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我就吓得发抖。
他小心翼翼将我抱在怀:“我一直盼着能和你好好说话,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时候。
“我当时说那些话,本意不是要你母亲去死,我只是想让她劝劝你,让你继续和我在一起。
“你知道的,我也没有亲人,你母亲也是我母亲,我不会害她。”
“你还在说这些恶心的话,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我被这里的暗无天日逼得发狂。
连绵大山间尚能窥见一丝天光。
这里,却和妈妈对我的希冀天差地别。
妈妈如果看到我沦落到牢狱之中,应该又要责怪自己了吧。
我死死拽住头发,实际上那里早被狱友拽的大片脱离。
有的地方甚至可见血淋淋的头皮。
我蜷缩在探视室的椅子上。
闫季泽被我的惨状吓到。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纠结。
“宝宝,要怎么才能让你原谅我?”
8闫季泽竟然说,我根本没被逮捕。
这一切都是许姣姣伪造的。
我被闫季泽解开镣铐,被他抱出假的监狱。
阳光照到我脸上的瞬间,我却下意识躲蹿。
脸上落下一滴泪。
闫季泽终于支撑不住,抱着我,跪在地上。
“宝宝,对不起,这一切都是许姣姣私自做的,我并不知情,我在医院里养了三个月的病,我不知道你在她的假监狱里坐了三个月的牢。
“我发现时,几乎把许姣姣打死,她为求我原谅,哭着说与其直接把你放出来,不如演个戏。
令你以为是我这个受害者的哀求,让你得以提前出狱,这样你一定会感激我,可我没有听她的,我只是对她说,她该求得原谅的不是我,是你。
“婉意,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爱你?”
我缓缓睁开眼。
眼睛盯着刺眼的虚空。
“是吗?
那你有多爱我呢?”
他像是抓住希望,立即道:“我说过我可以拿我的命爱你。
“婉意,你要我的命吗?”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你已经要过一次了,你忘记了吗?”
我厌恶拿开手,又转而笑起来:“好啊,那你能给一次,能给第二次吗?”
他一滞,摸摸鼻子:“我如果死了,谁来照顾你?
“我不能让你一直维持这种状态,你得好起来,好成你母亲希望看到的样子。”
“别跟我提妈妈,你不配!”
我疯了般踢打闫季泽。
他眼神哀切,用力将我圈进怀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