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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埔旧事:风过茶田无归期余欢李庆结局+番外小说

房三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泰安楼的雨2022年清明,大埔县城的雨如丝如缕,缠绕着泰安楼青灰色的飞檐。余欢握着那把淡紫色的伞,伞骨上还留着去年李庆替她修伞时缠的细铁丝。青石板被雨水浸得发亮,她数着第二十九滴从翘角坠落的雨珠,手机屏幕第三次暗下去,依旧是三小时前那行冷硬的“在忙”。雨滴砸在伞面的声音像极了那年市集,他挤在人群中护着她,掌心覆在她手背时的轻颤。那时她穿一件米白色风衣,他的校服外套披在两人头顶,他说:“欢欢,你的手怎么比雨还凉。”可此刻,同样的雨丝掠过手背,却只剩透骨的凉,混着远处飘来的艾草香,刺得鼻腔发酸。她往廊柱靠近半步,阴影漫过半边脸庞。手机锁屏壁纸还停留在去年中秋,他站在百侯古镇的灯笼下,举着刚买的糖画冲她笑,糖丝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主角:余欢李庆   更新:2025-05-18 2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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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欢李庆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埔旧事:风过茶田无归期余欢李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房三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泰安楼的雨2022年清明,大埔县城的雨如丝如缕,缠绕着泰安楼青灰色的飞檐。余欢握着那把淡紫色的伞,伞骨上还留着去年李庆替她修伞时缠的细铁丝。青石板被雨水浸得发亮,她数着第二十九滴从翘角坠落的雨珠,手机屏幕第三次暗下去,依旧是三小时前那行冷硬的“在忙”。雨滴砸在伞面的声音像极了那年市集,他挤在人群中护着她,掌心覆在她手背时的轻颤。那时她穿一件米白色风衣,他的校服外套披在两人头顶,他说:“欢欢,你的手怎么比雨还凉。”可此刻,同样的雨丝掠过手背,却只剩透骨的凉,混着远处飘来的艾草香,刺得鼻腔发酸。她往廊柱靠近半步,阴影漫过半边脸庞。手机锁屏壁纸还停留在去年中秋,他站在百侯古镇的灯笼下,举着刚买的糖画冲她笑,糖丝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大埔旧事:风过茶田无归期余欢李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章 泰安楼的雨2022年清明,大埔县城的雨如丝如缕,缠绕着泰安楼青灰色的飞檐。

余欢握着那把淡紫色的伞,伞骨上还留着去年李庆替她修伞时缠的细铁丝。

青石板被雨水浸得发亮,她数着第二十九滴从翘角坠落的雨珠,手机屏幕第三次暗下去,依旧是三小时前那行冷硬的“在忙”。

雨滴砸在伞面的声音像极了那年市集,他挤在人群中护着她,掌心覆在她手背时的轻颤。

那时她穿一件米白色风衣,他的校服外套披在两人头顶,他说:“欢欢,你的手怎么比雨还凉。”

可此刻,同样的雨丝掠过手背,却只剩透骨的凉,混着远处飘来的艾草香,刺得鼻腔发酸。

她往廊柱靠近半步,阴影漫过半边脸庞。

手机锁屏壁纸还停留在去年中秋,他站在百侯古镇的灯笼下,举着刚买的糖画冲她笑,糖丝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那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半年光景,他的笑会隔着无数个“在忙改天”,变成微信步数里陌生的坐标。

风卷着落叶掠过青石板,她下意识攥紧伞柄。

伞骨在掌心压出红痕,像极了他曾在她手腕上系过的红绳——说是端午祈福,却在七夕那天被他亲手取下,塞进她口袋时说:“以后别戴这些孩子气的东西了。”

此刻她忽然想起,今天出门前,她特意在包里装了他爱用的薄荷糖,现在却像块滚烫的炭,硌得掌心生疼。

远处传来三轮车的铃铛声,《偏偏喜欢你》的旋律被雨丝浸得模糊。

她望着飞檐下成串的雨帘,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泰安楼的雨帘,像不像古装剧里的屏风?”

那时他们躲在檐下躲骤雨,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手背,如同一缕春风,如今却成了回忆里最锋利的针。

手机在掌心震动,她猛地握紧,屏幕亮起时却只是条广告。

喉间泛起苦涩,她想起昨晚特意熬的莲子百合粥,想送给他祛祛春燥,终究是没敢发消息。

现在那碗粥该是凝了油皮了吧,就像她胸腔里那颗心,被一场场雨浇得凉透,却还在固执地等着,等着某个转角,他会像从前那样,举着伞向她跑来,说一句:“让你久等了。”

雨势渐大,檐角的水滴砸在青石板上,绽开细碎的水花。

余欢低头看
着“愿每一口都有甜”。

她扯下贴纸,露出底下他写的“小哭包少喝冰”,笔迹被水渍晕开些许,那是她发烧时他连夜煮的姜茶包装。

街角的风掀起她的围巾,远处传来《后来》的旋律,余欢咬着吸管走过橱窗前,倒影里的女孩终于转身,带走了三年前那个捧着奶茶笑出梨涡的自己,只留下玻璃窗上一道淡淡的水痕,像谁没说完的半句叹息。

三轮车的旧歌傍晚六点的阳光把大埔县城的街道浸成暖金色,余欢捏着那张边角卷翘的电影票根,踏上吱呀作响的三轮车。

车斗里的塑料坐垫沾着零星泥点,车载音响正破音地哼着《偏偏喜欢你》,前奏里混着电流杂音,像极了去年七夕那个潮湿的夜。

票根上的日期“2021.8.14”被磨得发白,“大埔影剧院”的字样晕着水痕——那是她在暴雨中等待三小时时,雨水从伞骨缝里漏进来洇开的。

指尖摩挲着票根边缘,她忽然想起那天李庆挤进车斗时的模样:白衬衫沾着细密的雨珠,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却笑着把她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外套布料蹭过她手背时带着体温。

“阿妹,坐好咯。”

司机大叔的客家话带着拖腔,三轮车晃过石板路的裂缝,余欢险些撞上车斗前的铁栏杆。

恍惚间,她又听见去年那个夜晚,李庆的声音混着蝉鸣落进耳朵:“手冷吗?”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把她的手整个包进自己外套口袋,指尖触到他牛仔裤口袋里的电影票,硬卡纸边缘硌着掌心。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巷口的凤凰花还鲜艳,连说话都带了颤音:“这样…暖和点没?”

现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慌忙掏出来,锁屏界面却跳出李庆的微信步数——两万三千步,定位在“万达购物广场”。

想起他曾说“最讨厌人多的地方”,此刻却陪着某个女孩在商场里穿梭,余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轮车拐过街角,夜风卷来片枯叶,掠过她脸颊时像一声叹息。

车斗里的旧歌还在唱:“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余欢望着前方霓虹灯牌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忽然伸手摸向身旁空荡的座位。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可抬起手时,只有晚风卷着尘埃,轻轻落在她
无名指的指节上——那枚他送的银戒,早在半个月前就被她摘下来,收进了装星星的玻璃瓶底。

“阿妹,到咯。”

司机的声音打断思绪。

余欢把票根重新塞进钱包夹层,触到里面夹着的另一张照片:十六岁的李庆站在枇杷树下,手里举着颗青黄的果子,冲镜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时她蹲在树杈上替他望风,阳光穿过树叶间隙落在他发顶,像撒了把碎金。

如今三轮车碾过落叶的沙沙声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远处奶茶店的霓虹招牌亮起来,映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情侣。

有人裹着男友的外套跑过,笑声清脆如铃。

余欢低头看自己单薄的针织衫,突然想起李庆最后一次抱她时,曾在她耳边说:“等冬天来了,给你买件带毛领的大衣。”

可冬天还没到,他的外套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三轮车汇入车流,余欢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她别过脸,任由暮色掩去眼底的水光,只听见车载音响在唱:“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车斗颠簸着转过最后一个弯,她摸出手机,给那个早就不会回复的号码发了条消息:“今天坐了三轮车,放的还是你爱听的老歌。”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路。

第四章 百侯巷的月光中秋前夜的百侯古镇浸在银灰色月光里,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沿街灯笼次第亮起时,余欢正站在巷尾第三棵老墙前。

指尖触到“庆&欢2020.5.20”的刻痕,苔藓的湿润混着砖缝里的草腥气,像极了那年他用钥匙刻字时,她递去的薄荷糖味道。

月光在她睫毛上凝成霜,她摸出帆布包里的铜钥匙——那是李庆大二暑假打工买的,说“以后古镇的灯笼由我承包”。

此刻钥匙环还系着她编的红绳,却再打不开任何一盏灯。

远处传来《月光光》的童谣,卖糖画的老人推着车经过,糖浆在月光下拉出琥珀色的丝,像极了他给她挂灯笼时,袖口扬起的细尘。

她蹲下身,从帆布包底层拿出未拆封的兔子灯。

粉色绸布上的金粉早已蹭掉大半,包装袋角落还留着去年中秋的购物小票,付款时间停在23
:59——那时她守着手机等他说“到了”,最终只等到“公司临时有事”的消息。

夜风掀起灯笼穗子,她突然想起他曾说“兔子灯要两个人举才稳”,于是将包装袋折了又折,塞进砖缝里,就像把那些未说出口的“我等你”,都埋进了长满青苔的时光里。

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有片黄叶落在她发间。

她对着灯笼火光呵气,看白雾模糊又消散,忽然明白有些约定就像这中秋的月,看起来圆满,实则隔着三十八万公里的冰冷距离。

手机购物车界面还停在“兔子灯”选项,她咬着下唇按下“删除”,屏幕蓝光映着她泛红的眼角,远处谁家的箫声漏出半段《彩云追月》,终究没追上那年并肩看灯的人。

第五章 医院长廊的对白深秋的县医院走廊飘着消毒水混着陈皮罗汉果的苦香,余欢盯着手中退烧药的铝箔包装,指腹被边角硌出青白的痕。

她数着走廊尽头电子钟的秒针跳动,第七次抬手按门铃时,指节在猪肝色的防盗门上悬了三秒——门内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混着甜糯的女声:
他发烧到39度,攥着她的手腕说
了奢侈品。

远处的巷口传来三轮车的铃铛声,车载音响还在哼《偏偏喜欢你》。

她摸出手机给李庆发消息:“冬至了,记得吃汤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看见邻桌男人正给妻子围围巾,动作轻柔得像在裹一枚汤圆。

屏幕暗下去前,微博刷新出最新动态,那个女孩晒出两张电影票,座位号是她曾烂熟于心的情侣座。

汤勺掉进碗里溅起水花,她望着腾起的热气突然笑了,笑自己像这碗腌面,在等待里凉透、结块,却还盼着有人能尝出它曾经的温度。

老板娘过来添水时,她把碗推过去:“不用打包了,他……不来了。”

起身时,围巾勾住条凳上的铆钉,撕裂声轻得像一声叹息,就像她心里某个地方,终于在这个漫长的冬夜里,碎成了齑粉。

第七章 文化广场的风筝立春的风裹着梅香掠过文化广场,青石板上挤满牵风筝的孩童。

余欢缩在褪色的牛仔外套里,望着漫天斑斓的蝴蝶、蜈蚣、金鱼风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断弦——那是去年此刻,李庆替她修风筝时留下的尼龙线。


又一只蝴蝶风筝掠过头顶,这次是素白的纸鸢,尾羽系着枚银色硬币。

余欢突然想起他们的
的“囍”字刺得她眼眶生疼。

照片里李庆穿着笔挺的西装,身旁的女孩捧着香槟色玫瑰,手腕上戴着她送的银镯子——那是他们省了三个月早餐钱买的,他说“等结婚就换金的”。

此刻镯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昨夜他回的最后一条消息:“别再联系了,我们都该往前看。”

瓶底突然滚出颗漏折的星星,展开来是颤抖的字迹:“第365天,他说攒够星星就娶我。”

余欢把纸折成小船,放进墙根的水洼里。

小船漂过一片 fallen枇杷叶,叶面上的虫洞恰好拼成心形,她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爬山虎的阴影漫过她的膝盖,远处传来中学的课间操铃声。

她摸了摸树干上突起的树瘤,那是李庆当年爬树时磕破的伤口,如今已成了岁月的结痂。

瓶中的星星沙沙作响,像无数句没说出口的“我爱你”,最终都化作了围墙外的风,吹过空荡荡的流年。

第九章 三河坝的轮渡端午的三河坝飘着艾草香,轮渡的铁栏杆被晒得发烫。

余欢攥着船票挤在人群里,江面浮着细碎的阳光,像极了去年此刻李庆眼中的星光。

龙舟队的鼓声震得江水摇晃,她望着对岸飘扬的三角旗,突然想起他说过“等你穿旗袍来看龙舟,我一定把你护在最前面”。

轮渡启动时,江风卷来咸腥的水汽。

她退到船尾,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波浪里碎成银鳞,想起去年他用外套替她挡住人群时,下巴蹭过她发顶的温度。

“怕你掉下去”的话音仿佛还在耳边,此刻他的臂弯却环着穿浅绿旗袍的女孩,站在甲板最显眼的位置。

船过江心,卖糖葫芦的老汉从身边经过。

余欢摸出包里的薄荷糖,那是他每次坐轮渡必塞给她的,说“闻着清新”。

糖纸在指间发出脆响,她突然意识到,原来他的习惯早已刻进她的骨血,而他的未来,却再无她的位置。

龙舟破浪的轰鸣中,她听见有人喊“阿庆”。

循声望去,穿旗袍的女孩正把遮阳伞往他那边倾,露出腕间她送的翡翠镯子——那是他二十岁生日,她打了三个月工才买下的。

镯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他 last time 说“我们不合适”时,眼底的疏离。

轮渡靠岸的汽笛
声里,余欢摸了摸脖子上褪色的红绳。

那是他在许愿树前给她系的,说“等绳子褪色,我们就结婚”。

此刻红绳已泛出米白,而他的Promise,早随龙舟远去,只在她心底,留下一道永不愈合的水痕。

第十章 老街邮筒的信立秋的阳光把老街的梧桐叶晒得发脆,余欢踩着满地碎金走向邮筒时,指尖反复摩挲着信封边缘。

淡紫色的信纸被叠成蝴蝶形状,翅膀上还留着她昨晚泪水洇开的褶皱,像一只折翼的蝶,困在潮湿的秋光里。

邮筒的绿漆剥落处生着暗红铁锈,她踮脚投递时,闻到金属与苔藓混杂的气息,突然想起三年前李庆陪她寄明信片的午后。

那时他总爱用指节敲邮筒顶,说“这声音像敲茶罐”,而她会笑着拍掉他手上的灰,“别把邮筒当你家茶具”。

信纸滑入筒口的瞬间,她忽然想伸手抓住,却只触到一片虚空。

信里没写她在茶田摔了一跤,膝盖上的疤正痒得难受;没写她对着食谱熬了三小时笋粄汤,咸淡总不对他从前说的“刚好”;更没写她昨晚梦见他穿回高中校服,在邮筒旁对她笑,醒来后枕头湿了一片。

街角的凉茶铺飘来夏枯草的苦香,她摸了摸帆布包里的车票,票根边缘被手指磨得毛糙。

远处传来归雁的鸣声,她抬头看见排成“人”字的雁群掠过灰蓝色天空,突然想起他曾说“秋天适合重逢”,可此刻她清楚,有些告别,是为了让自己在更深的绝望里,学会体面地退场。

<邮筒旁的木芙蓉开了,粉白花瓣落在她发间。

她伸手去摘,却碰落了信封上的一枚枫叶书签——那是他们去年在百侯古镇捡的,他说“夹在书里能留住秋天”。

如今枫叶褪成枯黄色,边缘碎成锯齿状,像他们支离破碎的曾经。

最后看一眼邮筒编号“DB-07”,她转身走向公交站,帆布鞋踩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响。

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背包侧袋里露出一角的星星瓶,99颗星星在暮色中闪着微弱的光,像她即将熄灭的期待。

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刺破寂静,她上车时听见身后邮筒“咔嗒”轻响,仿佛一封未寄出的心事,终于沉入时光的深海。

窗外的老街渐远,她摸着口袋里的信笺底稿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原来最疼的不是你不爱我,是我还爱着,却只能用‘陌生人’的身份,祝你岁月静好。”

第十一章 跨年烟火的背面2022年最后一个夜晚,西湖公园的霓虹将雨雾染成碎金。

余欢裹紧围巾站在九曲桥边,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李庆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新年快乐”,配图是璀璨烟火下,某个女孩模糊的侧脸。

她盯着那团暖橙色光晕,突然想起他曾在她生日时说:“等跨年带你去双髻山看烟火,整座县城都会在我们脚下。”

人群突然爆发出倒计时的欢呼,她被推搡着靠向栏杆,看见不远处的喷泉池边,李庆的黑色羽绒服忽隐忽现。

他的右肩微微倾斜,像极了去年此刻,他半蹲着为她系鞋带时的弧度。

那时她笑着拍他后背:“傻子,不怕被人踩吗?”

他抬头时睫毛上落着雪花,说:“你才是傻子,鞋带松了都不知道。”

倒计时声撞碎在湖面,第一朵烟花绽开的瞬间,余欢颤抖着点开手机相册。

那张糊掉的照片里,她闭着眼睛大笑,他的拇指不小心挡住了镜头,备注栏的“我的小傻子”被她用彩虹贴纸框起来。

那天他们挤在人群里,他举着手机连拍二十张,最后懊恼地说:“都糊了。”

她却偷偷设成锁屏:“糊的才好看,像星星掉进水里。”

此刻真正的星星正在夜空碎裂,橙红的火星落进她的睫毛,灼得生疼。

有人在她耳边尖叫着拥抱,她闻到陌生的香水味,想起李庆总说她身上有肥皂香。

羽绒服口袋里的车票硌着大腿,那是凌晨三点开往广州的班次,她买了整整一周,却始终没勇气告诉任何人。

倒数第五声钟响时,她转身走向公园出口。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路过卖棉花糖的小摊,摊主大叔喊:“妹仔,来一个嘛。”

她摇头,想起李庆曾把融化的糖丝抹在她鼻尖,说:“小傻子,要张嘴接。”

此刻棉花糖在夜色里泛着苍白的光,像极了他最后一次抱她时,她落在他围巾上的泪。

第十二声钟响穿透夜空时,余欢站在公交站台。

远处的烟火仍在绽放,她摸出手机,将那张糊照片设为仅自己可见。

屏幕微光映着她泛青的眼下,突然发现备注栏的彩虹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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