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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当绿茶遇上真千金江见川林晚棠

贝卡地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拔掉输液管时,血顺着针眼往下淌。护士尖叫着冲过来:“温小姐!你不能……”我甩开她,血珠甩在雪白的被单上,洇开刺目的红点。“告诉江见川,”我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这肾,我不要了。他爱给谁给谁。”我叫温遇絮。名字听着挺文艺,像春日里一场没来由的柳絮,轻飘飘,无根无凭。事实也差不多。二十四岁这年,我才知道,温家养了我二十四年,是场彻头彻尾的错误。我的亲生父母,是南方小镇上开着小茶馆的普通人。而我,本该是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在江家长大的真千金。可惜,命运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和那个顶替我身份、在江家被如珠如宝养大的“假千金”林晚棠,几乎是前后脚被发现的。区别在于,我是那个意外闯入、格格不入的“外来者”。她是那个被江家所有人,尤其是江见...

主角:江见川林晚棠   更新:2025-06-20 0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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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见川林晚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当绿茶遇上真千金江见川林晚棠》,由网络作家“贝卡地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拔掉输液管时,血顺着针眼往下淌。护士尖叫着冲过来:“温小姐!你不能……”我甩开她,血珠甩在雪白的被单上,洇开刺目的红点。“告诉江见川,”我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这肾,我不要了。他爱给谁给谁。”我叫温遇絮。名字听着挺文艺,像春日里一场没来由的柳絮,轻飘飘,无根无凭。事实也差不多。二十四岁这年,我才知道,温家养了我二十四年,是场彻头彻尾的错误。我的亲生父母,是南方小镇上开着小茶馆的普通人。而我,本该是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在江家长大的真千金。可惜,命运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和那个顶替我身份、在江家被如珠如宝养大的“假千金”林晚棠,几乎是前后脚被发现的。区别在于,我是那个意外闯入、格格不入的“外来者”。她是那个被江家所有人,尤其是江见...

《结局+番外当绿茶遇上真千金江见川林晚棠》精彩片段

我拔掉输液管时,血顺着针眼往下淌。

护士尖叫着冲过来:“温小姐!

你不能……”我甩开她,血珠甩在雪白的被单上,洇开刺目的红点。

“告诉江见川,”我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这肾,我不要了。

他爱给谁给谁。”

我叫温遇絮。

名字听着挺文艺,像春日里一场没来由的柳絮,轻飘飘,无根无凭。

事实也差不多。

二十四岁这年,我才知道,温家养了我二十四年,是场彻头彻尾的错误。

我的亲生父母,是南方小镇上开着小茶馆的普通人。

而我,本该是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在江家长大的真千金。

可惜,命运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我和那个顶替我身份、在江家被如珠如宝养大的“假千金”林晚棠,几乎是前后脚被发现的。

区别在于,我是那个意外闯入、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她是那个被江家所有人,尤其是江见川——那个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捧在心尖上、生怕受了一丁点委屈的“受害者”。

第一次见到林晚棠,是在江家那间大得能跑马的客厅。

她穿着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头发松松挽着,露出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细瓷,眼睛很大,水汪汪的,看人时带着点怯生生的依赖。

她正靠在我那名义上的未婚夫江见川怀里,小声啜泣。

江见川,江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

肩宽腿长,一张脸得天独厚,英俊得极具攻击性。

只是此刻,他眉宇间全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戾气。

看到我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小心地拍着林晚棠的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晚晚别怕,有我在。

谁也欺负不了你。”

那语气,仿佛我是闯进来要吃人的洪水猛兽。

江母坐在对面昂贵的丝绒沙发里,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遇絮来了?”

她淡淡开口,没什么温度,“坐吧。”

我站着没动,目光落在江见川怀里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上。

林晚棠似乎这才发现我,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像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往江见川怀里缩了缩。

“川哥哥……”声音又细又软,带着哭腔。

江见川立刻收紧了手臂,冰冷的目光刀子一样刮过来:“温遇絮,收起
你那副看戏的表情!

晚晚身体不好,经不起吓。”

我扯了扯嘴角。

看戏?

我才是那个被强行拉上台的丑角。

“江先生,”我开口,声音干涩,“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

江见川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谈你是怎么处心积虑,想取代晚晚的位置?

还是谈你那个养父母家,狮子大开口要了多少‘补偿’?”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温家父母,那对养育了我二十四年的普通工薪族,在得知真相后,只求我能过得好,甚至没要江家一分钱。

所谓的“狮子大开口”,不过是江见川为了维护林晚棠,给我泼的脏水。

林晚棠适时地拉了拉江见川的衣袖,声音细细的:“川哥哥,别这样……遇絮姐姐她……她也是无辜的……”她看向我,努力挤出一个苍白脆弱的笑容,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遇絮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占了你的位置……”那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江见川心疼坏了,低头柔声哄她:“傻瓜,这怎么能怪你?

错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我一眼。

“可是……”林晚棠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爸爸妈妈,还有川哥哥,你们会不会不要我了……”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不会!

永远不会!”

江见川斩钉截铁,像在发誓,“你永远是我的晚晚。”

江母也终于动容,起身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林晚棠的背:“晚晚,别说傻话。

你永远是我们江家的女儿。”

那其乐融融、感人至深的一家三口画面,衬得站在门口的我,像个多余又碍眼的笑话。

他们沉浸在失而复得(林晚棠)和血脉重连(对我,大概只有责任)的复杂情绪里。

而我这个真正的血脉,像一个突兀插入的错误代码,扰乱了他们精心维护了二十多年的程序。

我和江见川的婚约,是早在我被抱错之前,两家老爷子定下的娃娃亲。

发现抱错后,江家出于道义(或者说是为了江家的脸面),并没有立刻解除婚约。

江见川的态度很明确:婚约对象,只能是林晚棠。

“晚晚身体弱,心思敏感,这个婚约是她从小到大的念想和安全感。”

他曾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对我说
,“温遇絮,你占了晚晚二十四年的富贵人生,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安安分分当好你的‘温小姐’,配合晚晚,让她开心,别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等时机合适,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生无忧的钱。”

在他眼里,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安抚林晚棠的情绪,做一个识趣的背景板。

他甚至要求我,在公开场合,必须称呼林晚棠为“姐姐”。

多么讽刺。

林晚棠对我的“依赖”,很快就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方式展现出来。

她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时刻需要我的“陪伴”。

江见川工作忙,不能陪她的时候,她就会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我:“遇絮姐姐,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你能陪陪我吗?”

如果我拒绝,不出半小时,江见川的电话就会打过来,语气冷得像冰窖:“温遇絮,你又对晚晚做了什么?

她哭得喘不上气!

立刻过去陪她!

否则,你养父母那点微薄的退休金……”他总是能精准地捏住我的软肋。

我只能一次次地放下手头的事,去江家那栋华丽冰冷的别墅,扮演林晚棠的解闷玩具。

她让我陪她插花,却在我拿起剪刀时,“不小心”撞到我,剪刀划破了她的手指,沁出血珠。

江见川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铁青,一把推开我,紧张地捧起林晚棠的手:“晚晚!

疼不疼?”

林晚棠含着泪摇头:“川哥哥,不怪遇絮姐姐,是我自己没站稳……”江见川却狠狠瞪着我:“温遇絮,你故意的?

晚晚凝血功能不好你不知道吗?!”

我百口莫辩。

她让我陪她看老电影,看到感人处,她哭得不能自已,非要拉着我的手,把眼泪鼻涕蹭在我新买的衣服上。

等我回去,那件衣服已经毁了。

她“无意”中看到我手机里一张和大学男同学的合影,立刻“自责”地告诉江见川,说她是不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好像在联系“别的朋友”想离开……江见川为此警告我,安分守己,别动歪心思。

这些细碎的折磨,像无数根小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不致命,却日夜不休地疼。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林晚棠无形的丝线操控着,在江见川冰冷的注视下,演着一场令人作呕的戏。

爆点来得猝不及防,在一
场盛大的慈善晚宴上。

江家为了正式将我和林晚棠介绍给圈内人,举办了这场宴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江家准备的、并不十分合身的礼服,像个局外人。

林晚棠则是一身量身定制的高定,佩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被江见川小心翼翼地护在身边,如同易碎的珍宝,接受着所有人的赞美和艳羡。

她挽着江见川的手臂,穿梭在人群中,巧笑倩兮。

我独自站在角落,端着一杯香槟,只想这场煎熬快点结束。

不知何时,林晚棠走到了我身边。

她手里端着一杯果汁,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温遇絮,看到没?

这里的一切,包括川哥哥,都是我的。

你这个乡下来的冒牌货,永远也抢不走。”

她眼中的恶毒和得意,与她清纯无辜的外表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我冷冷地看着她:“林晚棠,演得不累吗?”

她笑容不变,声音却更冷了:“看着你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在这里碍眼,我怎么会累?”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疯狂的快意,“告诉你个秘密,我怀孕了。

川哥哥的。”

我端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闷痛瞬间蔓延开。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之间不清白,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捅进了最深处。

“恭喜。”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谢谢。”

她笑得更加灿烂,眼神却像淬了冰,“所以,识相点,就自己滚远点。

不然……”她目光扫过我平坦的小腹,恶意满满,“你猜,如果川哥哥知道你想害他的孩子,会怎么对你,还有你那个穷鬼养父母?”

我看着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她身体突然毫无预兆地向前一倾!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宴会厅的喧嚣。

林晚棠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手里的果汁泼洒出来,染红了她昂贵的裙摆。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捂住小腹,脸色惨白如纸,眼泪汹涌而出。

“我的肚子……好痛……孩子……川哥哥……救救我们的孩子……”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江见川像一阵飓风般冲过来
,目眦欲裂。

他一把将地上痛苦呻吟的林晚棠抱进怀里,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手里端着酒杯的我,那眼神,是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

“温遇絮!!!”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震得整个大厅都在嗡嗡作响。

“你推她?!

你敢推她?!

晚晚怀着我的孩子!

你这个毒妇!!”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香槟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裂的玻璃和酒液溅了一地。

看着江见川抱着林晚棠疯了一样往外冲的背影,看着周围人投来的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百口莫辩。

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像一只不祥的眼睛。

走廊上,江见川像一头暴怒的困兽,来回踱步。

他昂贵的西装上沾着林晚棠裙子上的果汁渍和……血迹?

他猛地停在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温遇絮!”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如果晚晚和孩子有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我要你温家所有人,都给他们陪葬!”

他的眼神凶狠,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下巴传来剧痛,我被迫仰着头,看着他猩红的眼睛。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心脏。

但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

只是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我……没推她。”

“你还敢狡辩?!”

他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一阵钝痛。

“所有人都看见了!

是你站在她面前!

她摔倒前最后接触的人是你!”

他指着我的鼻子,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晚晚那么善良,她醒来还一直说,不怪你……温遇絮,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表情凝重。

江见川立刻冲过去:“医生!

她怎么样?

孩子……”医生摘下口罩,遗憾地摇了摇头:“江先生,很抱歉。

林小姐摔倒导致流产,孩子……没保住。

大人暂时脱离危险,但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需要静养。”

“孩子……没了?”

江见川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他猛地转头,那眼神,已经不是恨,而是淬了冰的杀意。

“温遇絮……”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
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满意了?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林晚棠醒来后,变得更加“脆弱”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阳光,不言不语,只是抱着一个空的小枕头默默流泪。

医生说,她这是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有严重的抑郁症倾向,甚至有自残的念头。

江见川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眼里的心疼和自责几乎要溢出来。

他对我的恨意,也达到了顶峰。

江家彻底没了我的位置。

我被勒令搬出了江家给我安排的公寓,像个瘟神一样被驱逐。

我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单间。

生活似乎回到了原点,却又完全不同。

江见川没有立刻动我和我的养父母,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在等,等林晚棠的“病情”,给他一个彻底处置我的理由。

日子在压抑中滑过。

直到一个深夜,我的门被粗暴地敲响。

门外站着江见川,还有两个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的安保人员。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睡。

“温遇絮,”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去医院。”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去医院做什么?”

“晚晚需要一颗肾。”

他盯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件冰冷的物品,“你的肾源和她配型成功了。”

轰——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他一字一顿,清晰而残忍,“晚晚的肾出了问题,需要移植。

你的肾,配型吻合。

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做检查,准备手术。”

“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林晚棠肾有问题?

她不是刚流产吗?

怎么会……流产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江见川打断我,语气暴躁,“都是因为你!

现在她的肾衰竭了!

只有你能救她!

这是你欠她的!

欠我孩子的!”

“我不欠她!”

我失控地尖叫起来,“江见川!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那天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根本没有碰她!

是她陷害我!

她根本没怀孕!”

“闭嘴!”

江见川猛地一步上前,大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按在门板上!

窒息感瞬间袭来!

我拼命挣扎,掰着他的手指,却如
同蚍蜉撼树。

他凑近我,冰冷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眼神是野兽般的疯狂和偏执:“温遇絮,收起你那些恶毒的狡辩!

晚晚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你还敢污蔑她?!”

“证据……咳咳……你有证据吗……”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眼前阵阵发黑。

“证据?”

他冷笑,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晚晚的痛苦就是证据!

她手腕上的割痕就是证据!

她需要你的肾活命,这就是铁证!”

他猛地松开手。

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喘着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团肮脏的垃圾。

“你养父母在老家,过得似乎很安逸?”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我抓皱的袖口,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你说,如果他们唯一的女儿,因为‘意外’欠下巨额债务,或者……不小心卷进什么麻烦里,他们那点退休金,能撑几天?”

我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

他满意地看着我眼中的恐惧,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温遇絮,你没得选。

要么,乖乖捐肾。

要么,”他俯下身,冰冷的指尖划过我苍白的脸颊,“我让你在乎的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我最终还是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腕上埋着留置针。

江见川说到做到。

他用我养父母的安危,捏住了我的七寸。

手术日期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我被严密地“保护”在VIP病房里,说是术前调理,实则形同软禁。

手机被收走,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窗外是阴沉沉的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像个等待被拆解的零件,等待着被摘除身体的一部分,去“救赎”那个毁了我一切的女人。

多么荒谬。

护士每天来给我抽血、做各种检查。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暗红的血液被抽进试管,心里一片麻木的冰凉。

江见川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他大概正守在林晚棠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怕,很快就有健康的肾了。

那个“健康的肾”,来自他恨不得碎尸万段的我。

手术前一天晚上,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我以为又是护士。

进来的,却是林晚棠。

她穿着宽大的
病号服,显得更加瘦弱,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但她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兴奋和得意。

她反手轻轻关上门,走到我的病床边。

“感觉怎么样?

我的好妹妹?”

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床边坐下,用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知道吗?”

她凑近我,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我根本没怀孕。”

我瞳孔猛地一缩,尽管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心脏还是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那天在晚宴上,我只是来了一点月经。”

她笑得恶意满满,“摔一跤,流点血,再演得痛苦一点,效果是不是很棒?

看川哥哥心疼的样子……啧,真是令人陶醉。”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金属床栏。

“至于肾衰竭?”

她嗤笑一声,“那更是无稽之谈。

我的肾好得很。

只不过……花钱买通几个医生,伪造一份病历报告,对江家来说,易如反掌。”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腰侧,那里,明天将被切开一个口子。

“但是呢,”她话锋一转,笑容变得诡异,“我需要一颗肾。

一颗健康的、配型成功的肾。

因为……”她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因为我的好姐姐,江见川那个早夭的亲姐姐,当年就是因为肾源不足才走的。

这事一直是江家的心病,尤其是江见川的梦魇。”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你说……”我声音颤抖,“什么?”

“我说,”林晚棠满意地看着我惨白的脸,“只要我‘需要’一颗肾,而你又‘恰好’能配型成功,那么,无论我之前‘流产’是不是你的错,川哥哥都会不计一切代价,把你的肾挖给我!”

她的笑容灿烂又恶毒。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弥补他当年没能救回亲姐姐的遗憾!

只有这样,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才会坚不可摧!

而你……”她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点在我的胸口。

“你这个所谓的真千金,不过是我通往江家权力中心,彻底取代他心中那个早夭姐姐阴影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巨大的荒谬感和彻骨的寒意将我淹没。

原来如此!

什么
流产,什么陷害,什么赎罪……都只是表象。

林晚棠真正的目的,是利用江见川心中那块最深的伤疤——他早夭的姐姐!

她要通过“移植”我的肾,彻底填补江见川心中那个因姐姐离世而留下的、无法愈合的空洞!

她要成为江见川心中新的“救赎”!

而我,温遇絮,一个流着江家血的真千金,存在的全部价值,就是成为她这场精心算计里,最完美的祭品!

“疯子……”我看着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只觉得毛骨悚然,“你真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

林晚棠优雅地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为了得到想要的,疯一点算什么?”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怜悯又得意。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好妹妹。

明天之后,你的一部分,将永远属于我,帮我牢牢抓住川哥哥的心。

想想看,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血脉相连?

哈哈哈哈……”她发出低低的笑声,转身,像暗夜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门被轻轻关上。

留下我一个人,在死寂的病房里,浑身冰冷,如坠万丈深渊。

第二天,清晨。

护士早早进来,给我做最后的术前准备。

冰冷的消毒水擦拭皮肤,留置针连接上输液管,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滴入我的血管。

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们摆布。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是江见川。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英俊依旧。

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和阴郁。

他走到我的病床边,沉默地看着护士操作。

他的目光很复杂,有厌恶,有冰冷,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温遇絮,”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手术……很快就好。

医生是最好的。”

我没有看他,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惨白的灯光。

“捐了这个肾,”我听到自己毫无起伏的声音,“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两清了?”

他沉默了几秒。

“只要你安分,不再出现在晚晚面前,你和你养父母,下半辈子可以安稳度过。”

他给出了承诺,或者说,是交易。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尝到满嘴苦涩。

安稳?

用我身体的一部分换来的安稳?

“江见川,”我转过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无比认真地看
着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得离谱。

发现你掏心掏肺护着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发现你亲手……”我的话没说完,被他粗暴地打断。

“够了!”

他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冰冷,带着被冒犯的怒意,“温遇絮,事到如今,你还想挑拨离间?

收起你那些恶毒的心思!

你只需要记住,这是你欠晚晚的!”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再无半分温度,只剩下彻底的厌弃。

“推她去手术室。”

他转身,决绝地离开了病房,背影冷漠而挺拔。

手术推车在冰冷寂静的走廊里滑行,轮子发出单调的咕噜声。

天花板上的灯光一格一格地掠过,晃得人眼晕。

麻醉师拿着面罩靠近我,声音温和:“放轻松,睡一觉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

面罩扣下,带着甜腻气味的麻醉气体涌入鼻腔。

意识迅速模糊、下沉。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仿佛看到了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路,看到了养父母小茶馆里氤氲的热气,看到了他们温暖朴实的笑容……再次恢复意识,是被一阵尖锐的仪器警报声和嘈杂的人声吵醒的。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剧痛,尤其是腰侧,火辣辣的疼。

耳边是混乱的声音:“快!

病人血压骤降!”

“心跳异常!”

“准备肾上腺素!”

“输血!

快!”

“怎么回事?

术后反应不应该这么剧烈!”

“像是……急性排斥反应?

但受体那边……不可能!

配型明明完全吻合!

术前检查也没问题!”

“等等!

这血检报告……快通知江先生!

受体林小姐那边出问题了!

严重感染!

情况危急!”

……混乱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听不真切。

但我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排斥反应?

感染?

林晚棠危急?

排斥反应?

她的肾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会排斥?

剧烈的疼痛和药物的作用让我再次陷入昏沉。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阳光有些刺眼。

我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病房里,身上插着更多的管子。

一个陌生的、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医生站在我床边,正低头看着一份报告。

“温小姐?

你醒了?”

他察觉到我的动静,温和地开口,“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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