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即将熄灭的灯芯:“老守棺人在供桌暗格留了东西。”
暗格里躺着本油皮笔记,封面刻着 “守棺人志”。
我翻开时,掉出张泛黄的纸页,上面是老守棺人临终前的字迹:“镜面轮回可改命,却需以魂为引。
小棠,若你看见这行字,说明裴咎砚已解开封印,而我......”字迹戛然而止,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
裴咎砚的指尖突然抵在我眉心,鬼气混着灯芯暖金涌入:“他用镜面轮回替你重塑七世肉身,自己却困在断碑下的阴司禁地。”
我浑身剧震。
破庙梁木的刻痕、供桌底的莲花、老守棺人从不离身的烟袋,突然串联成线 —— 他不是普通守棺人,是用自己的轮回换我生路的阴司叛徒。
“我们得去断碑。”
我攥紧笔记,“玄九说的秘录,应该藏在断碑下的阴司禁地。”
裴咎砚点头,眼尾朱砂痣与灯芯共鸣:“但首先,你需要真正的引魂灯。”
他望向供桌上七盏未燃的青釉灯,“老守棺人说过‘最后一盏灯’,或许......”话音未落,守棺房的铜铃突然齐鸣。
我看见七盏青釉灯同时亮起,灯芯映出七世守棺人的残影 —— 第二世的哑女、第四世的盲女、第六世的医女...... 最后一盏灯芯里,是穿粗布短打的三岁小孤女,怀里抱着半块残玉,玉面映着老守棺人救火的背影。
“原来七世守棺,不是为了镇鬼。”
我望着灯芯里的残影,眼泪砸在笔记上,“是为了让我的执念,最终凝成这盏能照亮阴司的灯。”
裴咎砚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指尖带着鬼气的清凉:“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玄九怕这盏灯了吗?”
他顿了顿,“因为灯芯里燃着的,是阴司最忌的‘执念之种’—— 你的魂。”
窗外,乱葬岗方向腾起黑雾。
我握紧老守棺人的笔记,腕间灯印与七盏灯芯共鸣,莲花纹样逐渐蔓延至手背。
裴咎砚的锁链在掌心凝成实体,幽蓝鬼气与我的灯芯暖金缠绕,形成某种诡异的和谐。
“走吧。”
我吹灭供桌上的灯,将老守棺人的骨灰罐贴身藏好,“去断碑下,接师父回家。”
裴咎砚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黑雾沾湿的发梢,眼尾朱砂痣在晨光中宛如滴血:“这次,我不会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