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大眼睛里迅速蓄起了水汽,抱着那件小恐龙卫衣,站在原地没动。
委屈,又舍不得。
傅沉砚拿着衣服的手顿在半空。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沉沉,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被挑战权威的冷意。
气氛再次僵住。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门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傅沉砚皱了皱眉,显然对被打扰很不满。
他站起身,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门口沉声道:“进来。”
套房厚重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米白色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优雅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沉砚,听说你昨晚没休息好?
我让厨房炖了点……”她的声音,在看到我和我身边抱着新衣服的苏小树时,戛然而止。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像被风吹散的假面,寸寸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丝……冰冷的敌意。
宋清漪。
傅沉砚那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廉价牛仔裤上扫过,最后,死死地钉在苏小树那张和傅沉砚如同复刻的小脸上。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宋清漪拎着保温桶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优雅,看向傅沉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沉砚,这两位是……?”
傅沉砚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甚至没有介绍的意思,仿佛我和小树只是两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这种刻意的忽视,比直接羞辱更让人难堪。
苏小树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他抱着那件小恐龙卫衣,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门口那个漂亮却让他感到不安的阿姨。
宋清漪的视线再次落回小树脸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震惊、嫉恨、审视,还有一丝冰冷的了然。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极其虚假的笑容:“小朋友真可爱。
沉砚,这是……亲戚家的孩子吗?”
“我儿子。”
傅沉砚言简意赅,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
“轰”地一下,我仿佛听见了宋清漪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