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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向贺宵,居高临下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宵懒懒抬眼,“她单方面表白,你应该问她。”
我取下话筒走到二人中间,“哦?
是吗?
你不喜欢我吗?”
贺今一脸担忧走了过来,我看着她继续输出。
“姐姐,听说他这腿,一直找不到病因?”
“我正好是心理学专业的,贺少这病,倒像是心理问题呢。”
“比如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功能性瘫痪……”贺宵黑着脸打断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问你喜不喜欢我啊,”我把话筒支到他嘴边,眼神警告地瞟了瞟贺今,口型放缓。
“好、好、说。”
大厅都安静了,贺宵的呼吸声被扩大,喷薄在每人耳边。
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助,“喜……喜欢。”
炸出众人一片惊呼,贺今晋北两脸懵逼。
让人满意的答案,我乘胜追击,看着晋北问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也抬头看向晋北,无辜的眼神看起来像在挑衅。
“刚刚,一见钟情。”
“!”
“卧槽……可以啊贺少!”
“吁——”……更高声的唏嘘夹杂着欢呼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看晋北笑话。
“神经病!”
晋北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我翻出个白眼目送他。
死渣男,让你也尝尝被绿的滋味。
06我推着贺宵往墓园外走,碎石子路,有些吃力。
他提了电动轮椅的速度甩开我,“别装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什么?
我无非想要一个真相,要一份公道。
法医说哥哥在车祸前就已经意识不清,陷入昏睡,因为混服了氟西汀和过量的地西泮。
他生前就有抑郁症,吃药多年,怎么会搞不清楚用药的禁忌配伍?
刑事那边也排除他杀,甚至怀疑他利用药物自尽。
可是哥哥说过,为了我,他不会去死。
我一定要查清他真正的死因,当然现在还要加上我自己的。
“想要保护你。”
他别扭地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你一死,我又得重来一遍,真的累了。
我摆出牙膏广告的招牌微笑,“因为你值得。”
“……”他估计浑身掉鸡皮疙瘩,但是教养让他选择闭嘴。
他把轮椅开到最大速度,闷头赶路。
不一会儿轮椅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小路中央。
矮矮的背影看着有点可怜。
“没电了吧。”
我握上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