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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回原来下乡的地方支教时,没能回来。
当时收留她的男人说,是真的爱她,会一辈子对她好。
妈妈说,对她好就放她走。
那个男人当即打折了妈妈的腿。
我不是妈妈唯一一个孩子。
却是妈妈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我出生时,那个男人喝大酒死过去了。
所以没再掐死我这个女儿。
妈妈的嗓子不是天生哑的,是她原来产下的女婴死时,急出的毛病。
她一急,就会口吃。
口吃就会被人嘲笑。
收养她的男人死了,她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带着我一起活。
这种情形下,她怎么能不急呢。
一个瘸腿的女人,一个瘸腿还必须要带着幼女谋生计的女人,会遭遇什么。
那段日子真是噩梦啊。
过往各种讥讽的笑,油腻的笑,凄惨的叫喊,到现在还时常缠着我。
我捂住耳朵,好吵好吵。
想割掉,想割掉。
闫季泽用力掰我的手,不断大喊着什么。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只愣愣看着那封遗书,费力辨认上面的字。
我以为,我考出大山。
我以为,我带着妈妈一起上学。
我以为,我就算再艰难前行。
到最终结果会是好的。
可惜不是。
妈妈死了。
在一切即将好起来的时候。
我恨死闫季泽了。
我将妈妈干皱的脸紧贴住我的。
我想说:“妈妈,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闫季泽听到我的话愣住了。
“宝宝,你醒醒,你看看我,我在你面前,你不是只有一个人,还有我在,我们是夫妻,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他晃着我的肩膀,让我清醒。
我抬起头,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
“闫季泽,我们离婚吧。”
<7我不等他反应,捡起血泊中的刀子,一刀扎进他的心口。
好多血啊。
妈妈那么瘦小干瘪的女人,怎么淌出来的。
有人尖叫一声:“杀人了!”
那人又冲上来,拎着包包不断砸我。
尖锐的装饰品不断划烂我的脸。
我大惊,忙扔了刀将妈妈护进怀里。
不要,不要伤到她。
她已经足够伤痕累累了,不要再伤害她。
许姣姣终于把包扔到一旁,扑过去询问闫季泽的状况。
闫季泽血色尽失,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心疼看我。
许姣姣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你还看她,她要杀你!
“快跟我去医院,我开车送你!”
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