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喜欢上康宁院。
且当时她也没来。
几位女史这时从屋内出来:“少夫人,许夫人怕您累着,特意赏的。”
一碟蜜饯、一盘米糕,一个空盏。
看到那个空盏,我差点冷笑出声,磋磨人的法子真是一套又一套。
“替我多谢老夫人和许贵妾。”
女史口中的许夫人就是高敏才的贵妾,他远房的表妹,打小住在老夫人院中。
别家的妻妾如何相处我不清楚。
在高家自她抬为贵妾后高敏才格外宠她,即便如此却也不敢在外人面前宠妾灭妻。
他最看重的还是高家的面子,他本人的官声。
淅淅沥沥的雨声遮掩了屋内的谈话声,我仍旧能够听到里面传出的喜悦之声。
“母亲,淑蕊这胎太医刚刚把过脉了,是个男胎,我们高家有后了!”
老夫人盯着许贵妾许淑蕊的肚子目光炯炯:“淑蕊啊,你可是我们高家的功臣!”
“来人,去库房把我那套点翠头面寻来。”
接着握住许淑蕊的手,频频夸赞:“好极,好极!
孕中辛劳,那套头面你拿回去,莫推辞。”
“可惜,今日你公公外出,若是在他必吃几杯酒高兴高兴。”
“婆母,等麟儿降生,还怕没有您二老没有含饴弄孙的日子?
不知等到那时婆母是否快活?”
此话逗得老夫人喜笑颜开,畅快欢笑:“自当是快活。”
快活?
我只觉得可笑。
三年前我怀胎六月,满心欢喜。
在这世上即将出现另外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人。
可一切都被高敏才毁了!
他带人闯入房中,钳制我并撬开我的嘴。
一碗汤药入腹,腹中顿感无数双手在搅弄、拉扯。
本在腹中活泼的孩儿我还没看两眼,就被强行送去入药。
死后连个安寝地都没有,换来的只有来自他另一半血亲的冷漠及残忍:“一个药引还需安葬?”
“能救回淑蕊就是他最大的福气。”
我恨!
恨他们、更恨自己!
是我的懦弱葬送了孩儿、更葬送了自己!
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念诵着经文,寄希望于此以洗刷曾经。
直到诵经至口干舌燥,才对身边的女史说:“小女史,我诵经口干,能否帮我倒杯水来?”
只见她犹豫万分,最终还是拿了空盏去倒水。
“站住!
干什么去?”
在女史取水回来时,先前受罚的李妈妈恰好出现喝止。
“回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