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这次的触碰不再有之前的掠夺性,而是像在修复一件破碎的瓷器。
我听见他低低的呢喃混在呼吸里,是当年我在他画本里写过的句子:“你是我未完成的杰作。”
12窗帘缝隙漏进的霓虹,在他背上织出光斑时,我终于看清那些旧痕。
“许星禾,”他埋在我颈间,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栗,“这次不是错觉。”
我抬头看天花板,酒店的水晶灯在情欲里模糊成光晕。
七年了,我终于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光。
我摸着他后背的旧疤,忽然想起画室里那幅未完成的自画像。
那时他总说“等找到灵魂的另一半再画完”,此刻我终于懂了 。
原来有些缺口,早在相遇时就已经补上。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沈砚礼吻了吻我额头。
13我盯着手机里言蹊发来的聚会照片,裴知远穿着我去年送的藏青西装,站在人群中央笑得疏懒。
他左手无名指空空地泛着苍白,而我戴着沈砚礼送的银戒,正在维多利亚港看海豚跃出海面。
<“知远,你看,要不你给星禾打电话?”
“谁让你们给她打电话的。”
裴知远掐灭烟头的动作在照片里定格。
言蹊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时,我正在给沈砚礼挑领带。
羊绒面料滑过指尖,忽然想起裴知远总说“男人的领带是权力象征”。
而沈砚礼的领带盒里,永远躺着我随手画的涂鸦丝巾。
我数着他指间的茧 ——沈砚礼从身后环住我,掌心覆上我冰凉的手背:“想回去?”
暴雨突至的深夜,我收到言蹊的消息:“他在你公寓楼下坐了整夜,说你藏了他的东西。”
我删掉裴知远的未接来电记录,将沈砚礼的调色盘坠子贴在唇边。
14远处传来《可惜不是你》的钢琴改编曲,却不再有刺痛感。
“替我转告裴先生,胃药在沙发左下方第三道缝里,保质期到 2025 年。”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沈砚礼从身后抱住我,下巴蹭过我发顶:“想好了?”
我望着海豚消失的方向,海面上的涟漪渐渐平复。
远处的阳光穿透云层,在我们交叠的影子里织出金线。
真皮沙发在他身后发出不甘的吱呀,像极了许星禾搬走那天,衣柜门被撞出的声响。
他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