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残灯照影夜阑时,凤凰浴火涅槃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驴定胜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吧,孩子归你,酒馆归我。”陈默的声音像一把冰刀捅进我的胸口。我躺在病床上,剖腹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手中抱着刚出生三天的女儿。麻药退去后的疼痛让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都不及他这句话带来的万分之一。“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仿佛不是自己的。他站在窗边,逆光中的轮廓依然挺拔好看。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我去年送他的那块腕表。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晕,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说,我们离婚。”他走近两步,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带着孩子和五十万现金走人,夜阑酒馆归我。”我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婴儿,她正睡得香甜,丝毫不知父亲正在抛弃她。1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女儿柔软的脸颊,试图从这触感中寻找一丝真实...
《残灯照影夜阑时,凤凰浴火涅槃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离婚吧,孩子归你,酒馆归我。”
陈默的声音像一把冰刀捅进我的胸口。
我躺在病床上,剖腹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手中抱着刚出生三天的女儿。
麻药退去后的疼痛让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都不及他这句话带来的万分之一。
“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仿佛不是自己的。
他站在窗边,逆光中的轮廓依然挺拔好看。
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我去年送他的那块腕表。
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晕,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说,我们离婚。”
他走近两步,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带着孩子和五十万现金走人,夜阑酒馆归我。”
我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婴儿,她正睡得香甜,丝毫不知父亲正在抛弃她。
1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女儿柔软的脸颊,试图从这触感中寻找一丝真实感。
“为什么?”
我终于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陈默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轻蔑。
他掏出烟盒,又想起这是病房,烦躁地把烟盒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林晚,你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现在分开对大家都好。”
我盯着他衬衫领口处那个若隐若现的口红印,颜色是玫红色的,而我从不用这个色号。
我的喉咙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是苏柔回来了,对吗?”
我轻声问。
陈默的表情明显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冷漠:“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签字,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我几乎要笑出声。
七年感情,共同打拼的事业,还有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在他口中就轻飘飘地变成“好聚好散”四个字。
护士推门进来,看到我们之间的气氛明显愣了一下:“林女士,该给宝宝喂奶了。”
“给我十分钟。”
我对护士勉强笑了笑。
等护士离开,我深吸一口气,伤口随着呼吸传来尖锐的疼痛。
但比起心里的疼,这根本不算什么。
“协议给我看看。”
陈默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挑了挑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我单手接过,快速浏览起来。
多年的酒馆经营让我对合同条款格外敏感。
“现金部分加到八十万
,”我头也不抬地说,“孩子抚养费每月五千,直到十八岁。”
“你——否则我们就走诉讼程序。”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刚生完孩子,法律会倾向我。”
“而且,夜阑的账目我比谁都清楚,真要查起来……”我没把话说完,但看到陈默眼中闪过的慌乱,我知道他听懂了。
酒馆经营中总有些灰色地带,而这些把柄都在我手里。
“……成交。”
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划得极重,几乎要戳破纸张。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我把协议递还给他,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陈默接过文件,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你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放在酒馆后门的储物间。”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连一天都等不及,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滚。”
我轻声说。
陈默头也不回地走了,关门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滴在她的小脸上。
她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
“宝贝,以后就剩我们俩了……”我亲吻她的额头,声音哽咽,“但妈妈会保护你的,一定。”
2三天后,我抱着女儿出院,直接去了酒馆。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子在割我的腹部,但我必须尽快拿回自己的东西。
“夜阑”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是我和陈默一起设计的。
五年前我们刚创业时,穷得连招牌都只能买最便宜的材质。
现在它已经换成了高级亚克力,内嵌 LED 灯带,成了这条街最醒目的标志。
我从后门进去,避开营业区。
储物间里果然堆着几个纸箱,上面潦草地写着“林晚”二字。
我蹲下身翻看,发现全是我的私人物品:照片、书籍、几件换洗衣物。
连装箱都这么敷衍,就像处理一堆垃圾。
“晚姐?”
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酒保小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箱柠檬。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怀里的婴儿:“这是……你的孩子?”
“嗯,刚出生几天。”
我勉强笑了笑。
“默哥说你去外地养胎了...”小李的表情突然变
得复杂,“所以那些传言是真的?
你们...离婚了?”
我心头一紧:“什么传言?”
小李支支吾吾:“就是...苏柔姐回来了,她和默哥...”我闭上眼睛,深呼吸。
果然如此。
苏柔,陈默的初恋,那个他永远忘不了的“白月光”。
当年她出国留学时,陈默喝得烂醉,抱着我说“幸好还有你”。
现在她回来了,我就成了可以随手丢弃的替代品。
“酒馆最近怎么样?”
我转移话题,不想在孩子面前失态。
“生意挺好的,就是...”小李犹豫了一下,“苏柔姐带来几个朋友,整天在 VIP 包厢开派对,赊账很多。
默哥都随他们去,但账目有点...”我冷笑。
“晚姐,你要走了吗?”
小李突然问,“大家都挺想你的。
尤其是阿杰他们,说没有你管着,后厨都乱套了。”
我心头一暖。
这些老员工都是我和陈默一手带出来的,比起高高在上的陈默,他们更亲近我这个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老板娘”。
“替我向大家问好。”
我抱起一个较轻的箱子,“有机会再见。”
“晚姐!”
小李突然叫住我,“如果需要帮忙……你知道我们电话。”
我点点头,眼眶发热。
抱着孩子和箱子,我艰难地走向路边打车。
阳光刺眼,我站在路边等车时,透过酒馆的落地窗,隐约看到陈默和苏柔在吧台边调笑。
苏柔穿着紧身红裙,半个身子都贴在陈默身上,而他的手自然地搂着她的腰。
出租车来了,我迅速钻进后座,报出附近一家酒店的名字。
司机透过后视镜好奇地看着我和婴儿。
“刚生完孩子就出门啊?”
他随口问道。
“嗯。”
我简短回应,不想多谈。
酒店房间宽敞明亮,我把孩子放在床上,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
腹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我撩起衣服查看,发现绷带上有一小块血迹。
医生说过不能剧烈运动,但我别无选择。
打开箱子,我开始整理所剩无几的财产。
在最底层,我发现了一个小相册,里面是我和陈默的合照。
有在酒馆开业那天的,有去海边度假的,还有我们领结婚证时在民政局门口拍的。
每一张照片上,陈默都笑得那么真诚,而我现在才明白,那可能都是演技。
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默发来
的短信:“明天别忘了,十点民政局。
抚养费我会按时打,希望你别来酒馆闹事。”
我盯着屏幕,手指颤抖。
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会去前夫工作场所撒泼的女人?
七年夫妻,他竟如此不了解我。
“放心,我对你的酒馆没兴趣。”
我回复道。
发完这条,我直接关机。
现在我需要专注的是如何用这八十万重新开始。
酒店不是长久之计,我得尽快找个住处,然后……孩子突然哭起来,我赶紧抱起她检查尿布。
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我轻声哼起摇篮曲。
这首曲子还是怀孕时陈默常对着我肚子唱的,他说是他妈妈教他的。
“以后妈妈给你唱新的歌,”我擦掉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只属于我们俩的歌。”
3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
陈默已经等在门口,身边是打扮精致的苏柔。
她看到我抱着孩子走来,故意挽住陈默的手臂,宣示主权般扬起下巴。
“这位是?”
我平静地问,虽然早知道答案。
“我女朋友,”陈默说得理所当然,“以后会常见面,提前认识一下。”
苏柔假惺惺地笑了:“晚姐,辛苦你一个人带孩子了。
我和默哥会经常去看她的。”
我懒得回应这种虚伪,径直走进民政局。
手续办得出奇地快,不到半小时,我和陈默的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孩子抚养的问题,陈默回答得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手机。
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陈默和苏柔快步走向停车场,有说有笑,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一段婚姻,而是一场无聊的会议。
“陈默。”
我叫住他。
他回头,不耐烦地皱眉:“还有事?”
“女儿的名字,你还没问过。”
他愣了一下,随即敷衍道:“哦,叫什么?”
“林晓。”
我直视他的眼睛,“跟我姓。”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们当初说好——当初你还说会爱我一辈子。”
我打断他,“现在,请记住你每月五千的抚养费。”
说完,我转身离开,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
背后传来苏柔尖锐的声音:“她什么意思啊!
孩子凭什么跟她姓?
默哥你不能答应!”
但陈默没有追上来。
我知道为什么——他急着回去经营他的酒馆,他的王国。
而
那里,曾经也有我的一半心血。
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一个高档小区的地址。
昨晚我已经联系了中介,用分到的钱租了套两居室。
虽然存款所剩不多,但足够支撑到我能重新工作。
“宝宝,我们到家了。”
下车时,我轻声对怀中的林晓说。
她睡得正香,对我的话毫无反应。
新家空荡荡的,只有最基本的家具。
我把孩子放在卧室床上,开始拆箱整理。
相册被我塞进了最底层的抽屉,那些回忆现在只会带来痛苦。
手机开机,一连串消息涌进来。
大多是酒馆员工发来的问候,还有几条是常客询问我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一一简短回复,没有提及离婚细节。
最让我意外的是小李的信息:“晚姐,默哥今天宣布苏柔是新的合伙人,还说要改酒馆装修风格。
后厨集体抗议,阿杰说要辞职。”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阿杰是我们的主厨,从开业就跟着我们,他的招牌菜是酒馆的镇店之宝。
如果连他都要走……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成形。
我迅速拨通阿杰的电话。
“晚姐!”
阿杰的声音透着惊喜,“你总算回电话了!”
“听说你要辞职?”
我直入主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嗯。
那个苏柔带来的什么美食顾问,说我的菜太土,要全部换掉。”
“默哥居然同意了!
五年了,他明明知道这些菜多受欢迎……”我握紧手机:“阿杰,如果我开家新店,你愿意来帮我吗?”
“什么?”
阿杰惊呼,“晚姐你要单干?”
“不只是你,”我继续说,“小李、小张、后厨的兄弟们,如果他们都愿意来,我可以保证待遇不比夜阑差。”
阿杰激动起来:“晚姐,只要你开口,兄弟们绝对跟你走!”
“苏柔那帮人根本不懂经营,整天就知道开派对赊账。”
“昨天她还带人把珍藏的威士忌全开了,说是庆祝什么……”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陈默以为得到了酒馆和苏柔就赢得了一切?
他很快就会知道,没有我和这些老员工,“夜阑”什么都不是。
“给我一周时间,”我对阿杰说,“先别声张,等我找到合适的店面。”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第一次感到离婚后的轻松。
林晓在卧室里哭起来,我
快步走去抱起她。
“宝贝,妈妈要开始新生活了。”
我轻声说。
“而有些人,很快就会后悔他们的选择。”
4新家的第一个夜晚,我失眠了。
林晓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而我盯着天花板,脑海中全是今天在民政局门口,陈默搂着苏柔扬长而去的背影。
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却驱散不了夏夜的闷热。
手机屏幕亮起,是阿杰发来的消息:“晚姐,今天苏柔带人把酒单全换了,还说要引进什么分子鸡尾酒。
小李气得差点辞职!”
我苦笑。
分子鸡尾酒?
夜阑从来都是靠扎实的食材和用心的调酒取胜,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只会吓跑老顾客。
“别冲动,”我回复,“等我消息。”
放下手机,我走到阳台。
新家在十五楼,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
远处,“夜阑”所在的商业区灯火辉煌,我曾和陈默在那里度过了最美好的五年。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我无力抵抗。
5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我第一次见到陈默。
当时我在一家酒吧做调酒师,那晚暴雨,客人稀少。
临近打烊时,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冲进来,白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一杯最烈的酒。”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沙哑。
我递给他一杯龙舌兰,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
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再来一杯。”
他说。
“你确定?”
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看起来你心情不好。”
他苦笑:“刚和女朋友分手,她出国了。”
那天晚上,陈默喝了三杯酒,说了三小时关于苏柔的事。
她多么优秀,多么特别,多么不理解他。
我安静地听着,直到他醉倒在吧台上。
“打烊了。”
我推推他的肩膀。
他迷迷糊糊抬头,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和她眼睛很像。”
我抽回手:“先生,你该回家了。”
雨还在下,我锁好店门准备冒雨跑回出租屋。
陈默却追出来,脱下外套举在我头顶:“我送你。”
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和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是我关于爱情最初的记忆。
三个月后,我们在一起了。
陈默说我是他黑暗中的光,说我和其他女孩不一样,说我让他忘记了苏柔带来的伤痛。
我信了。
“我们开家自己的酒吧吧,”
某个缠绵后的清晨,陈默突然说,“你做主调酒师,我管运营。”
我兴奋地坐起来:“真的?”
他笑着吻我的额头:“当然,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夜阑,取自夜阑卧听风吹雨,多有诗意。”
当时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背后,藏着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
5创业的日子艰苦却甜蜜。
我们租下一间不到五十平的小店面,自己刷墙、搬家具、调试设备。
开业前一晚,我们累得直接睡在还没干透的地板上,陈默搂着我说:“晚晚,我们会成功的。”
第一年亏得血本无归,我们吃了一个月的泡面。
第二年渐渐有了回头客。
第三年开始盈利。
第四年,我们扩大了店面,还上了当地美食杂志。
也就是在那年,陈默向我求婚了。
没有浪漫的仪式,只是在某个打烊后的深夜,他擦着酒杯突然说:“晚晚,我们结婚吧。”
我愣在原地,手中的调酒壶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不愿意?”
他笑着走过来,单膝跪地,“嫁给我,以后赚的钱都归你管。”
我哭着点头,心想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眼神里,分明没有热恋中人该有的狂热,只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
婚后不久,我怀孕了。
陈默表现得异常兴奋,每天对着我的肚子说话,甚至戒了烟。
我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却不知是结束的倒计时。
怀孕五个月时,我在整理陈默的西装时,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日期是三个月前——正是他说去上海考察的那周。
巴黎,苏柔留学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还和苏柔有联系吗?”
陈默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她现在在哪?”
“好像在法国吧,不太清楚。”
他低头继续切肉,刀叉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我们早没联系了。”
我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根,没再追问。
那晚,我第一次背对他睡去。
6孕晚期的某天深夜,我被电话铃声惊醒。
是医院打来的,说陈默酒精中毒正在洗胃。
我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赶到医院,看到陈默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呢喃着什么。
我凑近一听,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柔柔..
.别走...我开了酒馆...你最喜欢的...”我踉跄着后退,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差点摔倒。
护士赶紧扶住我:“太太,你没事吧?”
“没……没事。”
我强撑着坐下,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踢得格外用力。
陈默醒来时,我已经在床边坐了三小时。
“晚晚?”
他声音嘶哑,“我怎么在这?”
“你喝多了,酒精中毒。”
我平静地说,“一直喊着苏柔的名字。”
他的表情瞬间僵硬:“我……我说了什么?”
“说你为她开了酒馆。”
我直视他的眼睛,“夜阑是给她的,对吗?”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你误会了,”陈默最终开口,声音干涩,“那只是醉话。”
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从此在心里筑起一道墙。
肚子里的孩子成了我唯一的慰藉,我开始把全部的爱都倾注给这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
陈默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疏远,但他没有挽回,反而变本加厉地晚归,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每次我问起,他都说在谈生意。
生产前一天,我半夜腹痛难忍,打陈默电话却无人接听。
最后是邻居帮忙叫的救护车。
当我被推进产房时,他匆匆赶来,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对不起,手机静音了。”
他满脸愧疚,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剖腹产很顺利,女儿健康漂亮。
陈默抱着孩子,脸上却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反而心事重重。
三天后,他提出了离婚。
7回忆被林晓的哭声打断。
我赶紧抱起她,检查尿布,冲奶粉,动作已经相当熟练。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女儿小小的脸上。
“宝贝,只有我们俩了。”
我轻声说,眼泪滴在她的小衣服上。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阿杰和小李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早餐。
“晚姐!”
阿杰一进门就大声说,“兄弟们都想你了!”
小李则好奇地打量着我的新家:“这地方不错啊,比酒馆楼上那间强多了。”
我笑着接过他们带来的豆浆油条:“怎么找到这的?”
“问的中介,”阿杰压低声音,“晚姐,你真要单干?”
我点点头,把林晓放进婴儿车:“不过需要时间筹备。”
“太好了!”
小李兴奋地说,“后
厨那几个都说要跟你走。
苏柔昨天带了个什么米其林厨师来,把阿杰的招牌菜全否了,气得他当场摔勺子!”
阿杰挠挠头:“那孙子懂个屁!
说什么传统菜没市场,要搞什么融合料理。
夜阑的老客就爱那口地道的下酒菜,谁要吃他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我听着他们吐槽,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陈默和苏柔这样折腾下去,“夜阑”迟早完蛋。
而我,是时候重操旧业了。
“阿杰,”我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最早的那批菜谱吗?”
“当然记得!”
阿杰拍胸脯,“都在这儿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好,”我拿出平板电脑,“我们现在开始规划新店的菜单。
不要分子料理,不要融合菜,就做最地道的下酒菜和经典鸡尾酒。”
阿杰眼睛一亮:“就像夜阑刚开业时那样?”
“不,”我摇头,“要比那时更好。”
我们讨论了一整天,从菜品到装修,从定位到价格。
小李甚至带来了“夜阑”最近的客户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老顾客的喜好和联系方式。
“这些……”我犹豫道,“带走合适吗?”
小李狡黠地眨眨眼:“我备份的,原件还在公司电脑里。”
傍晚,他们离开后,我抱着林晓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把城市染成金色。
远处,“夜阑”的霓虹灯刚刚亮起,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陈默,你抛弃的不只是我和孩子,还有这些年我们一起建立的一切。
而现在,我要亲手打造一个更好的“夜阑”,让你知道,失去我是你最大的错误。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点开后,我的呼吸一滞——照片里,陈默和苏柔在“夜阑”的吧台旁拥吻,背景是今天刚换的新招牌:“夜阑·柔”。
我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最终却没有按下去。
这张照片,我会留着,作为未来每一天的动力。
“宝贝,”我亲了亲熟睡的林晓,“妈妈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8苏柔的电话在凌晨三点打来。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睡意全无。
林晓在我臂弯里翻了个身,小嘴咂巴着继续安睡。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透过薄纱窗帘,在天花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第三次铃声即将结束时,我按下接听键。
“林姐..
.”苏柔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是医院特有的嘈杂声,“陈默出车祸了,伤得很重...他一直喊你的名字...”我轻轻拍着林晓的背,等她呼吸重新变得均匀,才开口:“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可是医生说他有生命危险!”
苏柔突然提高了声音,又立刻压低,“求你了,来看看他吧...就在市中心医院...”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陈默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理智告诉我应该挂断电话,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拉扯着我的心脏。
“林姐?
你还在听吗?”
“我会抽时间过去。”
最终我说。
挂断电话后,我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自从怀孕后我就戒了,但离婚这三个月,我又重新捡起了这个习惯。
晨光微熹时,我做了决定。
不是出于留恋,而是为了亲眼看看那个曾经践踏我尊严的男人,如今落得什么下场。
9市中心医院永远人满为患。
我抱着林晓穿过拥挤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刺激得她皱起小鼻子。
606 病房门口,苏柔正和一个医生说话,她今天穿了件米色连衣裙,黑长直发披散着,看起来憔悴不堪。
“林姐!”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小跑过来,“你真的来了……”我后退半步,避开她伸来的手:“他怎么样?”
“颅内出血,肋骨断了三根,右腿骨折...”苏柔咬着嘴唇,“昨晚手术到凌晨,现在还没醒...”医生打量着我:“您是?”
“前妻。”
我说。
医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陈先生昏迷中一直喊晚晚,我们以为是他母亲……我能进去看看吗?”
我打断他。
病房里,陈默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与枕头融为一体。
各种仪器连接在他身上,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他的额头缠着绷带,右腿打着石膏,曾经让我着迷的俊朗轮廓如今瘦削得吓人。
我站在床边,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他冲进酒吧时的样子。
湿透的白衬衫,发红的眼眶,还有那句“一杯最烈的酒”。
如今他躺在这里,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
我问跟进来的苏柔。
“昨晚从酒馆回家,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了...”苏柔抽泣着,“都怪我,我说想喝城东那家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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