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天初小说 > 其他类型 > 言之宵宵贺宵聿城后续+全文

言之宵宵贺宵聿城后续+全文

无耻之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宵换了心,却瘫在了轮椅上。焯,我哥岂不白死了。哥哥葬礼,我向贺宵自荐枕席。他羞红了脸,痛骂我恬不知耻。“知不知耻无所谓,我知道怎么让你站起来。”后来他真的站了起来,却抱着我摔下高楼。我躺在他尸体上,用尽最后力气扇了那张俊脸一巴掌。“nmd,非要死在我最喜欢你的时候……”01我哥死了,车祸。心脏移植给聿城首富家小儿子贺宵。手术很成功,贺宵双腿却瘫了。我哥死的蹊跷。葬礼时我跨坐在贺宵轮椅上,搔首弄姿,“我哥到底怎么死的?”他语气敷衍却红了耳尖,“意外。”人人都骂我利欲熏心,利用哥哥的命攀入豪门。“小姑娘年纪轻轻真豁的出去啊!大学还没毕业就给自己找了个好婆家!”“一个瘫子有什么好舔的?贺氏还不是得归他姐姐!”“是啊,听说准姐夫直博了呢,...

主角:贺宵聿城   更新:2025-05-20 21: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宵聿城的其他类型小说《言之宵宵贺宵聿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无耻之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宵换了心,却瘫在了轮椅上。焯,我哥岂不白死了。哥哥葬礼,我向贺宵自荐枕席。他羞红了脸,痛骂我恬不知耻。“知不知耻无所谓,我知道怎么让你站起来。”后来他真的站了起来,却抱着我摔下高楼。我躺在他尸体上,用尽最后力气扇了那张俊脸一巴掌。“nmd,非要死在我最喜欢你的时候……”01我哥死了,车祸。心脏移植给聿城首富家小儿子贺宵。手术很成功,贺宵双腿却瘫了。我哥死的蹊跷。葬礼时我跨坐在贺宵轮椅上,搔首弄姿,“我哥到底怎么死的?”他语气敷衍却红了耳尖,“意外。”人人都骂我利欲熏心,利用哥哥的命攀入豪门。“小姑娘年纪轻轻真豁的出去啊!大学还没毕业就给自己找了个好婆家!”“一个瘫子有什么好舔的?贺氏还不是得归他姐姐!”“是啊,听说准姐夫直博了呢,...

《言之宵宵贺宵聿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贺宵换了心,却瘫在了轮椅上。

焯,我哥岂不白死了。

哥哥葬礼,我向贺宵自荐枕席。

他羞红了脸,痛骂我恬不知耻。

“知不知耻无所谓,我知道怎么让你站起来。”

后来他真的站了起来,却抱着我摔下高楼。

我躺在他尸体上,用尽最后力气扇了那张俊脸一巴掌。

“nmd,非要死在我最喜欢你的时候……”01我哥死了,车祸。

心脏移植给聿城首富家小儿子贺宵。

手术很成功,贺宵双腿却瘫了。

我哥死的蹊跷。

葬礼时我跨坐在贺宵轮椅上,搔首弄姿,“我哥到底怎么死的?”

他语气敷衍却红了耳尖,“意外。”

人人都骂我利欲熏心,利用哥哥的命攀入豪门。

“小姑娘年纪轻轻真豁的出去啊!

大学还没毕业就给自己找了个好婆家!”

“一个瘫子有什么好舔的?

贺氏还不是得归他姐姐!”

“是啊,听说准姐夫直博了呢,也能干的很……”02婚礼就要开始,前男友催我去帮忙找他的新娘。

我跑上酒店17层,落地窗帘后传来《卡门》的手机铃声。

“贺今!”

拉开窗帘却没有人,玻璃被台风吹掉了一大半。

我不由地后退一步,还没转过身,后背一股力道,就这么被人推下了楼。

跌出去的瞬间贺宵飞扑而来,他抱着我空中转体,想落地时当我的肉垫。

可惜楼太高,我俩一起摔成了肉饼。

贺宵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都这个鬼样子了,居然还是帅的一批。

我挣扎着抬起手,帮他阖上双眼,也咽了气。

03再次睁开眼,我又回到了哥哥的葬礼上。

刚刚粉身碎骨的疼痛似乎还没散去,让人心惊肉跳。

每次只要贺宵一死,我就会回到这个时间节点,具体位置随机刷新。

这次居然是在男厕所。

我捂上鼻子,想趁没人赶紧溜出去,不料脚底一滑,迎面扑向单间的门。

哐当——门不争气地被我撞得大敞开,里面的人反应神速,从马桶上弹射站起。

“卧槽……”还好下巴是真的,我五体投地,痛得龇牙咧嘴。

“你…你没事儿吧?”??

贺宵的声音?

我从地上艰难爬起,贺宵捂着裤裆满脸防备地看着我。

“你没瘫?!”

“啊?

哦!”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轮椅,乖乖坐了上去。

我满头黑线,“晚了。”

既如此,递到手
上的把柄不能浪费。

我阴恻恻地看着他差点没笑出声。

“原来你是装瘫。”

“你是哪位?”

他狐疑地看我。

我掸掸袖子,黑底银边的孝牌闪闪发光。

“你是林年的妹妹林言?”

“我哥的命换你当个废人?

啧,这不太行。”

“什么意思?

喂,等等……”04手机嗡地震动,男友晋北发来条微信。

“言言,快到你致词了,你去哪儿了?”

回头看了眼追出门的贺宵,我揣了手机小跑回礼堂,慢慢摇你的轮椅吧。

人群窸窣,大部分是哥哥大学和高中的同学,透过一个个黑影,我看到晋北在里面。

他单手插兜,游刃有余地谈笑风生,挺拔得像画上的一杆墨竹。

其实除了渣,他各方面都很优秀,长得好看,学历也高。

葬礼后没多久,他就绿了我。

出轨对象是贺宵的姐姐,贺今。

此刻他正捧着手机在扫贺今的微信,低眉顺眼,无比谄媚。

原来是从这儿勾搭上的。

“大家静一静,”司仪上台拍了拍立麦,“设备的故障已经修好,下面有请家属致词。”

在座都齐刷刷回头,把目光投向了我。

父母早逝,我和哥哥相依为命。

每次重生我都很恨,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

为什么不能回到车祸前,让我救下我唯一的亲人?

致谢词翻来覆去好多遍,早已滚瓜烂熟。

话音刚落,台下稀疏掌声渐起,被我叫停。

我看向坐在首排的晋北,目光灼灼,“此外,要特别感谢哥哥的大学室友,也是我的男朋友,晋北。”

“是他在我家遭逢变故时一直默默陪伴我,帮助我。”

晋北一脸欣慰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深情回望他,“我想对你说——晋北,我们分手吧!”

05台下一片哗然,晋北脸色陡然变了。

“因为我,喜欢上了贺宵!”

晋北脸都绿了。

我转向贺宵,深情款款地冲他招手,飞吻。

所有目光万箭齐发,射向贺宵。

他手指抠进轮椅扶手,眸下显露三分微白,警惕且疑惑地盯紧我。

一地悼客议论纷纭——“她哥听到要被气活了吧?

这种场合,伤风败俗啊……削尖了脑袋往豪门钻啊!

这么想来哥哥也不白死哈?”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子,呸!”

“这俩不会早有一腿吧?”

晋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听到这句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向贺宵,居高临下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宵懒懒抬眼,“她单方面表白,你应该问她。”

我取下话筒走到二人中间,“哦?

是吗?

你不喜欢我吗?”

贺今一脸担忧走了过来,我看着她继续输出。

“姐姐,听说他这腿,一直找不到病因?”

“我正好是心理学专业的,贺少这病,倒像是心理问题呢。”

“比如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功能性瘫痪……”贺宵黑着脸打断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问你喜不喜欢我啊,”我把话筒支到他嘴边,眼神警告地瞟了瞟贺今,口型放缓。

“好、好、说。”

大厅都安静了,贺宵的呼吸声被扩大,喷薄在每人耳边。

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助,“喜……喜欢。”

炸出众人一片惊呼,贺今晋北两脸懵逼。

让人满意的答案,我乘胜追击,看着晋北问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也抬头看向晋北,无辜的眼神看起来像在挑衅。

“刚刚,一见钟情。”

“!”

“卧槽……可以啊贺少!”

“吁——”……更高声的唏嘘夹杂着欢呼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看晋北笑话。

“神经病!”

晋北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我翻出个白眼目送他。

死渣男,让你也尝尝被绿的滋味。

06我推着贺宵往墓园外走,碎石子路,有些吃力。

他提了电动轮椅的速度甩开我,“别装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什么?

我无非想要一个真相,要一份公道。

法医说哥哥在车祸前就已经意识不清,陷入昏睡,因为混服了氟西汀和过量的地西泮。

他生前就有抑郁症,吃药多年,怎么会搞不清楚用药的禁忌配伍?

刑事那边也排除他杀,甚至怀疑他利用药物自尽。

可是哥哥说过,为了我,他不会去死。

我一定要查清他真正的死因,当然现在还要加上我自己的。

“想要保护你。”

他别扭地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你一死,我又得重来一遍,真的累了。

我摆出牙膏广告的招牌微笑,“因为你值得。”

“……”他估计浑身掉鸡皮疙瘩,但是教养让他选择闭嘴。

他把轮椅开到最大速度,闷头赶路。

不一会儿轮椅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小路中央。

矮矮的背影看着有点可怜。

“没电了吧。”

我握上轮
椅把手,继续推着他走。

他眼中略带不安,仰着下巴回头看我。

“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这世上大概哪种生活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有我的苦衷,你有你的苦衷。

我没有无故帮你的义务,只是不想你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难过。

07贺宵是我们学院公认的怪胎。

开学军训时他就在树荫下坐着,一本书一看就是一天。

贵气的穿搭,温润的气质,貌美的皮囊,简直是一道引人入胜的风景。

于是他的各角度偷拍照刷屏了表白墙,QQ也被加爆了。

来表白的学弟学妹瞬息成潮,但又在得知男神有心脏病之后立马作鸟兽散。

小组作业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现在心脏虽好了,却成了个瘫子,大家更嫌他会拖后腿。

“回家继承家业就好了,还读什么大学啊?”

“就是啊,你不怕挂科我们怕啊,不是谁都像你后路一堆。”

“唉我们组也不行啊,我们得去很远的地方拍,你这……实在不方便……谁说不方便?”

我推门而入,把一沓新书摔在桌上。

“你谁啊?

来我们班干嘛?”

“我是转专业过来的新同学,另,贺宵的女朋友——林,言。”

教室里的人都投来吃瓜的目光,盯着我窃窃私语。

“是他女朋友也不好使啊,又不是他的腿!”

“就是啊哈哈哈哈!”

“演什么深情呢?

还不是为了他的钱?”

……贺宵伏案划拉着平板,头也没抬,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扫了一眼地上大大小小的设备箱子,抬脚踹了踹。

“喂你轻点,里面摄像机很贵的。”

我看看贺宵。

“你们这也没比他轻便到哪去。”

他挑着眉毛,手指顿了一下。

“这样,我们一组,路费我……男朋友包,怎么样?”

他斜着眼看我,我没理他。

顺手抄过他的平板,切到微信,按着语音夹起嗓子。

“陈叔,麻烦您把家里的埃尔法开过来一下~”然后发了教学楼定位。

世界安静了,有钱不一定使鬼推磨,但能让鬼闭嘴。

08拍摄地选在远郊滨海区,一个高档酒吧内。

几个同学早已举着相机四散在摇曳灯光中,兴致勃勃地拍起了素材。

我推着贺宵落在后面,进门便呆在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里。

“没来过?”

他回转头,高高的眉骨阻滞射灯的艳色
,眼睛藏在阴影中。

“当然没,”我艰难地腾挪着轮椅,“我这种乖乖女…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更何况也没那闲钱。

好在酒保服务很好,将贺宵直接推进了卡座。

他利落掏出两张红钞,给了小费,手里的酒单递过来,“喝点什么?”

黑暗中高反差的灯光晃得我眼疼,“随便。”

他偏头和弯下腰的酒保耳语几句,酒保领命离开。

太吵了,我有些烦躁,刚刚伺候他一顿上车又下车,满身热汗,腰酸背痛。

再想起上几辈子这货可能都是装的……如果眼刀能杀人,那他现在已经是个刺猬了。

“干嘛这么看我?”

他感受到我眼里杀气。

我眯眯眼,假笑,“看你好看。”

“……”桌上陆续上了几种鸡尾酒,奇形怪状的杯子,流光溢彩。

挑了个喜欢的蓝色,味道还不错,酸甜带一点点苦,暑热被浇下去不少。

不远处卡座忽然传来争吵——“谁让你拍了?!

啊?!”

“这tm谁你知不知道?!

还在这拍拍拍……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走……”一个彩毛混混一把抓住姑娘握着相机的手,满脸调笑。

“相机没收,看看给我们韩少拍成什么样了啊?”

“不…不行……这是学校的相机……要还回去的……”声音带了哭腔,是我们组的晓静。

我和贺宵放下酒杯,赶了过去。

入眼一圈社会男女,各个浓妆艳抹,中间的男人看见贺宵目光一凛。

“韩笑,”贺宵直视回去,“只是学生拍作业,不用这么小题大作吧?”

“他妈的,你又谁啊……”彩毛抬手指过来,缺了无名指和小指的左手十分畸形。

贺宵并不理会,我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

韩笑夹着雪茄的手抬了抬,彩毛乖乖退下。

我把晓静拉到身后。

韩笑,比肩贺氏的另一商业巨头的独子,和贺宵算起来能称一句竹马了。

放下交叠的长腿,起身抖掉肩上的皮草,韩笑晃着接近一米九的身量威压过来。

贺宵安抚地拍拍我挡在他胸口的手臂,我随他示意退后了一些。

“怎么,我维护自己肖像权,也叫小题大做?”

贺宵勾勾嘴角,放在扶手上的手支起来,指尖冲我挥挥。

我意会地把晓静手里的相机递给他。

他把显示屏调转给韩笑,逐一删掉视频,“好了,现
在不侵权了。”

韩笑笑了,做作的气泡音。

“手很利索嘛!

上次我跟你姐姐订婚仪式,你假装手断了,她急着跑回去看你……回来就悔了婚。”

韩笑踢了踢他小腿梁。

“这次这腿,不会又是装的吧?”

我心里一紧,差点冲上去,他按住我。

“是或不是,也与你无关了。”

他声音如水沉稳,“我说过,你和我姐姐,没可能。”

“你……”韩笑愠色难掩,促狭地冷笑,“不是装的?

我不信。”

烟头被嘬得猩红簇亮,韩笑躬下身,一口蓝色烟雾喷到贺宵脸上。

他闭上眼偏了偏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下一秒,滚烫的烟头被韩笑摁在了他大腿上,瞬间烫穿薄薄的裤料,灼出一片辣痛。

“你干什么?!”

我扑上去想阻止韩笑,被一拥而上的几个混混按回原地。

“别动她!”

贺宵厉声呼喝,眼角余光森然,几个混混一下子萎了不少。

“贺宵,你……我没事。”

他柔下声线回我。

韩笑饶有兴味地打量过来,“呦,葬礼上投怀送抱的妹妹,你知道这人有恋姐癖吗?”

“你知道他搅黄了他姐多少桩婚事吗?”

烟头又被深深碾下几寸。

我挣扎着,着急地望向贺宵,他眼角泛红,下颌绷紧。

韩笑还在控诉,“错过我这样的好男人,以后有你姐后悔的!”

“呵,”贺宵突然笑了出来,“你果真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知道我姐为什么悔婚么?”

韩笑眼角抽动一下,“为什么?”

贺宵打开韩笑的手,烟灰飞溅,“因为你——命短。”

“你!

你咒老子?!”

“是你老子咒你,”贺宵掸掸身上的烟灰,“要不怎么叫你,‘韩笑’——九泉呢?”

09差点被揍。

还好我及时让司机叫来了贺今。

上几辈子贺宵沉默寡言,没想到是不鸣则已。

“姐?”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相机正了正,遮住腿上烫伤。

“你没事吧?”

贺今捧着他肩膀端详他。

“我没事,姐,你怎么来了?”

贺今看了我一眼,“听某人说你们在这里打架呢。”

眼光又晃到韩笑身上,韩笑略带心虚地看天看地,然后被贺今提溜到角落。

音乐震声,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韩笑全程低眉敛目,看起来像是美女训狗。

贺宵摇着轮椅走了,我跟上他,“
我送你去医院吧。”

烟头中心的温度有700-800摄氏度,看刚才的情形,伤口不轻,急需清创。

他却让司机径直开回了家。

我推着他上电梯,进卧室,关上房门。

他倒是不见外,麻溜地站起身急着往衣帽间走。

裤子蹭着新鲜的伤口,高高的背影有点跛。

不多时换了身干净的棉麻睡袍出来,还提了个洁白的医药箱。

真够齐全的。

我把轮椅放好,跟着他来到床边。

他举着碘伏盐水和棉棒,冲我歪歪下巴。

“嗯?

干嘛?”

我疑惑。

“我要包扎,回避一下。”

“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我拿过他手里的家伙什,按着他肩膀让他坐好。

“我知道你可以,这伤清理不干净很容易化脓的。”

他还有些犹豫,可能是暑热,脸微微泛着红。

我真诚地冲他眨眨眼,“听话~”许是被我的真诚打动,他垂下眼,缓缓撩起睡袍下摆。

伤口确实很深,中间深红的烂肉,周围一圈淡黄水泡。

位置很靠近腿根,他一只大手紧张羞涩地箍紧这道防线。

“我开始咯。”

“嘶——”他五官皱到一起,手上青筋凸出,指尖用力到泛白。

没办法,伤口里存了好多烟灰烂肉,得一一清出来。

“韩笑说的是真的?”

我狠着心,手上动作没停,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面之词吧,”他认真回答,“他从小就是我姐姐的舔狗,可这人有暴力倾向,嘶……”他皱紧眉头,“韩家跟贺氏还是竞争关系,我不可能把姐姐交到这种人手上……你心脏怎么回事?

先天的?”

“遗传,扩心病,我爸也是。”

“你姐没事?”

“嗯。”

“这病传男不传女啊…………”我一杆子乱问,手心出了一层汗。

镊子剪子齐上阵,鲜红的血冒出来,新肉露了头。

挖掉最后一点焦黑,我终于松一口气。

抬眼看看贺宵,他已是满额冷汗,唇色有点白。

我拿起一瓶碘伏,“贺宵,我哥的死,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我不知道……啊!!”

棕色液体在他腿上四散流开,他掐着腿猛地弯伏下身子。

我举着碘伏站起来,冷冷俯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他抽着气,慢慢抬头看我,眼睛在刺激下红了一圈。

然后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你根
本不是想帮我包扎伤口,”他盯着我,“就想借这个来审我是吧?”

“别废话,”我又在他伤口上泼了一股碘伏,“回答我。”

他闷哼一声,忍着疼脸肉微微颤抖,眼眶盈满生理性泪水。

“我真的,不知道…你哥事出突然,但以我爸手眼通天的势力,截下个心源小菜一碟……我本来就在住院等手术,心脏移植四小时内是最佳的,你哥这样的几乎等同于活体移植的效果……手术醒来后我才知道整个事情来龙去脉,但我看过林年亲手签的器官捐赠协议书……”我心里一刺,用力抓上他肩膀,“协议书在哪?!”

他微微一怔,“在…在我姐书房。”

现在贺今应该在回市区的路上,还有时间,我转身夺门出去。

“喂你干嘛去?!”

贺宵的声音被夹断在门内,我闪躲着管家仆人摸进贺今房间。

天色已经暗下来,但不能开灯,我想掏手机开手电,摸遍口袋才发现手机没带。

算了,时间紧迫。

借着傍晚的微弱光线,我一通翻箱倒柜,最终在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找到了文件。

一个牛皮纸袋,上面手写着“小宵手术”的字迹,娟秀洒脱。

拆开来,厚厚的病历、单据底下压着器官捐赠协议书和心源分配告知书。

我翻开那份染着血迹的协议书,最后的最后,是哥哥的签名——林年。

无知觉间眼泪就下来了,一颗接一颗砸在纸面上,落声可闻。

我指尖抚在“林年”这两个劲丽的字体上,止不住地颤抖,是哥哥的字。

出事那晚,晋北给我打来电话。

他说哥哥活不了了,现在凭抢救时的肾上腺素吊着一口气。

如果我回去的及时,还能和他说上句话……可是……我终究慢了一步。

所以……哥哥是在那时签下的协议书——为了保我后半辈子富贵无虞。

哥哥……我泪流满面,在初升的月色中泣不成声,手腕被我咬出了血痕。

咔哒——门突然开了,我猛然收住声气,红肿着眼盯紧门缝。

是贺今回来了,糟了。

我抱紧文件在硕大的桌子后躲好。

大脑懵懵的,空白一片,我闭闭眼强制自己冷静。

哒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

我有点慌,手脚冰凉。

清晰的脚步像踩着我加速的心跳。

“姐!”

脚步应声向反方向远去
,渐渐和轮椅转动的声音会合重叠。

10贺宵引开了贺今,我迅速把有用的文件拣出来,牛皮纸袋恢复原样。

放回袋子的时候看到抽屉底部还有东西,白纸黑字,竟是明晃晃的几张亲子鉴定。

我犹豫了一下,豪门恩怨在所难免,对哥哥的案子应该没什么用处,便轻手轻脚溜回贺宵房间。

我把器官移植相关的这些材料书都拍了照,发给了当律师的师兄。

隔了一会儿师兄回复,所有文件流程都合法合规,挑不出一点毛病。

最怀疑的贺家就这么解除了嫌疑,我有些释怀又有些丧气。

轮椅转动,贺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弯腰拾起被我摔了一地的纸张。

“进屋了还装瘫?”

我正气不顺,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

他毕竟刚刚帮我脱困,我却恶语相向。

可是死要面子的臭毛病让我维持着一副冷嘲热讽的外壳。

他没立刻搭话,仿佛有意留出空隙让我想明白这层道理。

但又不给我足够的时间等我示弱,“我是没瘫,可腿确实是疼得要紧。”

他把纸张整理好归还我,眼神明澈,我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单膝跪了下来,慢慢揭起他的睡袍,动作轻柔。

腿上干涸的棕色药渍横行纵走,伤口也窝着一汪红黄血水,狼藉一片。

我取了消毒湿巾款款擦拭,有些清凉的痒意,他瑟缩了一下,气氛略微尴尬。

“对不起。”

我轻声道歉。

“对不起什么?”

理亏的我乖乖复盘,“刚刚不该拿话刺你,不该对你严刑拷问,也不该…在葬礼上威胁你……”他语气淡淡的,“能还我清白,倒也不算太亏。”

“有烫伤膏什么的吗?”

我在药箱里扒拉着,很多药都过期了。

“没有,”他捡起一板消炎胶囊,“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胶囊被他捏开,白色药粉洒满伤口。

我看着他一套动作,不禁瞳孔骤缩——药……哥哥的药有问题!

哥哥因为药物混服才出的车祸,排除自杀,只能是他的药出了问题。

“怎么了?”

贺宵看出呆愣的我不对劲。

“呃…没,没什么。”

我魂不守舍,“我…我帮你……”接过他缠了一半的纱布,一圈又一圈,像这无法摆脱的循环。

东西都收好,我准备回学校,“我……”咕噜——肚子卡着我站起的瞬间惨叫,站得
有点猛,我两眼一黑。

一双大手及时扶上我手臂,我也本能地抓紧他胳膊。

黑色散去,贺宵的脸近在眼前,漂亮的眉目皱在一起依旧漂亮。

“小心,”他语气担忧,扶我坐到床上,“先吃晚饭吧。”

肚子又一阵咕噜,像在替我回话。

他转动轮椅,“我去和阿姨说一声,”又看着我指指自己的脸,“你先…收拾收拾。”

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和浮起的卧蚕我才反应过来,迅速跑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孩眼皮红肿,泪痕陈旧,下巴还沾着星点血迹。

弯腰,掬水,洗脸。

水流过手腕,生生的疼。

这才想起被自己咬破的手腕,脑海也清明了许多。

但还是好累,我仰倒在床上,逼迫自己头脑风暴。

家里亲缘寡淡,少有来往,哥哥讷言内向,人缘却好……如果药真的被人动了手脚,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晋北了。

因为他和哥哥在大学城旁合租一套两居,有的是机会下手。

可是他的动机呢?

他俩那么要好,好到哥哥安心把我托付给他……不可能……我不相信……脑子好累好累,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窗外聒噪的蝉鸣像潮水退去,渐次飘远。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腕忽然一阵刺痛,我条件反射地缩手,却被牢牢拽住。

睁开眼,吊顶的水晶灯刮亮,身上还盖了条毯子,我用另一只手捂着眼睛想坐起来。

“先别动,”贺宵捏着我手腕上药,“马上就好了。”

“我睡了多久?”

我懵懵地,看不懂墙上线条抽象的后现代风挂钟。

他帮我贴好创可贴,“不久,刚好错过学校门禁。”

“……吃饭吧。”

我俩像两个锯嘴葫芦,头对头吃完了一顿饭。

豪门的饭精致清淡,少滋寡味,但架不住太饿,我还是吃撑了。

熄了灯,和贺家少爷在他三百平米的大床上各占一边,中间像隔着马里亚纳海沟。

幽蓝月光透进纱帘,实在睡不着。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睡了吗?”

“还没。”

他顿了顿。

“说说吧,你现在怀疑的是谁。”

他太聪明,轻易就看穿我。

而我也好像对他有着宿命般的信任,一股脑把刚刚的推理都和他说了。

毕竟这个男人前几辈子,都是为了救我而英年早逝。

他要是也在循环里就好了,扑向我的瞬间,他一定看到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