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院吧。”
烟头中心的温度有700-800摄氏度,看刚才的情形,伤口不轻,急需清创。
他却让司机径直开回了家。
我推着他上电梯,进卧室,关上房门。
他倒是不见外,麻溜地站起身急着往衣帽间走。
裤子蹭着新鲜的伤口,高高的背影有点跛。
不多时换了身干净的棉麻睡袍出来,还提了个洁白的医药箱。
真够齐全的。
我把轮椅放好,跟着他来到床边。
他举着碘伏盐水和棉棒,冲我歪歪下巴。
“嗯?
干嘛?”
我疑惑。
“我要包扎,回避一下。”
“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我拿过他手里的家伙什,按着他肩膀让他坐好。
“我知道你可以,这伤清理不干净很容易化脓的。”
他还有些犹豫,可能是暑热,脸微微泛着红。
我真诚地冲他眨眨眼,“听话~”许是被我的真诚打动,他垂下眼,缓缓撩起睡袍下摆。
伤口确实很深,中间深红的烂肉,周围一圈淡黄水泡。
位置很靠近腿根,他一只大手紧张羞涩地箍紧这道防线。
“我开始咯。”
“嘶——”他五官皱到一起,手上青筋凸出,指尖用力到泛白。
没办法,伤口里存了好多烟灰烂肉,得一一清出来。
“韩笑说的是真的?”
我狠着心,手上动作没停,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面之词吧,”他认真回答,“他从小就是我姐姐的舔狗,可这人有暴力倾向,嘶……”他皱紧眉头,“韩家跟贺氏还是竞争关系,我不可能把姐姐交到这种人手上……你心脏怎么回事?
先天的?”
“遗传,扩心病,我爸也是。”
“你姐没事?”
“嗯。”
“这病传男不传女啊…………”我一杆子乱问,手心出了一层汗。
镊子剪子齐上阵,鲜红的血冒出来,新肉露了头。
挖掉最后一点焦黑,我终于松一口气。
抬眼看看贺宵,他已是满额冷汗,唇色有点白。
我拿起一瓶碘伏,“贺宵,我哥的死,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我不知道……啊!!”
棕色液体在他腿上四散流开,他掐着腿猛地弯伏下身子。
我举着碘伏站起来,冷冷俯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他抽着气,慢慢抬头看我,眼睛在刺激下红了一圈。
然后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