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恨我,这样你才能好过一点。”
这就是他所谓的保护。
我站起来:“晚了。”
他猛地抬头。
我看着他,声音低而清晰:“你失去我的那天起,就没有机会再用任何理由感动我了。”
我转身走出书店,夜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眼眶微热。
走到街角时,手机响了一下,是他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那你现在,真的过得好吗?”
3 记忆断层我没回他那条消息。
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你现在,真的过得好吗?”
他问。
我想说好,又怕显得太刻意。
想说不好,又觉得太矫情。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打开电脑,想继续完成那篇未写完的推文。
页面上依旧只停留在标题《我们都不在那个故事里了》,光标在空白处闪烁着,像是在嘲笑我拖延的勇气和不肯面对的懦弱。
闺蜜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抱着电脑出神。
“起来,”她一边把早餐摆在茶几上,一边盯着我,“今天去看展。
换个环境,别再发呆了。”
我看着她手里的票:“你什么时候订的?”
“昨天你刚见完他,我就知道你又该精神内耗了。”
她顿了顿,“给你订的是摄影展,主题是‘记忆与断层’,挺适合你的。”
我没拒绝。
展馆在城市旧区的工业园改造区,混凝土灰墙与铁质楼梯交错的建筑群,像是城市记忆的残骸,凌乱却不失某种秩序。
展厅入口摆着一句话:“所有的断裂,都是为了新的连接。”
我站在这句话前愣了几秒,想起沈砚川说那句“我一闭上眼,就是你”的时候,眼里的疲惫和慌张。
他说不是因为不爱才离开我,是因为不敢。
可“爱”这种事,如果没有回应,值几个钱?
展馆里光线昏暗,摄影作品大多是黑白色调,有的模糊,有的清晰。
像是人生中那些记得住的、记不住的片段,被放大成可以陈列的证据。
我在其中一幅作品前停住了。
照片里是一间昏暗的出租屋,床头摆着一只旧闹钟,时针停在凌晨三点。
光影透过破碎的窗帘洒在床沿,斑驳得像梦境。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我们大学时住过的那间屋子。
确切地说,是他后来一个人搬出去住的地方。
我记得那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