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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白月光,她是太阳林栖沈砚川全文

一点儿意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成年人的世界里,最让人措手不及的不是旧爱归来,而是你以为早就放下的人,忽然在一个最不该出现的场合,出现在你眼前。没有预兆,没有解释,只是那么自然地闯进来,把你好不容易重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1婚宴重逢我是在婚礼上看到他的。那是一场极尽体面的大型婚宴,五百人的宴会厅里坐得满满当当,新娘是我大学室友,新郎我不熟,只知道是她工作后认识的领导,家境优渥,人在中环有两套房。新娘穿着缎面婚纱挽着新郎的手,笑容得体得像是从婚礼样片里走出来的模板。我坐在第五桌靠近投影仪的那一侧,正低头用手机回粉丝私信,耳边是熟人打趣新郎新娘的调笑和觥筹交错的酒声。灯光晃得我有些烦,就打算出去透口气。结果刚走到宴会厅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林栖。”我没转头...

主角:林栖沈砚川   更新:2025-06-04 2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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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栖沈砚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不再是白月光,她是太阳林栖沈砚川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年人的世界里,最让人措手不及的不是旧爱归来,而是你以为早就放下的人,忽然在一个最不该出现的场合,出现在你眼前。没有预兆,没有解释,只是那么自然地闯进来,把你好不容易重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1婚宴重逢我是在婚礼上看到他的。那是一场极尽体面的大型婚宴,五百人的宴会厅里坐得满满当当,新娘是我大学室友,新郎我不熟,只知道是她工作后认识的领导,家境优渥,人在中环有两套房。新娘穿着缎面婚纱挽着新郎的手,笑容得体得像是从婚礼样片里走出来的模板。我坐在第五桌靠近投影仪的那一侧,正低头用手机回粉丝私信,耳边是熟人打趣新郎新娘的调笑和觥筹交错的酒声。灯光晃得我有些烦,就打算出去透口气。结果刚走到宴会厅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林栖。”我没转头...

《她不再是白月光,她是太阳林栖沈砚川全文》精彩片段

成年人的世界里,最让人措手不及的不是旧爱归来,而是你以为早就放下的人,忽然在一个最不该出现的场合,出现在你眼前。

没有预兆,没有解释,只是那么自然地闯进来,把你好不容易重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1 婚宴重逢我是在婚礼上看到他的。

那是一场极尽体面的大型婚宴,五百人的宴会厅里坐得满满当当,新娘是我大学室友,新郎我不熟,只知道是她工作后认识的领导,家境优渥,人在中环有两套房。

新娘穿着缎面婚纱挽着新郎的手,笑容得体得像是从婚礼样片里走出来的模板。

我坐在第五桌靠近投影仪的那一侧,正低头用手机回粉丝私信,耳边是熟人打趣新郎新娘的调笑和觥筹交错的酒声。

灯光晃得我有些烦,就打算出去透口气。

结果刚走到宴会厅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林栖。”

我没转头。

这个名字已经好几年没从他嘴里说出来了,我甚至一度以为他已经忘了。

可我回头的那一刻,心跳还是失了控。

沈砚川就站在那儿,穿着深灰色西装,眉眼依旧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温柔妆容,低头轻轻替他整理袖扣,手法熟练得不像第一次。

是她。

当年我们之间那段关系,始终绕不过的那个人——温知秋。

我记得她的眉眼,只要她一笑,沈砚川的眼神就会变得不一样,像是穿透岁月那样轻柔又炽热。

他们看上去般配极了。

我本想转身就走,可他叫住我了:“你一个人来的?”

我点点头,语气淡得近乎冷漠:“嗯,来看她。”

“她”指的是新娘,我说得刻意,又希望他听懂。

沈砚川似乎怔了下,然后笑了笑:“你变了。”

“你没变。”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还是那么擅长在人最不设防的时候出现。”

他说:“我们能不能聊一聊?”

我沉默几秒,没答应,也没拒绝。

从宴会厅走到酒店后花园的那一段路,我们谁都没说话。

直到他停下来,看着我说:“那年我离开你,不是因为不爱你。”

我笑了,轻轻摇头:“你不用再说这些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话说出口,心却颤了一下。

他看着我,眼里藏着几分不敢靠近的犹豫:“你过得还好吗?”

我说:“挺好
的。

自己一个人,安静,自由,不需要解释任何事。”

他说:“我一直想解释。”

“可你没有。”

我打断他,“你知道我最恨的不是你离开我,而是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他低下头,指尖轻搓着手表表带:“我以为你不想再见我。”

我望着他的侧脸,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我坐在出租屋里等他回消息,一夜没睡,第二天睁开眼,他的头像还是灰的。

我再也不想回到那种等待里去了。

沈砚川试图说点什么,可他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温知秋走了过来,笑得落落大方:“砚川,我刚才没看到你人在哪,原来是出来透气了。”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脸上的笑意没有变化:“你就是林栖吧?

早听他说过你。”

我笑了笑,没回答。

“我们要回宴会厅了,”她看了沈砚川一眼,意味不明,“主持人要开始点名游戏了。”

沈砚川看着我,像是还想说什么。

我却先一步转身往回走,头也没回地说:“你们去吧,别让新郎新娘等急了。”

回到席间,我给闺蜜发了条微信:“我先走了。”

她立刻打来电话:“你见到他了?”

我嗯了一声。

“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发现,他变了,但好像也没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还放不下吗?”

我望着窗外人来人往,心里却出奇地平静。

“放下了。”

我说。

只是,有些事,不是放下了就能真的走远的。

像是那串已经褪色的手链,就那么躺在我手腕上,仿佛在提醒我,有些东西,不管埋多深,它总有一天,会重新浮出水面。

2 心结难解我离开婚礼现场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窗,让晚风灌进来吹散一点没来由的烦闷。

手机放在副驾,屏幕亮起又灭下,沈砚川的名字连续闪了两次。

我没接,也没删他的号码。

不接,是因为没必要。

不删,是因为……我不敢。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不是因为再见他,而是因为温知秋的那句“早听他说过你”。

语气温柔,仿佛我们之间的故事早已成为她生活里无关痛痒的插曲,连回忆都不配拥有名字。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却依旧早起,习惯性泡了一壶白茶,在书房电脑
前坐下准备更新内容。

我的公众号叫《栖木》,以写都市情感分析和自我成长为主,受众大多是女性,三十岁上下,经历过一场恋爱创伤或者正在经历婚姻低谷。

今天要发的是一篇合作文案,题目已经定好——《我们都不在那个故事里了》。

我本想从“释怀”切入,写一个关于成长的角度,可光标在屏幕上闪了五分钟,我却连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脑子里全是他在后花园那句话:“我不是不爱你。”

手机响了,是闺蜜打来的。

“你起了?

我刚买了咖啡,要不要带一杯过来?”

我点头:“拿个美式,别加糖。”

不到半小时,她拎着咖啡进了门,熟门熟路地在沙发上坐下,把手机往我桌上一扔:“我昨天把他朋友圈翻了一遍。”

“谁?”

她瞥我一眼:“你觉得呢?”

我低头喝了口咖啡,苦得有点发涩。

“他这几年没发过你,但有段时间经常晒一只猫,”她说,“那只猫和你大学时候养的那只长得一模一样。”

我一愣:“我那只早就送人了。”

“我知道。”

她靠近我,盯着我眼睛,“可他为什么要养一只一模一样的?”

我没接话,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栖栖,你别又陷进去了。”

她的声音一下低了下来,“他那天和你说话的时候,温知秋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是成年人,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苦笑:“我知道。”

“你不知道。”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以为你放下了,但你看到他走过来时,你手都在抖。”

我把脸埋进掌心,闭了闭眼:“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为什么。”

“你想知道又能怎么样?

他真说出‘我为了她才甩你’,你就不难受了?”

我摇头:“我就是想听他亲口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终于缓了些:“你要真想知道,就直接去问。”

“他不会说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一张截图甩到我面前:“那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个大学同学在群里发的朋友圈截图。

照片是沈砚川大学时候的桌面,左上角贴着我写的便利贴:“加油,别挂科,挂了我养你。”

配文很短:“谁还记得那时候的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闺蜜看着
我:“你不觉得……他其实一直没忘记你?”

我说不出话。

下午两点,编辑发来信息:“稿子能今天给我吗?”

我回复:“今晚八点前。”

我写到一半的时候,沈砚川发来消息。

“在吗?”

我盯着那两个字,盯了好久才回:“说吧。”

“能出来一趟吗?

我想把当年的事跟你说清楚。”

我盯着屏幕,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回了个地址:“半小时后,老地方。”

“老地方”是我们大学时常去的一家书店,藏在旧街区的深巷里,开了快十年,木地板踩上去还会吱嘎作响,书架上摆着一排排泛黄的旧书,咖啡味和纸张味混在一起,是我大学最喜欢的味道。

我比他先到,点了一杯黑咖,坐在靠窗的位置。

窗外是一排梧桐,风吹动枝叶的声音混着旧音响里的爵士乐,让人恍惚。

他十分钟后进来,穿着那件我熟悉的深蓝风衣,头发有些乱,眼神带着疲惫。

“你瘦了。”

他说。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坐下来,没有立刻说话。

我把杯子往前推了推:“你要解释,现在可以开始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林栖,我当年走得那么突然,是因为……我妈查出来癌症。”

我怔住。

“我爸那时候刚破产,公司被查,我整个人快崩了。

我不敢告诉你,也不想你跟着我受那种罪。”

他说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摩擦,“我当时想,只要你恨我,你就不会回头,那样你还能过得好一点。”

我盯着他:“你就这么决定了我的选择?”

“我知道我自作主张。”

他的声音低得快听不清,“可我真的太怕了,怕你留下来,陪我一起掉进那个深渊。”

“你就一点都没想过我有多难过吗?”

他闭了闭眼,眼里有明显的愧意:“想过。

可是那时候,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

我缓缓地吸了口气,把杯子端起来,却发现手已经在微微发抖。

“所以你这几年一直在等温知秋,是吗?”

他猛地抬头:“不是的。”

“可你跟她在一起,不是吗?”

“我们……试过。

但我没办法。”

“为什么?”

“因为我一闭上眼,就是你。”

他说完,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以为你恨我,这样你才能好过一点。”

这就是他所谓的保护。

我站起来:“晚了。”

他猛地抬头。

我看着他,声音低而清晰:“你失去我的那天起,就没有机会再用任何理由感动我了。”

我转身走出书店,夜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眼眶微热。

走到街角时,手机响了一下,是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那你现在,真的过得好吗?”

3 记忆断层我没回他那条消息。

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你现在,真的过得好吗?”

他问。

我想说好,又怕显得太刻意。

想说不好,又觉得太矫情。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打开电脑,想继续完成那篇未写完的推文。

页面上依旧只停留在标题《我们都不在那个故事里了》,光标在空白处闪烁着,像是在嘲笑我拖延的勇气和不肯面对的懦弱。

闺蜜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抱着电脑出神。

“起来,”她一边把早餐摆在茶几上,一边盯着我,“今天去看展。

换个环境,别再发呆了。”

我看着她手里的票:“你什么时候订的?”

“昨天你刚见完他,我就知道你又该精神内耗了。”

她顿了顿,“给你订的是摄影展,主题是‘记忆与断层’,挺适合你的。”

我没拒绝。

展馆在城市旧区的工业园改造区,混凝土灰墙与铁质楼梯交错的建筑群,像是城市记忆的残骸,凌乱却不失某种秩序。

展厅入口摆着一句话:“所有的断裂,都是为了新的连接。”

我站在这句话前愣了几秒,想起沈砚川说那句“我一闭上眼,就是你”的时候,眼里的疲惫和慌张。

他说不是因为不爱才离开我,是因为不敢。

可“爱”这种事,如果没有回应,值几个钱?

展馆里光线昏暗,摄影作品大多是黑白色调,有的模糊,有的清晰。

像是人生中那些记得住的、记不住的片段,被放大成可以陈列的证据。

我在其中一幅作品前停住了。

照片里是一间昏暗的出租屋,床头摆着一只旧闹钟,时针停在凌晨三点。

光影透过破碎的窗帘洒在床沿,斑驳得像梦境。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我们大学时住过的那间屋子。

确切地说,是他后来一个人搬出去住的地方。

我记得那个闹
钟,那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展品标签写着摄影者的名字:沈砚川。

闺蜜从另一侧走过来,看到我的脸色变了,低声说:“他还拍了你。”

我缓缓地转头。

“就在前面,最后一组。”

她说完,就转身走远了。

我抬脚,一步步地往前走,心跳却越来越快。

那是一组连拍,五张图拼接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第一张,是我在图书馆趴着睡觉,脸埋在手臂里,嘴角弯着,像是梦里有人在哄我。

第二张,是我撑伞走在雨里,撑伞的姿势别扭得可爱,伞下的书包带子一边挂得高一边垂得低。

第三张,是我在地铁上打哈欠,眉眼懒散。

第四张,是我坐在窗边发呆,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那是我常写稿子的角度。

第五张,是一只空椅子。

椅子上放着那串手链。

我退了一步,嗓子发紧,感觉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旁边有观展的人在讨论,说这一组叫《她一直都在,但我却不敢靠近》。

我盯着那张椅子,仿佛又回到那个无数次等待他回信的夜晚。

那晚他没回,手机亮了又暗,等到天亮我告诉自己要放下。

可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等。

我走出展馆的时候,阳光正好,刺得我眼睛发涩。

手机响了一下,是他发来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我没有回复,继续往前走。

阳光照在身上,暖得让人忍不住想哭。

那天下午,我约了大学一个老朋友出来吃饭。

她是我们班那时候成绩最好的女生,毕业后去了外企,现在是管理层,生活光鲜,步步稳扎稳打。

我们从学业聊到工作,从工作聊到生活。

她突然问:“你那时候跟沈砚川,真的很喜欢他吗?”

我愣了一下,点头:“嗯。”

“你知道吗?

那会儿大家都觉得你们会走到最后。”

我笑了笑,没说话。

她又说:“但其实后来你们分手的时候,他有找过我。

他让我帮他联系你,说他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怕你跟着他吃苦。

他问我能不能告诉你……他其实不是不爱你。”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盯着她:“你……你没告诉我。”

她点点头:“因为我觉得——这事你应该亲耳听到,而不是别人转述。”

我捏着杯子的手指一紧。

她叹口气:“你知道吗,沈砚川后来一个人过得挺难的。

他那个展,
就是靠着投稿和摆摊的收入一点点凑出来的。

他说那是他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低下头,眼前的米饭已经冷了。

“你现在还爱他吗?”

她问。

我沉默。

爱吗?

或许吧。

可那又怎样?

我们都不再是那个时候的人了。

经历过误解、别离、自我救赎之后,那些当初想给的,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我们了。

她送我回家的路上,我靠在副驾车窗边看着街景后退,城市灯火通明,每一盏都像未说出口的故事。

我说:“我想写一篇推文。”

“写什么?”

“就叫——《记得他,但不想回去了》。”

她点头:“挺好。”

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脑,写下第一段话:“我们都曾以为真相可以治愈一切,可后来才发现,有些答案,只会让人更难受。”

敲完这句话,我关掉电脑,起身走到阳台,夜风带着初夏的暖意,吹得我心头一阵轻松。

手机却又响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

“林栖,我是温知秋。”

“我们,能见一面吗?”

4 真相揭晓我没有立刻回她的消息。

“我们,能见一面吗?”

这一句在屏幕上静静躺着,像一粒钝刀子的钉子,钉进我心口,疼得不致命,却久久不能忘。

温知秋。

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人。

我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夜风渐冷,楼下便利店的霓虹一闪一闪,像某种警告。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终于回了她:“可以。”

她发来一个咖啡馆的定位,就在市中心老城区的转角,那一带我很多年没去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十分钟到。

点了一杯冰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

咖啡馆生意很好,桌与桌之间的谈话混在一起成一团朦胧的噪音,偶尔有笑声溢出,像针扎进耳朵。

温知秋准时进来,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利落地束起,化了淡妆,整个人看上去很松弛,没有刻意修饰,也不显疲态。

我们都没有寒暄,她坐下后看了我几秒,说:“谢谢你肯见我。”

我摇了摇头:“你找我,不是为了谢谢吧。”

她点点头,笑了一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

“你也是。”

我喝了一口咖啡,“永远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听出我的讽刺,却没有反驳,只是认真看着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听完,可以
生气,也可以不相信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缓缓地说:“我跟砚川,从来没有真正交往过。”

我皱眉。

“他喜欢我,这点我知道。”

她顿了顿,眼神平静,“我们曾经很亲近,但我没答应他。

那个时候我刚分手,不想再开始新关系。

后来他认识了你,我们就渐渐疏远了。”

“可你在他身边。”

我说,“他跟我分手之后,所有人都说你们在一起了。”

“因为他总是围着我转。”

她苦笑,“我说什么,他都照做。

我以为他会慢慢放下,但没想到他用了这种方式跟你说再见。”

我沉默良久:“所以你今天来,是想告诉我……他其实一直是无辜的吗?”

“不是。”

她摇头,语气忽然冷下来,“他确实做错了。

他不该在不和你商量的情况下替你决定。

他太懦弱了,也太自以为是。”

“那你又是谁?”

我盯着她,“你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

她的眼睛动了动,语气低了一些:“我曾经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但后来我发现——我享受他对我的好,哪怕我不爱他,也没拒绝他。

甚至在你们分手后,我还是接受了他为我做的一切。”

我看着她,忽然明白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她不是为了替他解释,而是来为自己赎罪的。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他后来很孤独。

我去看他办的展,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认真地活着。

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表达自己。”

我没回应,脑子里忽然冒出沈砚川那些照片。

他把我藏在镜头里那么久,却从不敢让我知道。

他不是没爱过我,而是用错了所有方式。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希望你能回到他身边。”

她慢慢地站起来,把包带挎好,“我只是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我抬头看着她:“那他呢?

他知道你来找我?”

她摇头:“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她转身离开,步伐干脆,没有留下一句话。

我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等冰美式化成常温,味道变得发苦。

我却一口没剩地喝完了。

晚上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开始查沈砚川的展览资料。

页面跳出一篇采访,是本地一家文化杂志在展览开幕时做的专访。

主持人问他:“这次展览的主题是
‘记忆’,你认为记忆对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答:“记忆是我唯一可以不动声色去爱一个人的方式。”

我看着那行字,心口忽然发闷。

他曾经说自己怕拖累我,于是选择离开。

他曾经说自己闭上眼睛就是我,却没有勇气回来。

他曾经拍了我无数张照片,放进展厅,却没有告诉我他仍然爱着我。

所有的“爱”,他都小心翼翼,不敢让我知道。

而我,用了那么多年学会假装无所谓,其实连听他解释一句话都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之间,从来不是不爱。

而是,爱得太拧巴,太用力,太隐忍。

谁都不敢先低头,谁都怕输得彻底。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那家老书店。

书店老板还记得我,笑着说:“你那位朋友昨天刚来过,放了一本东西给你。”

我愣住:“谁?”

他从柜台后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他说你一来,我就把这个交给你。”

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笔迹清瘦却熟悉。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明信片,背后只写了一句话:“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还想讲完那个故事。”

落款,是沈砚川。

日期是昨天。

地址,是我们曾一起看日落的那家小山坡。

我把明信片合上,站在书店门口看着城市的晨光慢慢升起,阳光穿过街道间隙斜斜地落下来,像是命运在试探我是否愿意回头。

我想了很久,最终迈出一步。

去不去,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终于想知道,他要讲完的那个故事,到底是关于我,还是关于他自己。

5 最后告别我到那片小山坡的时候,天色已经快暗了。

这里依旧没有被彻底开发,边缘多了几块“待售地皮”的招牌,杂草疯长,却依旧挡不住风从高处扑面而来的畅快。

城市的轮廓在远处模糊成灰蓝色的剪影,灯光慢慢亮起,像是无数个不愿沉睡的故事。

沈砚川站在坡顶,穿着一件浅灰色卫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你来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看着我,眼里有一种几乎让人难以直视的温柔:“谢谢你愿意见我。”

“说吧。”

我站在他两米之外,风吹得我有些冷,却没有往前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那年冬天,我父亲确实出事了。

债务、官司、
外面的流言……我妈崩溃得几乎住了精神科。

我一个人,快撑不住了。”

我低着头,指尖拽着风衣下摆:“这些你都没说过。”

“我不敢。”

他说,“我知道你肯定会留下来陪我,可我不能让你陪我一起沉下去。

你太干净了,那时候你有未来,而我只有废墟。”

他缓缓走近两步,声音像风吹在玻璃上的细响:“你记得那天你发来信息,说你已经买好回家的票,让我去接你吗?”

我当然记得。

那天我从车站等到凌晨两点,没等到他。

“我坐在医院走廊,手机没电了。

我妈刚刚被推进急诊室,我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

我想回你,但我走不开。”

他看着我,眼里泛起一层红:“第二天我给你发了邮件,解释了一切,可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你不知道,我看着‘发送失败’那几个字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我怔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你删了我联系方式,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找你了。”

他说,“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出现,可我一直在关注你,偷偷看你的公众号,看你写的文章。

我在每一篇文章里,找你的情绪线索,揣测你是否还恨我。”

我没敢看他。

心口像堵着一团什么东西,沉得发疼。

“你爱过我吗?”

我问。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从没那么爱过谁。”

“可你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就消失了。”

我盯着他,“我在无数个深夜想过,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不够坚定,哪怕多坚持一天,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我坚持过。”

他轻声说,“只是方式错了。”

我们都沉默了。

山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城市的夜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从我们脚下蔓延开去,像是一张不肯言说的记忆地图。

他忽然伸手,把兜里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但这东西,我还是想还给你。”

我接过盒子,打开,是那串手链。

已经褪色,链扣处略有磨损,但依稀能看出原来的样子。

“我一直带着。”

他说,“每次拍你,我都戴着它,就像……就像我还能在你身边。”

我望着那串手链,眼眶有点发热。

“我这几年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

他顿了顿,“温知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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