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愿每一口都有甜”。
她扯下贴纸,露出底下他写的“小哭包少喝冰”,笔迹被水渍晕开些许,那是她发烧时他连夜煮的姜茶包装。
街角的风掀起她的围巾,远处传来《后来》的旋律,余欢咬着吸管走过橱窗前,倒影里的女孩终于转身,带走了三年前那个捧着奶茶笑出梨涡的自己,只留下玻璃窗上一道淡淡的水痕,像谁没说完的半句叹息。
三轮车的旧歌傍晚六点的阳光把大埔县城的街道浸成暖金色,余欢捏着那张边角卷翘的电影票根,踏上吱呀作响的三轮车。
车斗里的塑料坐垫沾着零星泥点,车载音响正破音地哼着《偏偏喜欢你》,前奏里混着电流杂音,像极了去年七夕那个潮湿的夜。
票根上的日期“2021.8.14”被磨得发白,“大埔影剧院”的字样晕着水痕——那是她在暴雨中等待三小时时,雨水从伞骨缝里漏进来洇开的。
指尖摩挲着票根边缘,她忽然想起那天李庆挤进车斗时的模样:白衬衫沾着细密的雨珠,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却笑着把她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外套布料蹭过她手背时带着体温。
“阿妹,坐好咯。”
司机大叔的客家话带着拖腔,三轮车晃过石板路的裂缝,余欢险些撞上车斗前的铁栏杆。
恍惚间,她又听见去年那个夜晚,李庆的声音混着蝉鸣落进耳朵:“手冷吗?”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把她的手整个包进自己外套口袋,指尖触到他牛仔裤口袋里的电影票,硬卡纸边缘硌着掌心。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巷口的凤凰花还鲜艳,连说话都带了颤音:“这样…暖和点没?”
现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慌忙掏出来,锁屏界面却跳出李庆的微信步数——两万三千步,定位在“万达购物广场”。
想起他曾说“最讨厌人多的地方”,此刻却陪着某个女孩在商场里穿梭,余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轮车拐过街角,夜风卷来片枯叶,掠过她脸颊时像一声叹息。
车斗里的旧歌还在唱:“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余欢望着前方霓虹灯牌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忽然伸手摸向身旁空荡的座位。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可抬起手时,只有晚风卷着尘埃,轻轻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