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磅礴。
林砚之远远望见破庙的飞檐,檐下似乎立着道人影。
他正要让船家靠岸,忽闻身后传来破空声,一支羽箭擦着他耳畔飞过,钉进船头的木柱里。
箭尾绑着张字条,上面用朱砂写着:“离苏晚棠远点,否则性命难保。”
握着字条的手青筋暴起,他想起方才在芦苇丛看到的麝香痕迹,想起苏晚棠藏起的铜哨,想起林府这些年莫名失踪的药童......种种线索在雨中交织成网,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破庙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陈阿婆举着油灯走出来,银发在风雨中凌乱。
她看见船上的林砚之,眼中闪过惊诧,却很快掩去:“公子怎会来此?”
“陈阿婆,”他握紧玉佩,雨声盖不住他声音里的颤抖,“当年苏伯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实话告诉我。”
陈阿婆身形一晃,油灯险些跌落。
豆大的雨点砸在庙檐上,她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苏大夫是为了救......”话未说完,庙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林砚之迅速转身,只见方才那个灰衣人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攥着半块绣着林府纹章的帕子。
他冲过去时,灰衣人已断了气,怀里掉出一本泛黄的账本,上面赫然记着十年前百草堂采购硫磺的账目,落款处盖着的,竟是林明远的私章。
thunder 在头顶炸响,林砚之望着账本上的字迹,只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陈阿婆颤抖着扶住门框,油灯的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晃成一片破碎的光斑:“当年那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为的就是毁掉苏大夫手里的证据。”
“什么证据?”
他抓住陈阿婆的手臂,雨声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老人闭上眼睛,两行浊泪混着雨水滑落:“是林老爷中毒的真相......苏大夫发现,真正的凶手是......”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陈阿婆胸口。
林砚之惊呼着抱住她,只见她颤抖着指向破庙神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密道......玉佩......”怀中的身体渐渐变冷,林砚之颤抖着摸向神像底座,果然触到一块凸起的砖石。
推开暗门的瞬间,一束光从门缝里透出,照亮了墙上挂着的半幅画卷——画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