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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种女主人间清醒的文许星禾沈砚礼前文+后续

音凉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简介:“许星禾,别闹了。”他靠在卧室门框上,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眼神却冷得像冰,“你该懂事了,我和年年……年年?”我打断他的话,从抽屉里拿出丝绒戒盒。铂金戒指在落地灯下发着冷光,这是我们相恋三周年时他送的,当时他单膝跪地说“永远不会让我掉眼泪”。戒盒被我扔进垃圾桶的瞬间,他皱起眉:“你又耍什么脾气?”没有回答。我转身拿起剪刀,锋利的刀刃划过雪白的婚纱,绸缎撕裂声里,七年的光阴碎成满地残片。他错愕的表情映在镜面里,像极了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浑身湿透地闯进我的出租屋,说“许星禾,我带你回家”。“许星禾,闹够了就回来......”他的声音带着不耐,却藏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我刚要开口,身旁的男人突然接过手机。沈砚礼的指尖轻轻刮过我泛红...

主角:许星禾沈砚礼   更新:2025-05-17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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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星禾沈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有没有那种女主人间清醒的文许星禾沈砚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音凉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介:“许星禾,别闹了。”他靠在卧室门框上,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眼神却冷得像冰,“你该懂事了,我和年年……年年?”我打断他的话,从抽屉里拿出丝绒戒盒。铂金戒指在落地灯下发着冷光,这是我们相恋三周年时他送的,当时他单膝跪地说“永远不会让我掉眼泪”。戒盒被我扔进垃圾桶的瞬间,他皱起眉:“你又耍什么脾气?”没有回答。我转身拿起剪刀,锋利的刀刃划过雪白的婚纱,绸缎撕裂声里,七年的光阴碎成满地残片。他错愕的表情映在镜面里,像极了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浑身湿透地闯进我的出租屋,说“许星禾,我带你回家”。“许星禾,闹够了就回来......”他的声音带着不耐,却藏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我刚要开口,身旁的男人突然接过手机。沈砚礼的指尖轻轻刮过我泛红...

《有没有那种女主人间清醒的文许星禾沈砚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简介:“许星禾,别闹了。”

他靠在卧室门框上,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眼神却冷得像冰,“你该懂事了,我和年年……年年?”

我打断他的话,从抽屉里拿出丝绒戒盒。

铂金戒指在落地灯下发着冷光,这是我们相恋三周年时他送的,当时他单膝跪地说“永远不会让我掉眼泪”。

戒盒被我扔进垃圾桶的瞬间,他皱起眉:“你又耍什么脾气?”

没有回答。

我转身拿起剪刀,锋利的刀刃划过雪白的婚纱,绸缎撕裂声里,七年的光阴碎成满地残片。

他错愕的表情映在镜面里,像极了七年前那个暴雨夜 ——他浑身湿透地闯进我的出租屋,说“许星禾,我带你回家”。

“许星禾,闹够了就回来......”他的声音带着不耐,却藏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我刚要开口,身旁的男人突然接过手机。

沈砚礼的指尖轻轻刮过我泛红的耳垂,对着话筒低笑:“裴总,追着别人老婆不放手?

你自己没有老婆吗?

—让她接电话!”

那边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我看着沈砚礼眼里的戏谑,忽然轻笑出声。

他俯身替我戴上遮阳帽,帽檐阴影下,唇瓣擦过我耳畔:“抱歉,裴总,我的新娘现在需要休息。

毕竟......”他故意拖长尾音,“明天的婚礼,她得做最美的女主角。”

01水晶灯在头顶碎成星芒,走廊尽头的包厢传来男人散漫的笑。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裴知远夹着烟的尾音,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哑。

“许星禾啊,早玩腻了。”

火柴擦燃的轻响混着烟圈吐出,他的语气像在谈论一件穿旧的衬衫,“七年,狗都嫌烦,何况人?”

哄笑声掀翻包厢,我攥着礼盒的手指骤然收紧。

缎面礼盒边缘的烫金花纹硌进掌心,这是我瞒着他跑了三家高定店才定下的款式,内衬里还藏着昨晚写好的求婚信:“知远,这次换我走向你。”

“她穿后妈裙那回...... 啧,”有人吹了声口哨,“知远,你就没动过真格的?”

“动真格?”

他轻嗤一声,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个圈,“玩玩而已,你们还当真了?”

烟圈氤氲中,他侧过脸,下颌线在壁灯下冷得像刀。

这个角度我曾无数次亲吻,当他把我按
在床头说“星禾,别离开我”时,睫毛会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雨珠砸在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我转身将它扔进垃圾桶。

02裴知远的掌心碾过那姑娘腕间的钻石手链 ——上周他才说“珠宝店新款太俗”,此刻却亲自为新人戴上。

“许星禾,”他用湿巾擦着手,语气像在谈论一场天气,“以后别再去我公寓了,年年怕生。”

刀叉撞上瓷盘的脆响里,我看见那姑娘耳尖泛起的红。

她无名指上戴着我挑的“星辰”系列钻戒,三个月前裴知远说“这种款式早过时了”,如今却戴在新人手上闪着刺目的光。

“好聚好散吧。”

我将公寓钥匙放在他面前,金属碰撞声惊得姑娘缩了缩手。

这把钥匙曾打开过他的家门,如今却成了旧物。

他的眼神从钥匙移到我无名指上,那里空空地泛着苍白,再也没有那枚戴了七年的戒指。

“你认真的?”

他挑眉,指尖敲了敲桌面,“闹脾气也要有个度,上次你删我微信,不还是哭着求我加回来?”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

我看见有人举起手机偷拍,大概明天朋友圈又会出现“裴少旧爱失魂落魄”的照片。

七年来,我早已是圈子里“非他不可”的笑柄,连服务生添酒时都多瞥了我两眼。

03起身时,我的包带勾住了酒杯。

红酒在纯白桌布上洇开,像极了那年他为我挡刀时,血浸透白衬衫的模样。

他下意识伸手来扶,我却后退半步避开。

那姑娘惊呼着扑进他怀里,他拍着她后背的样子,和曾经哄我时如出一辙。

“裴总忘了?”

我掏出手机,调出那条转账记录,“上个月您刚给我转了三百万,说是青春补偿费。”

他的脸瞬间冷下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突然安静,那姑娘抬头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丝疑虑。

我望着他眉间跳动的青筋,忽然觉得这张脸陌生得可笑 ——曾经我以为他眼底的星芒是属于我的,原来不过是看客的光。

走出会所时,秋雨突然落下来。

“许星禾,”他拽住我手腕,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却不再有当年的灼热,“别闹了,我明天让人把你喜欢的那款包送过去......送给谁?”

04我转身看他,雨水顺着睫毛滴落,“是送我,还是送你未婚妻?”


他瞳孔骤缩,手指下意识摸向口袋 ——那里曾装着给我买的胃药,此刻却躺着给新人的口红。

远处的霓虹照亮他眉间的烦躁,像极了七年前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时的模样,只是那时的月光是暖的,此刻的雨是冷的。

“裴知远,”我轻轻抽回手,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路人,“你总说我离不开你,”雨水混着眼泪滑进嘴角,咸得发苦,“其实是你离不开被人仰望的感觉吧?”

他愣住的瞬间,出租车停在面前。

我坐进车里,看见他站在雨里,西装渐渐被浸透,像一尊失了色的雕像。

手机在这时弹出消息,是他的朋友圈更新:“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配图是两杯交叠的红酒,杯沿沾着陌生的口红印。

05我看着他朋友圈的那条,点赞,然后把他所有的消息全部拉黑。

坐上了飞机去找了闺蜜,闺蜜见我心情不好。

就带我去了同学聚会,说:“宝儿,该聚聚了,不要让自己沉醉在失恋中。”

包间的木门被推开的瞬间,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携着冷空气进来,领口还沾着夜露。

那时他是艺术系公认的天才,而我只是躲在后排画陶罐的旁听生。

“沈教授今天不搞学术?”

有人笑着递酒。

他接过酒杯时,袖口露出半截银质腕表,表链上挂着枚褪色的铅笔头。

我猛地攥紧玻璃杯,指甲掐进掌心 ——那是大二那年,我在他写生本里夹过的“幸运签”,用削尖的 2B 铅笔刻着“加油”两个小字。

闺蜜的指甲掐进我腰眼:“看,眼神直勾勾的。”

06我装作醉酒低头,却在发梢遮掩下看见他的皮鞋尖转向我。

“许星禾喝多了?”

他的声音混着冰苏打气泡,清冽得像冬夜的雪。

闺蜜的手突然搭上沈砚礼的臂弯:“沈教授,就等你这句话呢!”

她的钻戒在他深色大衣上划出细光,语气里带着我熟悉的促狭:“我们星禾啊,最听学霸的话了。”

包间里爆发出哄笑。

我看见有人举起手机偷拍,大概明天朋友圈又会有“裴少旧爱勾搭上大学教授”的流言。

“我去结账。”

沈砚礼的声音打断思绪。

他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我膝盖。

我闻到淡淡雪松香水味,混着若有似无的铅笔灰气息,忽然想起他工作室的
窗台总摆着罐石墨粉,说“这是艺术的底色”。

而裴知远的衣帽间永远飘着玫瑰木调,像他换女人一样频繁的香型。

07走廊的感应灯次第亮起时,我险些踩空。

沈砚礼的手及时扶住我的腰,掌心透过针织衫传来温度。

这个触碰让我想起裴知远 last time 抱我时,指尖还沾着别人的香水味。

“当年你画陶罐总画歪。”

他忽然开口,电梯镜面映出我们并排的影子。

我穿着旧款驼色大衣,他的黑色剪影像道沉稳的墙。

“嗯?”

酒精让思维有些迟钝。

“后来我在你画架下放了块垫高的木板。”

他低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和记忆里重叠,“第二天你的罐子突然直了。”

电梯门开的瞬间,我抬头看他。

走廊尽头的壁灯将他侧脸镀上暖光,那道我曾偷偷描摹过的眉骨线条,此刻近得能看清毛孔。

七年前我在他工作室画石膏像,总把鼻梁画得太陡。

他便握住我的手说“要顺着骨相的弧度”。

08夜风卷着梧桐叶扑在脸上时,我忽然笑出声。

沈砚礼撑着伞看向我:“怎么了?”

“没什么。”

我摇头,看他袖口的铅笔头在风里晃了晃,“只是突然想起,我大二时总以为你讨厌我。”

他脚步顿住,伞骨在路灯下投出蛛网般的影子。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划破秋夜的静。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在风里,比当年偷藏他送的炭笔时还要快。

“许星禾,”他忽然开口,伞檐的雨水滴在我手背,“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存在。”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裴知远的消息:“回家了?”

我盯着屏幕轻笑,将伞向沈砚礼那边靠了靠。

他的肩线比记忆里更宽,能完全挡住袭来的风。

身后的会所传来喧闹声,有人在唱《可惜不是你》,跑调的旋律混着雨珠,碎在他皮鞋尖的水洼里。

09沈砚礼的车停在路口时,我看见后视镜里自己泛红的眼尾。

他忽然伸手,指尖掠过我鬓角的碎发。

这个动作让我下意识绷紧身体,却听见他低笑一声:“有片叶子。”

车窗外的霓虹映在他侧脸上,琥珀色瞳孔里有我看不懂的光。

“谢谢。”

我接过叶子,发现是片完整的梧桐叶,边缘竟没有半丝破损。

他启动车子时,车载音响
轻轻响起 ——是德彪西的《月光》,当年我在他工作室睡着时,他总放这首。

裴知远曾嫌这曲子“太闷”,换成了震耳欲聋的电子乐。

后视镜里,会所的霓虹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我摸出手机,将裴知远的消息标记为“已读”。

沈砚礼的侧脸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眉骨、鼻梁、下颌线,每一处都像精心雕琢的雕塑。

而我手中的梧桐叶,叶脉间还存着他掌心的温度。

有些缘分,或许真的像他说的 ——不说出口,却从未真正消失。

10沈砚礼的指尖停在电梯按键上方,离“12 楼”只有半寸距离。

“茶?”

他的声音擦过我耳垂,带着克制的哑,“还是酒?”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被抵在镜面角落。

他的手掌先于唇落在我腰后,像当年扶住即将倾倒的画架那样稳妥。

这个触碰让我想起裴知远的拥抱总带着掠夺性。

而此刻这人的指尖隔着针织衫轻颤,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监控红光在天花板闪了闪。

我在喘息间偏头,看见镜中的自己:眼尾泛红,唇瓣因亲吻肿起,颈间还留着他胡茬蹭过的淡红痕迹。

“疼?”

沈砚礼的拇指碾过我下唇,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

我摇头,反手环住他的脖颈。

他后颈有处淡色的疤,是大二替我搬画具时被钉子划的。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裴知远总嫌我“太黏人”,而此刻这人却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11房卡刷开的瞬间,我被抵在玄关墙壁上。

“许星禾,”他的手掌托住我膝弯,声音烫得惊人,“现在说停......来不及了。”

我咬住他喉结,尝到咸涩的汗味。

这是七年来第一次,我在亲密接触中感受到真实的心跳,而不是裴知远公式化的温柔。

背抵上冰凉的墙面时,我忽然笑出声。

沈砚礼猛地顿住,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着情欲与困惑。

我抚过他泛红的耳尖,指尖掠过他耳垂上的细痕 ——那是我大二时拽掉他耳钉留下的。

这个发现让我喉咙发紧,原来有些痕迹,真的会藏在时光里等一个重逢。

“疼?”

他的拇指擦过我眼角,这时才发现我在掉眼泪。

“不疼。”

我摇头,将他的手按在心脏位置,“这里在跳,很疼。”

他忽然吻住我,带着近乎虔诚的温
柔。

这次的触碰不再有之前的掠夺性,而是像在修复一件破碎的瓷器。

我听见他低低的呢喃混在呼吸里,是当年我在他画本里写过的句子:“你是我未完成的杰作。”

12窗帘缝隙漏进的霓虹,在他背上织出光斑时,我终于看清那些旧痕。

“许星禾,”他埋在我颈间,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栗,“这次不是错觉。”

我抬头看天花板,酒店的水晶灯在情欲里模糊成光晕。

七年了,我终于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光。

我摸着他后背的旧疤,忽然想起画室里那幅未完成的自画像。

那时他总说“等找到灵魂的另一半再画完”,此刻我终于懂了 。

原来有些缺口,早在相遇时就已经补上。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沈砚礼吻了吻我额头。

13我盯着手机里言蹊发来的聚会照片,裴知远穿着我去年送的藏青西装,站在人群中央笑得疏懒。

他左手无名指空空地泛着苍白,而我戴着沈砚礼送的银戒,正在维多利亚港看海豚跃出海面。

<“知远,你看,要不你给星禾打电话?”

“谁让你们给她打电话的。”

裴知远掐灭烟头的动作在照片里定格。

言蹊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时,我正在给沈砚礼挑领带。

羊绒面料滑过指尖,忽然想起裴知远总说“男人的领带是权力象征”。

而沈砚礼的领带盒里,永远躺着我随手画的涂鸦丝巾。

我数着他指间的茧 ——沈砚礼从身后环住我,掌心覆上我冰凉的手背:“想回去?”

暴雨突至的深夜,我收到言蹊的消息:“他在你公寓楼下坐了整夜,说你藏了他的东西。”

我删掉裴知远的未接来电记录,将沈砚礼的调色盘坠子贴在唇边。

14远处传来《可惜不是你》的钢琴改编曲,却不再有刺痛感。

“替我转告裴先生,胃药在沙发左下方第三道缝里,保质期到 2025 年。”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沈砚礼从身后抱住我,下巴蹭过我发顶:“想好了?”

我望着海豚消失的方向,海面上的涟漪渐渐平复。

远处的阳光穿透云层,在我们交叠的影子里织出金线。

真皮沙发在他身后发出不甘的吱呀,像极了许星禾搬走那天,衣柜门被撞出的声响。

他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
,火星溅在定制西裤上,烫出与她婚纱同款的雪白色焦斑。

“我又不是没了她不行,谁都不要给她打电话。”

烟被碾进地毯的动作带着发泄式的狠戾,烟灰蹭过他指腹的旧茧 ——那是七年前替她修画架时留下的。

言蹊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领口纽扣崩开一颗,露出锁骨下方她咬过的淡红痕迹,此刻正被冷汗洇得发暗。

“知远,你看她连戒指都......老子让你说话了?”

15威士忌杯砸在墙面的脆响里,这个角度让言蹊想起三年前的平安夜,许星禾戴着他送的围巾冲进包厢,睫毛上的雪花落在他酒杯里,碎成他眼底的星光。

“分都分了,”裴知远扯松领带,银质领带夹硌进锁骨,“她最好给我识相点......”话音未落,胃袋突然抽搐起来。

他踉跄着扶住吧台,余光瞥见角落的恒温酒柜 ——许星禾曾在这里贴过“少喝冰酒”的便利贴,此刻被新换的波尔多酒标盖住,边角还露出半截粉色纸边。

“谁再提她 ——他忽然剧烈咳嗽,铁锈味漫上喉头,“老子跟他没完。”

言蹊看见他攥着吧台的指节泛白,袖口露出她送的袖扣,蓝宝石在昏暗灯光下像枚淤青的眼。

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见裴知远失控到连伪装的优雅都撕碎,露出里面千疮百孔的狼狈。

16暴雨敲打玻璃的声响里,裴知远摔门而出。

雨水混着冷汗滑进衣领,他摸向口袋里的胃药,却摸到团皱巴巴的纸巾 ——是许星禾上次替他擦嘴时用过的,边缘还沾着她的口红印。

胃部的绞痛突然变成钝刀割肉般的疼,比当年车祸断三根肋骨时更让人喘不过气。

“操......”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许星禾戴着银戒站在海豚雕塑前,无名指空空地晃着,像他此刻的左胸。

照片背景里,有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正替她调整围巾,动作熟稔得让他牙齿发疼。

胃药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裴知远盯着照片里她扬起的嘴角,忽然想起七年前她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

那时她站在画室窗台前,阳光穿过她发梢照在调色盘上,他忽然就懂了什么叫“心动”。

17指尖敲下“保存”键时,屏幕右下角跳出下午三点
十七分。

沈砚礼的来电铃声混着空调嗡鸣,像杯加了薄荷的冰苏打,凉丝丝地漫进耳膜。

我望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钟。

“脑花配冰粉?”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记得某个人大四写论文时,靠脑花续了一个月的命。”

铜锅沸腾的声响里,我看见他卷着衬衫袖口,露出腕间的铅笔头表链。

旧店的吊扇在头顶发出轻响。

穿花衬衫的老板娘端来脑花,眼神在沈砚礼笔挺的西装上转了两圈:“妹夫真贴心,我们这儿可少见这么讲究的先生。”

他抬眸看我,琥珀色瞳孔里晃着牛油的光:“她值得。”

这个回答让我喉头一紧。

铜勺搅开红汤时,想起裴知远第一次带我吃火锅,皱着眉用湿纸巾擦了十七次手,最后冷着脸说“这种地方以后别来了”。

而眼前这人,正用公筷替我挑去脑花上的辣椒,指尖沾了红油也不在意。

18冰粉端上来时,他忽然开口:“大二那年,你在冒菜窗口犹豫了十分钟。”

我咬着吸管看他,蒸汽模糊了他的眉骨。

“你盯着脑花咽口水,”他替我舀了勺冰粉,花生碎落进红糖浆里,“却因为我随口说吃内脏不健康,最后点了青菜。”

铜锅里的气泡突然炸开。

沈砚礼用公筷夹走我碗里的花椒。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同居时,裴知远总把我碗里的葱花挑出来,却在新人面前说“我女朋友从不吃这些”。

而此刻这人的指尖带着温度,替我涮毛肚时的专注神情,像在对待一幅未完成的画作。

“没有前女友。”

他忽然说,睫毛在蒸汽里投出细碎的影,“只有个从大二开始,偷偷观察了七年的小学妹。”

冰粉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凉得让人想掉眼泪。

我望着他袖口的铅笔头,想起毕业那天他塞给我的纸袋,里面装着我遗落的炭笔,却没敢说出里面夹着的告白信。

19老板娘路过时,往我们桌上添了盘红糖糍粑。

“看你们就想起我和老伴儿,”她擦着桌子笑,“当年他也是穿得人模狗样,陪我蹲路边吃串串。”

沈砚礼夹起糍粑蘸豆粉,递到我面前时忽然停顿:“要吹吹吗?”

这个细节让我彻底溃堤。

七年来,第一次有人把我当作需要被照顾的小孩,而不是“懂事的女朋友”。

裴知远总说“成年人要学
会自己照顾自己”,却在胃痛时喊着“许星禾去哪儿了”。

离开时,沈砚礼替我系好围巾。

夜风卷着火锅香扑来,他的大衣披在我肩上,带着雪松与烟火气的混响。

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时,他忽然停步:“等我。”

玻璃门开合的轻响里,我看见他在冷饮柜前弯腰,指尖掠过一排酸奶,最终选了我最爱的黄桃味。

许星禾许星禾这个场景与记忆重叠 ——七年前的冬夜,裴知远也是这样走进便利店,却带回一罐黑咖啡,说“喝这个提神”。

20酸奶吸管刺破铝箔的声响里,我忽然笑了。

沈砚礼转头看我,路灯将他侧脸镀上暖光:“怎么了?”

“没什么。”

我摇头,看酸奶在杯壁上留下细腻的痕,“就是觉得你前女友给你调教的非常好!”

铜锅里的红汤咕嘟作响时,我看见他耳尖的红。

沈砚礼折袖口的动作忽然顿住,铅笔头表链在腕间晃出细光:“吕小小啊,”他用公筷拨弄着脑花,“她十二岁把我的素描本扔进泳池,我能喜欢她?”

这个答案让我想起大二那年,总见那姑娘抱着保温杯等在画室门口,而我躲在楼梯间啃三明治。

蒸汽模糊了他的睫毛。

我盯着他喉结滚动的轨迹,忽然想起昨夜他掌心的温度。

“没遇到对的人。”

他将脑花放进我碗里,眼神认真得像在调色,“直到某个人突然闯进画室,把我的石膏像画成了歪脖子。”

红汤映着他含笑的眼,我忽然读懂他话里的七年光阴。

原来在我以为“单恋”的岁月里,他早已用目光完成了无数次告白,只是我被裴知远的光灼伤了眼,看不见身后的月亮。

21酒店浴室的雾气漫进卧室时,他的吻落得极轻。

“这次会轻一点。”

他的拇指碾过我唇珠,声音里带着破茧的颤栗,“上次太急了,像拆包装一样鲁莽。”

这个比喻让我想笑,却在他指尖划过腰线时化作叹息。

“星禾,”他的喘息混着我的名字,像句被揉皱的诗,“睁开眼,看看我。”

睫毛上的水雾让他的脸变得模糊,却看清了眼底翻涌的琥珀色浪潮。

那是我从未在裴知远眼里见过的风暴,不是掠夺性的占有,而是“害怕失去”的恐慌与温柔。

当意识即将被浪潮吞没时,他忽然吻住我的泪。


个动作让我想起七年前在画室,我因画砸了哭鼻子,他也是这样替我擦掉眼泪,却什么都没说。

此刻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浸了月光的海盐:“别离开我,像颜料离不开画布那样。”

我环住他汗湿的脖颈,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疤。

22水晶吊灯在碎玻璃上折射出血光时,裴知远的指尖还夹着半支烟。

周子递来的袖扣盒子躺在茶几上,深棕鳄鱼皮纹路刺得他眼眶发疼。

那时她举着渗血的手指笑:“知远,这牌子低调,适合你。”

空酒瓶炸裂的声响里,他看见自己在碎玻璃里的倒影。

“她从没买过这个牌子。”

烟掉在地毯上,星火蹭过他指腹的旧茧。

言蹊记得这双手曾为许星禾调过芝麻酱,为她系过鞋带,此刻却攥着带血的玻璃碴,指缝间混着威士忌与铁锈味。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

周子的女朋友躲在沙发后发抖,她脖子上戴着裴知远送许星禾的珍珠项链 ——上周许星禾搬离公寓时,将首饰盒留在了玄关。

此刻那串珍珠在壁灯下泛着冷光,像极了许星禾提出分手那晚,他拽断项链时崩飞的珠子。

“半年前她就开始给你挑表。”

有人小声嘀咕。

裴知远忽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卡在喉咙里。

他想起生日那天。

23许星禾端着蛋糕从厨房出来,发梢沾着面粉,眼睛亮得像他送的钻石耳钉。

而他接过礼盒时,只淡淡说了句“下次别买这些没用的”。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许星禾的消息:“伤口消毒用碘伏,别用酒精。”

“让她接电话。”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旧磁带里放出的,沙哑得陌生。

周子递来手机时,屏幕映出他苍白的脸。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听见海浪声。

“裴先生有事吗?”

她的声音带着疏离的礼貌。

这声“裴先生”像道惊雷。

远处传来男人的轻笑,是沈砚礼的声音:“星禾,该涂防晒霜了。”

碎玻璃在脚下发出 crunch 声。

裴知远望着满地狼藉,忽然想起许星禾说过“吵架别摔东西,伤着人怎么办”。

那时他嫌她啰嗦,此刻却疯狂想抓住任何与她相关的碎片。

手背上的血还在流,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有胸腔里空荡荡的,像被人挖去了什么。

“没什么。”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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