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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中灯全文免费

蚀道纹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守棺人,但我爹去世时却告诉我:“七日后开棺,棺中人会告诉你......”1七日前,我爹他作为老守棺人。在咽气前,往我掌心里塞了半块羊脂玉。上面刻着一个“砚”字,刻痕里凝着黑垢,散发着浓重的松脂味。“阿棠,灯芯......是你的根。”他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异响,“棺材铺里的红漆棺,七日……掀。”随即他浑浊的瞳孔变得清明,死死盯着我腕间的引魂灯,“棺中人会...告诉你......”现在,我成了云栖镇最后一个守棺人。我摸出引魂灯。守棺人的规矩:凡无名棺生异,必去点长明灯镇着。灯油是老守棺人骨灰烧的,他说这是“以魂镇魂”。我举着引魂灯走进了棺材铺后院,一口红漆棺停在墙角。阵阵冷雾从棺缝里渗出来。我默念祖训,攥紧灯,用力掀开棺盖。冷雾“呼”地...

主角:裴咎砚玄九   更新:2025-05-27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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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咎砚玄九的其他类型小说《棺中灯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蚀道纹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守棺人,但我爹去世时却告诉我:“七日后开棺,棺中人会告诉你......”1七日前,我爹他作为老守棺人。在咽气前,往我掌心里塞了半块羊脂玉。上面刻着一个“砚”字,刻痕里凝着黑垢,散发着浓重的松脂味。“阿棠,灯芯......是你的根。”他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异响,“棺材铺里的红漆棺,七日……掀。”随即他浑浊的瞳孔变得清明,死死盯着我腕间的引魂灯,“棺中人会...告诉你......”现在,我成了云栖镇最后一个守棺人。我摸出引魂灯。守棺人的规矩:凡无名棺生异,必去点长明灯镇着。灯油是老守棺人骨灰烧的,他说这是“以魂镇魂”。我举着引魂灯走进了棺材铺后院,一口红漆棺停在墙角。阵阵冷雾从棺缝里渗出来。我默念祖训,攥紧灯,用力掀开棺盖。冷雾“呼”地...

《棺中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是守棺人,但我爹去世时却告诉我:“七日后开棺,棺中人会告诉你......”1七日前,我爹他作为老守棺人。

在咽气前,往我掌心里塞了半块羊脂玉。

上面刻着一个“砚”字,刻痕里凝着黑垢,散发着浓重的松脂味。

“阿棠,灯芯...... 是你的根。”

他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异响,“棺材铺里的红漆棺,七日……掀。”

随即他浑浊的瞳孔变得清明,死死盯着我腕间的引魂灯,“棺中人会...告诉你......”现在,我成了云栖镇最后一个守棺人。

我摸出引魂灯。

守棺人的规矩:凡无名棺生异,必去点长明灯镇着。

灯油是老守棺人骨灰烧的,他说这是“以魂镇魂”。

我举着引魂灯走进了棺材铺后院,一口红漆棺停在墙角。

阵阵冷雾从棺缝里渗出来。

我默念祖训,攥紧灯,用力掀开棺盖。

冷雾“呼”地冒出来。

等雾气散些,我看见个穿玄色直裰的男人倚在棺角。

他眼尾点着颗朱砂痣,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像淬了夜露的宝石。

“你来了。”

他开口,声音冰冷刺骨,“等了三日,灯油都快熬干了。”

我倒退半步,“砰”的一声撞翻了墙角的香案。

连引魂灯都差点脱手,他却只是抬了抬手,灯芯便稳了。

“阴司鬼差裴咎砚。”

他指腹蹭过棺沿的雕花,“三百年前因私改往生簿,被封进这具空棺。”

“那你...怎会在这棺材铺?”

“棺无主,阴司便不管。”

他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引魂灯上,“这是我与阳世最后的牵绊。

灯灭,我便散了。”

他笑了下,眼尾朱砂痣晃了晃,“以至亲魂魄点灯,你们这一脉,倒是比鬼差还疯。”

我踉跄着撞翻香案,灯油泼在青砖上烧出个人形——正是师父下葬时穿的寿衣纹样。

“怕了?”

男人屈指叩了叩棺木,“三百年前你撕嫁衣给我裹伤时,胆子可比现在大。”

他抬手时,我腕间突然灼痛。

那道自小跟着我的暗红色胎记,竟与他衣襟下的疤痕严丝合缝。

2棺材铺外突然传来一阵瓦片轻响声,如枯骨叩门。

“哗啦,”裴咎砚用鬼气凝成的锁链破土而出,“玄九的煞已到门外,而你......”我转身时,瞥见棺底暗格闪过半块玉的反光,隐约
可见“砚与林”三字。

冷雾中浮出青灰色人脸,眼白翻得只剩一线,指尖拖着滴黑血的锁链。

正是裴咎砚说的叛鬼玄九。

他直直地盯着我手中的灯,尖牙在幽光中泛着青芒:“守棺人骨灰灯油……正好送你们下黄泉!”

当裴咎砚用锁链发起偷袭并穿透玄九的瞬间,我耳边回荡起老爹的声音:“小棠,棺中人……”我手中的残玉突然亮起一道红光。

红光乍现的刹那,我看见了三百年前破庙雨夜的画面:穿粗布短打的小孤女攥着半柱香,香灰蹭在浑身是血的玄衣男子手背上,正是眼前人。

“是你。”

裴咎砚声音发颤,鬼气裹着我闪退玄九利爪,“破庙替我裹伤的小孤女……”当晨雾漫进棺材铺时,玄九依然化作黑雾消散。

裴咎砚低头看我,眼尾朱砂痣泛起人间烟火气:“七日后随我入阴司。”

他摊开掌心,露出与我合璧的残玉,背面血字清晰可见:“砚启阴阳,林定生死。”

我攥紧残玉,腕间灯芯爆亮 —— 老守棺人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终于在红漆棺开启的刹那,露出冰山一角。

3守棺房的炭盆早熄了,余温混着陈年香灰,在黎明前的冷雾里凝成块。

我攥着残玉推门而入,引魂灯芯在晨风中明明灭灭,照亮供桌上七盏未燃的青釉灯。

裴咎砚跟在身后,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符纸,突然顿住:“你闻。”

腐草味混着铁锈气从后墙暗格渗出。

我摸到暗格缝隙里的铜钥匙,那是我爹藏往生簿的地方。

“他常说‘往生簿见光死’。”

我转动钥匙,锁头发出 “咔嗒” 轻响,“可这次暗格里......”木匣敞开的刹那,霉味扑面而来。

七本往生簿整齐码放,最底下那本封皮发黑。

我翻开时,碎纸片簌簌掉落,中间缺页的边缘毛糙,残留的 “砚” 字洇着血痕,“月白裙” 三字被墨汁涂得发皱,最底下半行 “殉情” 却异常清晰。

“这是......”我指尖发颤,残玉从掌心滑落,“当”的一声砸在木匣底部 ,竟与匣底刻痕严丝合缝。

裴咎砚弯腰捡起残玉,指腹拂过刻痕:“三百年前,我在破庙养伤时刻了两块玉。”

他突然抬头,眼尾朱砂痣映着晨光,“一块给月白裙姑娘,一块给..
....给破庙的小孤女。”

我接过话头。

暗格里突然掉出张泛黄纸条,墨迹晕开成团:“若遇‘砚’字之人,勿信言语,先验其魂。”

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像老守棺人临终前攥笔的颤抖。

裴咎砚的指尖突然凝着鬼气,在纸条上扫过:“这是阴司禁术‘魂验咒’。”

他声音沉得像山底潭水,“老守棺人要你验的...... 是我的魂。”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眼底的幽蓝。

守棺房的铜铃突然作响,不是檐角那串,是从供桌下传来的细碎响动。

我蹲下身,看见供桌底刻着半朵莲花,与我腕间灯印分毫不差,旁边歪歪扭扭刻着:“阿瞒亲刻,听雪莫怕。”

“阿瞒......”裴咎砚瞳孔骤缩,“是老守棺人的小名。”

他顿了顿,“三百年前破庙火场,有个阴司笔吏为救你陨落,代号‘阿瞒’。”

我浑身血液凝固。

老守棺人从未提过自己的本名,可供桌底的刻痕分明是他笔迹。

更令我心惊的是,“听雪” 二字 —— 那是襁褓残信里的名字,他却刻在供桌下,像某种隐秘的誓言。

4“乱葬岗的黑气。”

裴咎砚突然起身,望向窗外,“比昨夜更浓了。”

我这才注意到,窗纸上蒙着层灰黑色雾气,正顺着缝隙往里钻。

引魂灯芯突然爆响,火苗蹿起尺高,映出窗外树影里晃过的青灰色人影 —— 玄九的残魂,正扒着窗沿往里看,指甲缝里渗着断碑的黑气。

“他在找机会。”

裴咎砚挡在我身前,鬼气凝成锁链,“三百年前我封印他时,用了破庙的香灰符。”

“香灰符......” 我突然想起老爹藏在炭盆里的香灰,“他每年入秋都会去破庙取香灰,说‘能驱邪’......那不是普通香灰。”

裴咎砚转头看我,眼尾朱砂痣泛着暗红,“是三百年前那场火里,你替我挡下灭魂咒时落下的执念之灰。”

窗外传来枯枝断裂声。

我摸到供桌抽屉里的烟袋,铜制烟袋嘴上刻着半块玉的纹路 —— 与残玉背面的缺口吻合。

老爹总说 “烟袋是故人所赠”,此刻却成了揭开他身份的钥匙。

“他是阴司笔吏。”

我握紧烟袋,“所以才会知道阴司秘录,才会收养我
......”裴咎砚还未及回答,守棺房的门突然被撞开。

冷雾卷着黑气涌入,玄九的残魂漂浮在半空,眼眶里燃着绿火:“裴咎砚,你以为藏在守棺房就能躲?”

他盯着我手中烟袋,“当年阿瞒用这烟袋砸断我锁链,今天我就用它抽你的魂!”

裴咎砚的锁链应声而出,却在触到玄九的瞬间消散。

我这才惊觉引魂灯芯已燃尽,老守棺人的骨灰油彻底干涸。

玄九趁机扑来,指甲划过我眉心,剧痛中我仿佛听到:“小棠,去破庙......”黑雾裹住视线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裴咎砚眼中的惊惶,以及供桌底的莲花刻痕突然发出微光。

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潮湿的霉味 —— 不是守棺房,是破庙。

断墙下堆着半柱香,香灰洒在青砖上,形成某种神秘符阵。

裴咎砚半跪在我身旁,玄色衣摆染着血:“你触发了香灰符的传送阵。”

他抬头望向破庙梁木,“当年阿瞒就是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替我挡下玄九的灭魂咒。”

我接过话头。

梁木上刻着两行小字:“砚护听雪,魂归长明。”

裴咎砚猛地攥紧我手腕,鬼气顺着皮肤渗入:“玄九的煞正在侵蚀你的魂。”

他声音发颤,“只有用我的鬼气护住灯印,才能......才能什么?”

我盯着他眼尾的朱砂痣,突然想起老守棺人临终前的笑,“才能让我记起,自己是三百年前那个替你跳崖的小孤女?”

破庙外的黑雾突然炸开,玄九的尖啸声响起。

裴咎砚一把将我护在断墙后,鬼气在掌心凝成玉牌模样:“当年阿瞒用命换你生机,现在轮到我......不。”

我摸出残玉,贴在梁木刻痕上,“该让玄九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执念。”

残玉与刻痕重合的瞬间,香灰符阵突然亮起。

我腕间的灯印化作莲花,与梁木刻痕共鸣,照亮玄九惊恐的脸:“不可能...... 她明明已经......”5“她明明已经魂飞魄散?”

裴咎砚站起身,鬼气裹着香灰凝成锁链,“可执念不死,灯芯永存。”

我望着符阵中浮现的老守棺人虚影,终于读懂他藏在烟袋里的秘密 —— 那不是普通烟袋,是阴司笔吏的判笔所化。

而我腕间的灯印,从
来不是灼伤,是三百年前他用命刻下的护魂符。

“玄九,你输了。”

我攥紧残玉,引魂灯芯在掌心重燃,这次不是骨灰油,是我的血。

“三百年前你篡改往生簿,三百年后我就用这盏灯,照亮你藏在断碑下的所有罪孽。”

黑雾中,玄九的身影开始溃散。

他最后一声嘶吼里,我仿佛又听见了老守棺人的叹息:“小棠,记住,灯芯不灭,执念永存。”

破庙外,晨光穿透雾气。

裴咎砚扶着我站起身,眼尾朱砂痣不再幽蓝,泛着人间的暖红:“现在,你信我了吗?”

我望着掌心重燃的灯芯,血珠混着香灰。

“我信。”

我抬头看他,“但我更想知道,老守棺人藏在往生簿里的缺页,到底写了什么。”

裴咎砚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半卷焦黑的纸页 —— 正是往生簿缺页:“林听雪,阳寿未尽,魂入轮回,却因执念化身为灯,七世守棺,只为......”纸页突然燃尽,最后一字隐入晨光。

裴咎砚望着破庙外的云栖镇,轻声道:“有些答案,或许在阴司更夫的梆子声里。”

晨雾中,远处传来熟悉的梆子声 —— 卯时三刻。

我攥紧残玉,腕间灯芯与裴咎砚的朱砂痣同时明灭,像两簇跨越三百年的鬼火,终于在七世轮回后,照亮了彼此的魂。

守棺房的铜灯在卯时三刻突然爆响。

我盯着掌心重燃的灯芯,血珠混着香灰在火苗里明明灭灭,映得裴咎砚眼尾的朱砂痣泛着暖红。

他扶着我坐在供桌前,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符纸,指尖凝着鬼气替我止住眉心血痕。

“你的血......” 他喉结动了动,“能点燃引魂灯。”

我望着灯芯中浮起的细小火苗,那不是普通的幽蓝,是带着体温的暖金。

老守棺人临终前说的 “以魂镇魂” 突然有了实感 —— 原来这盏灯从来不是普通法器,而是用他的骨灰、我的血,以及三百年前破庙的香灰共同凝成的执念载体。

“七岁那年......” 我摸向供桌抽屉,触到半罐松脂,“他第一次教我熬灯油。”

回忆如潮水漫来。

七岁的秋雨夜,老守棺人蹲在炭盆前,往沸腾的松脂里撒香灰:“小棠,守棺人的灯油要混三种东西 —— 骨灰镇魂,香灰定魄,还有....
..” 他抬头看我,眼角皱纹里凝着笑意,“守棺人的血。”

“为什么要用血?”

我攥着衣角后退半步,嗅到松脂混着铁锈的气味。

“因为守棺人替人守棺,便是与阴司抢魂。”

他用竹片挑起灯芯,火苗映得他脸泛暖黄,“血是活人的标记,能让亡魂记住,这世上曾有人用体温暖过他们。”

此刻炭盆余温犹在,我摸出抽屉深处的青瓷罐,罐底刻着 “阿瞒秘制”—— 是老守棺人的笔迹。

罐中仅剩半罐油,凝固的表面浮着细小的骨渣,混着几缕银白头发 —— 那是他五十岁后才有的白发。

“他骗了我。”

我声音发颤,“这灯油里...... 不止有骨灰和香灰。”

裴咎砚凑近时,灯芯突然窜起尺高的火苗,映出罐底隐约的血字:“听雪魂火,以灯为引。”

“那是老守棺人的精血。”

裴咎砚指尖拂过血字,“阴司笔吏的血能通阴阳,他用自己的魂做灯芯,替你挡住阴司追查。”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裴咎砚瞬间转身,鬼气凝成锁链破土而出,却只抓到半片黑雾 —— 玄九的残魂在雾里冷笑:“裴咎砚,你以为护住她就能改写结局?

老守棺人藏的秘录,我早晚会拿到!”

“秘录?”

我攥紧青瓷罐,“是断碑下铁盒里的阴司密录?”

6黑雾中传来桀桀怪笑:“小守棺人,你以为阿瞒真的死了?

他不过是......”话音未落,裴咎砚的锁链穿透黑雾,玄九的残魂化作齑粉。

我却在碎雾中看见片段画面:老守棺人跪在阴司判官殿前,手中攥着本焦黑的秘录,玄九的锁链缠上他咽喉。

“他没死。”

我抓住裴咎砚的手腕,“玄九说老守棺人藏了秘录,而断碑下的铁盒......铁盒里的秘录缺页,正是往生簿上被撕去的那页。”

裴咎砚眼神沉下来,“三百年前,老守棺人篡改你的命册,将‘殉情’改为‘意外’,却被玄九发现。”

我猛地想起往生簿上被涂掉的 “月白裙” 三字,以及老守棺人临终前的笑 —— 那不是释然,是终于等到棋子落盘的解脱。

“玄九要的不是我的魂。”

我望向窗外渐散的黑雾,“是老守棺人用七世功德藏起来的秘密。”

裴咎砚突然伸手,替我拢
住即将熄灭的灯芯:“老守棺人在供桌暗格留了东西。”

暗格里躺着本油皮笔记,封面刻着 “守棺人志”。

我翻开时,掉出张泛黄的纸页,上面是老守棺人临终前的字迹:“镜面轮回可改命,却需以魂为引。

小棠,若你看见这行字,说明裴咎砚已解开封印,而我......”字迹戛然而止,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

裴咎砚的指尖突然抵在我眉心,鬼气混着灯芯暖金涌入:“他用镜面轮回替你重塑七世肉身,自己却困在断碑下的阴司禁地。”

我浑身剧震。

破庙梁木的刻痕、供桌底的莲花、老守棺人从不离身的烟袋,突然串联成线 —— 他不是普通守棺人,是用自己的轮回换我生路的阴司叛徒。

“我们得去断碑。”

我攥紧笔记,“玄九说的秘录,应该藏在断碑下的阴司禁地。”

裴咎砚点头,眼尾朱砂痣与灯芯共鸣:“但首先,你需要真正的引魂灯。”

他望向供桌上七盏未燃的青釉灯,“老守棺人说过‘最后一盏灯’,或许......”话音未落,守棺房的铜铃突然齐鸣。

我看见七盏青釉灯同时亮起,灯芯映出七世守棺人的残影 —— 第二世的哑女、第四世的盲女、第六世的医女...... 最后一盏灯芯里,是穿粗布短打的三岁小孤女,怀里抱着半块残玉,玉面映着老守棺人救火的背影。

“原来七世守棺,不是为了镇鬼。”

我望着灯芯里的残影,眼泪砸在笔记上,“是为了让我的执念,最终凝成这盏能照亮阴司的灯。”

裴咎砚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指尖带着鬼气的清凉:“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玄九怕这盏灯了吗?”

他顿了顿,“因为灯芯里燃着的,是阴司最忌的‘执念之种’—— 你的魂。”

窗外,乱葬岗方向腾起黑雾。

我握紧老守棺人的笔记,腕间灯印与七盏灯芯共鸣,莲花纹样逐渐蔓延至手背。

裴咎砚的锁链在掌心凝成实体,幽蓝鬼气与我的灯芯暖金缠绕,形成某种诡异的和谐。

“走吧。”

我吹灭供桌上的灯,将老守棺人的骨灰罐贴身藏好,“去断碑下,接师父回家。”

裴咎砚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黑雾沾湿的发梢,眼尾朱砂痣在晨光中宛如滴血:“这次,我不会再让你
孤身犯险。”

守棺房的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七盏长明灯的余温还在掌心。

我望着乱葬岗方向的黑雾,想起老守棺人曾说:“守棺人点的不是灯,是债。”

如今,是该讨债的时候了。

7守棺房的晨光染着薄雾,像块浸了水的黄纸。

我攥着老守棺人的油皮笔记,指尖划过 “镜面轮回” 四字,油墨里混着香灰颗粒,硌得掌心发疼。

裴咎砚站在供桌旁,七盏青釉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灯芯里的七世残影时隐时现,像被风吹散的旧梦。

“往生簿缺页上的‘殉情’...”我翻开那本发黑的簿册,碎纸片簌簌掉落,“根本不是月白裙姑娘,对吗?”

裴咎砚的指尖停在“月白裙”三字被涂掉的墨痕上,鬼气轻轻拂过纸页,浮现出隐藏的血字:“林听雪,为护阴司鬼差裴咎砚,坠崖魂散。”

我猛地攥紧簿册,指甲嵌入纸页。

三百年前破庙的画面突然清晰:穿粗布短打的小孤女扒着崖边野草,下方是云雾缭绕的深渊,而她怀里抱着的玄衣男子,眼尾朱砂痣染着血,正是裴咎砚。

“月白裙是阴司设的局。”

裴咎砚声音发哑,“玄九篡改往生簿,将你的名字换成她,让我误以为是她替我跳崖。”

他顿了顿,眼尾朱砂痣泛起暗红,“直到在红漆棺里闻到你的灯油味,那香灰混着松脂的气息,和三百年前破庙一模一样。”

供桌下的铜铃突然作响,不是风吹,是某种阴司法器的共鸣。

我摸到腰间的归魂铃,那是老守棺人用银发和我乳牙铸的,此刻正发烫,铃舌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 “叮铃” 声。

“小心,那玄九又来了。”

裴咎砚突然将我护在身后,鬼气凝成的锁链穿透窗纸,“他嗅到了往生簿的气息。”

窗外的黑雾中,玄九的残魂浮现,这次他手中多了条锁链,链头挂着老守棺人的烟袋:“裴咎砚,你以为藏在守棺房就能躲开天命?”

他晃了晃烟袋,铜制烟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阿瞒的秘录,该物归原主了。”

我这才惊觉往生簿缺页在掌心发烫,残玉与簿册接触的地方,渗出淡淡金光。

裴咎砚的锁链缠住玄九的同时,我听见老守棺人的声音在铃中响起:“小棠,用残玉触碰血字。”

照做的瞬间,血字突然
化作流光,在供桌上拼出三百年前的场景:阴司判官殿,老守棺人(阿瞒)跪在地上,手中攥着染血的秘录,玄九的锁链缠上他咽喉,而供在殿中的往生簿,正被火焰吞噬。

“秘录里写的是......”我盯着画面中翻飞的纸页,看见 “执念之主”、“镜面轮回”等字迹。

“是阴司最怕的真相。”

裴咎砚的锁链突然断裂,玄九趁机扑来,指甲划过往生簿缺页,“原来你才是......”一阵剧痛袭来,我腕间的灯印化作莲花,金纹顺着脖颈蔓延,眼前闪过七世画面:第二世替裴咎砚挡刀、第四世为他成为盲女、第六世用医术救他......每一世的结尾,都是他眼尾朱砂痣泛着幽蓝,而我攥着半块残玉,坠崖前喊着他的名字。

“够了!”

我挥拳砸向玄九,灯芯暖金与鬼气幽蓝在掌心炸开,“你篡改我的人生,囚禁裴咎砚三百年,就为了掩盖阴司的腐败?”

玄九的残魂在金光中嘶喊:“阴司容不得执念!

你这种怪物就该魂飞魄散......”话音未落,守棺房的梁木突然震动。

我看见无数光点从往生簿缺页飘出,那是被阴司抹去的执念者魂灵,每个光点都带着长明灯的微光。

裴咎砚趁机拽着我冲向暗格,那里藏着老守棺人最后的后手 —— 半瓶未用完的 “镇魂煞” 灯油。

“用灯油泼他!”

裴咎砚喊。

灯油泼出的瞬间,玄九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这才看清,灯油里混着的不是普通骨灰,是老守棺人的阴司笔吏印鉴碎片 —— 原来他早将自己的阴司身份磨成灰,融入灯油,只为今日破局。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改写结局?”

玄九的身影逐渐透明,却仍在笑,“天命之书已经启动,你们逃不过......”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化作黑雾消散。

我瘫坐在地,望着掌心的残玉,发现它不知何时与往生簿缺页合二为一,背面浮现出新的血字:“砚林共生,命册可改。”

裴咎砚扶我起身时,我注意到他眼尾朱砂痣彻底转为暖红,不再是阴司鬼差的幽蓝。

他指尖抚过我眉心的金纹,轻声道:“你的执念,正在改变阴司规则。”

8守棺房外,乱葬岗方向传来闷响,像是某种古老封印被打破


我攥紧老守棺人的笔记,终于读懂最后那句被血浸透的话:“小棠,当灯芯燃尽时,去阴司偏门找南山客,他会告诉你打开执念之锁的方法。”

“南山客......”我抬头看裴咎砚,“就是老守棺人提到的‘砚字之人’?”

他点头,鬼气在掌心凝成一枚玉简:“阴司偏门就在乱葬岗断碑下,而南山客......”他顿了顿,眼神复杂,“是三百年前替你刻残玉的人。”

窗外的雾散了些,露出远处普济寺的飞檐。

我摸出老守棺人的烟袋,铜嘴内侧刻着细小的“南山”二字 —— 原来他早已留下线索,指引我走向最终的真相。

“现在就去断碑。”

我将往生簿缺页收入怀中,“我要弄清楚,老守棺人用七世功德藏的秘录,到底写了什么。”

裴咎砚突然握住我手腕,指尖传来异样的温度 —— 不再是鬼气的冰凉,而是近似活人的体温。

他轻声道:“在那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话音未落,守棺房的地面突然裂开。

阴司锁魂链破土而出,缠上裴咎砚的脚踝,而远处的天命之书虚影,正缓缓翻开第一页。

我攥紧残玉,腕间灯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

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改写的棋子,而是执灯的人 —— 要照亮阴司的黑暗,要让所有被抹去的执念,重新发光。

“裴咎砚,”我看着锁魂链在灯光中滋滋作响,“不管天命如何,这次我都要带你走出去。”

他抬头看我,眼中倒映着灯芯的暖金:“我信你。”

守棺房在震动中簌簌落灰,七盏青釉灯同时爆亮,灯芯里的七世残影化作流光,汇入我腕间的灯印。

当锁魂链彻底崩断的刹那,我听见阴司深处传来钟声,那是审判的钟,也是新生的钟。

而我们,即将走进这场跨越三百年的执念风暴中心。

9乱葬岗的断碑在晨雾中摇晃,像随时会倒的朽骨。

裴咎砚的脚踝被锁魂链缠得渗血,链身刻着阴司灭魂咒,每晃一下就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我攥着老守棺人的烟袋砸向锁链,铜嘴磕在链面上,竟迸出火星 —— 烟袋里藏的香灰符,正是锁魂链的克星。

“用残玉碰断碑!”

裴咎砚咬牙,鬼气在掌心凝成刃状,“阿瞒的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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