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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老守棺人的笔记,终于读懂最后那句被血浸透的话:“小棠,当灯芯燃尽时,去阴司偏门找南山客,他会告诉你打开执念之锁的方法。”
“南山客......”我抬头看裴咎砚,“就是老守棺人提到的‘砚字之人’?”
他点头,鬼气在掌心凝成一枚玉简:“阴司偏门就在乱葬岗断碑下,而南山客......”他顿了顿,眼神复杂,“是三百年前替你刻残玉的人。”
窗外的雾散了些,露出远处普济寺的飞檐。
我摸出老守棺人的烟袋,铜嘴内侧刻着细小的“南山”二字 —— 原来他早已留下线索,指引我走向最终的真相。
“现在就去断碑。”
我将往生簿缺页收入怀中,“我要弄清楚,老守棺人用七世功德藏的秘录,到底写了什么。”
裴咎砚突然握住我手腕,指尖传来异样的温度 —— 不再是鬼气的冰凉,而是近似活人的体温。
他轻声道:“在那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话音未落,守棺房的地面突然裂开。
阴司锁魂链破土而出,缠上裴咎砚的脚踝,而远处的天命之书虚影,正缓缓翻开第一页。
我攥紧残玉,腕间灯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
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改写的棋子,而是执灯的人 —— 要照亮阴司的黑暗,要让所有被抹去的执念,重新发光。
“裴咎砚,”我看着锁魂链在灯光中滋滋作响,“不管天命如何,这次我都要带你走出去。”
他抬头看我,眼中倒映着灯芯的暖金:“我信你。”
守棺房在震动中簌簌落灰,七盏青釉灯同时爆亮,灯芯里的七世残影化作流光,汇入我腕间的灯印。
当锁魂链彻底崩断的刹那,我听见阴司深处传来钟声,那是审判的钟,也是新生的钟。
而我们,即将走进这场跨越三百年的执念风暴中心。
9乱葬岗的断碑在晨雾中摇晃,像随时会倒的朽骨。
裴咎砚的脚踝被锁魂链缠得渗血,链身刻着阴司灭魂咒,每晃一下就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我攥着老守棺人的烟袋砸向锁链,铜嘴磕在链面上,竟迸出火星 —— 烟袋里藏的香灰符,正是锁魂链的克星。
“用残玉碰断碑!”
裴咎砚咬牙,鬼气在掌心凝成刃状,“阿瞒的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