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残酷。
老狼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喉咙里只剩下破风箱般嘶哑的抽气声,身体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
酒哥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青白色,指甲缝里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在冰冷的窗台上留下几道暗红的印痕。
他全身都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骨头碎裂的声音都像重锤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被他死死地、更狠地咽了回去,灼烧着食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雨衣、身材相对瘦削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睛,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阴鸷,隔着狂暴的雨幕和保安亭的玻璃,精准地锁定了窗后的酒哥!
酒哥浑身一僵!
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中!
那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挑衅,还有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那人甚至抬起手,对着保安亭的方向,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地,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抬起的手臂流下,更添几分森然。
无声的宣战!
极致的侮辱!
酒哥的呼吸骤然停止!
一股狂暴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杀意瞬间冲垮了他苦苦维持的堤坝!
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撞破这层玻璃,冲出去将那张脸撕碎!
然而,就在他即将失控的前一秒,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保安制服。
那藏蓝色,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如此刺眼,如此沉重!
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又像一个冰冷无情的嘲讽!
冲出去……就是亲手砸碎这个“保安”的身份,砸碎他付出巨大代价才换来的、这层脆弱的平静外壳!
砸碎……他逃避了这么久的一切!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的低吼从酒哥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因为极度的克制和痛苦而筛糠般抖动着。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更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
他不能动!
外面的暴行还在继续。
扳手沉闷的击打声,肉体被拖拽摩擦湿地的声音,最后是引擎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