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砚白苏蔓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爆红,他沦为我的舔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半吨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那天,江砚白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当过他的太太。他修长的手指推过来一份离婚协议,像施舍一块嚼过的口香糖。“沈清欢,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离了我,你拿什么活?”我盯着协议上他“慷慨”分给我的那套小公寓,还有卡里那笔在江家看来是零花钱、对普通人却是巨款的“安置费”。心脏像被钝刀子来回割。七年婚姻,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我活成了他昂贵花瓶里最不起眼的那支干花。“签了吧。”他语气淡漠,甚至懒得看我,“别耽误彼此时间。苏蔓还在楼下等我。”苏蔓。那个他一手捧红、和他并肩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新锐女导演。也是他心尖上新鲜的白月光。我捏着笔,指尖冰凉,没掉一滴泪。“江砚白,”我抬起头,第一次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看他,“你说得对。”他挑眉,似...
《离婚后我爆红,他沦为我的舔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离婚那天,江砚白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当过他的太太。
他修长的手指推过来一份离婚协议,像施舍一块嚼过的口香糖。
“沈清欢,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离了我,你拿什么活?”
我盯着协议上他“慷慨”分给我的那套小公寓,还有卡里那笔在江家看来是零花钱、对普通人却是巨款的“安置费”。
心脏像被钝刀子来回割。
七年婚姻,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
我活成了他昂贵花瓶里最不起眼的那支干花。
“签了吧。”
他语气淡漠,甚至懒得看我,“别耽误彼此时间。
苏蔓还在楼下等我。”
苏蔓。
那个他一手捧红、和他并肩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新锐女导演。
也是他心尖上新鲜的白月光。
我捏着笔,指尖冰凉,没掉一滴泪。
“江砚白,”我抬起头,第一次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看他,“你说得对。”
他挑眉,似乎有点意外我的顺从。
“除了这张脸,我好像真的一无是处。”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在协议上签下名字,力透纸背。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只剩下这张脸了。”
“我得靠它,好好活给你看。”
我抱着装了几件旧衣服的纸箱,走出那栋住了七年、却从未真正属于我的豪华别墅时,身后传来江砚白助理刻意压低的声音:“江总,太太…哦不,沈小姐那边,需要额外关照吗?
比如,让媒体那边…”江砚白嗤笑一声,清晰得如同冰锥刺进我耳膜。
“关照?
她配吗?
除了哭和花钱,她还会什么?
让她自生自灭。
不出三个月,她会跪着回来求我。”
车门关上,引擎发动。
黑色的库里南像一头傲慢的巨兽,碾过落叶,绝尘而去。
把我连同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一起碾碎在深秋的风里。
闺蜜林晚晚收留了我。
她租住在老城区一个不到六十平的旧房子里,堆满了她做服装直播的样品。
“欢欢,你就住这儿!
跟我挤挤!
妈的,江砚白那个王八蛋,眼珠子被屎糊了!
苏蔓那个假清高,不就是会拍几个装逼的文艺片吗?”
晚晚一边骂,一边给我煮泡面,还奢侈地加了两个蛋。
我看着碗里袅袅的热气,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不是因为江砚白的绝情。
是因为这碗加了蛋的泡面,比我在江家吃的任何
一顿米其林三星都烫心。
“晚晚,”我吸着鼻子,声音哑得厉害,“你说,除了这张脸,我还能靠什么活?”
晚晚把筷子塞我手里,斩钉截铁:“靠脸怎么啦?
脸也是老天爷赏的本事!
你忘了咱俩大学怎么认识的?
话剧社!
你可是我们社的台柱子!
要不是被江砚白那个狗男人圈养了七年,你现在指不定比苏蔓还红!”
话剧社…台柱子…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属于沈清欢自己的碎片,在泡面的热气里,模糊地浮现。
“可是…七年了…”我毫无底气。
“七年怎么了?
你才二十七!
年轻着呢!”
晚晚猛地一拍桌子,泡面汤都震了出来,“欢欢,听我的!
搞直播!
搞短视频!
你这张脸,这身段,放网上那就是核武器级别的!
气死江砚白那个狗东西!”
我被她眼里的光灼了一下。
“我…我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晚晚吼得更大声,“难道真像那个狗男人说的,跪着回去求他?
沈清欢,你咽得下这口气?
想想他怎么带着苏蔓羞辱你的!
想想他让你签离婚协议时那副施舍乞丐的嘴脸!”
江砚白冷漠的脸,苏蔓挽着他手臂巧笑倩兮的模样,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心脏。
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猛地冲上头顶。
“对。”
我攥紧了筷子,塑料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我不能回去。”
“我得活出个人样来。”
“活到让他江砚白,后悔今天说过每一个字!”
晚晚的出租屋成了我的战场。
没有团队,没有灯光,没有昂贵的妆造。
只有晚晚淘汰下来的一个旧手机支架,和一盏她直播用的环形灯。
我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第一次笨拙地按下录制键。
“大家好…我是沈清欢。”
声音干涩,眼神躲闪。
录了十几遍,才勉强剪出一条三十秒的自我介绍。
发出去。
石沉大海。
播放量:27。
点赞:0。
评论:0。
冰冷的数字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刚燃起的那点火星。
晚晚下班回来,看到我蜷在沙发上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没安慰我,只是把手机递过来:“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个叫“晚晚不晚”的账号,粉丝只有几千,但每一条视频下面都有几十条互动。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行的。”
晚晚语气平静,“被骂过‘丑人多作怪’
,被嘲笑过‘土得掉渣’,也被平台限流过。
但欢欢,你知道吗?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
她看着我:“最可怕的,是你自己先认输了。”
“想想江砚白。”
这个名字像开关。
我猛地坐直身体。
“晚晚,帮我。”
我没有演戏的经验,没有唱歌的才艺,不会讲段子,连化妆都生疏了。
唯一有的,是这张江砚白曾经夸赞过、如今弃如敝履的脸。
还有七年豪门太太生涯,浸染出来的、连我自己都厌恶的“精致”和“优雅”。
“优雅?”
晚晚摸着下巴,像打量一件商品,“行!
咱就搞这个!
现在网上‘贵妇风’‘名媛风’正火呢!
但咱们不能真炫富,太假了,招人恨。”
她眼睛一亮:“有了!
咱反其道而行!
就叫——‘落魄名媛的精致日常’!”
于是,我的账号有了名字:清欢的蜗居日记。
第一条爆款视频,诞生于一个阴冷的雨天。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羊绒衫(江家衣柜里最便宜的一件),坐在晚晚吱呀作响的小餐桌旁。
桌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背景是斑驳的墙皮,和堆满直播样品的狭小空间。
镜头对准我的脸。
我拿起一个印着卡通小熊的、边缘磕掉瓷的旧马克杯,轻轻喝了一口水。
然后,对着镜头,用最平静、最优雅的语调,像是在米其林餐厅点评鹅肝:“今天的汤底,是经典的骨汤风味。
面条的软硬度,需要精准地控制在沸水滚过一百二十秒。
搭配的溏心蛋,”我用塑料勺子轻轻戳破蛋心,看着橙黄的蛋液缓缓流出,“火候,是成败的关键。
这一颗,刚刚好。”
没有炫技,没有夸张的表情。
只有极致的反差。
落魄的环境,廉价的泡面,和一张过分精致、带着旧日贵气烙印的脸,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仿佛在品尝珍馐的优雅仪态。
视频发出去。
一夜之间,爆了。
播放量从几百,跳到几千,几万,几十万…最终停在一个我数了好几遍才确认的数字。
评论区彻底疯了。
“卧槽!
吃个泡面吃出了满汉全席的仪式感!”
“姐姐杀我!
这该死的优雅!
这破碎感!
我碗里的红烧牛肉面突然不香了!”
“只有我注意到那个小熊杯子吗?
又心酸又好笑怎么回事?”
“一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个漂亮姐
姐的全部信息!”
“查到了!
她好像是…江氏集团江砚白的前妻?!”
这条评论,像一滴水溅进滚油。
我的过去,被扒了出来。
“江砚白前妻沦落到吃泡面”的词条,像坐了火箭一样冲上热搜。
骂声随之而来。
“呵呵,活该!
豪门弃妇,装什么装!”
“肯定是犯了什么错被扫地出门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总干得漂亮!
这种菟丝花就该有这种下场!”
我一条条翻着评论,手指冰凉。
晚晚气得要砸手机:“这群键盘侠!
懂个屁!”
我按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
“让他们说。”
“黑红,也是红。”
第二条视频,我拍的是熨衣服。
地点:出租屋狭窄的阳台。
道具:一个几十块钱的蒸汽熨斗,一件起球的旧衬衫。
我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阳光透过晾晒的衣服缝隙,斑驳地落在我专注的侧脸上。
蒸汽氤氲中,我动作不疾不徐,每一个抚平褶皱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专注。
背景音只有熨斗的嘶嘶声,和我轻柔的解说:“褶皱,是生活的痕迹。
但我们可以选择,让它平整地过去。”
视频结尾,我举起那件熨得平平整整、在阳光下散发着干净皂角味的旧衬衫,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没有诉苦,没有辩解。
只有一种在泥泞里也要把衬衫熨平的倔强。
这条视频,彻底引爆了流量。
粉丝数像疯了一样暴涨。
无数品牌找上门。
我拒绝了所有奢侈品推广。
只接了一个平价国货熨斗的推广。
广告语是我自己写的:“生活或许起皱,但心不能。”
广告视频里,我穿着那件熨好的旧衬衫,站在阳台上,背后是晾晒的衣物和城市的万家灯火。
眼神平静,却充满力量。
这条广告,让那个国产小品牌的销量翻了十倍。
也让清欢的蜗居日记这个名字,真正进入了大众视野。
我搬出了晚晚的小屋。
用自己挣的钱,租了一个明亮整洁的一居室。
不大,但每一寸都属于我自己。
我学会了剪辑,学会了运营,甚至开始尝试写一些关于女性成长、关于情感疗愈的短文案。
我的视频里,不再只有“优雅”。
我分享早起十分钟快手妆,分享旧物改造,分享如何在菜市场挑到最新鲜的蔬菜,分享一个人也要好好
吃饭的食谱。
我对着镜头,第一次卸下心防,谈起那场失败的婚姻。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怨恨诅咒。
只有平静的陈述。
“我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依附他,成为他的一部分。”
“后来我才明白,弄丢了自己的人,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
“离婚不是失败,弄丢自己才是。”
“现在,我在努力,一片一片,把自己找回来。”
这条视频的评论区,不再是清一色的“姐姐好美”。
多了很多很多感同身受的声音。
“哭了,我也刚离婚,正在努力找回自己。”
“姐姐加油!
你的视频是我每天的能量来源!”
“前夫哥看到没?
没有你,姐姐活得更好!”
“@江砚白,出来看上帝!”
江砚白的名字,像一个幽灵,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评论区。
起初,我刻意忽略。
直到那天,我在一家新开的网红咖啡馆拍探店视频。
环境优雅,咖啡香醇。
我正对着镜头,分享一款新品的口感。
一个熟悉到刻进骨髓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镜头。
江砚白。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身形挺拔依旧,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焦灼?
他径直走到我的小桌前,无视旁边举着手机、目瞪口呆的助理和咖啡师。
“清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久违的、刻意放软的语调。
我抬眸,镜头还开着。
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是冰冷的麻木。
“江先生,有事?”
我放下咖啡杯,语气疏离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我们谈谈。”
他目光扫过我还在拍摄的手机,带着命令的口吻,“把那个关了。”
我笑了。
不是以前那种温顺讨好的笑,而是带着锋芒的、讥诮的笑。
“江先生,我在工作。
您有事的话,可以联系我的助理预约。”
我语气平淡,公事公办。
他脸色沉了下来,属于江砚白的高傲和掌控欲瞬间回笼。
“沈清欢!
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
“那江总希望我怎么跟您说话?”
我直视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像以前那样,低眉顺眼,唯命是从?
抱歉,那个沈清欢,已经死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我的话狠狠刺中。
“我知道你恨我…”他试图放低姿态
。
“不,江总。”
我打断他,清晰地对着镜头说,“我不恨你。
恨,也需要力气。
我现在,没空恨任何人。”
我拿起手机,站起身。
“我的时间很宝贵,要用来做更有价值的事。
失陪。”
我转身,脊背挺得笔直,走出咖啡馆。
把他和他那副施舍般的“悔意”,彻底晾在原地。
后来,晚晚告诉我,那天我走之后,江砚白在原地站了很久,脸色难看得吓人。
再后来,我听说,他动用关系,压下了网上所有关于“江砚白前妻”的负面热搜。
甚至,开始有人扒出苏蔓当年介入我们婚姻的蛛丝马迹。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
粉丝突破千万。
我创立了自己的家居生活品牌“清欢拾光”,主打平价、实用、有温度的设计。
品牌发布会那天,我租了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场地。
没有邀请任何明星大腕。
只邀请了一些一直支持我的老粉丝,和晚晚这样的朋友。
我穿着自己品牌设计的简约白色连衣裙,站在台上。
灯光打在我身上。
我讲述着品牌理念,讲述着离婚后如何一步步找回自己。
台下很安静,很多人在擦眼泪。
就在这时,会场入口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捧着一大束极其夸张、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的厄瓜多尔蓝玫瑰,强行闯了进来。
是江砚白。
他无视安保人员的阻拦,径直冲到台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闪光灯亮成一片。
他仰着头,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卑微的急切。
“清欢!”
他大声喊我的名字,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恭喜你!”
他试图把花递上台。
我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主宰我一切喜怒哀乐的男人。
看着他此刻捧着花,像个笨拙的毛头小子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试图挽回什么。
巨大的荒谬感席卷了我。
我拿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会场每一个角落,也传到无数正在直播的镜头里。
“谢谢江总的好意。”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笑意,“不过,这花太贵重了,不适合我们‘清欢拾光’的调性。”
我微微侧头,对台下的助理示意:“小陈,麻烦带江总去休息区。
给江总上
一杯我们品牌的招牌花草茶,清爽解腻,算我请的。”
全场死寂。
连快门声都停了。
江砚白捧着那束天价蓝玫瑰,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当众的、温和却致命的羞辱。
“清欢…我…”他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
我已经转过身,重新面向观众,笑容温暖而真诚。
“不好意思,刚才是个小插曲。
我们继续。”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拾光’,不仅仅是捡拾旧时光的美好,更是捡拾起那个,曾经被我们弄丢的、闪闪发光的自己。”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淹没了江砚白所有未出口的话。
也彻底埋葬了,我和他的过去。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
他知难而退,我继续我的人生。
直到那天。
连续熬了几个大夜,为新品的供应链问题焦头烂额后,我在摄影棚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入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晚晚红着眼睛守在我床边。
“吓死我了你!”
她哽咽着,“急性阑尾炎!
再晚点送来就穿孔了!
你怎么这么能扛啊!”
我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没事…”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是江砚白。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也冒出了胡茬。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
“晚晚,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晚晚立刻像炸毛的猫:“江砚白!
你少假惺惺!
欢欢不用你管!
你给我出去!”
江砚白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放下保温桶,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我读不懂。
有担忧,有自责,还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
“晚晚,”我开口,声音干涩,“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晚晚看看我,又狠狠瞪了江砚白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点流质。”
他打破沉默,动作有些笨拙地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熬得浓稠软烂的小米粥。
他盛出一小碗,端到我面前。
“我自己来。”
我伸手去接。
他躲开了我的手。
“别动,扯
到伤口。”
他语气生硬,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事情。
他舀起一小勺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递到了我的唇边。
像照顾一个易碎的婴儿。
我震惊地看着他。
这个曾经连杯水都要我递到手上的男人,这个认为我只会哭和花钱的江砚白,此刻,正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给我喂粥?
“张嘴。”
他命令道,耳根却可疑地泛起一丝红。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我的鼻腔。
我扭开头,声音冰冷:“江砚白,你没必要这样。”
“有必要!”
他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急切,“清欢,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补偿你…补偿?”
我转过头,直视他眼底的痛楚,“用什么补偿?
钱?
还是你这迟来的、莫名其妙的愧疚?”
“不是愧疚!”
他急切地反驳,勺子里的粥差点洒出来,“我…我只是…只是什么?”
我逼问,语气尖锐,“只是看到被你丢掉的垃圾,突然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宝贝,你不习惯了?
不平衡了?
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江砚白,我不是你的东西!”
“我也不是垃圾!
更不需要你的回收!”
我的话像刀子,狠狠扎向他。
他端着碗的手猛地一抖,脸色煞白。
“我知道…我知道我混蛋…”他低下头,声音哑得厉害,“我不该那么对你…不该说那些话…更不该…让你一个人…够了!”
我打断他,疲惫地闭上眼,“江砚白,过去的沈清欢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请你离开。”
他僵在那里,像一座瞬间风化的雕像。
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才听到他极其沙哑、带着一种破碎感的声音响起:“好…我走。”
“粥…你趁热喝一点。”
他把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脚步声沉重地离去。
关门声很轻。
我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出院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晚晚和助理小陈来接我。
刚走出住院部大楼,就看见江砚白那辆扎眼的黑色库里南停在路边。
他靠在车门上,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烟头。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掐灭烟,快步迎
上来。
手里,又捧着一束花。
不再是张扬的蓝玫瑰,而是朴素温暖的向日葵。
“清欢,”他拦住我的去路,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晚晚有车。”
我面无表情。
“你的公寓那边,狗仔太多了。”
他语气带着担忧,“不安全。
我安排了安保…江砚白,”我打断他,一字一句,“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
不劳你费心。”
他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捧着花的手无力地垂下。
“那…花…谢谢,花粉过敏。”
我绕过他,径直走向晚晚那辆二手小polo。
车子启动。
后视镜里,江砚白依旧站在原地,捧着那束向日葵,阳光落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灰败。
身影孤独而落寞。
像一个被遗弃在路边的,昂贵的玩偶。
晚晚一边开车,一边感叹:“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江总,也有今天?
舔得可真够卑微的!”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晚晚,你知道吗?”
“什么?”
“看着他这样,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晚晚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只是觉得,”我轻轻地说,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很没意思。”
“那些迟来的、廉价的示好,就像过期的罐头,看着包装完好,内里早就腐烂变质了。”
“闻到味道,都让人觉得恶心。”
“他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当初离开他,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晚晚沉默了一下,用力点头:“对!
欢欢,你值得更好的!
让他舔去吧!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心湖一片平静。
无爱,亦无恨。
只有彻底的释然和…一丝淡淡的悲悯。
为那个曾经把全部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沈清欢。
也为这个,终于弄丢了什么却再也找不回来的江砚白。
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
“清欢拾光”的品牌越做越好,实体店开到了好几个城市。
我依旧住在那个租来的、明亮的一居室里,享受着忙碌而充实的单身生活。
偶尔,江砚白的“舔狗”行为会以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闯入我的世界。
比如,我的每一条视频,无论发在哪个平台,下面永远有一个顶着默认头像、ID叫“J”的
用户,占据着打赏榜和热评第一的位置。
评论永远只有两个字:“加油。”
或者一个简单的符号:“”。
简单,固执,又透着一种笨拙的、属于江砚白式的沉默。
比如,我随口在直播里提了一句,喜欢某个小众设计师的餐具,第二天,那个设计师的全套作品,就会匿名出现在我工作室的前台。
包装精美,没有署名。
但那种财大气粗又自以为是的风格,除了他,没有别人。
再比如,某个商业晚宴上,我作为新锐品牌创始人受邀出席。
不可避免地,又遇到了江砚白。
他端着酒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目光却穿越人群,牢牢锁在我身上。
我正和一个重要的渠道商相谈甚欢。
他端着酒杯,径直走了过来。
无视了那个渠道商伸出的手,直接站到了我和渠道商之间。
“陈总,”他对着那个有些错愕的渠道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好久不见。
清欢的品牌做得不错,你们合作,眼光很好。”
他自然地替我抬着轿子,语气熟稔得仿佛我们从未分开。
渠道商看看他,又看看我,眼神暧昧不明。
我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
“江总过奖了。”
我淡淡开口,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清欢拾光’能有今天,靠的是产品本身和团队的努力。”
我转向有些尴尬的渠道商,笑容得体:“陈总,关于刚才我们谈的那个专柜位置…”江砚白被晾在一边。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端着酒杯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周围的目光,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落在他身上。
堂堂江氏总裁,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落?
但他没走。
他就站在那里,像个固执的、不合时宜的背景板。
直到我和渠道商谈完,转身离开。
他才像如梦初醒般,追了上来。
“清欢!”
他拦住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
“谈…”他语塞了,似乎也没想好具体要谈什么,只是急切地想抓住一个机会,“谈过去,谈现在…或者…未来?”
“过去,已经过去了。”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心如止水,“现在,我很忙。
未来,与你无关。”
“江砚白,”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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