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不抬地说,“孩子抚养费每月五千,直到十八岁。”
“你——否则我们就走诉讼程序。”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刚生完孩子,法律会倾向我。”
“而且,夜阑的账目我比谁都清楚,真要查起来……”我没把话说完,但看到陈默眼中闪过的慌乱,我知道他听懂了。
酒馆经营中总有些灰色地带,而这些把柄都在我手里。
“……成交。”
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划得极重,几乎要戳破纸张。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我把协议递还给他,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陈默接过文件,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你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放在酒馆后门的储物间。”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连一天都等不及,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滚。”
我轻声说。
陈默头也不回地走了,关门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滴在她的小脸上。
她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
“宝贝,以后就剩我们俩了……”我亲吻她的额头,声音哽咽,“但妈妈会保护你的,一定。”
2三天后,我抱着女儿出院,直接去了酒馆。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子在割我的腹部,但我必须尽快拿回自己的东西。
“夜阑”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是我和陈默一起设计的。
五年前我们刚创业时,穷得连招牌都只能买最便宜的材质。
现在它已经换成了高级亚克力,内嵌 LED 灯带,成了这条街最醒目的标志。
我从后门进去,避开营业区。
储物间里果然堆着几个纸箱,上面潦草地写着“林晚”二字。
我蹲下身翻看,发现全是我的私人物品:照片、书籍、几件换洗衣物。
连装箱都这么敷衍,就像处理一堆垃圾。
“晚姐?”
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酒保小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箱柠檬。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怀里的婴儿:“这是……你的孩子?”
“嗯,刚出生几天。”
我勉强笑了笑。
“默哥说你去外地养胎了...”小李的表情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