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曾经也有我的一半心血。
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一个高档小区的地址。
昨晚我已经联系了中介,用分到的钱租了套两居室。
虽然存款所剩不多,但足够支撑到我能重新工作。
“宝宝,我们到家了。”
下车时,我轻声对怀中的林晓说。
她睡得正香,对我的话毫无反应。
新家空荡荡的,只有最基本的家具。
我把孩子放在卧室床上,开始拆箱整理。
相册被我塞进了最底层的抽屉,那些回忆现在只会带来痛苦。
手机开机,一连串消息涌进来。
大多是酒馆员工发来的问候,还有几条是常客询问我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一一简短回复,没有提及离婚细节。
最让我意外的是小李的信息:“晚姐,默哥今天宣布苏柔是新的合伙人,还说要改酒馆装修风格。
后厨集体抗议,阿杰说要辞职。”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阿杰是我们的主厨,从开业就跟着我们,他的招牌菜是酒馆的镇店之宝。
如果连他都要走……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成形。
我迅速拨通阿杰的电话。
“晚姐!”
阿杰的声音透着惊喜,“你总算回电话了!”
“听说你要辞职?”
我直入主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嗯。
那个苏柔带来的什么美食顾问,说我的菜太土,要全部换掉。”
“默哥居然同意了!
五年了,他明明知道这些菜多受欢迎……”我握紧手机:“阿杰,如果我开家新店,你愿意来帮我吗?”
“什么?”
阿杰惊呼,“晚姐你要单干?”
“不只是你,”我继续说,“小李、小张、后厨的兄弟们,如果他们都愿意来,我可以保证待遇不比夜阑差。”
阿杰激动起来:“晚姐,只要你开口,兄弟们绝对跟你走!”
“苏柔那帮人根本不懂经营,整天就知道开派对赊账。”
“昨天她还带人把珍藏的威士忌全开了,说是庆祝什么……”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陈默以为得到了酒馆和苏柔就赢得了一切?
他很快就会知道,没有我和这些老员工,“夜阑”什么都不是。
“给我一周时间,”我对阿杰说,“先别声张,等我找到合适的店面。”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第一次感到离婚后的轻松。
林晓在卧室里哭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