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远带着一众家丁,手持火把将月老祠团团围住。
“砚之,你果然和这丫头在一起。”
林明远缓步上前,手中把玩着一支银簪,“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堂兄了。
当年你父亲不肯把掌家权交给我,现在你又要坏我的大事,你们父子俩,真是让人头疼啊。”
林砚之这才看清,他手中的银簪正是苏晚棠失踪的那支,簪头并蒂莲上还缠着半根红绳。
苏晚棠忽然想起桃儿临死前的话:“我家老爷说,要让你穿着红绸嫁衣去见阎王。”
转头望去,只见祠外的乌篷船上,果然放着一口朱漆木箱,箱盖缝隙里露出半幅红绸。
“你当年放火烧百草堂,就是为了销毁证据?”
林砚之攥紧玉佩,感觉怀中的书信被冷汗浸透。
林明远挑眉:“证据?
不过是些假药的账本罢了。
再说,苏明修知道的太多,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你胡说!”
苏晚棠冲上前,却被家丁拦住。
林明远踱步到她跟前,压低声音:“你以为你爹真的清白?
他当年收了我的钱,才在林大哥的药里掺了断肠草。
否则,为什么火灾后,只有他的尸体面目全非?”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苏晚棠心上,她忽然想起陈阿婆曾说,父亲的尸体是从井里捞上来的,早已辨认不出模样。
林砚之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将她护在身后:“不管怎样,今日我定要带她离开。”
“恐怕你走不了了。”
林明远打了个手势,家丁们点燃了祠外的芦苇,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中,苏晚棠听见远处传来官兵的马蹄声。
林砚之忽然想起破庙密道里的暗格,里面似乎有通往河底的水路。
“跟我来!”
他拽着她冲向月老像后的暗门,却发现门已被锁死。
柳小姐笑着晃了晃钥匙:“林公子,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洞房,好好享受吧。”
火光映红了祠内的墙壁,苏晚棠望着逐渐逼近的火焰,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林砚之在乌篷船上为她摘莲蓬的场景。
她摸出怀中的半块玉佩,与他的合在一起,只见玉佩中央竟露出一个小孔,里面掉出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证据在城西枯井。”
“砚之,快看!”
她将纸条递给他,林砚之迅速读过后,望向祠外燃烧的船只,忽然想起父亲书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