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流言……我妈崩溃得几乎住了精神科。
我一个人,快撑不住了。”
我低着头,指尖拽着风衣下摆:“这些你都没说过。”
“我不敢。”
他说,“我知道你肯定会留下来陪我,可我不能让你陪我一起沉下去。
你太干净了,那时候你有未来,而我只有废墟。”
他缓缓走近两步,声音像风吹在玻璃上的细响:“你记得那天你发来信息,说你已经买好回家的票,让我去接你吗?”
我当然记得。
那天我从车站等到凌晨两点,没等到他。
“我坐在医院走廊,手机没电了。
我妈刚刚被推进急诊室,我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
我想回你,但我走不开。”
他看着我,眼里泛起一层红:“第二天我给你发了邮件,解释了一切,可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你不知道,我看着‘发送失败’那几个字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我怔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你删了我联系方式,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找你了。”
他说,“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出现,可我一直在关注你,偷偷看你的公众号,看你写的文章。
我在每一篇文章里,找你的情绪线索,揣测你是否还恨我。”
我没敢看他。
心口像堵着一团什么东西,沉得发疼。
“你爱过我吗?”
我问。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从没那么爱过谁。”
“可你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就消失了。”
我盯着他,“我在无数个深夜想过,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不够坚定,哪怕多坚持一天,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我坚持过。”
他轻声说,“只是方式错了。”
我们都沉默了。
山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城市的夜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从我们脚下蔓延开去,像是一张不肯言说的记忆地图。
他忽然伸手,把兜里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但这东西,我还是想还给你。”
我接过盒子,打开,是那串手链。
已经褪色,链扣处略有磨损,但依稀能看出原来的样子。
“我一直带着。”
他说,“每次拍你,我都戴着它,就像……就像我还能在你身边。”
我望着那串手链,眼眶有点发热。
“我这几年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
他顿了顿,“温知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