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积压太久的恨,“你只是默认!
默认你祖母的安排!
默认把我押上手术台!
傅沉砚,你当时但凡流露出一丝一毫想要这个孩子的意思,我……”我哽住,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呜咽。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傅沉砚沉默了。
车内死寂一片,只有我压抑的抽泣声和苏小树细微的鼾声。
他脸上的暴怒似乎凝滞了,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分辨。
“下车。”
良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似乎少了点之前的冰冷锋芒。
车门被外面的安保打开。
傅沉砚率先下车,绕到我这边。
我刚抱着小树挪出来,他直接伸出手,不容分说地想要接过孩子。
“别碰他!”
我条件反射般侧身躲避,像护着崽子的母兽。
傅沉砚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骤然一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苏晚舟,他是我儿子!”
“那又怎么样?”
我毫不退缩地瞪回去,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傅总现在知道他是你儿子了?
早五年干什么去了?
他现在姓苏!
叫苏小树!
是我苏晚舟的儿子!
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
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步逼近,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窒息,“苏晚舟,你偷走他五年!
现在跟我说没关系?
你试试看!”
他不再试图跟我抢,而是直接对旁边候着的安保沉声道:“送苏小姐和小少爷去顶楼套房。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傅沉砚!
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惊怒交加。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可以报警试试,看有没有用。”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另一部专属电梯,背影决绝而冷酷。
我被两个面无表情、却异常强壮的安保人员“请”进了直达顶楼的电梯。
怀里的小树似乎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惊扰,不安地动了动,小眉头蹙起。
顶楼的总统套房奢华得超出我的想象,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半个城市的璀璨灯火,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
可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像一座更华丽的囚笼。
我把睡熟的小树轻轻放在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大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他天使般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