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瞬间抹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深不见底的冰冷。
那是一种沉寂了太久的火山终于决定喷发前的绝对平静,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那张承载着过往欢笑与情谊的照片,重新放回冰冷的金属盒里。
然后,他用那只沾满血污和雨水的手,无比郑重地,将那枚沉寂多年的黑色徽章,紧紧、紧紧地攥在了掌心!
冰冷的金属棱角刺入血肉,带来尖锐的痛感,却让他混乱沸腾的血液奇迹般地冷却、沉淀下来。
这痛,像一根锚,将他牢牢钉在现实的地狱里,也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内心深处某个尘封已久的、更加黑暗的角落。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艰难地站起身。
动作不再有丝毫醉汉的踉跄,反而带着一种久违的、沉稳如山的压迫感。
他脱下身上那件浸透了雨水、汗水和绝望气息的旧军大衣,随手扔在地上,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然后,他整了整身上那件同样湿透、却洗得发白的藏蓝色保安制服,将每一颗纽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桌上那串沉甸甸的钥匙。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
他推开保安亭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铁门。
狂暴的雨点瞬间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冰冷刺骨,打在他脸上、身上。
他恍若未觉,大步踏入了这片无边的雨夜。
雨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制服,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衣服下那副远比表面看起来要精悍、蕴藏着可怕爆发力的身躯轮廓。
他低着头,雨水顺着他花白的鬓角和坚毅的下颌线不断流淌,脚步沉稳地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朝着金铭阁别墅区最深处、那栋被浓密树荫和最高围墙严密守护着的最大别墅走去。
那栋从未亮起过灯的神秘建筑,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钥匙插入厚重的黄铜雕花大门锁孔,转动时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咔哒声,在这死寂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混合着尘埃、昂贵木料和长久封闭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门厅空旷而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在黑暗中如同沉默的巨兽之眼。
酒哥没有开灯,对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
他径直穿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