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富贵许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从红土里活着回来了李富贵许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桥上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是那个村里唯一逃出来的人。他临死前的话像梦魇,反复在耳边回响:“别回去,千万别问那红土的事。”可我还是回来了,不是因为好奇,而是为了处理他留下的那间老屋。然而刚进村口,老槐树下那一幕就让我寒毛直竖——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正往嘴里塞一把黏糊糊的红泥,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更让我震惊的是,她手里捏着的,是我爷爷的遗物。这村子,到底藏着什么不能见光的秘密?我,是不是也回不去了?长途客车把我扔在一个尘土飞扬的三岔路口,司机指着远处一条几乎被野草淹没的小径,含糊地说:“红土坳,往里走,没多远。”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个不愿多提的禁忌之地。我拖着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那条所谓的路。别问我为什么要回去,大概是好奇心害死猫,也可能是骨子里那点不服...
《我从红土里活着回来了李富贵许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爷爷是那个村里唯一逃出来的人。
他临死前的话像梦魇,反复在耳边回响:“别回去,千万别问那红土的事。”
可我还是回来了,不是因为好奇,而是为了处理他留下的那间老屋。
然而刚进村口,老槐树下那一幕就让我寒毛直竖——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正往嘴里塞一把黏糊糊的红泥,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
更让我震惊的是,她手里捏着的,是我爷爷的遗物。
这村子,到底藏着什么不能见光的秘密?
我,是不是也回不去了?
长途客车把我扔在一个尘土飞扬的三岔路口,司机指着远处一条几乎被野草淹没的小径,含糊地说:“红土坳,往里走,没多远。”
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个不愿多提的禁忌之地。
我拖着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那条所谓的路。
别问我为什么要回去,大概是好奇心害死猫,也可能是骨子里那点不服输的基因在作祟,非要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现在看来,这水不仅深,还他娘的是红色的,透着邪性。
越往里走,现代文明的痕迹就越稀薄。
手机信号从三格跳到一格,最后彻底宣告阵亡。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叶和泥土混合的怪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路边的房屋大多破败不堪,有些甚至塌了半边,黑洞洞的窗口像是窥视的眼睛。
这和我从小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山清水秀的故乡,简直判若两地。
终于,村口的百年老槐树出现在视野里。
那树冠巨大,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投下浓重得化不开的阴影。
就在那片阴影之下,我看到了让我此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仅存人形的生物,正跪在槐树下,用一种近乎贪婪的姿态,从地上挖起一把湿漉漉的红泥,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
她的头发枯黄纠结,像一蓬乱草,衣服破烂得看不出原样,裸露在外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
她的咀嚼缓慢而机械,红色的泥浆从她嘴角溢出,蜿蜒而下,在她干瘪的胸前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那女人用来挖泥的手,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一个被摩挲得油光发亮的黄杨木烟嘴。
那是
我爷爷从不离身的宝贝,上面还有他磕烟灰时留下的一道浅浅的划痕。
怎么会这样?
爷爷的遗物,怎么会落到这个……这个食土的女人手里?
周围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木然地看着这一幕,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那女人吃的不是令人作呕的泥土,而是再正常不过的米饭。
阳光明明晃晃地照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那股子阴森和麻木。
这种平静的诡异,比女人食土本身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
“你是……谁家的娃?”
一个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浑浊的双眼像两颗嵌入树皮的弹珠,闪着审视的光。
他身后,几个原本在树荫下纳凉的村民也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甚至是一丝……敌意。
他们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闯入羊圈的狼,让我瞬间明白,自己在这个村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我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指尖冰凉。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这村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
爷爷的警告,食土的女人,村民们麻木又警惕的眼神,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向我收拢。
这潭水,怕是不止深,还可能要命。
那老头儿话音刚落,人群里就走出个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他脸上堆着笑,步子却迈得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尖上。
他就是村长?
看起来倒不像这穷乡僻壤里的人物,反倒有几分八面玲珑的油滑。
“哎呀呀,这位就是老许家的孙女吧?
远道而来,辛苦了辛苦了!”
村长热情地伸出双手,那掌心温热干燥,握住我的手时,力道却不容忽视。
他的眼神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像是在评估一件货品,嘴里却说着:“我是这红土坳的村长,李富贵。
你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们关系可好了,他还常念叨你呢!”
我心底冷笑,爷爷临死前那句“千万别回去”,可不像是关系好的表现。
面上却只能挤出三分客气:“村长您好,我叫许沁,这次回来主要是处理一下爷爷留下的老屋。”
“应该的,应该的。
老许是我们村出去的文化人,他的故居,我们一直
都照看着呢。”
李富贵笑眯眯地说,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像盛开的菊花,只是这菊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假惺惺的塑料感。
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你说这种演技要是放城里,奥斯卡都欠他一个小金人,可惜在这儿,只能用来掩盖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地问:“小许啊,你也是大城市回来的,见过世面。
我们这红土坳,穷是穷了点,但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可不像外面那么复杂。
你爷爷……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过村里的一些……嗯,老规矩?”
来了,试探。
我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故作茫然:“老规矩?
爷爷倒是没细说,只说让我回来看看。
他对村子感情很深。”
我特意加重了“感情很深”四个字,观察他的反应。
李富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眼神深处多了些什么。
“是啊,老许是个念旧的人。
我们村子能一直这么平静,全靠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庇佑。
年轻人可能不太懂,但有些东西,还是得敬畏。”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地瞥过不远处那个还在往嘴里塞红泥的女人,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女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而刚才还对我怒目而视的村民们,在李富贵出现后,都垂下了头,像是鹌鹑一样。
这村长,在村里的威信,或者说控制力,可见一斑。
“村长说的是,入乡随俗嘛。”
我垂下眼睑,做出恭顺的姿态,“我一个女孩子家,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要麻烦村长和各位乡亲了。”
李富贵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好说好说!
走,先带你去老许的屋子看看,都给你收拾干净了。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提,千万别客气!”
他领着我往村子深处走,一路上不停地介绍着村里的“淳朴”风光,刻意避开了任何关于红土、关于那个食土女人、关于爷爷遗物的话题。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疑团就越大。
这个村子,就像一个被精心包裹的腐烂果实,表面光鲜,内里却不知藏着多少蛆虫。
爷爷的老屋在村子最东头,一栋孤零零的泥坯房,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破败几分。
院子里的
杂草倒是被清理过了,屋门上还挂着一把崭新的铜锁。
李富贵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尘土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你看,都给你打扫过了。”
李富贵一脸“你看我多贴心”的表情。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
确实,地上没什么浮尘,但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红土腥气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屋子……干净得有些过分了,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什么痕迹。
就在我暗自思忖的时候,李富贵又开口了,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关心”:“小许啊,你一个人住在这儿,晚上可得锁好门窗。
我们村子虽然太平,但毕竟是在山里……”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不要轻易去碰的好。”
我心头一凛,他这话,是在警告我吗?
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别去碰触那片禁忌的红土?
这潭水,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浑。
看来,这趟遗产处理之旅,要变成一场硬核解谜游戏了,输了,可能连存档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位李村长,就是那守着第一关的大Boss吧?
只是不知道,他身后还藏着多少小怪和更深的秘密。
他那句“不要轻易去碰”,究竟指的是什么?
是那诡异的红土,还是别的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李富贵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上,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给反锁了。
铜锁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定了定神。
这老屋,说是打扫过,可空气里那股子若有似无的红土腥气,混杂着陈年木头腐朽的味道,怎么也散不去,像冤魂一样缠绕在鼻尖。
屋子不大,一明两暗的格局。
堂屋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面被擦得发亮,但边角处依旧能看到一些深色的印记,像是常年累月渗透进去的油污,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摩挲着那些痕迹,心里琢磨着李富贵那句“都给你收拾干净了”,干净到几乎抹去了所有爷爷生活过的细节,这本身就很可疑。
难道他们在找什么?
我开始仔细检查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墙角堆着几捆干柴,上面落了些新近的灰尘。
床是老式的木板床,铺着一张洗得发白的旧床单,床板下空荡荡的,只有几只蜘蛛悠闲地织
着网。
我甚至敲了敲墙壁,听声音判断后面是不是空的。
一番折腾下来,除了指甲缝里多了些黑泥,一无所获。
正当我有些泄气的时候,视线落在堂屋那尊积了灰的土地公神龛上。
神龛是木头雕的,有些年头了,边缘都起了毛刺。
我记得爷爷并不信这些,怎么会供奉土地公?
我走过去,试探性地搬动了一下神龛。
入手比想象中要轻。
神龛底部,竟然松动了一块!
我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活动的木板抽出来,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还有一个已经褪色发黄的笔记本。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小撮暗红色的粉末,质地细腻,散发着与村口那女人吃的红泥一般无二的腥气。
这就是爷爷警告我不要碰的“红土”?
它看起来不像普通的泥土,倒像是某种矿物研磨而成。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那个笔记本。
爷爷的字迹遒劲有力,只是很多地方因为年代久远,墨迹已经晕开,模糊不清。
大部分内容都是些农事记录和日常开销,但夹杂在其中的,有一些用红笔圈出来的字眼:“祭”、“消失”、“病”、“槐树下”。
其中一页,潦草地写着几行字,像是匆忙中记下的:“红土非土,噬魂夺魄。
欲离此地,必遭反噬。
槐树为根,血债难偿……”后面还有一些涂抹的痕迹,看不清楚了。
“噬魂夺魄”、“血债难偿”……这些字眼看得我后背发凉。
这红土,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爷爷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才拼了命也要逃出去?
那食土的女人手里的烟嘴,难道是村里人故意放在那里的,为了引我回来,还是另有目的?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村子。
山里的夜晚格外寂静,连虫鸣都显得小心翼翼。
我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但那股无孔不入的寒意还是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听着窗外鬼鬼祟祟的声音,我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毛骨悚然,比起那些所谓的探险主播,我这才是硬核体验派啊。
先是窗棂被什么东西刮擦了一下,发出“沙沙”的轻响,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几声极轻的脚步声,像
猫一样,若有若无。
是谁?
是村民?
还是李富贵派来监视我的人?
我缩在床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爷爷的警告,笔记本上的字句,还有那包诡异的红土粉末,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
这个村子,到底隐藏着怎样可怕的秘密?
而我,这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更清晰的动静从门外传来——似乎有人在拨弄门上的铜锁!
铜锁发出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夜里像一声惊雷,炸得我魂飞魄散。
我死死捂住嘴,生怕一丝声音泄露出去,整个人缩在床板上,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门外的人似乎并不急躁,那细微的拨弄声持续了一会儿,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是试探?
还是警告?
我一夜无眠,直到窗棂透进一丝灰白的光,才敢大口喘气。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强打精神走出了老屋。
阳光驱不散这里的阴霾,反而让那些破败的房屋和村民脸上麻木的表情显得更加刺眼。
我需要信息,任何关于红土,关于“消失”的信息。
我盯上了一个在溪边捶洗衣物的年轻媳妇。
她看起来比其他人多了几分生气,至少,脸上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蜡黄。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害:“大嫂,能跟您打听个事儿吗?”
她闻声抬头,看到是我,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垂下眼睑,声音闷闷的:“啥事?”
“就是……村口那个槐树下的女人,”我斟酌着词句,“她怎么总是在吃土啊?
还有,她手里的那个烟嘴……呼啦!”
她猛地将手里的棒槌砸在石头上,水花溅了我一身。
她霍然起身,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惊恐地看着我,然后一把抓起木盆,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愣在原地,溪水冰凉刺骨。
这反应,也太大了。
红土,真的有那么可怕?
<不死心,我又试图跟一个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的老婆婆搭话。
她看起来七八十岁了,满脸皱纹,眼神浑浊。
我给她递了根从城里带来的软面包,她接过去,却只是捏在手里。
“阿婆,这村子……以前
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我放低声音,尽量显得诚恳,“我爷爷以前也住这儿,他叫许富国。”
老婆婆原本呆滞的眼神在我提到“许富国”三个字时,似乎波动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过了半晌,她才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了指村子深处,又指了指地上的红土,然后猛烈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我心里一沉。
她想说什么?
红土和村子深处有关?
还是说,离开就会像她一样,连话都说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幽灵一样在村子里游荡。
村民们对我避之不及,那种眼神,简直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外来物种,充满了审视和某种…饥饿感?
搞得我总想自嘲一句,这村子,大概是把活人当成了新型饲料。
我发现,红土在这村子里的地位,简直如同神祇。
每家每户门口,都用小碗装着一撮红土,像是某种供奉。
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孩子不小心打翻了门口的红土碗,他娘立刻冲出来,一边惊恐地念叨着“祖宗莫怪”,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红土重新捧回碗里,然后狠狠地打了孩子几巴掌,那孩子哭都不敢大声。
更让我心惊的是,我亲眼看到一个汉子,因为跟人争执,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村长李富贵冷着脸,让人强行给他灌下了一碗黏稠的红泥浆。
那汉子剧烈地挣扎,发出野兽般的哀嚎,最后瘫软在地,眼神涣散。
李富贵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毒的铁:“不守规矩,这就是下场!
红土会告诉你们,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原来,红土不仅用来“供奉”,用来“疗病”——我曾见有人将红土和草药混在一起敷在伤口上——它更是一种“惩罚”!
一种维持村子诡异秩序的工具。
侧面打听那些“消失”的村民时,更是困难重重。
没人敢明说,但从他们只言片语的暗示和恐惧的眼神中,我大致拼凑出一些线索。
那些消失的人,大多都曾试图离开村子,或者对村里的“规矩”,尤其是对吃红土这件事,提出过质疑。
他们的下场,似乎都和红土有关。
“小许啊,”一天傍晚,李富贵不知
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那标志性的假笑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这几天在村里转悠,还习惯吧?
我们这儿的红土,可是养人的好东西,你爷爷以前也常说呢。”
我心里冷笑,养人?
怕是养鬼吧!
“是啊,挺好的。”
我敷衍着,心里却在盘算,这红土,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些消失的人,又去了哪里?
李富贵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安心住下,把老屋处理好,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出去。”
他转身离开,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我看着他消失在暮色中,手心沁出了冷汗。
送我出去?
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一种监视和控制?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间紧闭的破屋窗户缝隙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求?
李富贵那句“送你出去”的客套话,听在我耳朵里,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
这红土坳,怕是已经成了个巨大的捕兽笼,而我,就是那只一头撞进来的傻狍子。
他们以为断了我网,我就成了睁眼瞎?
不好意思,现代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可不是一根网线就能剪断的。
回到爷爷的老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让我的宝贝手机重焕生机。
这鬼地方信号差到离谱,我几乎是举着手机拜遍了东南西北各个方位,才在窗户的某个犄角旮旯,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2G信号。
聊胜于无!
我赶紧开始疯狂搜索关于“红土坳”、“食土习俗”、“偏远山村集体失踪”之类的关键词。
屏幕上跳出来的多是些语焉不详的论坛帖子和几条被标记为“谣言”的过期新闻。
有一则十多年前的短讯提到,某地偏远山村因不明地质原因与外界失联,救援队进入后发现村庄半空,幸存者精神恍惚,对外界询问讳莫如深。
帖子下面还有几条回复,神神叨叨地说那地方的土是“活”的,会“吃人”。
我心头一跳,这描述,怎么听都像是在说红土坳。
另一条信息更让我毛骨悚然,某个匿名用户爆料,有些极度贫困封闭的山区,会将一种特殊的“观音土”视为圣物,长期食用会导致腹胀、浮肿,
最终衰竭而亡。
更可怕的是,这种土里可能含有某些重金属或放射性元素,能让人产生依赖和幻觉。
我捏着那包从神龛下找到的红土粉末,凑到鼻尖细细地嗅。
除了那股土腥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类似铁锈和腐败混合的怪味。
我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点,放在窗台上,又找了块从城里带来的饼干碎屑放在旁边。
第二天一早,饼干碎屑边缘接触红土的部分,竟然微微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这玩意儿绝对不是普通的泥土!
爷爷笔记本上那句“红土非土,噬魂夺魄”,每一个字都像冰针一样扎进我的脑子。
有时候你觉得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尤其是当这份人心被贫穷和愚昧扭曲到极致的时候。
这村子,到底是用这红土掩盖了什么?
还是说,这红土本身就是罪恶的源头?
我必须找到红土的来源,或者村里人处理“消失”村民的地方。
爷爷的笔记本里提到了“槐树为根”,村口的槐树下是那个食土女人,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但槐树周围,除了那个女人,并无他样。
我又想起那个老婆婆指着村子深处的动作。
夜深人静,我换上一身深色衣服,像个蹩脚的夜行侠,悄悄溜出了老屋。
村子深处,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凉。
几栋房屋已经完全坍塌,只剩下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投射出狰狞的影子。
空气中那股红土的腥臭味越来越浓,几乎令人作呕。
根据白天隐约的观察和爷爷笔记本上一些模糊的标记,我摸索到一处被高高的土坯墙围起来的院落。
这里似乎是村子的禁区,连只耗子都见不到。
院墙很高,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处塌陷的豁口爬了进去。
院子里堆满了杂物,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合的气息,熏得我差点当场去世。
我捂住口鼻,强忍着不适,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打量四周。
角落里,我看到了一堆被翻动过的泥土,颜色比别处的更深,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
泥土旁边,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布料,其中一块蓝底白花的,我认得,是前几天那个被强灌红土的汉子穿的衣服!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难道“消失”的人,都被处理在了这里?
我用一
根捡来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堆松软的泥土,几下之后,木棍碰到了一个硬物。
我扒开一看,赫然是一截发黑的……骨头!
胃里翻江倒海,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墙角吐了个昏天黑地。
我在城里连蟑螂都怕,现在却在深山老林里对着疑似人类遗骸狂吐,这种人设崩塌,想想都觉得魔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压低的说话声!
“……那丫头片子,今天好像又到处打听……”是李富贵手下的声音!
我脑子嗡的一声,完了,被发现了!
他们不会是要进来吧?
这院子就这么大,我能躲哪儿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瞥见院子角落堆着几个破旧的大箩筐,也顾不上里面装着什么,一矮身就钻了进去,顺手拉过一个盖在头上,只留下一条小缝观察外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两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在院子里晃来晃去。
“……没人啊,你看错了吧?”
一个声音说。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这边有影子的。”
另一个笃定的声音,是白天跟在李富贵身后的那个刀疤脸。
他的手电光在我藏身的箩筐上停顿了一下,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破地方能有啥,一股死人味儿,赶紧走了,村长还等着回话呢。”
之前那个声音催促道。
刀疤脸似乎还是不放心,又用手电扫了一圈,最后在那堆翻动过的泥土前停下,用脚尖踢了踢,嘟囔了一句:“晦气!”
然后才骂骂咧咧地跟着同伴走了。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我才敢从箩筐里爬出来,浑身冷汗,腿都软了。
刚才真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这帮孙子,果然是在监视我。
惊魂未定,但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
离开前,我强忍着恶心,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塑料袋,从那堆混杂着骨殖的红土里,小心翼翼地刮取了一些样本。
这玩意儿,必须带出去化验!
接下来的几天,李富贵和他手下那帮人盯得更紧了。
我几乎一出门,就能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黏在我身上。
有一次,我假装去村口透气,想试试能不能偷偷溜走,结果刚走到槐树下,刀疤脸就跟个幽灵似的冒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许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山路不好走,万一迷路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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