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奏再亡羊补牢。
这足以证明朝中对我的处置并未明朗。
在我死前几日,高府莫名紧张,当时惠儿离世,我被禁足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如今想来那便是两国和谈之始,算算日子和谈使者也该这两日到达。
我该如何参加和谈呢?
在我思考之际,惠儿端着汤药过来:“小姐,安姨娘让人递了帖子,邀您明日共赴福春阁参与春日宴。”
视线从药碗上掠过,我拿过请帖查看:“确实是春日宴的帖子。”
只是为何送来?
我与她不过点头之交,私下从未有过交集。
唯一与曾经不同的是,她现在手握府中权柄。
“惠儿,旧部那边可有消息?”
惠儿摇摇头。
信寄出半月有余,按理说早该有消息了。
我眉目不展:“再等等。”
10.天难得放晴,又恰逢春日宴,汴京里真真是热闹得不行。
各家子弟齐聚一堂,风姿绰约,窈窕动人。
这是一场权贵逐利的游戏,推杯换盏间是利益的纠葛。
男女在各自的领域里开启一段没有硝烟的战争。
“小姐,往年春日宴都由勤王府操持,今年奇了,竟被一个小小的福春阁承接下。”
“你说这怪不怪?
又不是皇商,居然能虎口夺食?”
惠儿为我整理着装,期间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我细细挑选钗环,并不接茬。
当今圣上虽处壮年,但缠绵病榻许久。
朝中太子势微,勤王隐隐位居上风。
福春阁能夺下春日宴,背后的主子是谁自不必明说。
“惠儿,这些话出了听雪院莫要再说了。”
“能剜勤王肉的人岂会简单。”
离开听雪院,安姨娘身边的人前来邀我同去。
我欣然应允。
来到侧门,只见一辆马车停靠,带起香风阵阵。
瞬间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我当即领着人离开:“惠儿,走。”
安姨娘怎会乘如此浪荡的马车?
马车中散出的香风分明是杂糅的脂粉味。
此时马车中人陡然出声:“长嫂此时离去,莫不是不给我面子?”
惠儿听到声音神色顿时慌张,不断来回张望。
我面有愠色,开口呛他:“以姨娘之名诓骗你我二人叔嫂共乘,二少爷果真胆色过人!”
“长嫂的盛赞在下收下了,只是长嫂……”他刻意停顿,一只肉手夹着几封信笺探出马车。
话音尽是戏谑:“你当真不愿同乘?”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