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嘈杂的烟火气,只剩下车内压抑的皮革味和傅沉砚身上凛冽的气息。
车子无声滑行,城市的流光溢彩在车窗外飞速倒退,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妈妈,”苏小树趴在我耳边,小小声地问,带着惊魂未定的哭腔,“他真的是爸爸吗?
他好凶……”我没法回答,只能把他搂得更紧。
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缓缓升起,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傅沉砚冰冷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带着审判的意味:“时间,地点,过程。
苏晚舟,说。”
我闭上眼,五年前那个冰冷刺骨的雨夜,裹挟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再次汹涌而至。
那是我待在傅沉砚身边的最后一个月。
傅家老太太,傅沉砚那位说一不二的祖母,把我叫到了傅家老宅那间能冻死人的大书房里。
檀木大书案后面,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眼神却锐利得像鹰隼,透过镜片钉在我身上。
“苏丫头,”她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沉砚和宋家小姐的订婚宴,下个月初八。”
我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指蜷缩着,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心口翻涌的窒息感。
宋清漪,傅沉砚青梅竹马的白月光,留学归国了。
傅家上下,早已默认她是未来的少奶奶。
“我知道你跟在沉砚身边有几年了,”老太太继续道,佛珠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年轻人,一时新鲜,我们做长辈的,理解。”
她抬起眼皮,那目光没什么温度:“但凡事,要有分寸,要懂进退。
宋小姐才是沉砚的良配,是傅家未来的主母。
你,”她顿了顿,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还平坦的小腹,“不该有的心思,不该有的东西,趁早处理干净。”
我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她知道了?
傅沉砚知道了吗?
“老太太,我……”我喉咙发紧。
“沉砚什么性子,你应该比我清楚。”
老太太打断我,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千钧重压,“他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下任何威胁傅家体面、阻碍他正途的……意外。”
她刻意加重了“意外”两个字。
“下周,沉砚会亲自带你去医院。
干净利落,对大家都好。”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赤裸裸的警告和驱逐,“傅家不会亏待你。
一笔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