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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她穿着我的婚纱出现闫季泽许姣姣小说

黑红岚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礼现场,许姣姣穿着和我同款的婚纱做我伴娘。我问她,她说只是为了让前男友惊艳、后悔。我当时并未多想。可后来才得知,她的前男友,是我的新郎。1刚发现许姣姣和我穿同款婚纱的时候,闫季泽生怕我受委屈,捧着我的脸不断轻哄。“宝宝,你别急,这件事交给我解决,我会和伴娘讲清楚,这是你的婚礼,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抢你风头。我会让她把衣服换下来,你放心。”我想说,我不是怕抢风头。只是她穿我的婚纱,出现在我的婚礼,难道是要嫁我的人吗?我不这么想,来参加婚礼的人看了,也会生出想法。可闫季泽眼神焦急,眼中是深深的悔意。他生怕毁了这场提前一年策划的世纪婚礼。我也就不多说什么给他压力。只乖顺点了点头:“去吧,她说是穿给前男友看的,只为让前男友后悔,你话别说太重,...

主角:闫季泽许姣姣   更新:2025-05-20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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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闫季泽许姣姣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礼上,她穿着我的婚纱出现闫季泽许姣姣小说》,由网络作家“黑红岚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现场,许姣姣穿着和我同款的婚纱做我伴娘。我问她,她说只是为了让前男友惊艳、后悔。我当时并未多想。可后来才得知,她的前男友,是我的新郎。1刚发现许姣姣和我穿同款婚纱的时候,闫季泽生怕我受委屈,捧着我的脸不断轻哄。“宝宝,你别急,这件事交给我解决,我会和伴娘讲清楚,这是你的婚礼,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抢你风头。我会让她把衣服换下来,你放心。”我想说,我不是怕抢风头。只是她穿我的婚纱,出现在我的婚礼,难道是要嫁我的人吗?我不这么想,来参加婚礼的人看了,也会生出想法。可闫季泽眼神焦急,眼中是深深的悔意。他生怕毁了这场提前一年策划的世纪婚礼。我也就不多说什么给他压力。只乖顺点了点头:“去吧,她说是穿给前男友看的,只为让前男友后悔,你话别说太重,...

《婚礼上,她穿着我的婚纱出现闫季泽许姣姣小说》精彩片段

婚礼现场,许姣姣穿着和我同款的婚纱做我伴娘。

我问她,她说只是为了让前男友惊艳、后悔。

我当时并未多想。

可后来才得知,她的前男友,是我的新郎。

1刚发现许姣姣和我穿同款婚纱的时候,闫季泽生怕我受委屈,捧着我的脸不断轻哄。

“宝宝,你别急,这件事交给我解决,我会和伴娘讲清楚,这是你的婚礼,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抢你风头。

我会让她把衣服换下来,你放心。”

我想说,我不是怕抢风头。

只是她穿我的婚纱,出现在我的婚礼,难道是要嫁我的人吗?

我不这么想,来参加婚礼的人看了,也会生出想法。

可闫季泽眼神焦急,眼中是深深的悔意。

他生怕毁了这场提前一年策划的世纪婚礼。

我也就不多说什么给他压力。

只乖顺点了点头:“去吧,她说是穿给前男友看的,只为让前男友后悔,你话别说太重,她换下来就可以了,毕竟是你找的伴娘,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她应该没有恶意。”

闫季泽忙说:“好的知道的宝宝,你千万别因这件事不开心,不然我会难受死的。”

闫季泽久久无法放下心。

从前他将我捧在手心,我但凡皱个眉头,他都能握着我的手扇他巴掌,深深自责哪里没顾虑周全。

这次更是对我又亲又抱,认了好久的错。

我失笑,推他赶紧出去。

他又吻了吻我,几步一回头确认我没有受这件事影响,出了门。

可我没想到,我很快接到一则视频通话。

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对面的激吻声。

画面出现,许姣姣踮脚搂着闫季泽不断索吻,表明上是许姣姣纠缠,实际闫季泽很快沉醉其中。

甚至手已经习惯性伸进许姣姣衣服里面。

紧接着,推门声传来。

闫季泽的好兄弟周子入画。

惊了一跳:“不是干嘛呢,这么狼吞虎咽的,注意点场合,让嫂子知道,看你怎么办?”

闫季泽如梦初醒,放开不依不饶仍旧往他身上贴的许姣姣。

“你别说,她就知道不了。”

“还得是你,你这是不打算断了?

一个女人玩了十年还不够,竟然带到婚礼上来了。”

听声音,周子为掩护及时把门关上了。

许姣姣紧紧搂着闫季泽,回头努着嘴娇声说:“周哥,我和闫哥在一起十年了,我是他第一个女人,
也是他唯一一个女人,这种滋味儿怎么会够呢?”

我一时头皮发麻,几乎悚然。

我难以置信,闫季泽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女人。

不对,许姣姣已经十年了,我和闫季泽在一起四年,我才是后来的。

那我算什么?

许姣姣蹭了蹭闫季泽,他立即呼吸一促。

许姣姣有人在场也毫不避讳,伸出小舌舔着闫季泽的耳朵:“离婚礼开始还有一小时,你不说我总有新花样让你想一吃再吃吗,不如试试穿着你老婆的婚纱,在她婚礼现场一墙之隔的地方偷腥怎么样?”

我这才发现,许姣姣身上的婚纱,是我曾经试过的其中一件。

我的婚纱是定制的,试穿之后难免要调整。

闫季泽大手一挥,不让设计师在原件上改动,直接每调一次就换一件新的。

光是婚纱,从试穿到敲定,换了二十多件,花费一亿多元。

闫季泽眼睛都不眨。

口口声声说:“我的老婆需要最好的,这些衣服能被我老婆试过一遍,就体现了它们的最大价值,哪里有浪费一说。”

我嗔怪他,他就压着我亲吻,说他别的事向来有分寸,就是为让我享受一切都毫无负担。

我心里不赞同,但到最后都是无可奈何,只能凭他。

可没想到,我试过的婚纱,在我婚礼这天穿到了许姣姣身上。

许姣姣动作越来越大胆,甚至主动把后背拉链拉到底部。

闫季泽浑身绷紧,眼睛也忍受般闭上,看得出来,他想极力控制自己的反应。

“别闹了,今天不行,乖,赶紧去把衣服换下来。”

许姣姣扭着身子,闫季泽无奈答应了许姣姣许多条件。

包括,今晚后半夜,从我床上下来后,到她那里去。

周子在一旁不断大叫:“不是这女的也太骚了吧,怪不得叫你这些年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闫哥,能不能把许姣姣借给我玩几天,看得我都热了。”

闫季泽当即骂了周子一声,眼睛一直锁在许姣姣身上。

许姣姣挑衅看向隐秘的镜头,然后转过身子,拉着闫季泽的领带,让他帮忙选接下来要换的衣服。

闫季泽就这样失了魂般,被许姣姣拉进更衣室。

画面里久久无人出现。

我轻笑一声。

眼泪随着笑声流下,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闫季泽这个人,已经脏透了。

我闭了闭眼。

失我者永失。

闫季泽,我
们再没有以后了。

2我十八岁就跟着闫季泽了。

那时他三十岁,每天接我上学放学。

对我温柔呵护。

我生活中男性角色缺失,他很快弥补了我心中渴求的部分。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他和我求爱。

我终于点头答应的时候,他高兴疯了,抱着我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在时长有人来往的江边大喊着爱我。

我羞得不行,他又把我抱进车里。

骤然变窄变热的空间微妙涌动。

我害怕得发抖,他最终忍住,脸色憋得很难看,还是跟我说:“我的宝宝,我怎么舍得让你疼,等你再长大些。

我怕我忍不住暴风雨般对你,毕竟你太甜了。

现在的你就是柔弱的小花,需要柔风细雨的呵护,等你能承受了,我再浇灌你。”

他的话让我面红耳赤。

我难得受到男性角色的呵护,刻意忽略他话中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心中只剩绵延的甜蜜。

可婚礼开始时,许姣姣换上一身布料很少的喜红色礼服,轻浮又鲜艳。

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你想不想知道,你们在江边定情那晚,季泽想要你,你没给,他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我将头偏向一旁,不想听。

许姣姣恶意的声音还是追过来:“他当时找了我,发疯般对我,我足足三天没下床,而后去医院做修复,你猜怎么着,顺便检查出我怀孕了。”

我几乎立即干呕一声。

闫季泽闻声叫停司仪,忙上前关切问我:“宝宝,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如果不舒服没关系,我们可以暂停婚礼,先去医院做检查。

宝宝,你的身体最重要。”

他自以为我看不到,向许姣姣投去一个带有责怪的询问眼神。

许姣姣无辜耸肩。

在闫季泽将信将疑转回头继续询问我时,许姣姣又极其不引人注意地碰了闫季泽一把。

闫季泽当即浑身一颤,甚至嘶了一声。

看来刚才那一小时,他们还没尽兴。

我眼眶顷刻间红了,心中刺痛密密麻麻。

为什么要在我眼皮底下发生这么恶心的事。

在场的人那么多,其中包含我的母亲。

她艰难把我带大,唯一期盼就是我能有个好归宿。

闫季泽是她最满意,最放心的人。

我如何不管不顾,终结这场婚礼。

“宝宝,真的,你不要强撑,身体不舒服我们先去看病,你难受我会心疼的,求
求你了,别硬撑着。”

闫季泽呼吸平稳后,又恳切望着我。

我声音几乎飘得听不见,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说出口了,我说:“那先不结婚了,去医院吧。”

“什么?”

闫季泽声音诧异中带着冷厉,他没想到,我真能在这种时候中止婚礼。

可他很快恢复平日的神色。

“宝宝,你一定是非常难受对不对?

没关系,接下来的事我来做,我不会让你担心。”

他当即拿过司仪话筒,扬声对台下说,“抱歉各位,我妻子生病了,婚礼不能继续举行,烦请各位自便,我日后定会亲自上门致歉。”

满场哗然。

我看到我母亲,那个沧桑的白发妇女,瞬间攥紧衣角,紧张朝台上望来。

她刚张了张嘴,就被人推着轮椅,离开了场地。

她回头一直望着我,焦急又彷徨的神情让人心碎。

咿咿呀呀拿手比划。

我恸哭一声。

对不起妈妈,我可能不会幸福了。

3我没想到,出了医院后,我还是被闫季泽送到了我们的婚房。

我们结婚了,已经领了证。

无论有没有婚礼,他都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所以,他倾身向我压来时,我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拒绝他。

“宝宝,医生说你没事,可能只是因为结婚太紧张了,没关系,这次婚礼因乌龙结束,大不了再用一年来筹备婚礼,我们到时再补办就好了,你放心,无论有没有婚礼,我都是你的丈夫,从此以后,你都是我的了。”

他眼中带着蛰伏许久,终于要把猎物吞吃入腹的恐怖。

我浑身打了个抖,手脚并用拼尽全力让他从我身上下去。

闫季泽眼中带着丝恼火:“你到底怎么了,从……”他似乎想起什么,立即闭了嘴。

又耐心哄我几句。

拿起电话走出去。

“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婉意说了什么?”

“不是?

她从你婚礼上穿了她的婚纱开始就一直反常!

“我好不容易哄好她,你是不是后来又跟她说了什么?

“是不是念誓词的时候你和婉意说了我们的事?

“你是不是疯了,我说过,别告诉她,我不允许你打扰她,我一辈子只会娶她一个女人,你就只能和我保持这种关系。”

“什么关系?

到底什么关系?”

许姣姣伴随着哭腔的嘶喊传来,“我跟你十年了,她才跟你三年,凭什么你可以哄她,对我却只有羞
辱?”

闫季泽毫不留情:“她是我妻子,我真正爱的人,你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你说呢?”

“好,”许姣姣抽泣一声,“我这些年无怨无悔跟着你,我为你打过三个孩子,到头来我就是一个工具,连人都算不上。

我委曲求全我为了什么,不就是祈祷有一天你能分我一点对冯婉意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吗?”

闫季泽立即制止她,下意识回头看我一眼,在外面把门关上。

可他不知道,他们通话结束后,许姣姣就把这通电话的录音发给了我。

许姣姣紧接着说:“冯婉意不珍惜你的爱,可以跟你作跟你闹,我呢?

你手指缝里露出一点爱意,我都高兴得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轻重到她冯婉意面前挑衅!

我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只能得来你的羞辱,你的恐吓。

可你拿什么恐吓我?

不过是不允许我留在你身边罢了,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说这些干什么?

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可你污蔑我,你是听冯婉意说的还是自己猜的?

不管怎么样,我只跟你说一遍,我没有跟冯婉意说过任何有关我们的事,你不信,我现在去死好吧,我现在从楼上跳下去!”

大概是电话那头货真价实的呼呼风声,让闫季泽一瞬间慌乱无措。

他大吼着:“不要,你敢死,我下辈子也不会饶了你!”

沉默之后,许姣姣说:“那你来找我。”

然后,闫季泽推开了房门。

走到我面前,轻轻叫我几声。

我缓缓睁开眼。

“宝宝,怎么睡着了?

还是很不舒服吗?

“看你这么难受,我心都要疼死了,新婚夜浪费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我们可以等再次举办婚礼时好好交融,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多久都愿等。”

他眼中多真切啊。

好像只要是我,他就无怨无悔。

奈何没有许姣姣后面那通录音,我也知道,他不过在虚情假意骗我。

我心中犹如被万蚁噬咬。

又痛又恶心。

我说:“闫季泽,你真的爱我吗?”

他立即回答:“宝宝,我爱你,我拿生命爱你。”

他回答时,眼睛一直没离开频频弹出消息的手机。

甚至随着我的发问越发烦躁。

他等不及去找许姣姣了。

在他给我掖好被子,终于可以离去时。

我手机响了。

正是许姣姣发来的,他们的通话录音。


我当着他的面点了播放。

4意识到录音里的内容,他立即把手机抢过去。

“不是的宝宝,你听我解释。”

可是解释什么呢?

闫季泽支吾许久,都没说出所以然。

录音往上,还有一个长达一小时的视频通话记录。

推算时间,闫季泽也能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他最终捂脸,弯腰跪在地上:“宝宝,我爱的只有你,我和许姣姣之间只有成年人之间的各取所需。

“我三十四了,我需求很大,可我为了不伤害你,只能去找别人,你以为我心里就不膈应吗?

“可是怎么办,你不能满足我,我不想当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我不能因为这种事,和别人在一起。”

他说着来抱我,我恶寒不止,爬起来远远躲在角落。

他是自那天之后才找的许姣姣?

我跟他在一起四年,许姣姣和他十年之前就开始了!

我狠狠捶着自己的胸口,咬着被子呜咽。

我好恨。

恨自己瞎了眼。

恨自己饥不择食,真把他当成了救赎的神。

闫季泽见状,爬上床追过来:“宝宝,你别这样,现在的你让我好陌生。

你涉世未深,没怎么跟外界接触过,觉得一个男人逢场作戏就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不是的。”

见我震惊看着他,他以为我像从前那样,对他的言论信服,继续道:“真的宝贝,这其实很正常,不信你出去问问别的男人,哪个不偷腥,一个男人的身子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在哪里,我娶了你,我只会娶你,甚至我们的婚礼都没完成,而我依旧认为你是我的妻子,这就足够说明一切。

“宝宝,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你忘记你跟我说过,想跟我组成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吗,嗯?”

他说着,捧起我的脸,要来亲我。

我“啪”的一声打开他。

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可我不后悔。

我说:“我已经不是十八岁了,我人生塑造三观最重要的四年,都在你的情感操控和精神操控中度过,我庆幸,我如今还分得清是非,也知道你究竟有多让人作呕。

“离婚,我再也无法忍受和你在一起。”

闫季泽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头骂过。

尤其是我,一个几乎被他捏成雕塑,没有独立灵魂的人。

他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恐怖。

正此时,许姣姣终于按耐不住打来电话。

闫季
泽深深看我一眼,仅是一瞬犹豫就当着我的面接起电话,放了外放。

“闫哥~怎么还不来,难道你真要把冯婉意睡完之后才肯过来吗?

“我知道你厉害得不得了,可我舍不得你太累,今天白天已经有过了,晚上你早点过来,我全程服务你怎么样?”

我身上立即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恨不得就此把耳朵割断,不再听这种不堪入耳的话。

闫季泽看着我,轻笑一声:“你知道许姣姣也好,免得你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你如果再闹,当心我随时可以叫人取代你的位置。”

“什么,闫哥,你说我可以取代冯婉意?

真的吗闫哥,那我现在来你们婚房怎么样?”

许姣姣狂喜的声音传来,听那边窸窸窣窣。

她已经在准备过来了。

闫季泽没有拒绝。

闫季泽什么也没说,挂断电话。

他一手扯上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直视他。

“怕吗?

怕就对了。

“这些年我哪里对你不好,我恨不得把一颗心给你,到头来,因为一点小事你就打我耳光,骂我恶心,你哪来的底气?

还不是我给的。”

他说着,怪笑一声。

“怪不得姣姣会说我仗着她喜欢我,你又何尝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目的也不单纯,只是为了让我养你,养你母亲罢了。”

我以为,闫季泽叫许姣姣到我和他的婚房,不许我离开,还让我之后看许姣姣如何服务他,我会心疼得要死。

可是现在,我竟然奇迹地毫无波澜。

我麻木道:“那你还不放我离开,是犯贱吗?”

闫季泽手上用力,竟然拽着我的头往墙壁上狠狠一磕。

我当即软塌塌倒下去。

他立即把我放开,似是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喊我的名字:“婉意,冯婉意!”

一声又一声。

我苦笑,慢慢合上了眼。

5这样也好,最起码,我可以暂时逃离这一切。

我住了院,头上缠了好大的绷带。

睁开眼,看到的是我妈妈。

她满眼含泪,苍老的沟壑爬了满脸。

妈妈用枯瘦的手慢慢抚摸我的脸:“婉意,小闫说,你不小心磕到了大理石桌面上,才会伤这么严重,他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争执,中止婚姻也是因为你身体原因,这是真的吗?”

我看着妈妈几十年悲苦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不知该
如何开口。

她情急之下,又开始口齿不清:“告,告诉妈妈,妈妈,会为你,为你撑腰,妈妈不许,任何人,伤,伤害你!”

我闭了眼,大滴大滴的泪砸下。

我心中好疼,我到底该怎么办。

支撑妈妈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看我别走上她的老路。

被人渣抛弃,遭受白眼过一生。

“妈。”

我叫了她一声,尾音发颤,带着哭腔,头抵在病床上,肩膀不断耸动。

妈妈瞬间哭了,一下下重重抚摸着我的头:“乖婉婉,是妈不好,妈不该逼你太紧,让你早早想证明给妈看,你没妈也能活得很好。”

我不断摇头,呜咽不止。

闫季泽不知何时出现,敲了敲敞开的病房门。

“妈,宝宝,你们说什么呢,我和我婉意之间真没什么问题。”

我感觉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很快取代妈妈干瘪枯瘦的手放在我头上。

我慢慢直起身,在闫季泽微笑看我,向我确认时,心中抽痛,抉择道:“是,我们没有问题,我就是得了婚前恐惧症,所以情绪总是失控。”

我妈没听过这个病,闫季泽挑了挑眉,弯下身子,向她解释:“妈,简单来说,就是婉意担心嫁给我之后过得不好,提前恐惧了。”

他像是开玩笑一样,“你看,都是因为你老是在婉意面前渲染当初嫁给婉意的父亲有多后悔,她才会这么担惊受怕,连我对她这么好,她都不肯完全信任我。”

我妈徒劳张了几下嘴。

浑身像是被惊雷击中。

单薄的脊背被懊悔压弯。

她真的信了。

我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抽了闫季泽一巴掌。

我歇斯底里痛骂他:“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给我滚,给我滚!

“闫季泽,我恨死你了!

“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够凄惨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混账,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闫季泽颓然坐在地上,手撑住地,一时没了反应。

6妈妈自杀了。

她给我留下遗书,说她错了,不要学她。

她其实也没那么难过。

她说其实都是她自怨自艾,她这些年没旁的事干,过去的事反复咀嚼不断放大,早就面目全非。

让我不要怕。

她后来想想,其实有的时候也挺幸福的。

我没敢看完。

妈妈本来是一个大学生。

1977年第一批大学生


可她回原来下乡的地方支教时,没能回来。

当时收留她的男人说,是真的爱她,会一辈子对她好。

妈妈说,对她好就放她走。

那个男人当即打折了妈妈的腿。

我不是妈妈唯一一个孩子。

却是妈妈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我出生时,那个男人喝大酒死过去了。

所以没再掐死我这个女儿。

妈妈的嗓子不是天生哑的,是她原来产下的女婴死时,急出的毛病。

她一急,就会口吃。

口吃就会被人嘲笑。

收养她的男人死了,她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带着我一起活。

这种情形下,她怎么能不急呢。

一个瘸腿的女人,一个瘸腿还必须要带着幼女谋生计的女人,会遭遇什么。

那段日子真是噩梦啊。

过往各种讥讽的笑,油腻的笑,凄惨的叫喊,到现在还时常缠着我。

我捂住耳朵,好吵好吵。

想割掉,想割掉。

闫季泽用力掰我的手,不断大喊着什么。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只愣愣看着那封遗书,费力辨认上面的字。

我以为,我考出大山。

我以为,我带着妈妈一起上学。

我以为,我就算再艰难前行。

到最终结果会是好的。

可惜不是。

妈妈死了。

在一切即将好起来的时候。

我恨死闫季泽了。

我将妈妈干皱的脸紧贴住我的。

我想说:“妈妈,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闫季泽听到我的话愣住了。

“宝宝,你醒醒,你看看我,我在你面前,你不是只有一个人,还有我在,我们是夫妻,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他晃着我的肩膀,让我清醒。

我抬起头,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

“闫季泽,我们离婚吧。”

<7我不等他反应,捡起血泊中的刀子,一刀扎进他的心口。

好多血啊。

妈妈那么瘦小干瘪的女人,怎么淌出来的。

有人尖叫一声:“杀人了!”

那人又冲上来,拎着包包不断砸我。

尖锐的装饰品不断划烂我的脸。

我大惊,忙扔了刀将妈妈护进怀里。

不要,不要伤到她。

她已经足够伤痕累累了,不要再伤害她。

许姣姣终于把包扔到一旁,扑过去询问闫季泽的状况。

闫季泽血色尽失,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心疼看我。

许姣姣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你还看她,她要杀你!

“快跟我去医院,我开车送你!”


季泽被许姣姣强拉着站起来。

直到消失在门口前,视线都没收回。

闫季泽身上没有急救措施,可许姣姣提前给交通部门打了电话。

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医院又有人及时接应。

抢救之后,人也活了过来。

闫季泽活过来后,第一句问的就是我。

许姣姣趴在他身上一直哭,骂他没良心,强调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闫季泽烦躁得很,把许姣姣推开,扯到伤口,又进了手术室。

我是在妈妈的葬礼上,知道这些的。

许姣姣带着警察,怒冲冲指着我:“就是她,她杀人未遂,凶器和案发现场我都提供给你们了,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枪毙她,让她不要出现在闫哥身边!”

我跪在妈妈的灵位前未动。

“我可以跟你们走,杀妈妈的凶手呢?”

穿着警察制服的人问:“你有什么证据指控,你母亲是他杀?”

我将闫季泽说过的话复述。

他们说:“抱歉,这不算杀人。”

许姣姣得意道:“冯婉意,你拿刀子捅了闫哥是货真价实,少胡乱攀咬,妄想拖人下水,根本无济于事。

“闫哥又进了手术室,你别仗着闫哥心软,以为他醒了就会饶恕你,我告诉你,不会的,刑事案件只要提起诉讼,当事人就算出具谅解书,你仍要判刑!”

她沉声吩咐,“带走!”

我抬头看了妈妈遗相一眼,他们当着她的面,给我铐上手铐。

我不断挣扎,眼泪流尽又生出血泪:“我没有攀咬,我要为妈妈伸张正义!

“妈妈这么多年没得到应有的正义,我为她求个说法怎么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告诉我,世间法理万千,怎么就没有为妈妈讨说法的道理!”

可是没人回应我。

他们带走了我。

本就空荡荡的葬礼现场,更加没有一丝人气。

我疯了,我没办法接受这一切。

我被羁押,很快又开庭,有法官高高在上,判处了我无期监禁。

他们最后问我有什么想说的。

我说,妈妈呢,她的案子什么时候审理。

没人理我,不耐烦将我拖下去。

我被关进监狱。

闫季泽伤好后,终于来见我。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我时瞬间红了的眼眶,格外瘆人。

他不敢认我。

我浑身上下都是被狱友折磨出的伤口和淤青。

声音也嘶哑无比。

那是被狱友按住灌了脏水所至。

闫季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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