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被许姣姣强拉着站起来。
直到消失在门口前,视线都没收回。
闫季泽身上没有急救措施,可许姣姣提前给交通部门打了电话。
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医院又有人及时接应。
抢救之后,人也活了过来。
闫季泽活过来后,第一句问的就是我。
许姣姣趴在他身上一直哭,骂他没良心,强调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闫季泽烦躁得很,把许姣姣推开,扯到伤口,又进了手术室。
我是在妈妈的葬礼上,知道这些的。
许姣姣带着警察,怒冲冲指着我:“就是她,她杀人未遂,凶器和案发现场我都提供给你们了,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枪毙她,让她不要出现在闫哥身边!”
我跪在妈妈的灵位前未动。
“我可以跟你们走,杀妈妈的凶手呢?”
穿着警察制服的人问:“你有什么证据指控,你母亲是他杀?”
我将闫季泽说过的话复述。
他们说:“抱歉,这不算杀人。”
许姣姣得意道:“冯婉意,你拿刀子捅了闫哥是货真价实,少胡乱攀咬,妄想拖人下水,根本无济于事。
“闫哥又进了手术室,你别仗着闫哥心软,以为他醒了就会饶恕你,我告诉你,不会的,刑事案件只要提起诉讼,当事人就算出具谅解书,你仍要判刑!”
她沉声吩咐,“带走!”
我抬头看了妈妈遗相一眼,他们当着她的面,给我铐上手铐。
我不断挣扎,眼泪流尽又生出血泪:“我没有攀咬,我要为妈妈伸张正义!
“妈妈这么多年没得到应有的正义,我为她求个说法怎么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告诉我,世间法理万千,怎么就没有为妈妈讨说法的道理!”
可是没人回应我。
他们带走了我。
本就空荡荡的葬礼现场,更加没有一丝人气。
我疯了,我没办法接受这一切。
我被羁押,很快又开庭,有法官高高在上,判处了我无期监禁。
他们最后问我有什么想说的。
我说,妈妈呢,她的案子什么时候审理。
没人理我,不耐烦将我拖下去。
我被关进监狱。
闫季泽伤好后,终于来见我。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我时瞬间红了的眼眶,格外瘆人。
他不敢认我。
我浑身上下都是被狱友折磨出的伤口和淤青。
声音也嘶哑无比。
那是被狱友按住灌了脏水所至。
闫季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