵什么?”
下一瞬,突然出现的斥责声立马吓得她战战兢兢:“徐、徐妈妈,我给少夫人斟茶,可少夫人不领情还碎了茶盏……”院落里的阴私徐妈妈哪有不懂的:“康宁院里容不得腌臜事,不敬主子的下人可不仅仅是吃挂落。”
“李妈妈说得可是实情?”
几个女史如芒在背,根本不敢抬头,但都不约而同道:“是、是实情。”
“既然是实情我也
不罚你们。”
以为躲过惩戒的女史长舒口气,孰料徐妈妈话锋一转:“瞧你们在廊下的做派究竟谁是主子?
谁是奴才?”
瞧见徐妈妈发怒,一时间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这个场景,可不要以为是徐妈妈这个老妪在为我主持公道。
在康宁院,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谁都越不过这座大山。
即使付出心力鱼跃龙门,也不过是掌权者稍微对权力的放纵。
就算是微末的权柄,也足够底下人趋之若鹜。
然而这些在上位者眼里,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哗众取宠,莞尔一笑。
在真正的阶级权力面前,翻了身的奴婢依旧只是奴婢。
“诶——徐妈妈,小事又何必动怒?”
我没想到高敏才居然在这时出来,话里话外如他母亲般,规矩严苛,只不过对徐妈妈柔和了些许:“按规矩该罚罚、该打打,气坏了身子谁来照顾我母亲?”
但是面对其他人,他便失了耐心:“少夫人喝水的杯盏碎了,重新倒就是了,我高家难道还找不出喝水的物件?”
他的斥责若是在三年前我还会有所感念,以为是他对我有所怜惜。
可是、如今……我只觉得他心怀鬼胎。
“我看糕点盘挺好,滚水倒入不消片刻即可入口。”
果然!
被浸得糟烂的糕点在滚水的冲刷下变得愈发浑浊。
我想做点什么,但根本来不及。
耳边是高敏才宛若酷吏森冷的语调:“来人,伺候夫人喝茶,一滴都不许剩!”
我浑身绵软,无力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
高敏才见此非常不满,一脚踹开女史:“没用的东西,伺候人喝茶还得本官亲自动手!”
利用工具他轻松撬开我的牙关,强行灌入。
口中鲜血混着浑浊的水令我呛咳不止,直到此,他才极为满意:“戈娴,今日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此等折磨,你必须受着!
若不是你抢了淑蕊的正妻之位,淑蕊怎会得心悸之症?”
“一切都是因为你!”
可是,他难道忘了——天子赐婚可是他哭求他那天子近臣的爹许久才促成的!
在我意识模糊之前,一道暴怒之声令整个康宁院噤若寒蝉:“孽障!
尔敢!”
4.我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从惠儿口中我渐渐拼凑出昏迷后所发生之事。
“小姐昏倒后,康宁院热闹得很。
”5.回忆(惠儿视角)“爹?
怎么可能!”
高敏才难以置信,惊得他连忙扔掉手中器皿,妄想从视觉上抹除和这一切的关系。
“爹、爹,你、怎么、回来了?”
老家主面色铁青,快步向前干脆利落的甩了五六个嘴巴子。
高老夫人及时出现阻止:“老爷——”万幸的是,根本来不及,高敏才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肿胀。
连看都没有看他们母子二人,老家主转而对我道:“丫头,请府医!
给你家小姐用最好的东西!”
也就在这时,他们母子二人才发现老家主身后的我。
6.(女主视角)“小姐你没看见当时他们母子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听闻当日那人就被打得皮开肉绽。”
我拧着眉喝药,同时问:“高敏才打成那样没人没拦着?”
惠儿拿走药碗端来水给我漱口:“哪没拦着?
也得拦得住才行。”
“如今他不仅被关在祠堂,老家主每日还亲自杖责十五,直到您身体康健为止。”
我又问:“许淑蕊呢?”
“被老大人禁足,请了人在院里养着。”
听及此,心中已有思量:“惠儿,拿笔墨来。”
她虽心中有疑惑,却也没问。
我拿着信纸吹干墨迹:“悄悄送出去。”
“小姐,你终于想开了!!”
拿着信笺,惠儿喜上眉梢。
我的目光久久没有从她离去的方向收回。
短短几年的后宅生活,将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抛弃了曾经,活成了四方天地里的一件摆设。
7.时间一晃至半月后。
常年冷清的高家祠堂在这段日子格外热闹。
还没到祠堂,就听了好大一出戏。
远远的就听见老夫人的哀求声:“老爷,别打了!
敏才知错了,他知错了!”
老家主充耳不闻,反而强调:“夫人,若再敢求情就不只是管家权这么简单了。”
“我高家容不下心肠歹毒、助纣为虐之人!”
如此重的话令老夫人顷刻闭嘴,整个祠堂只能听到哀嚎声和老家主的斥责声:“……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礼义廉耻抛之脑后;寡廉鲜耻铭记于心。”
“若不是为了高家的脸面,你本该入大理寺!”
“亏你任职于礼部,如此无礼有何脸面面见天子!”
“我自诩清流,为官二十载,家中竟有你这等畜生!”
“不善待妻儿,虐妻杀子,我留
你何用!!”
<现在这个场面令我畅快无比。
高敏才你也有今天,你如今受的罪都只是利息罢了。
之后我还会让你百倍千倍的偿还!
“惠儿,如今管家权公公交给谁了?”
“在安姨娘手里。”
老家主后院中仅有三人——一妻二妾无通房,在当今的世道中算得上清流。
至于子嗣除了高敏才这个嫡子外,只有安姨娘膝下有一子,听闻其子声名不好,不招人待见。
不过手腕倒是有的,在外经商。
刚踏入祠堂,就看到老家主手中握着三尺五寸长的行杖。
没想到他一介书生竟将其使得虎虎生风!
见到我动静最大的不是受刑的高敏才,而是他的母亲——高老夫人。
“儿媳,好儿媳,快去救救你相公吧!”
高老夫人捏着帕子,哭得是声泪俱下,连忙把我往里拉。
这些日子,她分外煎熬。
不仅被丈夫收回管家权,还日日被勒令亲眼看儿子杖刑。
她的心没有一刻不是悬着的。
“相公,相公,你收收手吧!
看儿媳面色红润,停了刑法吧。”
老家主仍旧无动于衷,即便老夫人出手仍旧拦不下。
“砰砰——”十五刑杖一棍不落,人生生疼昏了去。
“都是因为你!
娶了你这个孽障……”老夫人见状瞬间把怒火都洒在我身上,她用力一把将我推倒。
老家主高喝一声制止,命人将她走。
谁知老夫人却言:“戈娴,你个毒妇!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会让你好过的——”老夫人还在嚷嚷,老家主面色不虞:“还不快带下去!”
随后这位手握权柄的朝堂重臣竟向我道:“儿媳,是我儿负你!
养出此等祸害,着实对不住!”
“我那夫人贯是个掐尖要强的,她总归是长辈,你莫放在心上!”
“往后,她不会再烦扰你。”
8.在听雪院静养的这段日子是嫁入高家这么些年里难得的清静。
“小姐,不用站规矩,醒这么早做什么?”
太阳才刚刚露白没多久,估摸此刻不过寅时。
低头看书,缓缓翻页,我漫不经心的道:“习惯了。”
不料,惠儿竟抽开书本,在我耳边絮叨不止:“府医说你气血两亏,加之邪风入体,得好好养一段时日。”
“赶紧把药喝了,凉了会失药性。”
她递给我药碗,药物散发的味道令我忍不住皱眉。
“
这药味道怎么和前些天不一样?”
惠儿解释道:“昨日药吃完了,这是开的新方子。”
“怪不得如此难闻!
惠儿,去拿蜜饯。”
吃完蜜饯,时日尚早。
我看近日阴雨连绵,淅淅沥沥的不停。
于是对惠儿道:“阴冷的天气不利于伤口恢复,我且去看看,你莫跟来。”
小丫头欲言又止,知道拗不过我,也没说什么。
松涛轩,我许久未来了。
看到高敏才趴在软卧上休憩,也没吵醒他,只是坐在一旁理着棉布。
待他清醒,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怎会在此!
来人,快来人!”
叫了两声,没任何人回应,他瞬间变得警惕:“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支开了旁人,过来杀你而已!”
我散开布条缓缓靠近,高敏才忍痛向后挪移:“戈娴,你不敢!”
“依本朝律例,妻杀夫处极刑;若丈夫为官,罪加一等!”
“高敏才,我如今才发觉,你竟怕死?!”
确实如他所言,妻杀夫,处极刑。
夫杀妻亦是如此。
他想逃,却无处可去。
只能眼睁睁看我将棉布一圈圈缠上他的脖颈。
微微用力,他开始挣扎、呼吸、像是条搁浅的鱼。
我心中弥散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只要杀了他,我就可以改变缢死的结局。
可在即将送他上路的最后一瞬,我收了力。
“高敏才,我不想再为了你,赔上我这辈子。”
“我要请旨与你和离。”
他止不住的咳,当我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用沙哑干枯的嗓音嘲讽道:“和离?”
“焉氏屯兵二十万于我朝边境,逼迫两朝和谈,焉氏使者不日来朝。”
“焉氏和谈条件之一便是你的命!”
9.焉氏——於朝的敌人。
父兄征战数载的对手。
死战的前夜:“妹妹,你得活着。”
“真想亲眼看着你出嫁——”在充斥血与火的梦境里,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敌军屯兵二十万,一招不慎,便是战火重燃。
当今天子重文轻武,若真如高敏才所言,以我之命换百姓安定,也无不可。
可饮鸩止渴又能活到几时?
只因我是女儿身,再多军功也不能落到我身上。
若是……想到这里,我心中涌现几分希望。
两朝和谈于我而言并非死局。
上辈子我不是赐死而是死于高敏才之手,这可能是他顺水推舟也可能是他先斩
后奏再亡羊补牢。
这足以证明朝中对我的处置并未明朗。
在我死前几日,高府莫名紧张,当时惠儿离世,我被禁足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如今想来那便是两国和谈之始,算算日子和谈使者也该这两日到达。
我该如何参加和谈呢?
在我思考之际,惠儿端着汤药过来:“小姐,安姨娘让人递了帖子,邀您明日共赴福春阁参与春日宴。”
视线从药碗上掠过,我拿过请帖查看:“确实是春日宴的帖子。”
只是为何送来?
我与她不过点头之交,私下从未有过交集。
唯一与曾经不同的是,她现在手握府中权柄。
“惠儿,旧部那边可有消息?”
惠儿摇摇头。
信寄出半月有余,按理说早该有消息了。
我眉目不展:“再等等。”
10.天难得放晴,又恰逢春日宴,汴京里真真是热闹得不行。
各家子弟齐聚一堂,风姿绰约,窈窕动人。
这是一场权贵逐利的游戏,推杯换盏间是利益的纠葛。
男女在各自的领域里开启一段没有硝烟的战争。
“小姐,往年春日宴都由勤王府操持,今年奇了,竟被一个小小的福春阁承接下。”
“你说这怪不怪?
又不是皇商,居然能虎口夺食?”
惠儿为我整理着装,期间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我细细挑选钗环,并不接茬。
当今圣上虽处壮年,但缠绵病榻许久。
朝中太子势微,勤王隐隐位居上风。
福春阁能夺下春日宴,背后的主子是谁自不必明说。
“惠儿,这些话出了听雪院莫要再说了。”
“能剜勤王肉的人岂会简单。”
离开听雪院,安姨娘身边的人前来邀我同去。
我欣然应允。
来到侧门,只见一辆马车停靠,带起香风阵阵。
瞬间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我当即领着人离开:“惠儿,走。”
安姨娘怎会乘如此浪荡的马车?
马车中散出的香风分明是杂糅的脂粉味。
此时马车中人陡然出声:“长嫂此时离去,莫不是不给我面子?”
惠儿听到声音神色顿时慌张,不断来回张望。
我面有愠色,开口呛他:“以姨娘之名诓骗你我二人叔嫂共乘,二少爷果真胆色过人!”
“长嫂的盛赞在下收下了,只是长嫂……”他刻意停顿,一只肉手夹着几封信笺探出马车。
话音尽是戏谑:“你当真不愿同乘?”
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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