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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爆红,他沦为我的舔狗无删减+无广告

半吨老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离婚那天,江砚白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当过他的太太。他修长的手指推过来一份离婚协议,像施舍一块嚼过的口香糖。“沈清欢,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离了我,你拿什么活?”我盯着协议上他“慷慨”分给我的那套小公寓,还有卡里那笔在江家看来是零花钱、对普通人却是巨款的“安置费”。心脏像被钝刀子来回割。七年婚姻,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我活成了他昂贵花瓶里最不起眼的那支干花。“签了吧。”他语气淡漠,甚至懒得看我,“别耽误彼此时间。苏蔓还在楼下等我。”苏蔓。那个他一手捧红、和他并肩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新锐女导演。也是他心尖上新鲜的白月光。我捏着笔,指尖冰凉,没掉一滴泪。“江砚白,”我抬起头,第一次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看他,“你说得对。”他挑眉,似...

主角:江砚白苏蔓   更新:2025-06-10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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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砚白苏蔓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爆红,他沦为我的舔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半吨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那天,江砚白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当过他的太太。他修长的手指推过来一份离婚协议,像施舍一块嚼过的口香糖。“沈清欢,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离了我,你拿什么活?”我盯着协议上他“慷慨”分给我的那套小公寓,还有卡里那笔在江家看来是零花钱、对普通人却是巨款的“安置费”。心脏像被钝刀子来回割。七年婚姻,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我活成了他昂贵花瓶里最不起眼的那支干花。“签了吧。”他语气淡漠,甚至懒得看我,“别耽误彼此时间。苏蔓还在楼下等我。”苏蔓。那个他一手捧红、和他并肩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新锐女导演。也是他心尖上新鲜的白月光。我捏着笔,指尖冰凉,没掉一滴泪。“江砚白,”我抬起头,第一次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看他,“你说得对。”他挑眉,似...

《离婚后我爆红,他沦为我的舔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离婚那天,江砚白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当过他的太太。

他修长的手指推过来一份离婚协议,像施舍一块嚼过的口香糖。

“沈清欢,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离了我,你拿什么活?”

我盯着协议上他“慷慨”分给我的那套小公寓,还有卡里那笔在江家看来是零花钱、对普通人却是巨款的“安置费”。

心脏像被钝刀子来回割。

七年婚姻,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

我活成了他昂贵花瓶里最不起眼的那支干花。

“签了吧。”

他语气淡漠,甚至懒得看我,“别耽误彼此时间。

苏蔓还在楼下等我。”

苏蔓。

那个他一手捧红、和他并肩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新锐女导演。

也是他心尖上新鲜的白月光。

我捏着笔,指尖冰凉,没掉一滴泪。

“江砚白,”我抬起头,第一次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看他,“你说得对。”

他挑眉,似乎有点意外我的顺从。

“除了这张脸,我好像真的一无是处。”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在协议上签下名字,力透纸背。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只剩下这张脸了。”

“我得靠它,好好活给你看。”

我抱着装了几件旧衣服的纸箱,走出那栋住了七年、却从未真正属于我的豪华别墅时,身后传来江砚白助理刻意压低的声音:“江总,太太…哦不,沈小姐那边,需要额外关照吗?

比如,让媒体那边…”江砚白嗤笑一声,清晰得如同冰锥刺进我耳膜。

“关照?

她配吗?

除了哭和花钱,她还会什么?

让她自生自灭。

不出三个月,她会跪着回来求我。”

车门关上,引擎发动。

黑色的库里南像一头傲慢的巨兽,碾过落叶,绝尘而去。

把我连同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一起碾碎在深秋的风里。

闺蜜林晚晚收留了我。

她租住在老城区一个不到六十平的旧房子里,堆满了她做服装直播的样品。

“欢欢,你就住这儿!

跟我挤挤!

妈的,江砚白那个王八蛋,眼珠子被屎糊了!

苏蔓那个假清高,不就是会拍几个装逼的文艺片吗?”

晚晚一边骂,一边给我煮泡面,还奢侈地加了两个蛋。

我看着碗里袅袅的热气,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不是因为江砚白的绝情。

是因为这碗加了蛋的泡面,比我在江家吃的任何
一顿米其林三星都烫心。

“晚晚,”我吸着鼻子,声音哑得厉害,“你说,除了这张脸,我还能靠什么活?”

晚晚把筷子塞我手里,斩钉截铁:“靠脸怎么啦?

脸也是老天爷赏的本事!

你忘了咱俩大学怎么认识的?

话剧社!

你可是我们社的台柱子!

要不是被江砚白那个狗男人圈养了七年,你现在指不定比苏蔓还红!”

话剧社…台柱子…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属于沈清欢自己的碎片,在泡面的热气里,模糊地浮现。

“可是…七年了…”我毫无底气。

“七年怎么了?

你才二十七!

年轻着呢!”

晚晚猛地一拍桌子,泡面汤都震了出来,“欢欢,听我的!

搞直播!

搞短视频!

你这张脸,这身段,放网上那就是核武器级别的!

气死江砚白那个狗东西!”

我被她眼里的光灼了一下。

“我…我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晚晚吼得更大声,“难道真像那个狗男人说的,跪着回去求他?

沈清欢,你咽得下这口气?

想想他怎么带着苏蔓羞辱你的!

想想他让你签离婚协议时那副施舍乞丐的嘴脸!”

江砚白冷漠的脸,苏蔓挽着他手臂巧笑倩兮的模样,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

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猛地冲上头顶。

“对。”

我攥紧了筷子,塑料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我不能回去。”

“我得活出个人样来。”

“活到让他江砚白,后悔今天说过每一个字!”

晚晚的出租屋成了我的战场。

没有团队,没有灯光,没有昂贵的妆造。

只有晚晚淘汰下来的一个旧手机支架,和一盏她直播用的环形灯。

我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第一次笨拙地按下录制键。

“大家好…我是沈清欢。”

声音干涩,眼神躲闪。

录了十几遍,才勉强剪出一条三十秒的自我介绍。

发出去。

石沉大海。

播放量:27。

点赞:0。

评论:0。

冰冷的数字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刚燃起的那点火星。

晚晚下班回来,看到我蜷在沙发上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没安慰我,只是把手机递过来:“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个叫“晚晚不晚”的账号,粉丝只有几千,但每一条视频下面都有几十条互动。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行的。”

晚晚语气平静,“被骂过‘丑人多作怪’
,被嘲笑过‘土得掉渣’,也被平台限流过。

但欢欢,你知道吗?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

她看着我:“最可怕的,是你自己先认输了。”

“想想江砚白。”

这个名字像开关。

我猛地坐直身体。

“晚晚,帮我。”

我没有演戏的经验,没有唱歌的才艺,不会讲段子,连化妆都生疏了。

唯一有的,是这张江砚白曾经夸赞过、如今弃如敝履的脸。

还有七年豪门太太生涯,浸染出来的、连我自己都厌恶的“精致”和“优雅”。

“优雅?”

晚晚摸着下巴,像打量一件商品,“行!

咱就搞这个!

现在网上‘贵妇风’‘名媛风’正火呢!

但咱们不能真炫富,太假了,招人恨。”

她眼睛一亮:“有了!

咱反其道而行!

就叫——‘落魄名媛的精致日常’!”

于是,我的账号有了名字:清欢的蜗居日记。

第一条爆款视频,诞生于一个阴冷的雨天。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羊绒衫(江家衣柜里最便宜的一件),坐在晚晚吱呀作响的小餐桌旁。

桌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背景是斑驳的墙皮,和堆满直播样品的狭小空间。

镜头对准我的脸。

我拿起一个印着卡通小熊的、边缘磕掉瓷的旧马克杯,轻轻喝了一口水。

然后,对着镜头,用最平静、最优雅的语调,像是在米其林餐厅点评鹅肝:“今天的汤底,是经典的骨汤风味。

面条的软硬度,需要精准地控制在沸水滚过一百二十秒。

搭配的溏心蛋,”我用塑料勺子轻轻戳破蛋心,看着橙黄的蛋液缓缓流出,“火候,是成败的关键。

这一颗,刚刚好。”

没有炫技,没有夸张的表情。

只有极致的反差。

落魄的环境,廉价的泡面,和一张过分精致、带着旧日贵气烙印的脸,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仿佛在品尝珍馐的优雅仪态。

视频发出去。

一夜之间,爆了。

播放量从几百,跳到几千,几万,几十万…最终停在一个我数了好几遍才确认的数字。

评论区彻底疯了。

“卧槽!

吃个泡面吃出了满汉全席的仪式感!”

“姐姐杀我!

这该死的优雅!

这破碎感!

我碗里的红烧牛肉面突然不香了!”

“只有我注意到那个小熊杯子吗?

又心酸又好笑怎么回事?”

“一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个漂亮姐
姐的全部信息!”

“查到了!

她好像是…江氏集团江砚白的前妻?!”

这条评论,像一滴水溅进滚油。

我的过去,被扒了出来。

“江砚白前妻沦落到吃泡面”的词条,像坐了火箭一样冲上热搜。

骂声随之而来。

“呵呵,活该!

豪门弃妇,装什么装!”

“肯定是犯了什么错被扫地出门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总干得漂亮!

这种菟丝花就该有这种下场!”

我一条条翻着评论,手指冰凉。

晚晚气得要砸手机:“这群键盘侠!

懂个屁!”

我按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

“让他们说。”

“黑红,也是红。”

第二条视频,我拍的是熨衣服。

地点:出租屋狭窄的阳台。

道具:一个几十块钱的蒸汽熨斗,一件起球的旧衬衫。

我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阳光透过晾晒的衣服缝隙,斑驳地落在我专注的侧脸上。

蒸汽氤氲中,我动作不疾不徐,每一个抚平褶皱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专注。

背景音只有熨斗的嘶嘶声,和我轻柔的解说:“褶皱,是生活的痕迹。

但我们可以选择,让它平整地过去。”

视频结尾,我举起那件熨得平平整整、在阳光下散发着干净皂角味的旧衬衫,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没有诉苦,没有辩解。

只有一种在泥泞里也要把衬衫熨平的倔强。

这条视频,彻底引爆了流量。

粉丝数像疯了一样暴涨。

无数品牌找上门。

我拒绝了所有奢侈品推广。

只接了一个平价国货熨斗的推广。

广告语是我自己写的:“生活或许起皱,但心不能。”

广告视频里,我穿着那件熨好的旧衬衫,站在阳台上,背后是晾晒的衣物和城市的万家灯火。

眼神平静,却充满力量。

这条广告,让那个国产小品牌的销量翻了十倍。

也让清欢的蜗居日记这个名字,真正进入了大众视野。

我搬出了晚晚的小屋。

用自己挣的钱,租了一个明亮整洁的一居室。

不大,但每一寸都属于我自己。

我学会了剪辑,学会了运营,甚至开始尝试写一些关于女性成长、关于情感疗愈的短文案。

我的视频里,不再只有“优雅”。

我分享早起十分钟快手妆,分享旧物改造,分享如何在菜市场挑到最新鲜的蔬菜,分享一个人也要好好
吃饭的食谱。

我对着镜头,第一次卸下心防,谈起那场失败的婚姻。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怨恨诅咒。

只有平静的陈述。

“我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依附他,成为他的一部分。”

“后来我才明白,弄丢了自己的人,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

“离婚不是失败,弄丢自己才是。”

“现在,我在努力,一片一片,把自己找回来。”

这条视频的评论区,不再是清一色的“姐姐好美”。

多了很多很多感同身受的声音。

“哭了,我也刚离婚,正在努力找回自己。”

“姐姐加油!

你的视频是我每天的能量来源!”

“前夫哥看到没?

没有你,姐姐活得更好!”

“@江砚白,出来看上帝!”

江砚白的名字,像一个幽灵,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评论区。

起初,我刻意忽略。

直到那天,我在一家新开的网红咖啡馆拍探店视频。

环境优雅,咖啡香醇。

我正对着镜头,分享一款新品的口感。

一个熟悉到刻进骨髓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镜头。

江砚白。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身形挺拔依旧,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焦灼?

他径直走到我的小桌前,无视旁边举着手机、目瞪口呆的助理和咖啡师。

“清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久违的、刻意放软的语调。

我抬眸,镜头还开着。

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是冰冷的麻木。

“江先生,有事?”

我放下咖啡杯,语气疏离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我们谈谈。”

他目光扫过我还在拍摄的手机,带着命令的口吻,“把那个关了。”

我笑了。

不是以前那种温顺讨好的笑,而是带着锋芒的、讥诮的笑。

“江先生,我在工作。

您有事的话,可以联系我的助理预约。”

我语气平淡,公事公办。

他脸色沉了下来,属于江砚白的高傲和掌控欲瞬间回笼。

“沈清欢!

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

“那江总希望我怎么跟您说话?”

我直视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像以前那样,低眉顺眼,唯命是从?

抱歉,那个沈清欢,已经死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我的话狠狠刺中。

“我知道你恨我…”他试图放低姿态


“不,江总。”

我打断他,清晰地对着镜头说,“我不恨你。

恨,也需要力气。

我现在,没空恨任何人。”

我拿起手机,站起身。

“我的时间很宝贵,要用来做更有价值的事。

失陪。”

我转身,脊背挺得笔直,走出咖啡馆。

把他和他那副施舍般的“悔意”,彻底晾在原地。

后来,晚晚告诉我,那天我走之后,江砚白在原地站了很久,脸色难看得吓人。

再后来,我听说,他动用关系,压下了网上所有关于“江砚白前妻”的负面热搜。

甚至,开始有人扒出苏蔓当年介入我们婚姻的蛛丝马迹。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

粉丝突破千万。

我创立了自己的家居生活品牌“清欢拾光”,主打平价、实用、有温度的设计。

品牌发布会那天,我租了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场地。

没有邀请任何明星大腕。

只邀请了一些一直支持我的老粉丝,和晚晚这样的朋友。

我穿着自己品牌设计的简约白色连衣裙,站在台上。

灯光打在我身上。

我讲述着品牌理念,讲述着离婚后如何一步步找回自己。

台下很安静,很多人在擦眼泪。

就在这时,会场入口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捧着一大束极其夸张、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的厄瓜多尔蓝玫瑰,强行闯了进来。

是江砚白。

他无视安保人员的阻拦,径直冲到台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闪光灯亮成一片。

他仰着头,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卑微的急切。

“清欢!”

他大声喊我的名字,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恭喜你!”

他试图把花递上台。

我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主宰我一切喜怒哀乐的男人。

看着他此刻捧着花,像个笨拙的毛头小子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试图挽回什么。

巨大的荒谬感席卷了我。

我拿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也传到无数正在直播的镜头里。

“谢谢江总的好意。”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笑意,“不过,这花太贵重了,不适合我们‘清欢拾光’的调性。”

我微微侧头,对台下的助理示意:“小陈,麻烦带江总去休息区。

给江总上
一杯我们品牌的招牌花草茶,清爽解腻,算我请的。”

全场死寂。

连快门声都停了。

江砚白捧着那束天价蓝玫瑰,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当众的、温和却致命的羞辱。

“清欢…我…”他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

我已经转过身,重新面向观众,笑容温暖而真诚。

“不好意思,刚才是个小插曲。

我们继续。”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拾光’,不仅仅是捡拾旧时光的美好,更是捡拾起那个,曾经被我们弄丢的、闪闪发光的自己。”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淹没了江砚白所有未出口的话。

也彻底埋葬了,我和他的过去。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

他知难而退,我继续我的人生。

直到那天。

连续熬了几个大夜,为新品的供应链问题焦头烂额后,我在摄影棚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入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晚晚红着眼睛守在我床边。

“吓死我了你!”

她哽咽着,“急性阑尾炎!

再晚点送来就穿孔了!

你怎么这么能扛啊!”

我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没事…”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是江砚白。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也冒出了胡茬。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

“晚晚,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晚晚立刻像炸毛的猫:“江砚白!

你少假惺惺!

欢欢不用你管!

你给我出去!”

江砚白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放下保温桶,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我读不懂。

有担忧,有自责,还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

“晚晚,”我开口,声音干涩,“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晚晚看看我,又狠狠瞪了江砚白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流质。”

他打破沉默,动作有些笨拙地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熬得浓稠软烂的小米粥。

他盛出一小碗,端到我面前。

“我自己来。”

我伸手去接。

他躲开了我的手。

“别动,扯
到伤口。”

他语气生硬,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事情。

他舀起一小勺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递到了我的唇边。

像照顾一个易碎的婴儿。

我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曾经连杯水都要我递到手上的男人,这个认为我只会哭和花钱的江砚白,此刻,正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给我喂粥?

“张嘴。”

他命令道,耳根却可疑地泛起一丝红。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我的鼻腔。

我扭开头,声音冰冷:“江砚白,你没必要这样。”

“有必要!”

他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急切,“清欢,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补偿你…补偿?”

我转过头,直视他眼底的痛楚,“用什么补偿?

钱?

还是你这迟来的、莫名其妙的愧疚?”

“不是愧疚!”

他急切地反驳,勺子里的粥差点洒出来,“我…我只是…只是什么?”

我逼问,语气尖锐,“只是看到被你丢掉的垃圾,突然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宝贝,你不习惯了?

不平衡了?

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江砚白,我不是你的东西!”

“我也不是垃圾!

更不需要你的回收!”

我的话像刀子,狠狠扎向他。

他端着碗的手猛地一抖,脸色煞白。

“我知道…我知道我混蛋…”他低下头,声音哑得厉害,“我不该那么对你…不该说那些话…更不该…让你一个人…够了!”

我打断他,疲惫地闭上眼,“江砚白,过去的沈清欢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请你离开。”

他僵在那里,像一座瞬间风化的雕像。

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才听到他极其沙哑、带着一种破碎感的声音响起:“好…我走。”

“粥…你趁热喝一点。”

他把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脚步声沉重地离去。

关门声很轻。

我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出院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晚晚和助理小陈来接我。

刚走出住院部大楼,就看见江砚白那辆扎眼的黑色库里南停在路边。

他靠在车门上,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烟头。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掐灭烟,快步迎
上来。

手里,又捧着一束花。

不再是张扬的蓝玫瑰,而是朴素温暖的向日葵。

“清欢,”他拦住我的去路,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晚晚有车。”

我面无表情。

“你的公寓那边,狗仔太多了。”

他语气带着担忧,“不安全。

我安排了安保…江砚白,”我打断他,一字一句,“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

不劳你费心。”

他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捧着花的手无力地垂下。

“那…花…谢谢,花粉过敏。”

我绕过他,径直走向晚晚那辆二手小polo。

车子启动。

后视镜里,江砚白依旧站在原地,捧着那束向日葵,阳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灰败。

身影孤独而落寞。

像一个被遗弃在路边的,昂贵的玩偶。

晚晚一边开车,一边感叹:“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江总,也有今天?

舔得可真够卑微的!”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晚晚,你知道吗?”

“什么?”

“看着他这样,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晚晚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只是觉得,”我轻轻地说,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很没意思。”

“那些迟来的、廉价的示好,就像过期的罐头,看着包装完好,内里早就腐烂变质了。”

“闻到味道,都让人觉得恶心。”

“他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当初离开他,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晚晚沉默了一下,用力点头:“对!

欢欢,你值得更好的!

让他舔去吧!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心湖一片平静。

无爱,亦无恨。

只有彻底的释然和…一丝淡淡的悲悯。

为那个曾经把全部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沈清欢。

也为这个,终于弄丢了什么却再也找不回来的江砚白。

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

“清欢拾光”的品牌越做越好,实体店开到了好几个城市。

我依旧住在那个租来的、明亮的一居室里,享受着忙碌而充实的单身生活。

偶尔,江砚白的“舔狗”行为会以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闯入我的世界。

比如,我的每一条视频,无论发在哪个平台,下面永远有一个顶着默认头像、ID叫“J”的
用户,占据着打赏榜和热评第一的位置。

评论永远只有两个字:“加油。”

或者一个简单的符号:“”。

简单,固执,又透着一种笨拙的、属于江砚白式的沉默。

比如,我随口在直播里提了一句,喜欢某个小众设计师的餐具,第二天,那个设计师的全套作品,就会匿名出现在我工作室的前台。

包装精美,没有署名。

但那种财大气粗又自以为是的风格,除了他,没有别人。

再比如,某个商业晚宴上,我作为新锐品牌创始人受邀出席。

不可避免地,又遇到了江砚白。

他端着酒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目光却穿越人群,牢牢锁在我身上。

我正和一个重要的渠道商相谈甚欢。

他端着酒杯,径直走了过来。

无视了那个渠道商伸出的手,直接站到了我和渠道商之间。

“陈总,”他对着那个有些错愕的渠道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好久不见。

清欢的品牌做得不错,你们合作,眼光很好。”

他自然地替我抬着轿子,语气熟稔得仿佛我们从未分开。

渠道商看看他,又看看我,眼神暧昧不明。

我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

“江总过奖了。”

我淡淡开口,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清欢拾光’能有今天,靠的是产品本身和团队的努力。”

我转向有些尴尬的渠道商,笑容得体:“陈总,关于刚才我们谈的那个专柜位置…”江砚白被晾在一边。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端着酒杯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周围的目光,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落在他身上。

堂堂江氏总裁,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落?

但他没走。

他就站在那里,像个固执的、不合时宜的背景板。

直到我和渠道商谈完,转身离开。

他才像如梦初醒般,追了上来。

“清欢!”

他拦住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

“谈…”他语塞了,似乎也没想好具体要谈什么,只是急切地想抓住一个机会,“谈过去,谈现在…或者…未来?”

“过去,已经过去了。”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心如止水,“现在,我很忙。

未来,与你无关。”

“江砚白,”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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