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捡来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堆松软的泥土,几下之后,木棍碰到了一个硬物。
我扒开一看,赫然是一截发黑的……骨头!
胃里翻江倒海,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墙角吐了个昏天黑地。
我在城里连蟑螂都怕,现在却在深山老林里对着疑似人类遗骸狂吐,这种人设崩塌,想想都觉得魔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压低的说话声!
“……那丫头片子,今天好像又到处打听……”是李富贵手下的声音!
我脑子嗡的一声,完了,被发现了!
他们不会是要进来吧?
这院子就这么大,我能躲哪儿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瞥见院子角落堆着几个破旧的大箩筐,也顾不上里面装着什么,一矮身就钻了进去,顺手拉过一个盖在头上,只留下一条小缝观察外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两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在院子里晃来晃去。
“……没人啊,你看错了吧?”
一个声音说。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这边有影子的。”
另一个笃定的声音,是白天跟在李富贵身后的那个刀疤脸。
他的手电光在我藏身的箩筐上停顿了一下,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破地方能有啥,一股死人味儿,赶紧走了,村长还等着回话呢。”
之前那个声音催促道。
刀疤脸似乎还是不放心,又用手电扫了一圈,最后在那堆翻动过的泥土前停下,用脚尖踢了踢,嘟囔了一句:“晦气!”
然后才骂骂咧咧地跟着同伴走了。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我才敢从箩筐里爬出来,浑身冷汗,腿都软了。
刚才真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这帮孙子,果然是在监视我。
惊魂未定,但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
离开前,我强忍着恶心,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塑料袋,从那堆混杂着骨殖的红土里,小心翼翼地刮取了一些样本。
这玩意儿,必须带出去化验!
接下来的几天,李富贵和他手下那帮人盯得更紧了。
我几乎一出门,就能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黏在我身上。
有一次,我假装去村口透气,想试试能不能偷偷溜走,结果刚走到槐树下,刀疤脸就跟个幽灵似的冒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许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山路不好走,万一迷路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