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棠林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子江南故事小说 番外》,由网络作家“灵谷寺的梁忠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故事背景:故事发生在江南水乡云溪镇,这里河道纵横,乌篷船穿梭其间,两岸是青石板路和白墙黛瓦。杏林世家林家世代行医,声名远扬;药坊“苏记百草堂”由孤女苏晚棠打理,虽规模不大却医术精湛。云溪镇流传着月老祠的传说,每年元宵灯会,青年男女会来此祈福,而断桥则是镇中标志性景致,四季皆有不同韵味,尤其在烟雨中更添朦胧诗意。十年前的一场变故,让林家公子林砚之与苏晚棠分离,十年后,当他携着藏有红豆的玉佩归来,云溪镇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潮因两人的重逢而翻涌。-主要情节:林砚之与苏晚棠在断桥重逢后,凭借药香和琵琶曲认出彼此,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林砚之发现苏晚棠一直在等待自己,而苏晚棠也得知林砚之从未忘记过他们的约定。然而,林家叔父林明远却坚决反对两人在...
《娘子江南故事小说 番外》精彩片段
- 故事背景:故事发生在江南水乡云溪镇,这里河道纵横,乌篷船穿梭其间,两岸是青石板路和白墙黛瓦。
杏林世家林家世代行医,声名远扬;药坊“苏记百草堂”由孤女苏晚棠打理,虽规模不大却医术精湛。
云溪镇流传着月老祠的传说,每年元宵灯会,青年男女会来此祈福,而断桥则是镇中标志性景致,四季皆有不同韵味,尤其在烟雨中更添朦胧诗意。
十年前的一场变故,让林家公子林砚之与苏晚棠分离,十年后,当他携着藏有红豆的玉佩归来,云溪镇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潮因两人的重逢而翻涌。
- 主要情节:林砚之与苏晚棠在断桥重逢后,凭借药香和琵琶曲认出彼此,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林砚之发现苏晚棠一直在等待自己,而苏晚棠也得知林砚之从未忘记过他们的约定。
然而,林家叔父林明远却坚决反对两人在一起,他拿出伪造的证据,称苏晚棠的父亲当年是害死林砚之父亲的凶手。
林砚之陷入痛苦与纠结,苏晚棠则决定查清真相。
两人在调查过程中,意外发现了上一代的秘密:原来苏晚棠的父亲是为了救林砚之的父亲而牺牲,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正是林明远,他觊觎林家的家产,设计了这一切。
最终,真相大白,林明远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砚之和苏晚棠在月老祠前举行了婚礼,乘着乌篷船,在江南的烟雨中开启了新的生活。
1 断桥烟柳雨丝渐密,如珠帘垂落断桥。
林砚之望着苏晚棠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簪,簪头并蒂莲的纹路里还嵌着半片 dried 的桃花瓣——那是她十六岁生辰时,两人在月老祠前赏花留下的。
“公子,表小姐还在府中等您。”
林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砚之转身时,瞥见桥栏上凝着的水珠正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而下,像极了十年前她因他摔断胳膊而流的眼泪。
乌篷船晃过三孔桥时,船头突然撞上块暗礁。
船家咒骂着俯身查看,林砚之却注意到水面漂着片 familiar 的衣角——是苏晚棠常穿的月白襦裙。
他猛地掀开竹帘,只见河岸边的芦苇丛里,一抹青色身影正蹲在杂草间捡拾什么。
“
停船。”
他不等船家反应,便踩着船舷跃上岸,溅起的水花湿了半幅衣摆。
苏晚棠听见动静,慌忙将手中物件塞进袖中,抬头时眼里还带着惊慌:“你怎么......方才见你险些滑倒。”
林砚之撒谎,目光落在她脚边散落的药草上——是止血的三七和续断。
她向来心细,怎会在熟悉的河岸失足?
他弯腰帮她捡拾药草,指尖触到一块硬物,借着暮色看清,竟是半枚刻着“林”字的铜哨。
“这是......”他话音未落,苏晚棠已伸手夺过,塞进衣襟深处。
她起身时踉跄半步,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触感柔软得让人心颤。
她迅速后退,腰间荷包滑落,里面掉出几粒暗红的豆子——正是他当年藏在玉佩里的相思豆。
两人同时怔住。
林砚之望着地上的红豆,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带她去河心岛采莲蓬,回程时船桨不慎打翻了她装红豆的陶罐。
她蹲在船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便把自己攒了半年的玉佩拆开,将红豆一粒粒放进去:“这样就不会丢了。”
“晚棠,当年......”他刚开口,远处传来林府的梆子声,已是戌时三刻。
苏晚棠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弯腰捡起荷包:“时候不早了,林公子请回吧。”
她转身时,发间玉簪上的红绳扫过他手背,像一道细细的伤痕。
林砚之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那抹青色消失在烟雨中,才发现自己掌心还攥着她掉落的半片裙角,布料上染着淡淡的药香——除了熟悉的白芷,竟还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麝香。
麝香?
他皱眉,这种药材虽常用作开窍醒神,但若长期接触......他不敢往下想,迅速将裙角塞进袖中,转身跃上乌篷船。
船家撑篙离岸时,他忽然瞥见芦苇丛里闪过一道灰影,那人戴着斗笠,腰间悬着的正是今日在断桥见过的匕首。
“跟上那艘船。”
他低声吩咐船家,同时摸出腰间玉佩,指尖抚过背面的“砚”字。
十年前父亲临终前,曾将这枚玉佩塞进他手中,说若遇到危险,就去城西破庙找一位姓陈的老友。
那时他不懂父亲眼中的深意,直到今日在断桥重逢,才惊觉苏晚棠的眼神里藏着与父亲临终时相同的戒备。
船行至城西时,雨势愈
发磅礴。
林砚之远远望见破庙的飞檐,檐下似乎立着道人影。
他正要让船家靠岸,忽闻身后传来破空声,一支羽箭擦着他耳畔飞过,钉进船头的木柱里。
箭尾绑着张字条,上面用朱砂写着:“离苏晚棠远点,否则性命难保。”
握着字条的手青筋暴起,他想起方才在芦苇丛看到的麝香痕迹,想起苏晚棠藏起的铜哨,想起林府这些年莫名失踪的药童......种种线索在雨中交织成网,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破庙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陈阿婆举着油灯走出来,银发在风雨中凌乱。
她看见船上的林砚之,眼中闪过惊诧,却很快掩去:“公子怎会来此?”
“陈阿婆,”他握紧玉佩,雨声盖不住他声音里的颤抖,“当年苏伯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实话告诉我。”
陈阿婆身形一晃,油灯险些跌落。
豆大的雨点砸在庙檐上,她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苏大夫是为了救......”话未说完,庙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林砚之迅速转身,只见方才那个灰衣人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块绣着林府纹章的帕子。
他冲过去时,灰衣人已断了气,怀里掉出一本泛黄的账本,上面赫然记着十年前百草堂采购硫磺的账目,落款处盖着的,竟是林明远的私章。
thunder 在头顶炸响,林砚之望着账本上的字迹,只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陈阿婆颤抖着扶住门框,油灯的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晃成一片破碎的光斑:“当年那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为的就是毁掉苏大夫手里的证据。”
“什么证据?”
他抓住陈阿婆的手臂,雨声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老人闭上眼睛,两行浊泪混着雨水滑落:“是林老爷中毒的真相......苏大夫发现,真正的凶手是......”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陈阿婆胸口。
林砚之惊呼着抱住她,只见她颤抖着指向破庙神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密道......玉佩......”怀中的身体渐渐变冷,林砚之颤抖着摸向神像底座,果然触到一块凸起的砖石。
推开暗门的瞬间,一束光从门缝里透出,照亮了墙上挂着的半幅画卷——画中是
年幼的他与苏晚棠在百草园玩耍,背景里隐约可见林明远阴冷的脸。
画卷下方的石台上,放着个精致的木盒,盒盖上刻着并蒂莲图案。
打开盒子的刹那,他屏住了呼吸——里面是半块玉佩,正是父亲当年失踪的那枚,旁边还有封泛黄的书信,落款日期竟是火灾前一日。
雨声渐歇,月光从破庙的瓦缝里漏进来,照亮了信纸上的字迹。
林砚之越看越惊,指尖几乎要将纸页戳破。
原来父亲当年早已发现林明远私通外敌、贩卖假药的罪行,正准备将证据呈给官府,却不料遭人暗算。
而苏明修大夫为了保护证据,主动承担了罪名,最终被林明远派人灭口。
“晚棠,对不起。”
他低声呢喃,将两半玉佩合在一起,只见内侧竟刻着“生死不负”四个字——那是两家父母为他们定下的娃娃亲信物。
破庙外传来犬吠声,林砚之迅速收好证据,转身时瞥见神像手中的红绳突然断裂,坠在陈阿婆尸体旁。
他弯腰捡起红绳,发现上面系着个极小的银铃,正是苏晚棠小时候挂在绣楼窗前的那枚。
子时的钟声从远处传来,他摸出袖中的玉簪,轻轻别在发间。
乌篷船在河面上划出细碎的波纹,他望着天上重新露出的月光,终于明白为何苏晚棠今日在断桥弹的是《折柳曲》——那是他们儿时分别时,她为他作的曲子。
船行至林府后门时,他听见府中传来丝竹声,想必是林明远在为表小姐接风。
攥紧袖中的账本,他忽然想起苏晚棠衣襟里藏着的铜哨,那或许是开启另一个秘密的钥匙。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表小姐都等急了。”
阿砚迎上来,目光落在他发间的玉簪上,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林砚之不动声色地将簪子藏进帽檐,淡淡道:“去把林明远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阿砚领命而去,他望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其鞋底沾着的泥土里,混着半片靛青色布料——与当年火灾现场留下的布料一模一样。
夜风吹来,带着远处绣楼飘来的琵琶声。
林砚之闭上眼睛,任由那熟悉的调子漫过心头,指尖轻轻抚过腰间重新合二为一的玉佩。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十年前的遗憾重演,哪怕要与整个林府为敌,他也要护她周全
。
雨彻底停了,银河清晰地铺在天际。
林砚之站在月光里,望着苏晚棠居住的方向,轻声说道:“晚棠,等我。
这一次,我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你穿上属于你的红绸嫁衣。”
话音未落,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像极了十年前他们在月老祠前见过的那道流光。
这一次,他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2 绣楼迷香寅时三刻,绣楼的铜漏滴答作响。
苏晚棠捏着那半块绣着林府纹章的帕子,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忽明忽暗。
方才从月老祠回来的路上,她在巷口捡到这帕子,边角的焦痕与记忆中火灾现场的布料完全吻合。
“小姐,您还没睡?”
桃儿端着安神汤进来,看见桌上的帕子,眼神骤然一紧,“这......去把陈阿婆请来。”
苏晚棠打断她,指尖抚过帕子上的暗纹,那是林府嫡支才有的缠枝莲图案。
桃儿欲言又止,最终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窗外传来更夫打盹的鼾声,苏晚棠起身推开雕花木窗,任夜风卷着药香扑进怀里。
远处林府的角楼亮着灯,她望着那抹昏黄,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林砚之带她翻墙去看元宵灯会,他指着角楼上的灯笼说:“以后我要在那里给你挂一盏最大的荷花灯。”
铜漏响过四下,陈阿婆才匆匆赶来,鬓角还沾着露水。
看见桌上的帕子,老人浑身一颤,扶着椅背缓缓坐下:“当年......苏大夫就是拿着这帕子,说要去林府找林老爷。”
“我爹去做什么?”
苏晚棠攥紧帕子,烛火在她眼中跳动,“陈阿婆,您告诉我实话,我爹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老人沉默许久,从衣襟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片烧焦的药方:“这是火灾前一日,苏大夫让我藏起来的,上面写着......”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苏晚棠迅速吹灭蜡烛,将药方塞进袖中,转身时瞥见窗纸上映出一道持刀的人影。
陈阿婆刚要惊呼,已被苏晚棠捂住口鼻,两人紧贴着墙壁,听着脚步声从屋顶掠过。
“是林明远的人。”
苏晚棠低声道,指尖触到腰间的铜哨——那是今早从芦苇丛里捡到的,吹响时会发出尖锐的频率,或许能引来林砚之。
她刚要动作,却听见院外
传来熟悉的乌篷船桨声。
“晚棠!”
林砚之的声音混着夜色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晚棠冲到窗边,看见他立在船头,青衫被夜风鼓起,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抬手抛出个纸团,她接住展开,上面是行潦草的字迹:“别信任何人,明早去城西破庙。”
纸团在掌心化作灰烬,她望着他乘船离去的方向,忽然注意到他发间别着的玉簪——正是她今早遗落的那支。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空荡的鬓角,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他替她簪花,不小心扯掉了几根头发,却笑着说:“等你嫁我时,我定要亲手给你簪最漂亮的凤冠。”
卯时初刻,苏晚棠揣着药方和帕子,从后门溜出百草堂。
晨雾未散,青石板路上还凝着露水,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前行,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转身时,只见柳家小姐的丫鬟春桃拦在巷口,手里捧着个锦盒:“我家小姐说,有些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打开锦盒的瞬间,她屏住了呼吸。
里面是半块玉佩,与她藏在枕下的那半块严丝合缝,玉佩内侧刻着“生死不负”四个字,正是两家父母当年定下的娃娃亲信物。
春桃俯身低语:“柳小姐还说,林公子今日要去月老祠祈福,苏姑娘若想去,就申时三刻吧。”
话音未落,丫鬟已转身离去。
苏晚棠攥紧玉佩,忽然想起林砚之昨夜纸条上的“城西破庙”,与柳小姐说的“月老祠”截然相反。
晨雾中,她望见街角茶楼上有人影晃动,那人戴着斗笠,腰间悬着的正是林明远府上的匕首。
“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桃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提着个食盒,“陈阿婆让我给您送粥......”话未说完,食盒突然掉落,白粥泼在青石板上,混着几粒暗红的豆子——是她昨夜撒在绣楼的相思豆。
苏晚棠盯着豆子,忽然发现每粒豆子上都有细小的针孔,像是被人刻意注入过什么。
她猛地抬头,看见桃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袖口露出半截靛青色布料——与林府小厮的衣裳一模一样。
“你是谁?”
她后退半步,手摸到腰间的铜哨。
桃儿忽然冷笑,从袖中抽出匕首:“苏晚棠,你不该回来的。
当年没烧死你,是我家老爷失算了。”
匕
首寒光一闪,苏晚棠迅速吹响铜哨,尖锐的声音划破晨雾。
桃儿愣了愣,趁此间隙,苏晚棠已转身冲进旁边的药铺,抓起柜台上的雄黄粉撒向追兵。
身后传来咒骂声,她趁机拐进一条狭窄的水道,跳上停泊在岸边的乌篷船。
“快划!”
她冲船家喊道,船桨刚入水,就听见岸上有人大喝:“抓住她,别让她去破庙!”
船家回头,她这才惊觉对方戴着林府的工牌,慌忙夺过船桨自己划动。
小船在水道里左冲右突,她望见远处破庙的飞檐,忽然想起林砚之纸条上的“别信任何人”,手不禁颤抖。
申时三刻,月老祠的香炉飘着青烟。
林砚之望着面前的红绳,手中紧攥着从破庙密道里找到的书信,上面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明远私通海盗,以假药换军火,证据藏于......砚之哥哥。”
甜腻的声音打断思绪,柳家小姐款步走来,腕间翡翠镯子叮当作响,“父亲说,今日在月老祠定亲最是吉利。”
她伸手去挽他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柳小姐,”林砚之望着祠外的断桥,忽然看见一抹青色身影闪过,“抱歉,我已有心上人。”
话音未落,就见苏晚棠浑身湿透地冲进祠来,发间玉簪不知去向,鬓角还沾着水草。
“晚棠!”
他慌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嗅到她身上混着的雄黄味和血腥味,“你受伤了?”
她摇头,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和烧焦的药方:“砚之,当年你父亲中毒的药......是林明远换的,我爹他......够了!”
柳小姐突然厉喝,从袖中甩出一条红绸,直取苏晚棠面门。
林砚之迅速挡在她身前,红绸擦过他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他这才惊觉,柳小姐腕间的翡翠镯子里竟藏着机关,红绸末端缀着细小的毒针。
“林明远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握紧苏晚棠的手,目光冷如刀锋。
柳小姐冷笑:“好处?
他答应我,只要除去苏晚棠,林家的掌家权就是我的。
再说......”她瞥了眼苏晚棠,“你以为苏明修真是为了救你父亲而死?
他是去灭口的!”
苏晚棠只觉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案上的烛台。
火苗迅速窜上红绸,照亮了柳小姐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影
——林明远带着一众家丁,手持火把将月老祠团团围住。
“砚之,你果然和这丫头在一起。”
林明远缓步上前,手中把玩着一支银簪,“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堂兄了。
当年你父亲不肯把掌家权交给我,现在你又要坏我的大事,你们父子俩,真是让人头疼啊。”
林砚之这才看清,他手中的银簪正是苏晚棠失踪的那支,簪头并蒂莲上还缠着半根红绳。
苏晚棠忽然想起桃儿临死前的话:“我家老爷说,要让你穿着红绸嫁衣去见阎王。”
转头望去,只见祠外的乌篷船上,果然放着一口朱漆木箱,箱盖缝隙里露出半幅红绸。
“你当年放火烧百草堂,就是为了销毁证据?”
林砚之攥紧玉佩,感觉怀中的书信被冷汗浸透。
林明远挑眉:“证据?
不过是些假药的账本罢了。
再说,苏明修知道的太多,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你胡说!”
苏晚棠冲上前,却被家丁拦住。
林明远踱步到她跟前,压低声音:“你以为你爹真的清白?
他当年收了我的钱,才在林大哥的药里掺了断肠草。
否则,为什么火灾后,只有他的尸体面目全非?”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苏晚棠心上,她忽然想起陈阿婆曾说,父亲的尸体是从井里捞上来的,早已辨认不出模样。
林砚之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将她护在身后:“不管怎样,今日我定要带她离开。”
“恐怕你走不了了。”
林明远打了个手势,家丁们点燃了祠外的芦苇,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中,苏晚棠听见远处传来官兵的马蹄声。
林砚之忽然想起破庙密道里的暗格,里面似乎有通往河底的水路。
“跟我来!”
他拽着她冲向月老像后的暗门,却发现门已被锁死。
柳小姐笑着晃了晃钥匙:“林公子,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洞房,好好享受吧。”
火光映红了祠内的墙壁,苏晚棠望着逐渐逼近的火焰,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林砚之在乌篷船上为她摘莲蓬的场景。
她摸出怀中的半块玉佩,与他的合在一起,只见玉佩中央竟露出一个小孔,里面掉出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证据在城西枯井。”
“砚之,快看!”
她将纸条递给他,林砚之迅速读过后,望向祠外燃烧的船只,忽然想起父亲书信里
提到的“乌篷船暗格”。
他拽着她冲向岸边,推开朱漆木箱,果然在箱底找到暗格,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账册和半枚海盗令旗。
“原来如此!”
林砚之握紧账册,里面详细记录着林明远与海盗的交易,“他用假药换军火,再通过药船运往海外,所以才要毁掉百草堂,因为苏伯父发现了他的秘密。”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擦着苏晚棠耳边飞过,钉进木箱。
林明远带着人逼近,眼中闪过狠厉:“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一起去见阎王吧!”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带头的竟是苏州府尹。
林砚之这才想起,今早他已让阿砚将密信送给了官府。
林明远见大势已去,转身想逃,却被苏晚棠拦住:“还我父亲命来!”
她手中握着从木箱里找到的匕首,正是当年火灾现场留下的那把。
林明远望着匕首,眼中闪过惊恐:“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这是你的杀人凶器。”
苏晚棠声音冰冷,“上面的刻痕,与我爹尸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府尹带人冲进月老祠时,林明远已瘫坐在地,柳小姐试图逃跑,却被浓烟熏倒。
苏晚棠望着渐渐熄灭的火焰,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这才发现吸入了太多毒烟。
林砚之慌忙扶住她,从袖中取出解毒丸塞进她口中:“坚持住,我带你回家。”
酉时初刻,雨又下了起来。
乌篷船缓缓划过断桥,苏晚棠靠在林砚之肩头,望着他发间的玉簪,轻声道:“砚之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角:“自然记得。
待明日,我便带着八抬大轿,来娶我的娘子。”
雨丝落在红绸嫁衣上,晕开细小的花。
苏晚棠望着远处渐亮的绣楼,忽然想起陈阿婆说过的话:“江南的雨,总能洗去尘埃。”
此刻她终于相信,这场持续十年的烟雨,终将迎来晴朗的黎明。
船行至芦苇丛时,她忽然听见微弱的哨声。
林砚之示意船家停下,从水中捞起个昏迷的小丫鬟——正是失踪的桃儿,她手中紧攥着半块帕子,上面绣着的,竟是林明远的私章。
“看来,事情还没结束。”
林砚之握紧苏晚棠的手,望向雨幕深处,“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她点头,将头
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鼓,与记忆中那个在烟雨中为她撑伞的少年,终于重叠。
3 杏林诡影(续)戌时三刻,林府地牢里烛火摇曳。
林明远蜷缩在稻草上,望着铁栏杆外的人影冷笑:“柳大人果然守信,这么快就来灭口了。”
来人戴着黑色面罩,手中匕首泛着幽蓝光芒,正是柳家秘制的见血封喉毒刃。
“你放心,”面罩人逼近,声音经过变调处理,“柳小姐已答应,会好好‘照顾’苏晚棠。”
话音未落,地牢顶部突然塌下一块砖石,正砸中匕首手。
林砚之带着捕快冲进来,手中火把照亮了刺客腰间的柳家纹章。
“果然是你们。”
林砚之握紧剑柄,目光落在刺客腕间的翡翠镯子——与柳小姐昨日所戴一模一样。
刺客见势不妙,挥刀刺向他咽喉,却被苏晚棠甩出的银针射中穴位,当场倒地。
“砚之,看这个。”
她蹲身揭开刺客面罩,露出一张陌生却带着刀疤的脸,“这人的耳后有刺青,是海盗的标记。”
林砚之皱眉,想起从乌篷船暗格里找到的海盗令旗,忽然意识到柳家不仅参与假药交易,还与海盗有勾结。
子时初刻,绣楼的烛火映出桃儿苍白的脸。
她攥着苏晚棠的手,眼里满是悔恨:“小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林明远威胁我爹,说若不帮忙纵火,就打断他的腿。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杀人。”
苏晚棠轻轻拍她手背,递上温好的药汤:“我不怪你,只要你说出真相。”
桃儿喝下汤药,目光落在床头的红绸嫁衣上:“林明远有个密室,里面藏着许多账本和......和您父亲的遗物。”
遗物二字如重锤敲在苏晚棠心上,她与林砚之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林砚之摸出腰间玉佩:“今晚就去密室,说不定能找到更多证据。”
寅时的林府静如鬼蜮,两人顺着桃儿指点的路线,来到后院老梅树下。
玉佩刚贴近树根的石缝,竟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露出向下的石阶。
密室里弥漫着霉味,墙上挂着的正是苏明修的医案笔记,案头摆着个檀木盒,里面装着半封未写完的信。
“晚棠亲启:若你见到这封信,为父已遭不测。
林明远私通海盗之事属实,证据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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