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说……”孰料她一把夺过茶盏并把水泼向地面,根本不听小女史所言:“一个小小女史,谁给你的胆子扰乱祈福这等大事?”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下去领罚!”
紧接着李妈妈拿着空盏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少夫人,下人没规矩,您该是懂的。”
“这个空盏专门用来接雨水,空空大师曾言无根之水灵气最盛,饮之可增强气运。”
“为了高家子嗣,贵妾腹中的孩子,您可千万仔细。”
一张由言语编织的网莫名攥紧了人心,空盏又回到了我面前。
“李妈妈,我自知祈福之事要紧,只是身子不爽利,想讨杯茶驱寒……少夫人,老夫人所熬姜茶已用尽,一时半会儿无法供应。”
李妈妈对我的需求并不上心,她命人搬来桌椅坐在廊下。
几个机灵的女史连忙递来软垫、汤婆子。
“去,给我温壶酒来,这天冷的。”
膝下蒲团早被雨浸湿,风一吹,冻得人直打哆嗦:“李妈、妈,能否给我、喝口热的?”
“少夫人,耐心些,这茶盏不是正接水吗?
等这茶壶倒满了,自然会有人开灶烧水。”
3.茶壶终于满了。
此时千万雨点如离弦之箭射向大地,几乎洞穿我湿透的衣衫。
若是有不明真相的人在此,还以为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乌云盖顶,雨丝交缠,无形中构造出一栋独属于我的牢笼。
冷风穿堂吹得树木枝桠作响,牙关打颤,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少夫人,你心不诚,诵经祈福,连声音都没有,怎么祈福?”
“想必夫人是累了,老奴给你倒杯茶歇歇。”
目光瞥向廊下,模糊中看到李妈妈走向我。
砰的一声,声音清脆。
“诶呀……少夫人,实在是对不住,老奴手抖一时没拿稳,碎了。”
李妈妈那张表情戏谑到怪异的脸哪里有半分歉意。
“李家的,吵什么?”
下一瞬,突然出现的斥责声立马吓得她战战兢兢:“徐、徐妈妈,我给少夫人斟茶,可少夫人不领情还碎了茶盏……”院落里的阴私徐妈妈哪有不懂的:“康宁院里容不得腌臜事,不敬主子的下人可不仅仅是吃挂落。”
“李妈妈说得可是实情?”
几个女史如芒在背,根本不敢抬头,但都不约而同道:“是、是实情。”
“既然是实情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