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和轮椅转动的声音会合重叠。
10贺宵引开了贺今,我迅速把有用的文件拣出来,牛皮纸袋恢复原样。
放回袋子的时候看到抽屉底部还有东西,白纸黑字,竟是明晃晃的几张亲子鉴定。
我犹豫了一下,豪门恩怨在所难免,对哥哥的案子应该没什么用处,便轻手轻脚溜回贺宵房间。
我把器官移植相关的这些材料书都拍了照,发给了当律师的师兄。
隔了一会儿师兄回复,所有文件流程都合法合规,挑不出一点毛病。
最怀疑的贺家就这么解除了嫌疑,我有些释怀又有些丧气。
轮椅转动,贺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弯腰拾起被我摔了一地的纸张。
“进屋了还装瘫?”
我正气不顺,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
他毕竟刚刚帮我脱困,我却恶语相向。
可是死要面子的臭毛病让我维持着一副冷嘲热讽的外壳。
他没立刻搭话,仿佛有意留出空隙让我想明白这层道理。
但又不给我足够的时间等我示弱,“我是没瘫,可腿确实是疼得要紧。”
他把纸张整理好归还我,眼神明澈,我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单膝跪了下来,慢慢揭起他的睡袍,动作轻柔。
腿上干涸的棕色药渍横行纵走,伤口也窝着一汪红黄血水,狼藉一片。
我取了消毒湿巾款款擦拭,有些清凉的痒意,他瑟缩了一下,气氛略微尴尬。
“对不起。”
我轻声道歉。
“对不起什么?”
理亏的我乖乖复盘,“刚刚不该拿话刺你,不该对你严刑拷问,也不该…在葬礼上威胁你……”他语气淡淡的,“能还我清白,倒也不算太亏。”
“有烫伤膏什么的吗?”
我在药箱里扒拉着,很多药都过期了。
“没有,”他捡起一板消炎胶囊,“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胶囊被他捏开,白色药粉洒满伤口。
我看着他一套动作,不禁瞳孔骤缩——药……哥哥的药有问题!
哥哥因为药物混服才出的车祸,排除自杀,只能是他的药出了问题。
“怎么了?”
贺宵看出呆愣的我不对劲。
“呃…没,没什么。”
我魂不守舍,“我…我帮你……”接过他缠了一半的纱布,一圈又一圈,像这无法摆脱的循环。
东西都收好,我准备回学校,“我……”咕噜——肚子卡着我站起的瞬间惨叫,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