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罚你们。”
以为躲过惩戒的女史长舒口气,孰料徐妈妈话锋一转:“瞧你们在廊下的做派究竟谁是主子?
谁是奴才?”
瞧见徐妈妈发怒,一时间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这个场景,可不要以为是徐妈妈这个老妪在为我主持公道。
在康宁院,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谁都越不过这座大山。
即使付出心力鱼跃龙门,也不过是掌权者稍微对权力的放纵。
就算是微末的权柄,也足够底下人趋之若鹜。
然而这些在上位者眼里,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哗众取宠,莞尔一笑。
在真正的阶级权力面前,翻了身的奴婢依旧只是奴婢。
“诶——徐妈妈,小事又何必动怒?”
我没想到高敏才居然在这时出来,话里话外如他母亲般,规矩严苛,只不过对徐妈妈柔和了些许:“按规矩该罚罚、该打打,气坏了身子谁来照顾我母亲?”
但是面对其他人,他便失了耐心:“少夫人喝水的杯盏碎了,重新倒就是了,我高家难道还找不出喝水的物件?”
他的斥责若是在三年前我还会有所感念,以为是他对我有所怜惜。
可是、如今……我只觉得他心怀鬼胎。
“我看糕点盘挺好,滚水倒入不消片刻即可入口。”
果然!
被浸得糟烂的糕点在滚水的冲刷下变得愈发浑浊。
我想做点什么,但根本来不及。
耳边是高敏才宛若酷吏森冷的语调:“来人,伺候夫人喝茶,一滴都不许剩!”
我浑身绵软,无力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
高敏才见此非常不满,一脚踹开女史:“没用的东西,伺候人喝茶还得本官亲自动手!”
利用工具他轻松撬开我的牙关,强行灌入。
口中鲜血混着浑浊的水令我呛咳不止,直到此,他才极为满意:“戈娴,今日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此等折磨,你必须受着!
若不是你抢了淑蕊的正妻之位,淑蕊怎会得心悸之症?”
“一切都是因为你!”
可是,他难道忘了——天子赐婚可是他哭求他那天子近臣的爹许久才促成的!
在我意识模糊之前,一道暴怒之声令整个康宁院噤若寒蝉:“孽障!
尔敢!”
4.我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从惠儿口中我渐渐拼凑出昏迷后所发生之事。
“小姐昏倒后,康宁院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