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一样,若有若无。
是谁?
是村民?
还是李富贵派来监视我的人?
我缩在床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爷爷的警告,笔记本上的字句,还有那包诡异的红土粉末,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
这个村子,到底隐藏着怎样可怕的秘密?
而我,这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更清晰的动静从门外传来——似乎有人在拨弄门上的铜锁!
铜锁发出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夜里像一声惊雷,炸得我魂飞魄散。
我死死捂住嘴,生怕一丝声音泄露出去,整个人缩在床板上,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门外的人似乎并不急躁,那细微的拨弄声持续了一会儿,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是试探?
还是警告?
我一夜无眠,直到窗棂透进一丝灰白的光,才敢大口喘气。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强打精神走出了老屋。
阳光驱不散这里的阴霾,反而让那些破败的房屋和村民脸上麻木的表情显得更加刺眼。
我需要信息,任何关于红土,关于“消失”的信息。
我盯上了一个在溪边捶洗衣物的年轻媳妇。
她看起来比其他人多了几分生气,至少,脸上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蜡黄。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害:“大嫂,能跟您打听个事儿吗?”
她闻声抬头,看到是我,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垂下眼睑,声音闷闷的:“啥事?”
“就是……村口那个槐树下的女人,”我斟酌着词句,“她怎么总是在吃土啊?
还有,她手里的那个烟嘴……呼啦!”
她猛地将手里的棒槌砸在石头上,水花溅了我一身。
她霍然起身,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惊恐地看着我,然后一把抓起木盆,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愣在原地,溪水冰凉刺骨。
这反应,也太大了。
红土,真的有那么可怕?
<不死心,我又试图跟一个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的老婆婆搭话。
她看起来七八十岁了,满脸皱纹,眼神浑浊。
我给她递了根从城里带来的软面包,她接过去,却只是捏在手里。
“阿婆,这村子……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