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抖音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借我一把割梦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京海市顶级别墅区的业主们不知道,他们调侃的醉鬼保安酒哥,曾是地下世界的王。直到那个雨夜,他目睹兄弟的血染红保安亭的玻璃。第二天,金铭阁最神秘的业主打开了尘封的地下室——黑色战术服裹住保安制服,指节扣上带血的指虎。当新势力头目踩着他兄弟的骨灰大笑时,酒哥咬碎小熊饼干:“现在,该收物业费了。”“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酒哥倚在冰凉的大理石柱子上,对着金铭阁别墅区那扇气派非凡的雕花大铁门,又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遍。清晨的阳光有点刺眼,晃得他眯缝起眼,像只慵懒的老猫。身上那件藏蓝色的保安制服洗得发白,套在他微胖的身上显得松垮垮的,袖口磨得起了毛边,领口敞开着,露出一小片被岁月和酒精染成微红的皮肤。一股隔夜...
《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
京海市顶级别墅区的业主们不知道,他们调侃的醉鬼保安酒哥,曾是地下世界的王。
直到那个雨夜,他目睹兄弟的血染红保安亭的玻璃。
第二天,金铭阁最神秘的业主打开了尘封的地下室—— 黑色战术服裹住保安制服,指节扣上带血的指虎。
当新势力头目踩着他兄弟的骨灰大笑时,酒哥咬碎小熊饼干: “现在,该收物业费了。”
“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
酒哥倚在冰凉的大理石柱子上,对着金铭阁别墅区那扇气派非凡的雕花大铁门,又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遍。
清晨的阳光有点刺眼,晃得他眯缝起眼,像只慵懒的老猫。
身上那件藏蓝色的保安制服洗得发白,套在他微胖的身上显得松垮垮的,袖口磨得起了毛边,领口敞开着,露出一小片被岁月和酒精染成微红的皮肤。
一股隔夜的酒气,混合着廉价烟草的呛人味道,固执地缠绕在他周围。
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GranTurismo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前,流畅得如同水银泻地。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妆容精致、带着明显不悦的年轻女人面孔。
“老酒!”
女人的声音尖利,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耐,“磨蹭什么呢?
开门!”
酒哥像是被这声音从一场宿醉的迷梦里惊醒,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松弛下来,堆起那副招牌式的、带着几分讨好和更多醉意的憨笑。
他慢吞吞地摸索着腰间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叮当作响,好一会儿才找到正确的那一把。
“哎,来啦来啦!
王太太,早啊!”
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宿醉未消的沙哑,动作也拖泥带水。
钥匙插进锁孔,他用了点力气才拧开那沉重的门禁。
玛莎拉蒂不耐烦地发出一声低吼,几乎是擦着他的制服袖口疾驰而入,留下轮胎摩擦地面的细微焦糊味和一阵昂贵的香水尾调,霸道地冲淡了他身上的酒气。
他望着那迅速消失在林荫道尽头的车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最后只剩下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重新靠回冰凉的石柱,伸手从鼓鼓囊囊的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印着可爱小熊图案的塑料饼干盒。
打开盒盖,里面只剩下
孤零零的两块黄油小熊饼干。
他拈起一块,塞进嘴里,缓慢地咀嚼着,眼神飘向远处那些被精心修剪过的草坪和掩映在浓密树荫后的豪宅轮廓,空洞得像是蒙着一层永远擦不掉的雾气。
没人记得,或者说没人愿意相信,这个成天醉醺醺、连开个门都慢半拍的老保安,会是当年那个名字能让整个京海地下世界都噤若寒蝉的男人。
那些刀光剑影、叱咤风云的日子,连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酒煞”,都被他自己亲手埋葬在了金铭阁这看似永无止境的宁静里。
他只想当个保安,一个爱吃小熊饼干的保安。
“酒哥!
酒哥!”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别墅区的白色围墙镀上了一层虚弱的金边。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到保安亭外,急促地拍打着玻璃。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体格精悍,剃着贴头皮的青皮,眼神里却交织着惶急和一种看到救命稻草般的炽热。
他叫老狼,是酒哥当年最信任的兄弟之一。
酒哥正就着一小袋花生米,抿着杯子里劣质的白酒,醉眼迷离。
老狼的声音像根针,刺破了他刻意营造的麻木外壳。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沾了些油渍的玻璃看向外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老狼的左脸颊上多了一道新鲜的、狰狞的刀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尚未完全愈合,微微红肿着。
他身上的夹克沾满了灰土,甚至还有几处撕裂的口子,露出的皮肤带着淤青。
酒哥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脸上那副醉醺醺的、万事不萦于怀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流,快得难以捕捉。
“哟,老狼?”
酒哥慢悠悠地放下酒杯,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浓重的鼻音,“这……这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小庙来了?
进来坐坐?”
他指了指保安亭里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椅子。
老狼猛地拉开门,一股带着汗味和血腥气的风灌了进来。
他一步跨进狭小的亭子,反手砰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渐起的凉意。
他根本没看那张椅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酒哥身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坐个屁!”
老狼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酒哥!
你……你
还真打算在这破地方烂一辈子?!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天翻地覆了!”
酒哥没说话,只是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浑浊的液体在杯子里晃荡。
他拿起一块小熊饼干,放进嘴里,嘎嘣一声,嚼得很慢,很用力,仿佛那是世间最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
老狼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急得眼睛都红了,猛地一步上前,双手撑在酒哥面前的桌子上,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酒哥脸上:“‘蝰蛇’!
是‘蝰蛇’那帮杂碎!
他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下手太黑了!
老疤、阿炳……都没了!
全没了!
就昨天夜里!”
老狼的声音哽咽了,带着刻骨的恐惧和悲愤:“他们……他们把阿炳塞进了水泥搅拌车……活活搅成了肉泥!
就在他看管的那个新码头工地!
老疤……老疤被他们吊在废弃冷库里,冻成了冰坨子,浑身都是被烙铁烫出来的窟窿眼……”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帮里能打的兄弟折了一大半!
剩下的人心都散了,跑的跑,降的降!
那帮杂种……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地盘,他们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是要把‘酒煞’这两个字彻底抹掉啊,哥!”
每一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酒哥的耳膜,再刺入他刻意麻痹的心脏深处。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指节惨白。
他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上来,瞬间冻结了他被酒精麻痹的四肢百骸。
阿炳那张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脸,老疤那粗犷的大嗓门……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他猛地闭上眼,似乎想把那些画面强行挤出脑海,再睁开时,眼底深处那点微弱的火星几乎要喷薄而出,但最终,又被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克制死死压了下去。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像是吞咽,又像是叹息。
他避开老狼那燃烧着绝望火焰的目光,视线落在桌角那个印着幼稚小熊图案的空饼干盒上,眼神空洞。
“老狼……”酒哥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砂纸打磨过的粗粝感,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你……你走吧。
那些事……早就跟我没关系了。”
他又拿起一块小熊饼干,捏在指
尖,却没有吃,只是无意识地搓捻着,“我……我现在就是个保安。
管管大门,看看监控……挺好。”
“挺好?!”
老狼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烫了一下,猛地直起身,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那道新鲜的刀疤也因此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酒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失望,还有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痛楚。
“酒哥!
那是阿炳!
是老疤!
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们的血还没冷透啊!”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震得小小的保安亭嗡嗡作响,“你当年带着我们打江山的时候那股劲儿呢?
那股子天王老子来了也敢捅他三刀的狠劲儿呢?!
都被这破地方的酒泡软了骨头吗?!”
酒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捏着饼干的手指猛地收紧,那块可怜的小熊饼干瞬间被碾成了碎末,簌簌地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裤子上。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一直浑浊迷离的眼睛,此刻像被投入了火炭的深井,骤然爆射出两道锐利如刀、冰冷刺骨的光芒。
那目光,带着久居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压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的野兽般的凶戾,瞬间穿透了老狼所有的愤怒和质问。
老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刺得心头剧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太熟悉了!
那才是他记忆深处,那个谈笑间便能定人生死的“酒煞”!
但仅仅一瞬,那光芒又如同被狂风吹熄的残烛,迅速黯淡下去,重新被一片更深的、近乎麻木的疲惫和灰败所覆盖。
酒哥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饼干碎屑的手指,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带着一种彻骨的疲惫:“狠劲儿……呵……”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比哭还难看,“老狼,用血换来的东西……没意思。
真的……没意思了。
我累了……就想……安安静静当个保安。”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能压垮人的脊梁,“……你走吧。
别再来了。”
保安亭里陷入一片死寂。
外面,华灯初上,金铭阁别墅区亮起点点奢华的灯火,映照着精心打理的花园和修剪整齐的树木,一派与世无争的祥和景象。
这虚假的宁静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横亘在两人之间。
老狼脸
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惨白如纸。
他死死地盯着酒哥低垂的头颅,仿佛想从那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肩膀里,找回当年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暮气沉沉。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如同沉重的铅块。
终于,老狼眼中的火焰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一种被彻底碾碎的绝望。
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那眼神,不再是愤怒,不再是哀求,而是一种彻骨的、仿佛看着一具活死人的悲哀。
他猛地转过身,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不再看酒哥一眼。
他一把拉开保安亭那扇吱呀作响的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初降的浓重夜色里。
夜风卷起他单薄的夹克衣角,那背影在远处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异常萧瑟、单薄,像一片随时会被黑暗彻底吞噬的枯叶。
门在惯性作用下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酒哥依旧保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
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湿意。
他摊开手掌,借着保安亭里昏暗的灯光,怔怔地看着掌心那点水痕。
是汗?
还是别的什么?
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默默地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抖出一根最便宜的香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了好几下才点燃。
劣质烟草辛辣的烟雾涌进肺里,带来一阵熟悉的灼痛和短暂的麻痹。
他深吸一口,然后长长地、长长地将烟雾吐出来,白色的烟雾在狭小的空间里缭绕、升腾,模糊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也模糊了窗外那片虚假而宁静的万家灯火。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保安亭的顶棚和玻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噼啪声,仿佛要将这小小的金属盒子彻底砸扁、淹没。
整个世界都被狂暴的雨帘切割得支离破碎,窗外的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片片模糊昏黄的光团,什么都看不真切。
酒哥裹着他那件洗得发硬、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旧军大衣,蜷缩在保安亭里唯一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
桌上放着一小瓶劣质白酒,已经下去了一多半。
他手里捏着最后一块小熊饼干,却没
有吃,只是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饼干光滑的表面,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一片混沌的雨幕。
酒精和雨声的双重作用下,一种深沉的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从头到脚紧紧包裹。
他只想把自己彻底埋进这片混沌里。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几乎要撕裂雨幕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碎了雨夜的沉闷。
几道雪亮的车灯光柱如同巨大的光剑,穿透重重雨帘,猛地扫过保安亭的窗户,将里面瞬间照得亮如白昼,又迅速移开。
刺目的光芒让酒哥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几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在离保安亭不远的地方响起,轮胎摩擦湿透路面的声音令人牙酸。
酒哥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
他几乎是本能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身体绷紧如弓,几步冲到窗边,脸几乎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雨太大了,视线严重受阻。
只能隐约看到几辆没有牌照的黑色SUV如同嗜血的巨兽,蛮横地停在了小区入口外不远的马路边。
车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穿着深色雨衣、戴着兜帽的身影跳下车,动作迅捷而冷酷。
他们似乎从其中一辆车里拖拽出了一个人形的物体,动作粗暴,像在拖一袋垃圾。
酒哥的瞳孔骤然收缩!
虽然隔着狂暴的雨幕,但那件熟悉的、沾满泥泞的夹克,那剃着青皮的头型……是老狼!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酒哥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一股狂暴的、毁灭一切的冲动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冲破喉咙嘶吼出来!
“老狼!”
他在心里无声地咆哮着,双目赤红。
就在此时,被拖拽的老狼似乎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挣扎起来,朝着保安亭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嘶吼。
那声音穿透狂暴的雨声,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如同濒死野兽的最后悲鸣:“酒哥——!!”
这一声,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酒哥的灵魂上!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撞开那扇薄薄的铁门冲出去!
冲出去!
把那些杂碎撕碎!
然而,就在他手指
即将触碰到门锁的瞬间,一股更强大的、冰冷彻骨的力量死死地攫住了他。
那是他给自己套上的沉重枷锁,是无数个日夜用酒精麻痹自己才勉强维持的“保安”外壳,是他对这片虚假平静近乎病态的执念。
他不能出去!
出去,就意味着他亲手撕毁了这层脆弱的伪装,意味着他苦心经营、赖以苟活的平静生活将彻底崩塌!
意味着……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血腥过往,将如同跗骨之蛆,重新将他拖回无间地狱!
冲出去的代价……他付不起!
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思想挣扎中,外面的人影已经动了。
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猛地抬起了手,手里握着的东西在车灯惨白的光芒下反射出一道冰冷刺目的金属寒光——那是一把沉重的扳手!
“不——!!”
酒哥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绝望的呜咽。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寒光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了下去!
目标,是老狼的膝盖!
“咔嚓!”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地穿透了密集的雨声和玻璃的阻隔,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凿进了酒哥的耳膜!
“呃啊——!”
老狼那非人的惨嚎声瞬间撕裂了雨夜,随即又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深处破碎的嗬嗬声。
他的身体像一截被砍断的木头,猛地向前扑倒,剧烈地抽搐着。
酒哥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如同一张拉到满月的弓。
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铁锈般的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不能动!
不能动!
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窗台边缘,坚硬的塑料边缘几乎要被他捏碎!
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外面那血腥的一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颌的线条绷得像刀锋一样锐利。
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奔涌、咆哮,撞击着太阳穴,发出沉闷的轰鸣,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彻底炸成碎片!
他不能动!
老狼的身体在冰冷湿透的路面上痛苦地蜷缩、抽搐,每一次痉挛都像一把钝刀在酒哥的心脏上来回切割。
那几个穿着雨衣的身影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围绕着老狼,踢打着,咒骂着,动作残忍而熟练。
沉重的扳手再次被高高举起,带着沉闷的风声,这一次,目标是另一条腿
……<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残酷。
老狼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喉咙里只剩下破风箱般嘶哑的抽气声,身体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
酒哥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青白色,指甲缝里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在冰冷的窗台上留下几道暗红的印痕。
他全身都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骨头碎裂的声音都像重锤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被他死死地、更狠地咽了回去,灼烧着食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雨衣、身材相对瘦削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睛,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阴鸷,隔着狂暴的雨幕和保安亭的玻璃,精准地锁定了窗后的酒哥!
酒哥浑身一僵!
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中!
那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挑衅,还有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那人甚至抬起手,对着保安亭的方向,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地,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抬起的手臂流下,更添几分森然。
无声的宣战!
极致的侮辱!
酒哥的呼吸骤然停止!
一股狂暴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杀意瞬间冲垮了他苦苦维持的堤坝!
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撞破这层玻璃,冲出去将那张脸撕碎!
然而,就在他即将失控的前一秒,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保安制服。
那藏蓝色,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如此刺眼,如此沉重!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又像一个冰冷无情的嘲讽!
冲出去……就是亲手砸碎这个“保安”的身份,砸碎他付出巨大代价才换来的、这层脆弱的平静外壳!
砸碎……他逃避了这么久的一切!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的低吼从酒哥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因为极度的克制和痛苦而筛糠般抖动着。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更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
他不能动!
外面的暴行还在继续。
扳手沉闷的击打声,肉体被拖拽摩擦湿地的声音,最后是引擎粗
暴的轰鸣声和轮胎甩起积水的哗啦声……声音渐渐远去,最终被狂暴的雨声彻底吞没。
保安亭内,死一般的寂静。
酒哥依旧闭着眼,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缓缓滑落,颓然坐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军大衣裹着他微微佝偻的身体,像一块被遗弃的破布。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败风箱般的嘶鸣,每一次呼气都喷吐出浓烈的血腥气和绝望。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摸索着伸进制服内袋。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冰冷的金属小盒子。
他把它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边缘已经磨得发亮、带着岁月痕迹的旧烟盒大小的金属盒。
盒盖上,没有任何图案,只有几道深刻的划痕,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峥嵘。
他布满老茧和血迹的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抠开那个已经不太灵活的卡扣。
盒盖弹开。
里面没有香烟。
只有一张微微泛黄的老照片,安静地躺在盒底。
照片上是三个勾肩搭背、笑得肆意张扬的年轻人,背景似乎是一个喧嚣的码头。
中间那个眼神锐利如鹰、嘴角挂着桀骜不驯笑容的,正是年轻时的酒哥。
他左边站着的是阿炳,一脸憨厚,右边搭着他肩膀的,正是老狼,剃着精神的板寸,笑得没心没肺。
照片下方,压着一枚小巧的、沉甸甸的黑色金属徽章。
徽章造型古朴,刻着一个抽象的、由扭曲刀锋组成的“酒”字图腾。
那是“酒煞”的信物,是曾经让整个京海地下世界为之颤抖的标记。
酒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上老狼那张年轻、充满生机的笑脸。
刚才窗外那令人心胆俱裂的惨嚎,那骨头碎裂的脆响,那冰冷刺骨的嘲弄眼神……如同最残酷的慢镜头,一遍又一遍在他脑中疯狂回放、撞击!
他猛地攥紧了那个冰冷的金属盒!
坚硬的棱角深深硌进他满是血污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但这剧痛,却奇异地压下了他喉咙口那股翻涌的腥甜。
他闭上眼,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混杂着劣质酒精、血腥气、雨水的湿冷,还有……一种名为“代价”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再睁开眼时,那里面所有的挣扎、痛苦、犹豫和醉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
大手瞬间抹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深不见底的冰冷。
那是一种沉寂了太久的火山终于决定喷发前的绝对平静,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那张承载着过往欢笑与情谊的照片,重新放回冰冷的金属盒里。
然后,他用那只沾满血污和雨水的手,无比郑重地,将那枚沉寂多年的黑色徽章,紧紧、紧紧地攥在了掌心!
冰冷的金属棱角刺入血肉,带来尖锐的痛感,却让他混乱沸腾的血液奇迹般地冷却、沉淀下来。
这痛,像一根锚,将他牢牢钉在现实的地狱里,也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内心深处某个尘封已久的、更加黑暗的角落。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艰难地站起身。
动作不再有丝毫醉汉的踉跄,反而带着一种久违的、沉稳如山的压迫感。
他脱下身上那件浸透了雨水、汗水和绝望气息的旧军大衣,随手扔在地上,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然后,他整了整身上那件同样湿透、却洗得发白的藏蓝色保安制服,将每一颗纽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桌上那串沉甸甸的钥匙。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
他推开保安亭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铁门。
狂暴的雨点瞬间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冰冷刺骨,打在他脸上、身上。
他恍若未觉,大步踏入了这片无边的雨夜。
雨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制服,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衣服下那副远比表面看起来要精悍、蕴藏着可怕爆发力的身躯轮廓。
他低着头,雨水顺着他花白的鬓角和坚毅的下颌线不断流淌,脚步沉稳地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朝着金铭阁别墅区最深处、那栋被浓密树荫和最高围墙严密守护着的最大别墅走去。
那栋从未亮起过灯的神秘建筑,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钥匙插入厚重的黄铜雕花大门锁孔,转动时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咔哒声,在这死寂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混合着尘埃、昂贵木料和长久封闭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门厅空旷而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在黑暗中如同沉默的巨兽之眼。
酒哥没有开灯,对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
他径直穿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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