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欲裂。
他一把将地上痛苦呻吟的林晚棠抱进怀里,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手里端着酒杯的我,那眼神,是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
“温遇絮!!!”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震得整个大厅都在嗡嗡作响。
“你推她?!
你敢推她?!
晚晚怀着我的孩子!
你这个毒妇!!”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香槟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裂的玻璃和酒液溅了一地。
看着江见川抱着林晚棠疯了一样往外冲的背影,看着周围人投来的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百口莫辩。
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像一只不祥的眼睛。
走廊上,江见川像一头暴怒的困兽,来回踱步。
他昂贵的西装上沾着林晚棠裙子上的果汁渍和……血迹?
他猛地停在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温遇絮!”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如果晚晚和孩子有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我要你温家所有人,都给他们陪葬!”
他的眼神凶狠,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下巴传来剧痛,我被迫仰着头,看着他猩红的眼睛。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心脏。
但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
只是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我……没推她。”
“你还敢狡辩?!”
他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一阵钝痛。
“所有人都看见了!
是你站在她面前!
她摔倒前最后接触的人是你!”
他指着我的鼻子,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晚晚那么善良,她醒来还一直说,不怪你……温遇絮,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表情凝重。
江见川立刻冲过去:“医生!
她怎么样?
孩子……”医生摘下口罩,遗憾地摇了摇头:“江先生,很抱歉。
林小姐摔倒导致流产,孩子……没保住。
大人暂时脱离危险,但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需要静养。”
“孩子……没了?”
江见川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他猛地转头,那眼神,已经不是恨,而是淬了冰的杀意。
“温遇絮……”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