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蚍蜉撼树。
他凑近我,冰冷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眼神是野兽般的疯狂和偏执:“温遇絮,收起你那些恶毒的狡辩!
晚晚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你还敢污蔑她?!”
“证据……咳咳……你有证据吗……”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眼前阵阵发黑。
“证据?”
他冷笑,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晚晚的痛苦就是证据!
她手腕上的割痕就是证据!
她需要你的肾活命,这就是铁证!”
他猛地松开手。
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喘着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团肮脏的垃圾。
“你养父母在老家,过得似乎很安逸?”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我抓皱的袖口,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你说,如果他们唯一的女儿,因为‘意外’欠下巨额债务,或者……不小心卷进什么麻烦里,他们那点退休金,能撑几天?”
我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
他满意地看着我眼中的恐惧,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温遇絮,你没得选。
要么,乖乖捐肾。
要么,”他俯下身,冰冷的指尖划过我苍白的脸颊,“我让你在乎的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我最终还是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腕上埋着留置针。
江见川说到做到。
他用我养父母的安危,捏住了我的七寸。
手术日期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我被严密地“保护”在VIP病房里,说是术前调理,实则形同软禁。
手机被收走,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窗外是阴沉沉的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像个等待被拆解的零件,等待着被摘除身体的一部分,去“救赎”那个毁了我一切的女人。
多么荒谬。
护士每天来给我抽血、做各种检查。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暗红的血液被抽进试管,心里一片麻木的冰凉。
江见川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他大概正守在林晚棠的病床前,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怕,很快就有健康的肾了。
那个“健康的肾”,来自他恨不得碎尸万段的我。
手术前一天晚上,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我以为又是护士。
进来的,却是林晚棠。
她穿着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