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小树傅沉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跑五年,总裁拦路喊妈苏小树傅沉砚全文》,由网络作家“爷不喜欢画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市油烟混着孜然香糊了我一脸。我正埋头给苏小树擦嘴角的辣椒面,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宾利,蛮横地斜插过来,轮胎差点碾上我们油腻腻的塑料桌腿。“有病吧!”我下意识把五岁的儿子护在身后,脏话冲到嗓子眼。下一秒,车门弹开。锃亮的皮鞋踩在污水横流的地砖上,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长腿。男人那张脸,剥开五年时光的尘封,依旧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劈开我眼前油腻嘈杂的世界。傅沉砚。我全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凉透了。他几步跨到我们面前,昂贵的古龙水味也压不住烤串的烟火气。我以为他要像五年前那样,用最刻薄的话碾碎我最后的尊严。可他的视线,却死死钉在我腿边那个攥着我衣角、满嘴油光的小豆丁身上。然后,这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薄唇微颤,喉结滚动,...
《带崽跑五年,总裁拦路喊妈苏小树傅沉砚全文》精彩片段
夜市油烟混着孜然香糊了我一脸。
我正埋头给苏小树擦嘴角的辣椒面,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宾利,蛮横地斜插过来,轮胎差点碾上我们油腻腻的塑料桌腿。
“有病吧!”
我下意识把五岁的儿子护在身后,脏话冲到嗓子眼。
下一秒,车门弹开。
锃亮的皮鞋踩在污水横流的地砖上,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长腿。
男人那张脸,剥开五年时光的尘封,依旧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劈开我眼前油腻嘈杂的世界。
傅沉砚。
我全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凉透了。
他几步跨到我们面前,昂贵的古龙水味也压不住烤串的烟火气。
我以为他要像五年前那样,用最刻薄的话碾碎我最后的尊严。
可他的视线,却死死钉在我腿边那个攥着我衣角、满嘴油光的小豆丁身上。
然后,这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薄唇微颤,喉结滚动,对着我的儿子苏小树,沙哑地、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妈?”
空气凝固了。
我懵了。
苏小树眨巴着和他如出一辙的黑亮眼睛,看看他,又仰头看看我,小奶音带着烤串的满足和天真的疑惑:“妈妈,这个帅叔叔……是不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他皱着小眉头,努力回忆我偶尔失神时漏出的只言片语,“……脑子有泡的爸爸?”
“……”傅沉砚那张万年冰山脸,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的目光猛地从苏小树脸上,转向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要把我深埋五年的秘密和狼狈,从骨头缝里硬生生勾出来。
“苏晚舟,”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裹着寒冰,“你他妈最好立刻、马上,给我一个解释。”
烤串的烟火气熏得我眼睛发酸。
我一把抱起苏小树,把他油乎乎的小脸按在我颈窝里,隔绝傅沉砚那能吃人的视线。
“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砂纸在磨,“傅总认错人了。
小树,我们回家。”
我抱着孩子,转身就想往人群里扎。
一只铁钳般的手猛地攥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骨头都在呻吟。
傅沉砚的声音贴着我耳后根响起,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认错人?
苏晚舟,你当我瞎?
还是当我傻?”
他另一只手直接伸向苏小树的脸,动作又
快又急。
“别碰他!”
我像护崽的母狼,猛地侧身,用肩膀狠狠撞开他。
傅沉砚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激烈,被我撞得微微一个趔趄。
周围吃烤串的人已经好奇地看了过来,指指点点。
“妈妈……”苏小树有点吓着了,小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
“不怕,小树不怕。”
我拍着他的背,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几乎要撞出来。
我瞪着傅沉砚,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声音:“傅沉砚,大庭广众,你想干什么?”
傅沉砚站直身体,理了理被我撞皱的昂贵西装袖口,脸上那点裂痕迅速冰封,恢复成一贯的、掌控一切的冷漠。
他扫了一眼周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那些探究的目光立刻缩了回去。
他不再试图碰小树,只是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和孩子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带着迫人的压力。
“干什么?”
他嗤笑一声,眼神却死死锁着苏小树那张和他如同复刻的小脸,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我心尖上,“我儿子叫我妈?
苏晚舟,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语气是命令式的:“我在南巷夜市口。
立刻过来,清理现场。”
说完,直接挂了。
不到两分钟,几个穿着黑西装、体格彪悍的安保人员无声无息地出现,礼貌但强硬地“请”走了我们周围几张桌子看热闹的客人,迅速清出了一小片真空地带。
夜市摊主们敢怒不敢言。
“上车。”
傅沉砚拉开宾利的后车门,语气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不可能!”
我抱紧小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傅沉砚,这孩子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剐着我,“苏晚舟,你当年卷了我的种跑路,一走就是五年,现在告诉我跟我没关系?
嗯?”
他俯身,凑近,逼人的气息压得我喘不过气:“你是自己抱着孩子上去,还是我让人‘请’你们上去?”
看着他身后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安保,我知道,硬拼是鸡蛋碰石头。
小树还在我怀里发抖。
“小树别怕,”我亲了亲儿子汗湿的额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妈在。”
我抱着苏小树,僵硬地坐进了那辆奢华得刺眼的宾利后座。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
了外面嘈杂的烟火气,只剩下车内压抑的皮革味和傅沉砚身上凛冽的气息。
车子无声滑行,城市的流光溢彩在车窗外飞速倒退,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妈妈,”苏小树趴在我耳边,小小声地问,带着惊魂未定的哭腔,“他真的是爸爸吗?
他好凶……”我没法回答,只能把他搂得更紧。
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缓缓升起,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傅沉砚冰冷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带着审判的意味:“时间,地点,过程。
苏晚舟,说。”
我闭上眼,五年前那个冰冷刺骨的雨夜,裹挟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再次汹涌而至。
那是我待在傅沉砚身边的最后一个月。
傅家老太太,傅沉砚那位说一不二的祖母,把我叫到了傅家老宅那间能冻死人的大书房里。
檀木大书案后面,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眼神却锐利得像鹰隼,透过镜片钉在我身上。
“苏丫头,”她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沉砚和宋家小姐的订婚宴,下个月初八。”
我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指蜷缩着,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心口翻涌的窒息感。
宋清漪,傅沉砚青梅竹马的白月光,留学归国了。
傅家上下,早已默认她是未来的少奶奶。
“我知道你跟在沉砚身边有几年了,”老太太继续道,佛珠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年轻人,一时新鲜,我们做长辈的,理解。”
她抬起眼皮,那目光没什么温度:“但凡事,要有分寸,要懂进退。
宋小姐才是沉砚的良配,是傅家未来的主母。
你,”她顿了顿,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还平坦的小腹,“不该有的心思,不该有的东西,趁早处理干净。”
我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她知道了?
傅沉砚知道了吗?
“老太太,我……”我喉咙发紧。
“沉砚什么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
老太太打断我,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千钧重压,“他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下任何威胁傅家体面、阻碍他正途的……意外。”
她刻意加重了“意外”两个字。
“下周,沉砚会亲自带你去医院。
干净利落,对大家都好。”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赤裸裸的警告和驱逐,“傅家不会亏待你。
一笔钱,足够
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离开这里,找个安稳地方重新开始。”
走出那座阴森压抑的老宅,深秋的冷雨兜头浇下,我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
心口那里,像是被剜走了一大块,只剩下一个呼呼漏风的洞。
傅沉砚亲自带我去。
原来他早就知道。
原来他和他那高贵的祖母一样,视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为耻辱,为必须清除的障碍。
那天晚上,傅沉砚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酒气和宋清漪常用的那款香水味。
他扯开领带,动作带着惯有的不耐和冷漠。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拦住他:“傅沉砚……孩子……”他脚步顿住,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厌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老太太找过你了?”
我点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那就按她说的做。”
他绕过我,径直走向浴室,语气冰冷得像在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下周我让林助理安排时间。”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他,也彻底浇灭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水声哗哗响起。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手指颤抖地抚上小腹。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悄然生长。
而他的父亲,亲口宣判了他的死刑。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不行!
绝对不行!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绝望的冰水里滋生、膨胀——跑!
趁着傅沉砚在洗澡,我像被鬼追一样,用最快的速度,只抓起了玄关鞋柜上那个瘪瘪的旧钱包(里面是我偷偷攒下的几千块现金),还有抽屉里那张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用假名办的银行卡(里面是我妈临终前留给我的最后三万块)。
我甚至不敢回房间拿一件换洗衣服,生怕惊动他。
拉开门,冰冷潮湿的夜风灌进来。
我头也不回地冲进深秋的雨幕里,像一只慌不择路的丧家之犬。
没有目的地,只知道必须立刻、马上,逃离这座巨大的、吞噬人的牢笼,逃离那个能轻易决定我和孩子生死的男人。
我在火车站附近肮脏混乱的小旅馆里躲了三天,像惊弓之鸟,听到任何脚步声都会吓得跳起来。
用现金买了一张去最南端海城的硬座票,绿皮火车咣当咣
当开了两天两夜。
到了海城,我租了个城中村不见天日的握手楼单间。
白天去餐馆后厨洗堆积如山的油腻碗碟,晚上去大排档端盘子,一天打三份工。
孕吐最厉害的时候,抱着油腻的泔水桶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呕出来。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像揣着一个沉甸甸的秘密和希望。
每次产检,看着B超单上那个模糊的小小影像,是我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
预产期前一个月,我辞了工,用攒下的钱租了个稍微干净点的房子待产。
阵痛来临时,我一个人咬着毛巾,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熬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我才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一步步挪到最近的社区医院。
没有家属签字,没有无痛分娩。
产房里只有我嘶哑的哭喊和助产士冷静的指令。
当那声微弱却响亮的啼哭终于响起,护士把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家伙抱到我眼前时,我浑身脱力,汗水泪水糊了满脸,却咧开嘴,像个傻子一样笑了。
“宝宝……”我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亲了亲他的额头,“妈妈只有你了……妈妈叫苏晚舟,你……就叫苏小树吧。”
不求他像参天大树,只愿他像一棵坚韧的小草,能在风雨里活下去。
月子里,我落下了一身毛病。
腰疼得像要断掉,手腕连奶瓶都端不稳。
没钱请人,只能自己硬撑。
给小树换尿布时,不小心打翻了热水瓶,滚烫的开水泼在脚背上,瞬间燎起一片水泡。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不敢叫出声,怕吓到摇篮里熟睡的小树。
咬着牙,用冷水冲,翻出抽屉里最便宜的烫伤膏胡乱涂上,一瘸一拐地继续哄孩子。
最难熬的是小树第一次生病。
半夜发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
我抱着滚烫的小身体,在凌晨空无一人的城中村街道上狂奔,跑到最近的小诊所砸门。
赤脚医生打着哈欠开了点退烧药,说孩子太小,建议去大医院看看。
我看着手里仅剩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再看看怀里烧得迷迷糊糊、小嘴无意识嘬动的儿子,心像被扔进了绞肉机。
抱着小树在诊所冰凉的塑料椅上坐了一夜,一遍遍用温水给他擦身降温,眼泪无声地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天快亮时,烧终于退了点。
我抱着昏睡的小
树走回那个冰冷的出租屋,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脚背上被烫伤的地方,水泡磨破了,脓血混着泥水,黏在廉价的塑料拖鞋上。
那是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带着一个孩子活下去,究竟需要多少勇气和代价。
但看着小树烧退后安静乖巧的睡颜,所有的苦和痛,都变得值得。
为了小树,我必须更拼命。
“所以,”傅沉砚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猛地扎进我沉痛的回忆里,将我从五年前的泥沼中硬生生拽回这奢华却令人窒息的现实,“你就带着我的种,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了五年?”
宾利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车窗外,是傅沉砚名下那间顶级酒店高耸入云的轮廓,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城市的霓虹,像巨大的兽瞳。
我抱紧怀里已经睡着的苏小树,孩子温热的小身体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和力量源泉。
我抬起头,迎上傅沉砚转过来的视线。
他不知何时已经降下了隔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暴怒、或许还有一丝……被愚弄的难堪?
“傅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平静,“不是躲。
是求生。”
“求生?”
他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薄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神却更加骇人,“苏晚舟,你所谓的求生,就是让我傅沉砚的儿子,跟着你在路边摊吃地沟油?
住贫民窟?
生病了连医院都去不起?”
他每一个字都像鞭子,狠狠抽打在我早已结痂的心上。
那些刻意遗忘的狼狈和艰辛,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撕开。
“是!”
我猛地拔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压抑了五年的委屈、愤怒和恐惧在这一刻几乎要冲破喉咙,“那又怎么样?!
至少他活着!
健健康康地活着!
而不是像五年前你和你那位高贵的祖母计划的那样,变成一滩冰冷的医疗废物被冲进下水道!”
傅沉砚的脸色,在我说出“医疗废物”和“下水道”这几个字时,瞬间变得铁青,额角甚至能看到隐忍跳动的青筋。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要吃人。
“我从来没说过……你没说过?”
我打断他,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不是因为软弱,是因
为积压太久的恨,“你只是默认!
默认你祖母的安排!
默认把我押上手术台!
傅沉砚,你当时但凡流露出一丝一毫想要这个孩子的意思,我……”我哽住,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呜咽。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傅沉砚沉默了。
车内死寂一片,只有我压抑的抽泣声和苏小树细微的鼾声。
他脸上的暴怒似乎凝滞了,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分辨。
“下车。”
良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似乎少了点之前的冰冷锋芒。
车门被外面的安保打开。
傅沉砚率先下车,绕到我这边。
我刚抱着小树挪出来,他直接伸出手,不容分说地想要接过孩子。
“别碰他!”
我条件反射般侧身躲避,像护着崽子的母兽。
傅沉砚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骤然一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苏晚舟,他是我儿子!”
“那又怎么样?”
我毫不退缩地瞪回去,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傅总现在知道他是你儿子了?
早五年干什么去了?
他现在姓苏!
叫苏小树!
是我苏晚舟的儿子!
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
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步逼近,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窒息,“苏晚舟,你偷走他五年!
现在跟我说没关系?
你试试看!”
他不再试图跟我抢,而是直接对旁边候着的安保沉声道:“送苏小姐和小少爷去顶楼套房。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傅沉砚!
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惊怒交加。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可以报警试试,看有没有用。”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另一部专属电梯,背影决绝而冷酷。
我被两个面无表情、却异常强壮的安保人员“请”进了直达顶楼的电梯。
怀里的小树似乎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惊扰,不安地动了动,小眉头蹙起。
顶楼的总统套房奢华得超出我的想象,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半个城市的璀璨灯火,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
可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像一座更华丽的囚笼。
我把睡熟的小树轻轻放在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大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他天使般的睡
颜,我混乱的心才稍稍安定一点。
傅沉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知道了小树的存在,就不会再放手。
以他的权势和手段,如果硬来,我根本无力反抗。
怎么办?
一夜无眠。
天快亮时,我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吵醒。
“……对,五岁男孩,全套的。
嗯,现在就要。”
是傅沉砚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
只见傅沉砚正站在套房客厅里,背对着卧室的方向打电话。
他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印着知名童装品牌LOGO的纸袋。
而苏小树,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光着小脚丫,好奇地蹲在那个大纸袋旁边,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扒拉着袋口。
“小树!”
我掀开被子冲出去。
傅沉砚也闻声转过身。
他看到苏小树在扒拉袋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并没有像昨晚那样流露出明显的厌恶或排斥。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就这样”,便挂了。
“醒了?”
他看向我,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没理他,快步走过去想把小树抱开。
小家伙却自己从袋子里扒拉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印着小恐龙的蓝色连帽卫衣,小脸瞬间亮了。
“妈妈!
看!
恐龙!
嗷呜!”
他兴奋地把衣服举起来给我看,完全忘记了昨晚的恐惧,大眼睛里满是新奇和渴望。
小孩子对漂亮新衣服的喜爱是天性。
傅沉砚看着苏小树亮晶晶的眼睛,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差点惊掉下巴的事。
他居然,慢慢地,在苏小树面前蹲了下来。
昂贵的手工西裤因此绷紧,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他拿起那件小卫衣,动作带着一种生疏的僵硬,试图展开。
“喜欢?”
他问,声音放低了一些,听起来还是有点冷硬,但比起昨晚的暴怒,已经是天壤之别。
苏小树抱着衣服,怯生生地点点头,又飞快地瞄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同意。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傅沉砚没看我,只是拿着衣服,对着苏小树比划了一下。
他显然没干过这种活,动作笨拙得很。
“试试?”
他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小树,过来。”
我沉着脸开口。
苏小树看看傅沉砚手里的衣服,又看看我紧绷的脸色,小嘴一
瘪,大眼睛里迅速蓄起了水汽,抱着那件小恐龙卫衣,站在原地没动。
委屈,又舍不得。
傅沉砚拿着衣服的手顿在半空。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沉沉,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被挑战权威的冷意。
气氛再次僵住。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门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傅沉砚皱了皱眉,显然对被打扰很不满。
他站起身,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门口沉声道:“进来。”
套房厚重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米白色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优雅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沉砚,听说你昨晚没休息好?
我让厨房炖了点……”她的声音,在看到我和我身边抱着新衣服的苏小树时,戛然而止。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像被风吹散的假面,寸寸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丝……冰冷的敌意。
宋清漪。
傅沉砚那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廉价牛仔裤上扫过,最后,死死地钉在苏小树那张和傅沉砚如同复刻的小脸上。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宋清漪拎着保温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优雅,看向傅沉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沉砚,这两位是……?”
傅沉砚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甚至没有介绍的意思,仿佛我和小树只是两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这种刻意的忽视,比直接羞辱更让人难堪。
苏小树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他抱着那件小恐龙卫衣,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门口那个漂亮却让他感到不安的阿姨。
宋清漪的视线再次落回小树脸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震惊、嫉恨、审视,还有一丝冰冷的了然。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极其虚假的笑容:“小朋友真可爱。
沉砚,这是……亲戚家的孩子吗?”
“我儿子。”
傅沉砚言简意赅,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
“轰”地一下,我仿佛听见了宋清漪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
得干干净净,精心描绘的嘴唇微微张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强装的镇定也彻底崩碎,只剩下赤裸裸的震惊和受伤。
“儿……儿子?”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傅沉砚,难以置信地重复着,声音发飘,“沉砚,你在开玩笑吗?
我们……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你怎么会……清漪,”傅沉砚打断她,语气没什么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先回去。”
“处理?”
宋清漪像是被这个词刺伤了,她猛地看向我,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那里面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傅沉砚!
你要怎么处理?
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和野……孩子,塞进傅家吗?
那我们的婚约算什么?
我宋清漪算什么?!”
“宋小姐!”
我忍不住出声,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小树不是野孩子!”
“尊重?”
宋清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嗤笑一声,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我,精致的脸上满是鄙夷和刻薄,“苏晚舟?
对吧?
我查过你。
五年前不过是我未婚夫身边一个暖床的玩意儿!
趁着我不在国内,爬床怀了种,然后卷钱跑路!
现在孩子大了,又想凭着这张脸回来讹诈了?
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
要什么尊重?”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我可以忍受羞辱,但绝不能在小树面前崩溃。
“妈妈……”小树被宋清漪尖利的声音和可怕的表情吓坏了,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小脸煞白。
“宋清漪!”
傅沉砚厉声喝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
宋清漪猛地转身,对着傅沉砚,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傅沉砚!
该注意言辞的是你!
是你把我当傻子耍!
五年前你身边不清不楚,我忍了!
因为我相信你!
可现在呢?
一个五岁的私生子!
你让我怎么忍?
让宋家的脸往哪放?!”
她指着我和小树,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他们……够了!”
傅沉砚猛地低吼,声音如同寒冰炸裂,带着雷霆般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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