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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彻底停了,银河清晰地铺在天际。
林砚之站在月光里,望着苏晚棠居住的方向,轻声说道:“晚棠,等我。
这一次,我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你穿上属于你的红绸嫁衣。”
话音未落,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像极了十年前他们在月老祠前见过的那道流光。
这一次,他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2 绣楼迷香寅时三刻,绣楼的铜漏滴答作响。
苏晚棠捏着那半块绣着林府纹章的帕子,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忽明忽暗。
方才从月老祠回来的路上,她在巷口捡到这帕子,边角的焦痕与记忆中火灾现场的布料完全吻合。
“小姐,您还没睡?”
桃儿端着安神汤进来,看见桌上的帕子,眼神骤然一紧,“这......去把陈阿婆请来。”
苏晚棠打断她,指尖抚过帕子上的暗纹,那是林府嫡支才有的缠枝莲图案。
桃儿欲言又止,最终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窗外传来更夫打盹的鼾声,苏晚棠起身推开雕花木窗,任夜风卷着药香扑进怀里。
远处林府的角楼亮着灯,她望着那抹昏黄,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林砚之带她翻墙去看元宵灯会,他指着角楼上的灯笼说:“以后我要在那里给你挂一盏最大的荷花灯。”
铜漏响过四下,陈阿婆才匆匆赶来,鬓角还沾着露水。
看见桌上的帕子,老人浑身一颤,扶着椅背缓缓坐下:“当年......苏大夫就是拿着这帕子,说要去林府找林老爷。”
“我爹去做什么?”
苏晚棠攥紧帕子,烛火在她眼中跳动,“陈阿婆,您告诉我实话,我爹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老人沉默许久,从衣襟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片烧焦的药方:“这是火灾前一日,苏大夫让我藏起来的,上面写着......”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苏晚棠迅速吹灭蜡烛,将药方塞进袖中,转身时瞥见窗纸上映出一道持刀的人影。
陈阿婆刚要惊呼,已被苏晚棠捂住口鼻,两人紧贴着墙壁,听着脚步声从屋顶掠过。
“是林明远的人。”
苏晚棠低声道,指尖触到腰间的铜哨——那是今早从芦苇丛里捡到的,吹响时会发出尖锐的频率,或许能引来林砚之。
她刚要动作,却听见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