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放了你的女史。”
徐妈妈端出一个深罐,里面蓄满了姜茶,我准备一饮而尽,却听见高敏才怒斥下人:“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去服侍主子喝茶?”
面前的丈夫冷酷的同野兽无异。
五大三粗的女史钳制着我,辛辣感从口腔开始不断冲击脏腑。
一碗接一碗的姜茶灌下,那种强灌下的屈辱、舌尖火辣的滋味,五脏六腑的灼烧感仿佛重演。
我不断提醒自己,这些都未发生,一切还来得及。
“戈娴多谢老夫人赐茶。”
在她们惊讶的目光中,我接过姜茶一饮而尽。
“……好,夫人海量。”
我反问道:“还有吗?”
“没、没了。”
老妪收回空碗,命人搬来一座香炉:“此香燃尽之时,少夫人方可起身。”
一炷香通常只要两刻钟即可燃尽,而此时眼前香炉里的香足有半人高。
“徐妈妈,这香……”我话未尽,徐妈妈仍旧笑着:“少夫人,这柱香是老夫人亲自求取的高香。”
“心诚方能显灵,老夫人布施千两雪花银,特意从护国寺为您求的香。”
我依旧恭顺:“儿媳多谢婆母挂念。”
似是没料到我如此平静,徐妈妈随意说了两句退去。
香气袅袅,混入薄雾寸寸散去。
我嗅着香火味,思绪把时光拉回从前。
“少爷,断、断气了……断气了按照老办法处理,母亲,你身边怎么尽是些蠢东西!”
耳边是高敏才稀松平常的话音,我脑海中掌控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三两下踹翻女史,奔向惠儿。
即便人死了,她们也没放过惠儿:“滚,都给我滚!”
我发疯似的推开她们,抱起地上的人。
“惠儿,惠儿……”我无力的呐喊,却唤不醒她,明明人还是温热的。
“啧啧……发起疯来当真吓人。”
“戈娴,我要是你,现在跪下磕头认错,一个不会下蛋的孤女,失了夫家的依仗,还剩什么?”
“还剩什么?”
是啊,我也在思考。
2.雨终究是下起来了,冰凉的触感将我拉回现实。
要说雨是不大的,但怕香熄灭,徐妈妈专门让人搬到檐下。
只有我在这蒙蒙细雨中跪着。
廊下仆人来往不绝,时不时端些时令鲜果、上好的蜜饯果脯或者糕点出入。
我推测应该是高敏才带着他的贵妾来了。
稀奇,上辈子这位贵妾有孕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