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镇国将军府仅剩的血脉,我被圣上赐婚。
嫁过去方知丈夫有位心尖宠。
我怀胎六月,表妹心悸垂危,他带人闯入房中:“娴儿,太医说了,药引需得是挚爱之人的血脉。”
“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因此,我伤了根本。
三年后,已被抬为贵妾的表妹洋洋得意的摸着隆起的腹部:“姐姐一直无所出,何不请旨下堂,博一个贤妻之名?”
我只冷眼看着,竟惊得她滑胎。
当日,丈夫拿着白绫到我房中:“戈娴,你害我儿,我杀了你。”
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再次睁开眼我竟回到一月前。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他死。”
1.抚摸自己的脖颈,上面仍旧洁白细腻,哪有丝毫红痕。
我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打量屋内程设。
就在这里,我被剥夺了生命。
死前的窒息感至今令我战栗:“高敏才,我要你死!”
拂开面前的东西,狼狈撑着台面。
起伏的胸膛是我活着的证明。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女史开门进来:“小……姐,老夫人派人请你去康宁院。”
我收敛了外放的情绪,在一片狼藉中端坐桌前:“惠儿,过来为我梳妆。”
推开门的一刹那惠儿是吃惊的,但很快神色如常。
和上辈子一样,惠儿提醒道:“小姐,老夫人的身边人亲自过来,事可能不小。”
“让她等着。”
我抿了抿唇纸,思绪飘散,上辈子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想起来了,好像是……“让她跪着,香未燃尽不得起身。”
“空空大师算了,少夫人身上杀孽重,需每日跪诵经文为我高家子孙祈福。”
春寒料峭的,夹杂蒙蒙细雨。
“呵——”我忍不住嘲讽出声:“荒谬。”
旋即又道:“惠儿,你不必随我去,一个时辰后去趟福春阁。”
惠儿愣了一下道:“是,小姐。”
倒春寒虽不似深冬冰寒,可在雨里跪上半日也不是常人所能忍的。
“镇国将军府的规矩忒大,又不是大姑娘出嫁,让人好等。”
我按下想要发作的惠儿:“李妈妈教训的是,还您望带路。”
李妈妈身旁的小女史与她耳语一番,面色十分难看,刻意加重话音:“走吧,少夫人。”
走前,我轻扯惠儿衣角,无声道:“福春阁。”
康宁院是高家佛堂。
老夫人年少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